ps:章推好友大作《深宅旺妻》作者:風解我。重活一世,她決定珍愛生命,遠離渣男!
保護她想保護的,對付她要對付的!
只是,那渣男,你怎麼跟前世不一樣了?
想合作?我能說我已經有人選了嗎?
齊玄禮和齊玄輝兄弟倆率先上香,崔長健和崔婉清兄妹倆隨後。
崔婉清起身後,扶着玉蘭行至方丈身邊,雙手合十,虔誠的行了揖禮、
容顏一片肅穆的言道:“方丈,信女想爲孃親和一位故人,各點一盞長明燈,祈個來世安康,不知此時可還便宜否?”
主持方丈巴不得人人都來點燈,也好多賺香油錢不是,他是慈眉善目,笑眯眯的言道:“佛門中人,本就要爲衆生大開方便之門,不論何時何事,都是便宜的。”
“女施主此行大善,請女施主隨這位知客師傅去,將令慈與故友的名姓,生辰八字留下,我們自然會爲您辦妥貼的。”
崔婉清垂首應了,扭臉屈膝言道:“郡王爺,十六殿下,兄長,您們不必等我,想做什麼只管去,這裡的事情辦妥了,臣女便會來尋您們的。”
她心中對齊玄輝的懼意,稍稍的減了那麼一點點,這說話總算還順當,其實她是想讓煞星趕緊先走人,從自己的眼前徹底消失,這樣也省的自己看見了鬧心。
崔婉清對一會點完長明燈後自己會去哪裡,早就已經有了決定,肯定是不會再往他們跟前湊的。
若說是前世裡她還不能免俗的。對自己手握權柄沾沾自喜。可是死過一回的她。雖不能說是四大皆空,總也有些明悟。
平安是福,她是再不會嫁入皇親國戚家中,重演前世裡的悽慘結局的。
睿郡王聞言笑着點了點頭,“也好,我們先去後院的桂花林小憩,省的你着急,你一會讓僧人引着你過來就成。”
崔婉清笑着屈膝。送了他們先行,這纔跟在知客僧後面,去了大殿的最左邊,親手寫了曹雲岫,和自己前世女兒的名姓,生辰八字。
她遞過去的時侯,順手便塞了一個金騾子過去,輕聲對這位長眉的僧人言道:“還請師傅將生辰八字置放的隱秘些,信女在此先行謝過了。”
曹雲岫的一切都是光明正大,沒什麼不能見人的。可是明雅的,卻不是正路。雖說乃是前世之人,今世註定不會有,但崔婉清本能的,還是想將女兒仔細的保護周全。
知客僧見慣了各種的信男信女,見這位小姑娘,年紀不大,出手端的大方,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女施主您請放心,貧僧管保替您放的極隱秘,不會讓人騷擾兩位的安寧。”
拿了錢肯定就要辦事,知客僧很快便當着崔婉清的面,將一切都辦的妥妥當當,崔婉清見他果真用心,心中大爲滿意,示意玉蘭先算一年的燈油,反正以後常常回來,到時候再續上也就是了。
崔婉清扶着鶯巧的手,施施然的出了大殿的大門,本想直接往瞭然大師後山的禪房請見,但突地想到,現在的瞭然大師,應該還沒有搬去後山的竹屋。
於是便讓鶯巧找了個小沙彌,賞了幾百個大錢,讓他引着自己主僕幾人,往瞭然大師現下的住所而去。
比起後山,這寺內卻是近了不少的路,不一會便到了一座四合院跟前,這處院落門口和別的院落不同,有兩個僧人守着,一看就是有重要人居住的地方。。
崔婉清瞧了眼玉蘭,玉蘭便笑着走上前去,奉上一個裝的厚實的香囊,“兩位大師,我們是京城崔家,小女身後乃是我家九小姐,想要請見了然大師,還望大師成全,爲咱家小姐通稟一聲。”
接了香囊的僧人,將香囊揣在袖子裡摸了摸,笑道:“請小姐稍侯,小僧這就去給師伯通稟。”
不大會,那僧人出得門來,笑眯眯的做了個請的姿勢,“女施主好運到,咱家師伯鮮少見客,今日居然連問都沒問就請您進去,您請隨貧僧來。”
崔婉清心中一跳,“莫非大師真是神仙?竟能未卜先知?那我今日來訪故人,究竟是好是壞?”
她頗有些不安的跟在那僧人後面,只聽那僧人委婉的言道:“這兩位女施主,還請在門房喝口粗茶,歇一歇腿腳,師伯只讓崔九小姐一人進去,您們請稍等片刻。”
崔婉清扭臉安撫的對玉蘭和鶯巧笑了笑,跟着僧人進了正屋。
屋裡一股厚重檀香味道迎面而來,正面佛龕裡,供着一尊黝黑的臥佛,光亮亮的,也瞧不出材質,只覺得似木非木,似石非石。
她瞧着半磕着雙目的瞭然大師,微微的點了點頭,先給佛祖上香叩首,這才雙手合十,輕聲細語的言道:“信女崔九,見過了然大師。”
瞭然大師昨日有明悟,今日會有故人來訪,還會是位女子,豈料想一清進門,卻是個十歲大小的女娃兒。
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容貌,自己印象中可是從未見過,怎麼會是舊識呢?
看起來自己的道行還是不夠啊,得要加倍刻苦修行才成了。
崔婉清哪裡知道,陰差陽錯之下,這瞭然大師因着今日之事,卻是下定決心發奮研究佛理,這一世的成就,居然遠遠超過了前世。
瞭然大師見自己料錯,心中難免有點失望,不過他細一觀其做派,卻又大爲改觀,此女眼神中淡然而睿智,進門先拜佛祖,且這頭叩的極有講究,一般沒個十年的信衆,都做不到她這樣繁瑣的標準姿勢。
再等她見過自己後,帶着輕笑,滿眼感慨的望着自己的時候,瞭然大師不禁是皺着眉頭,脫口問道:“女施主,今年貴庚?”
崔婉清柔聲言道:“信女過了年便十一了。”
瞭然大師咧嘴一笑,“可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的真實年齡,您的閱歷見解,絕對不止十一歲。”
崔婉清心中大震,手心都出汗了,她還真是想不到,只一個照面,瞭然大師便能看出這麼多,真不愧是大靖皇朝第一高僧。
瞭然大師見她有些緊張,點頭安撫的笑道,“女施主莫擔憂,放開心懷,請隨老僧來窗邊坐。”
說罷,他便引着崔婉清去了西次間,屋裡頭擺設的很簡單,一架臨窗的黃楊木檀牀,對面一溜四張木凳,連椅背子都沒有。
崔婉清見了然大師率先在西邊落坐,想了想,便要往東邊第一張木凳上坐。
“女施主無需拘禮,老僧覺着你很是親近,大概也是你我有緣,來,就坐在這裡吧。”瞭然大師面上帶着從容的笑意,指了指自己的對面。
崔婉清笑了笑,也不再推辭,便往檀牀上淺淺的坐了。
瞭然大師看了看她,語氣慈愛的問道:“女施主,老僧觀你面色,覺着您的心事很重啊,既然已經來了,見了,又何妨一說?”
崔婉清蹙着眉頭,低頭思索了良久,她今日來到大成天寺,見了然大師,也是其中原因,她從新做人已經快要一年,看起來一路雖走的不是一帆風順,但總也算將不堪的局面,化解了不少。
但是,午夜夢迴,無人獨處之時,那種不敢置信的惶恐,心中深深的憂慮,還是會從心底深處鑽出來,擾的自己不得安心。
此時此刻的崔婉清,簡直就是千言萬語凝結在心,可是要怎麼將它不顯山漏水的詮釋出來?
還真是不能大意,良久,崔婉清擡頭望着瞭然大師問道:“花非花霧非霧,敢問大師,花還是花?霧還是霧?亦或是花已非花,霧亦非霧?”
瞭然大師見一個看着不大的女孩子,竟是問出這樣高深的佛偈,還真是不敢拿大,攆着手中的紅木十八羅漢念珠,靜心細想了想。
這才笑道:“是花,非花?是霧,非霧?其實全在您的心中,女施主要是看着它是花,那它就是花,您要是看着它不是花,那麼即便它真的是,但是在您的心中,它也依然不是花。”
瞭然大師的回答,看似滑不溜丟,但是和他多年深談的崔婉清卻是知道,這絕對不是大和尚的敷衍之語。
她本來問的,其實就是自己的前世今生,明明還是那一抹靈魂,卻是換了一個皮囊,那到底自己是崔婉雲還是崔婉清?
崔婉清有時候覺得自己是明白的,但有時候又覺得自己是糊塗的,所以,她覺得很有必要,讓一位智者來爲自己解惑。
這會聽了大師的解說,她垂頭閉目,靜靜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冥想着。
良久之後,崔婉清緩緩的睜開眼睛,笑着望着瞭然大師,“我說她是花。”
瞭然大師微笑着點頭言道:“那她就是花。”
崔婉清禁不住笑出了聲,“是啊,自己到這會在糾結什麼?老天本已經厚待,給了一次重活的機會,管她是誰,只要活的順心順意,平安喜樂便是,矯情個什麼勁啊?”
“齊玄輝是可怕,但是自己卻是已經換了皮囊的人了,他一不是智者,二沒有火眼金睛,自己到底在怕他什麼?”
“其實,越是小心防備,越是讓人家覺得自己言行怪異,不如如風隨意,人家是皇子貴人,自己便拿出臣女順民的姿態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