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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宅萌喜事》更多支持!曹修覺着自己的眼前蒙着一層紗,隱隱約約的能瞧見點端倪,可是那些事物太過黑暗,可怕,曹修本能的就拒絕看清這一切,所以真是半點也生不出將紗揭開,看個清楚的意思。
“有的時候,還是不要太認真的好,難得糊塗......”曹修是個聰慧的人,他從來都會選擇對自己和家人最有利的事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在心裡暗暗又警告了自己一回,曹修將全副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崔婉清的身上,現在的崔婉清不見平日溫柔乖巧,怎麼看怎麼端莊大氣,只是這沉穩的氣質卻和她稚嫩的年紀太不相符了。
曹三老爺常說崔婉清和自家妹子像了七八分,曹修甚至能透過崔婉清,瞧見自己那位毫無印象的姑母,想到這些長輩們的愛恨糾葛,他看向崔婉清的眼神中更是憐意大起,恨不能爲表妹做一切可做之事,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惜。
試想想,若是表妹像自家六妹一樣,從小有親孃庇護,在糖罐子里長大,她還能像現在這般老成麼?
好在這會廳上衆人的注意力,也大多擊中在韓文亮和崔婉清兩人身上,要不然,就曹修這般的盯着崔婉清看。早就讓人瞧出來不對勁了。
崔長健這會是無暇旁顧,抱拳對韓大人墾言道:“小子曾聽人說,韓大人自小酷愛習字,稍稍長成便醉心與之源先生,曾經爲臨之源先生一貼。摸黑起身,徒步行至城南桃花園,待天色漸暗,再徒步回家,期間往返百日之久,直至洞徹之源先生之法門。”
“要讓小子來看。您這樣不畏艱辛的堅持到底,纔是真正的勤學苦練,吾輩都應該以先生爲榜樣,這樣纔能有所進益。”
“呵呵,你這小子倒會說話。這是要哄老夫開心?”韓文亮笑呵呵的瞧着崔長健,不無懷念的說道:“那時家中清苦,父親早逝,母親爲人漿洗衣物,拉扯我們兄妹長大,不那樣刻苦,又怎麼會有出路呢?”
“只可惜,現在的年輕人大多生於安逸。吃不得苦拉。”說這話時,老人家的眼神,卻是忍不住的掃了一眼韓廣義。
韓廣義還從未聽過祖父講這些往事。只曉得家裡原本窮的吃不起飯,要不是祖父奮發向上,家中是不會有今日的。
因着祖父打小節儉慣了,因此也這樣要求家中子弟,尤其嚴格的對待韓廣義這個嫡長孫,不管是穿衣吃飯。甚至每個月的月例,寫字讀書的紙張香墨。都有定數。
韓廣義也算是名門之後,在鵬飛書院也是極有面子的人。只可惜每每與同窗小聚,還得孃親用嫁妝私下裡貼補,可嘆自己明明是貴公子,卻過得連好友家中的僕役也不如。
這日積月累的,竟是對祖父的嚴苛節儉,深深的不以爲然起來,有時候甚至想着,祖父要是不在了,自己才能活的舒服。
此時聽到崔長健和祖父的閒話,心中突的覺得有點不自在的感覺,不覺是坐的更直了,看着祖父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意味不明的神色。
崔長健眼神一轉,扭臉笑着問曹修道:“說到這裡,我倒是好奇,修表弟年紀輕輕便在畫藝一道上如此精進,被人稱作畫壇神童,就是不知道你這位神童又是如何勤練呢?”
曹修現下對崔長健早已改觀,見面早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的冷嘲熱諷,聞言歪着頭很是認真的想了想,隨即便淡然的言道:“建表哥不問,表弟我還真沒有回想過,現在猛然回頭,發覺自己打從有記憶開始,便手握毛筆,整日的胡亂描畫。”
“有的時候興之所至,甚至徹夜不眠,表弟記得最久的一次,四日三夜都未閤眼,等到那副畫作完成,竟然便暈了過去,足足病了大半個月才恢復精神,想想也真是太魯莽癡狂了。”
崔婉清聽他這樣說,不免心疼自家表哥,禁不住出聲勸道:“修表哥,您這身子骨本來就不是那種孔武有力的,可千萬不要這樣忘乎所以,不管不顧的纔好。”
“要知道,您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生病最是影響長個了,以後還是要規律的作息才成,萬萬不要大意了。”
曹修見自家表妹這般關心自己,只覺得五腹六髒都是暖融融的,輕嘆着言道:“表妹莫擔心,打從那一次之後,大伯父是狠狠的教訓了一頓,表哥是再不敢那樣了,不敢再讓親人懸心擔憂啊。”
曹雲見自家三弟面上的神色不快,微微將身子前傾,好言勸慰道:“三弟,往事已逝,咱們要向前看,你已經被遂志先生收爲關門弟子,以後前途似錦,一定要心智鑑定,切莫要自怨自艾的瞎想。”
韓文亮見這幾個小輩的感情是發自內心的和睦,不禁在心裡暗暗點頭,他也不想故意端個什麼架子,更不會弔小孩子的胃口。
有些事情,也是該明說了,想到這些,韓文亮側着頭向左邊輕喚了聲:“英兒,你覺得這丫頭如何?不妨出來說說?”
此話一出,除了早就知情的韓廣義外,所有的人都是很驚訝的往左邊廂房看去。
只見廂房門上的藍色布簾被一隻纖纖玉手掀起,隨即走出來一位身穿紫色繡玉蘭花褙子的少婦來。
此人生就一張鴨蛋臉,一頭黑鴉鴉的烏髮用一隻玉蘭垂珠簪挽了一個墮馬鬢,耳垂上帶着大拇指肚大小的明月璫,十分的端莊溫婉。
崔婉清見狀本能的就站了起來。屈膝行禮道:“趙副山長萬福,學生崔婉清給您請安。”
原來此人竟是崔婉清認識的,正是靜惠書院的八位副山長之一,名喚趙紫英,掌管的正是書畫一項。此女在靜惠書院極有聲望,書法上更是堪稱大家,就連鵬飛書院那邊,都經常請了她過去授課。
因着有真才實學,爲人又很是和藹可親,與學生們相處的甚好。因此在兩家書院的聲望都挺高,深受學生的愛戴,也算是頗有聲望之人了。
“她怎麼會出現在韓家?剛纔韓大人問的那一句話,又是何意思?”崔婉清心中疑竇叢生,臉色上都少見的帶出來了些凝重之色。
“呵呵。”只見趙副山長笑着先行禮。“見過舅父。”
韓文亮顯然對自己這個外甥女很是親切,笑着指着自己身旁的圈椅言道:“今兒個破例,你就坐在舅父身邊好了。”
趙紫英也不虛讓,謝過韓文亮,便儀態大方的安然落座。
韓文亮笑着望向曹雲諸位晚輩,笑着言道:“此乃老夫的外甥女,現任靜惠書院的副山長,掌管的正是書畫一道。她三歲啓蒙,便隨着老夫習字,雖無師徒之名。但卻有師徒之實。”
“只是我這外甥女性子淡然,從不愛招搖顯擺,更不愛打着老夫的招牌在外行走,哈哈,因此京城裡知道我們之間關係的倒是不多。”
“不過好在她是個爭氣的,這麼些年下來。竟也是闖出了自己的名頭,就連當今太后千歲。都贊過她的字寫得好,還特意的賞了玉春筆。很是給老夫掙了面子呢。
趙紫英面上笑的溫和,神色篤定,一點不見得意之色,就好像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她要不是這麼出色,反倒纔是不正常的了。
別的先不說,光是她這一份從容淡定,不驕不躁的氣度,崔婉清就很是高看一眼。
到了這會,崔婉清的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韓大人還是不願收下女學生,這一來是怕處的不恰當,便有人會拿此生事,二來這輩分上也差了,若真是認下崔婉清這個學生,以後和同朝爲臣的崔永信,崔永忠兄弟倆,又要如何稱呼相處呢?
所以雖然韓文亮看到崔婉清的字,大覺滿意,再也是十三皇子的臉面不好抹殺,因此思來想去的,纔想到這麼一個折衷的法子。
自己不好收徒,但是自己的外甥女近年來也是聲名鵲起,在京城的文壇也是佔了一席之地的,要是自家外甥女能看得上崔婉清,收在門下,豈不也是好事一樁?
到那時,韓大人即便是出手教導,也完全都是名正言順,又有趙紫英在旁相伴,不管怎麼想也是十分的周全,再不怕有人背地裡嚼舌根子了。
只不過這位趙紫英,既然能不靠自家舅父的名聲,憑自己的能力,在這個年紀做了靜惠書院的副山長,又有了眼下的聲望,她本身也就是一個生性高潔,很有些大志向的人,她跟前至今爲止也只收了兩個女弟子,由此便可見其眼光之高。
她雖然受了舅父所託,但終究不願意勉強收下不喜歡的弟子,因此便和韓文亮提前商議好,先不露面,看看崔婉清的資質到底是好是好,再做決定。
韓文亮一直將外甥女是既當女兒,又當徒兒,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厚,所以也不願勉強趙紫英,聽了外甥女的建議,沒怎麼想就點頭答應了,因此上纔有了今日這場,躲在暗中觀察崔婉清的好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