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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大作《超級馴夫系統》作者:禁憂曉。原以爲進入的是一場遊戲,後來,才發現是某人爲了尋找紅福之人,故意下的套子。什麼?想吃本小姐的肉和血?我吃你的還差不多。
豈料等他移駕到了御書房,景元帝看到的,只有一封沾了血跡的狀紙,而鳴鼓人卻是已經被活活杖斃了,屍首暫時放在東直門裡。
孟大將軍的心裡很是鬱悶,本來要是自己的大兒子孟澤天在,有他的橫脾氣定在前面,這個擊鼓人是不會被活活打死的。
可是,現實是孟澤天還沒回京,自己派去的是緊趕慢趕的趕到了,豈料卻是遇到了右衛營的盧穎盧將軍,派去的手下是個四品的遊擊,人家可是正三品。
這官高一級壓死人不說,最主要孟大將軍的手下沒有孟澤天有背景,有底氣,到底家世不如人,不敢和上司對着幹,只能眼睜睜的被攔在人牆外,讓對方截了先機先下了黑手,不過兩三息的功夫,一個大活人就變成了一具帶着溫度的屍體。
要不是他們這邊是奉了聖旨,盧將軍不敢太過囂張,被孟大將軍的手下搶了屍體,那估計這會連這封血書,都是不會有的。
景元帝冷冷的笑了聲,瞧着龍案上的血書,一字不發。
這位在位四十年的大秦皇朝皇帝,坐的很穩,背挺得很直,除了面色有點發青。嘴脣有點發白之外,看着十分的有王霸之氣。
他老人家這一沉默,一發威,底下的站着的幾位心腹,腦子裡轉的飛一般快,心裡更是翻來倒去的暗自斟酌,暗暗計算着後面的事情。應該如何應對。
但是面上的神色。都是非常的統一,屏氣凝神的微彎着身子,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怎麼看,怎麼覺得恭順乖覺。
蔡大總管也是躬身肅立的一員,他心中說不惶恐,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這種時刻,也只能是他這個老奴才。腆着臉上去打破僵局了。
好在他等的藉口沒有耽擱的太久,只見殿門外終於露出了一角長袍,看顏色花紋,絕乎是御醫院排第一的太醫到了。
“老奴啓稟陛下。太醫院案首在殿門外侯旨,要爲陛下請脈,陛下的龍體要緊。您看要不就喧他進殿如何?”蔡大總管跪在地上,頭都不敢擡起。語氣裡那股子關心主子的勁頭,聽着簡直是情真意切的緊。
景元帝看了眼匍匐在地的忠心奴才,想着那些唯恐氣不死自己的逆子。
這一邊是體貼周到,一邊是咄咄逼人,這般的強烈對比,使得景元帝心有觸動,看着蔡大總管的冰冷眼神,總算是有所緩和,就聽得一聲輕嘆,“傳。”
只這一個字,底下站着的幾個人,上從晉王爺,下到李學士,人人都是鬆了口氣,特別是和蔡大總管日日相見的李大學士,迅速的給了蔡大總管一個感激的眼神。
景元帝穩坐高臺,對底下的那點小動作視而不見,擡手便取了血書細觀,這張血書應該是寫在一塊衣角上,上面的字跡全是鮮血染就,看着不禁讓人額角突突的跳。
這血書上所寫,正是事關前些日子的兩場大火,火裡被滅門的兩家,擡出屍體六百七十二具,從老人到孩童,簡直慘不忍睹,成了京城裡最大的一樁滅門慘案。
結果,人家沒被滅門,這還跑出來了活口,而且膽兒還挺肥,竟然豁出去的來敲登聞鼓,要告御狀,明冤曲呢。
現今這擊鼓人已經是死的透透的了,單留下這麼一封血書,寫的再全乎,又有何用呢?
景元帝對着一張血書皺着眉頭,旁邊的老御醫戰戰兢兢的鬆了手,顫聲言道:“陛下乃是怒極攻心,這才嘔了血,這污血吐出,反倒是好事,老臣這就給陛下開個溫養的方子,吃上五日便不妨事了。只一樣,這段時日之內,切忌再動肝火。”
剩下的話,老御醫想了再想也沒敢說出來,看着主子擺手,便躬身叩拜,退出去熬藥了。
御醫尚未出門,就聽外間小太監稟到:“孟左都尉廊下求見陛下,傳否?”
底下恭敬站着晉王爺,原本一直目沉如水,聽到這一聲通稟,眼中瞬間閃過一道光彩,繼而又恢復了平靜,繼續穩穩的站着。
景元帝隨意的揮了揮手,蔡大總管馬上揚聲喚道:“陛下喧孟左都尉覲見。”
孟澤天和他老子一樣,都是當今聖上最信重之人,父子倆的脾氣都是一樣的耿直忠義,最是對了當今聖上的喜好,因此全都在御前侍衛營中任職,
老子是御前侍衛總管,兒子統領着左衛營,說白了,這孟澤天其實就是下一任的御前侍衛總管。
他是剛纔從鳳筠山趕回來的,這位的心中也是星火燎原一般,進了京,家都沒有顧上回,就往宮裡跑。
他甫一進宮門,就有心腹人迎了上來,將他請到避人處,先將剛纔左衛營和右衛盧將軍的衝突告知,再又將某些私底下的安排,全都和盤托出。
孟澤天聽說擊鼓人被暗害,暗恨自己爲什麼不早點醒?大好的良機就此錯過。
不過好在他粗中有細,聽完心腹說的密事,便定了定神,眯着眼睛想了會,在心裡暗暗的揣摩着,一會兒見了聖上,自己這話要怎樣說,才能更打動人。
隨即便待人去了東直門,擱置擊鼓人屍體的院子,將此人是從上至下摸了兩三遍,都是一無所得,不禁大驚,“莫非那樣東西,已經被人趁亂摸走了?”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簡直如墜冰窖,要是得不到那樣東西,自己剛纔想的那些說辭,全是白搭!
“不要慌,不要慌。”孟澤天其實頭都開始發暈了,他是剛一睜眼,就不要命的往京裡趕,誠然,是因爲五弟被廢的左手,爲了那些無辜被殺的人命。
但是更多的,是爲了復仇,在孟澤天的世界裡,從來都是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他的眼神在屍體上來回的移動,說個不好聽的,就連這人腳上穿的鞋子,他都拆掉了,這還能藏在哪裡呢?
孟澤天惱怒的撓了撓頭,突的眼前靈光一閃,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伸手就去撓屍體的頭,好在他猜對了,此人的髮髻裡,果然藏着一個小紙卷。
孟澤天伸手幫着這具屍體整理好儀容,暗暗在心中對其言道:“你敢來敲登聞鼓,也算是條漢子,雖然你原本是我家的仇人,但現在,我一定會揪出那些豺狼,也算是替你報了仇了,你便安心轉世投胎去吧。”
這樣一來,纔有了孟左都尉御書房求見當今聖上的一幕。
孟澤天踏進御書房,馬上按着規矩磕頭請安,接着便無半句廢話,直接請求道:“陛下,臣有密事要奏。”
景元帝一看這個最是直率之人,居然也要避過人說悄悄話,不禁噗哧一笑。
但是這擡頭細看之下,卻發現孟澤天不但是面上有傷,看那情形,怕是身上也傷的不少,這纔想到,孟家這次也被捲了進來,不但是孟家,還有蔡家,曹家,和崔家!
“這羣蠢貨做的好事,都說是衆怒難犯,你們倒好,生怕惹的禍事不夠大,竟然挑了個這麼時間下手,真是自作孽。”景元帝的那一點笑顏,瞬間消失無蹤。
想到自作孽後面那三個字,他的心裡隱隱有了不好的感覺......
雖然明知來者不善,但要真是拒之門外,怕是更要逼得孟家作怪了,景元帝在心中權衡了一番厲害,終究還是點頭允了。
這下好了,從晉王爺到翰林大學士,全都躬身告退,殿上就剩蔡大總管和幾個小太監,孟澤天看着蔡大總管使了個眼色,蔡大總管多機靈的老人精吶?幾句話就將人都打發了出去。
景元帝看着空空如也的殿上,想着“怎麼連老實人都被逼到這個份上了?難道朕的身邊真就那麼的不安全麼?”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嘆道:“怎麼?孟愛卿竟是誰都不肯相信了麼?”
孟澤天上前幾步,跪地奏道:“陛下,今日之事臣有私心,先在陛下告罪,請陛下先記着帳,過後,一併處置臣便是。”
景元帝一怔,轉而笑着將手中的物件擲在龍案上,淡淡的說了句:“起來說,要是愛卿你真有罪,朕絕不會徇私,可要是愛卿無罪,朕也不會無故罰你。”
孟澤天聽這口氣不大善,但是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說也得說,不說也得說,他腦海裡想到那一夜苦戰之後的拂曉,想到那滿地的屍體,想到那些被連累的女人。
本來有點喪失的勇氣,突的就又全都回來了!
孟澤天站起來抱拳稟到:“陛下,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臣也不能,更不敢再對您有所隱瞞了。”
“剛剛敲登聞鼓之人,不是因爲驚駕才被杖斃,而是被人故意滅口的,當時孟大將軍派去的人已經到了兩掖門外,可是卻被有心人故意阻攔,不得近身。”
“眼睜睜的看着活人變成死人,還是在皇宮的正門之外,就有人敢罔顧您的旨意,行此齷齪狠毒之事,其心昭彰,想之不寒而慄。”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有人不想陛下見到他,所以才使了陰損招數,三息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