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5 大鬧劇組

295大鬧劇組

水星迷迷糊糊的,竭力討好兩位玩心重的公子哥兒,卻又一方面想要保持自己略微端莊的形象。卻不想,她的小算盤在這些向來視女人於玩物的公子身上,根本就是無影遁形的事情。於是,趁着包廂裡只剩了三個人的時候,兩位公子哥兒眼睛一擠,嘴都沒張就秒懂了對方的意思。

這種上杆子往身上爬的女人,他們早就見慣了,也玩厭了。可是,如此端着標榜自己是個溫柔知心姐姐的小演員,卻是第一次遇見。當即,掏出口袋裡隨時備用的藥物趁機下在酒裡給水星餵了下去。

幾杯酒下肚,水星早就意識模糊了。如果不是有看不順眼着這兩位小帥哥的人偷偷舉報,結果招來了警察盤問。恐怕,今晚她也不會有好事發生。

同樣的,被逮到警局,得到簡單的治療後,水星終於清醒。被燈光刺激着一晚上沒有休息,幾乎是一睜開眼就被密集的審訊。

水星調出來的卡片被送到化驗科,在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當問到付雲欣和她的關係時,她尚是神思恍惚,呆愣了足足兩分鐘纔想起來自己包裡爲何會有一張寫着電話號碼的空白卡片。

因爲剛纔沒有發現有任何的記錄,劉弘便直接切換到了警方的內線網絡,在看到水星醒來後就招呼了翟南一起看。

在等待劉弘方面的消息時,付雲欣悄悄聯繫了zero和林樂飛,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下。zero瞭解後,只問了翟家的事情要不要插手,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後,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透露給了付雲欣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郭賢闢的妹妹已經有了下落。她被京城的江家收養,如今是排行老四的江維山掌上明珠。名字也早就改成了江向晚。是一位很有藝術細胞的女子,初春時候還曾近剛開過一次小提琴獨奏會,吸引了國內外的藝術家前來聆聽鑑賞。風頭很是勁旺。江向晚沒有離開過國內,多年來生活在京城一帶。和江家人相處融洽。江家是京城有名的權貴,又是在處在巔峰時刻,即便是江家四爺有意要收一個投緣的女兒在膝下承歡,恐怕也不會選到江向晚如此一個身世複雜的女子。zero在查出來後,就壓着這條消息,希望查到江家收養向晚的背後原因。卻不想,還沒有着手查出來。就忽然冒出來一個水星出來攪局。

事情開始朝着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下去。

翟南和劉弘在電腦前一言不發的看着。季昆出去了一趟,帶回了大包的零食填塞冰箱。

也幸虧是已經考完了期末考,學校裡沒有課要上,付雲欣看大家都是高度戒備的樣子。也沒有好意思提起要回去休息。李媛媛更是無所謂,只要不是回城南李家,她在哪裡都覺得舒服,甚至,在這裡的人比較多。比她在a大附近所買的小公寓還要有人氣,她自然是不愛回去一個人睡覺休息了。

翟南和劉弘一心專注手上的事情,倒就把休息什麼的置身事外了。因此,除了季昆最後被經紀人吼着回去準備新專輯外,大家很有默契的呆在一個房間裡各忙各的。

因爲一整個樓層都被翟南用作了個人使用。隔音等措施也做的高端。因此,即便是隔了一個牆壁,付雲欣也聽不到翟南兩人的動靜。付雲欣和李媛媛吃零食都吃撐了,最後把酒糟米飯熱了熱,又拆了幾包火腿和雞肉,十分慚愧的端到翟南兩人面前送他們吃。最後,躺在牀頭,和李媛媛聊着天都睡了過去。

凌晨五點,警方反反覆覆審訊之下,依舊沒有在水星那裡得到突破性進展。翟南又收到陳鋒那裡傳來的消息。最終決定放棄這條線,兩個人揉着太陽穴,終於關上電腦。

翟南進了裡間的臥室,看見付雲欣一腿搭在李媛媛的肚子上,李媛媛皺着眉頭,似乎是隻有在夢裡纔有這副深沉的模樣。這兩個人,睡得可是真沉,一點都沒有發現房間裡多了人。於是,和劉弘一起,兩個人一起去了旁邊的小客房裡休息。

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就聽到有推拉門響動的聲音,翟南睜開眼,在下一秒就撐着身子起來。

正要出門,就聽外面的大門被打開,一個陌生的男子聲音細細碎碎的響着。時不時的,付雲欣給以應和。側耳停了一會兒,翟南笑,依舊躺回去,假裝自己沒有聽到。

水星包裡掉出來的名片上,那抹可以的白色粉粒狀,被檢測出只是麪粉,沒有其他可疑雜質。可是,因爲尿檢裡的成分鑑定,她確實是吸粉的嫌疑。因此,在交了高額的罰款,她終於勉強免了半個月的牢獄之災。

在清醒後,水星一直在昨天的事情。怎麼琢磨都覺得自己是被陷害了。她不認爲自己老實本分的演戲有得罪過什麼人。除了這次搭上了財大氣粗的煤老闆,最終爭取到了女主角的戲份,可是,當初爭取角色的時候,水星有打聽過,導演雖然屬意於一位實力強硬的女星,但是因爲女星沒有檔期,即便接了,也是要劇組擠出時間來安排戲份的。因此,水星才放心大膽的進組來。

水星雖然一心想要攀龍附鳳,決意要找個家室不錯的人來交託下輩子,也就沒有真的把自己放到煙視媚行的發展路線上。因此,無論是私下做人,還是在工作上,向來都是小心謹慎,從來不會做出太明顯的損人利己的事情。這倒不是因爲水星這人有多麼的善良,而是,她太瞭解,行走江湖間,即便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把柄都有可能是能讓駱駝窒息而死的最後一把沙子。

出來後,水星怏怏的找了家酒店,隨意開了房間休息。正要睡覺的時候,被白瑩瑩的來電驚得睡意全無。

顧不得滿身的疲憊,水星聯繫了經紀人,讓去而復返的張姐回來帶着自己去了b市的劇組。

劇組一片狼藉,導演氣的把本子摔在凳子上。自己帶着攝製組去了合作的酒店休息。現場除了道具被打碎和隨意丟棄的不值錢機器外,只有製片人還留在現場負責協調。

撥開看熱鬧的人羣,水星進去現場。一下子就被正攤在太師椅子上一副生悶氣模樣的王老闆給驚得差點暈過去。

這位祖宗,怎麼這個時候跑來鬧場子。就算是你再有錢。再是有面子,也沒有這樣蠻橫霸道的大鬧劇組的資格。看看狼藉的現場,水星第一反應就是,這件事情無論最後能不能順利的圓過去,她都不能在劇組裡混下去了。

看見水星來了。王老闆的眼睛亮的跟燈泡差不多,慌不迭的從椅子上起來,正要擡步過來。就別腳下的瓷器碎片給絆了一腳。

“星星,你終於來了!”王老闆很是欣喜。昨晚從外地趕回來,打水星的電話都是關機,本想着過來劇組這裡接人的。又想起這位嬌滴滴的大明星在工作中,似乎是很忌諱讓別人知道他的身份。因此,他就忍了一個晚上。先是和導演打了個招呼,說是今天幫水星請假一天,明天再來。

可是。電話一打,接起來的不是導演,而是另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說是水星一夜未歸,連昨晚的夜戲都翹了。導演和監製迫不得已只得改拍女配角的戲。甚至。導演昨晚還發脾氣,說是水星不想演的話,他隨時都會換人,反正,這戲只拍了個開頭,臨場換人是分分鐘鍾就能做到的事情。

王老闆不在乎導演的威脅,到時,水星一夜未歸這件事情讓他覺得各種不對勁兒。聯繫了水星經紀人,當時經紀人剛得到水星從警局出來的消息,只得安撫王老闆,說水星只是來a市玩,一時忘了時間纔沒有及時趕回去。王老闆是衣食父母,經紀人在他那裡撈了不少的好處,自然是不會讓他知道水星背地裡勾搭其他的付家公子,最後一着不慎反而進了局子的事

可是,王老闆是誰。他雖然豬腦肥腸的,有愛附庸風雅,可到底是在商場上混過來的。經紀人語焉不詳的意思,自然就讓他開始警覺了。當即,二話不說,就先跑來劇組裡確認到底是水星有意不見自己,還是真的不在b市劇組裡呆着。

誰知道,不來還好,結果,剛來現場,就聽見一個聲音耳熟的女子在一旁邊等位拍戲邊和同組演員聊天。隱隱晦晦的,說的都是昨晚一夜未歸的水星,說是她跟什麼人牽扯不清,對方長得樣貌不凡,家室很好,重要的是人還體貼,對水星是說一不二。王老闆湊到跟前,壓抑住心裡的怒火,嘿嘿笑着應和着問那人是誰。

那位化了妝的女子長得很美,卻因爲模樣太過妖媚,並不能入了王老闆的法眼。這女子見了王老闆,拋了個媚眼,柔柔道:“您問的是哪位?據我所知,好像不是一個哦。您是水星姐姐的哪位?是她家裡出事了麼?”

王老闆一口氣沒憋住,當即罵了聲娘。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當即大鬧劇組。導演場記等都上來拉着,王老闆卻叫着要導演陪人,說是水星人好好的,怎麼一拍了他的戲,就鬧得烏煙瘴氣的,原先清純的能掐出水來,現在進組沒幾天,怎麼就學會勾三搭四的,水性楊花的了。

演員愛跟誰談戀愛,愛找誰當金主,只要沒有耽誤本職工作,都跟他導演沒關係。更何況,水星無故曠工,耽誤了拍攝進度,導演還想找人發泄一通呢。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大早早上的,反而是被不停狂吠的王老闆給反咬一口,擱誰身上誰也不會再客氣。當即,導演只撂下一個狠話,他王老闆鬧可以,砸了什麼都是要加倍賠的。劇組一天的損失也會算在他的頭上,水星和他王老闆的問題,跟劇組沒有半點關係。

王老闆看着劇組裡瞬間被清空的現場,原本就凌亂的地方此時更加顯得雜亂無章,跟個垃圾場似得,除了他和留下來的製片人面面相對之外,現場只剩下來外面看熱鬧的羣衆。

這會兒,水星趕回來了。一見王老闆這架勢,當即明白自己是被白瑩瑩給陰了。她想不出來自己是怎麼得罪的這位千金小姐。據她瞭解,只要白瑩瑩想做女主。不要說一個王老闆了,就算是把整個劇組買下來,都沒人會有二話。眼下這形勢。實在是詭異。

水星沒有功夫質問王老闆弄出這麼一個爛攤子到底是怎麼辦。眼下最需要做的就是先安撫住剛發飆完畢的王老闆。她今天爲了從警局出來,已經花費了大部分的積蓄。沒有多少錢能夠賠的起劇組今天的損失,只得先從王老闆這裡摳出點錢來應付起來。

見王老闆沒有對自己發脾氣,水星低頭,再擡起頭來時,似嗔似怨的張口,還沒有說話,眼裡就有淚水盈盈落下。眸子裡的委屈和臉上很是明顯的憔悴都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動人。水星原本長得就是靈動,眼神裡的神色跟水似得,只要是她想,演一個十八歲的高中校花。模樣和清純兼具,都是隨手就來的。此時水星火力全開,清純的可憐模樣瞬間就讓王老闆開始否定了剛纔的猜測。再加上早就發泄出來的火氣已經剩不了多少,還留在心裡的便只剩了文藝似得憐惜。

“星星,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沒?”王老闆見到水星。想起早上遇見的那個煙視媚行的女子,那一看就是個工於心計的角色,說不了多少,昨晚跟好幾個年輕小帥哥出去的事情肯定是污衊的。目的就是爲了打擊自己嬌花一般的水星。

“哥,你怎麼現在來了?這一鬧。我以後還怎麼能在劇組裡混下去啊。”水星嗚嗚咽咽的,幽怨的看了眼王老闆,眼角瞥見旁邊站着的製作人,“我還想着,找幾個人關係還算可以的人商量着,這個月休假的時候去找你的。可是,現在你一鬧,別說請假了,恐怕連劇組裡的同事都不敢跟我行個方便了。你……你這不是讓我難做麼?”

儘管無師自通的開始想水星是被同組的演員陷害,王老闆心裡還是有些疑惑的。畢竟,除了錢之外,王老闆也不可能再有什麼是能讓水星看得上眼的了。可是,這回一聽水星這麼似嗔含怨的指責,王老闆最後的疑慮也被打消了。當即一拍腦門,往四周一看,對站在旁邊的製片人一招手,掏出錢包,抽出一張金卡,很是不好意思的彎腰:“不好意思,剛纔衝動了,劇組的損失都是我的問題。您看着劃。不夠了,您在管我要。”

監製人留下來,也是因爲不放心。導演只是被他招來導戲的,事先合同裡都寫了,除了盡心導戲和保證戲的質量之外,其他事情一概不管。這雖然是個大戲,但其實真正操心外務的人都是製片人,出了事要找責任人的時候,都是製片人扛着,連帶着王老闆來塞人的時候,找的也是眼前的製片人。如果不是水星的演技卻是還算是能撐得起來劇裡的人物,不然,也不會這麼順利的就讓製片人加個塞。要知道,導演和白瑩瑩一樣,都是十分有名的戲癡,本事稍微差點的,他們都不會妥協,眼裡都是電視劇的質量。

本來,製片人還在想着這事兒怎麼解決。此時見水星把王老闆勸下,手裡又有了金卡,當即,也嘆口氣,“老王,不是我說你。你有事的話,找不到水星來問,最起碼得先過問一下我的意見吧。你這都辦的什麼事兒啊。老哥哥,下次不能這樣了啊。”

有水星在,美人兒含淚,楚楚可憐的往自己懷裡湊,就算是花出三個無上限的金卡,王老闆都不手軟。當即,王老闆摟了懷中水星,也不覺尷尬的呵呵笑:“今天就當給大家制造個機會放假吧。晚上請你們的劇組吃頓大餐,算是我賠罪了。”

水星被王老闆娘摟住,不等製片人應和,還加了一句:“是啊,這麼一個爛攤子,說來說去,還是由我而起的。您就把大家夥兒都叫來吧,我還得指望着您跟導演配個不是呢。怎麼說,最不高興的肯定是他。”

製片人一拍腦袋,“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倆的。行了,我聯繫他們就好。”

劇組這邊事情了了,王老闆直接把人接到了劇組附近的小別墅裡。

剛一進門,水星就推開要往自己身上湊的人。雙目噴火,一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王老闆一看美人發怒,當即腿軟,差點給水星跪下:“姑奶奶,我下次不這樣了還不行麼?你別生我氣。我這不是想你了,給你打電話你都是關機,我才找過來的。哪裡知道會有這麼一灘事。”

水星氣憤,瞪着他,最後按着他的脖子,“說,誰在你跟前編排我的?”

王老闆就把剛纔在劇組裡聽到的事情說了一遍。待聽到王老闆對那個女演員的描述,水星恍然:“王老闆,我要你將功補過。”

水星叫他的時候,有事相求了都是親親熱熱的叫哥,那小聲音軟的,勾的人恨不能跪在她的面前求撫摸。鮮少能聽她見自己王老闆,此時這麼說,明顯是不能反對,只得順着的。王老闆當即點頭如搗蒜,“你說。別說一件事情,就算是千百件,上天摘星星,我都幫你辦到。”

“我想請你幫我打聽個人。”水星湊到王老闆的耳邊,低聲說了個人名。

王老闆一聽,卻是渾身下了一哆嗦:“寶貝兒,這人不好惹。我前段時間正好得罪了一個千金小姐,差點沒被弄死。聽說那人就是你說的付雲欣的閨蜜,兩個人要好的不行。我現在準備着從a市撤投資,就是怕再被玩個陰的。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會湊上前去再露面找付雲欣。星星,你可以找個其他人來玩,比如說你圈子裡的朋友,或者是想要合作的導演編劇之類的。我就是求爺爺告奶奶,也肯定會幫你把人請到的。”

水星不樂意了,“不要。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雲欣還對我挺好的。你別是沒本事,反而誣陷別人吧。如果不是因爲我欠她一個人情,又總是還不上,這次怎麼說也不會勞動你來請的。”

王老闆爲難。上次在寧致茶莊,停了周家的挑唆和李家某些人的慫恿,他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收了李媛媛當老婆。後來得了通教訓後,終於明白a市水深的不行,於是,連帶着打聽李家情況,就算便把新冒出偷來的付雲欣給瞭解個遍。據說,付雲欣人很小,看起來也是純良,平日裡,只要沒有人惹到她,自然是相安無事,可是,只要是誰先出手整治她或者是她周圍的好友,那是萬萬不會得了便宜的。遠的不說,就說周家忽然消失了的大小姐,那可是a市有名的名媛啊,。只因爲得罪了付雲欣,就直接被送出國了,據說只要付雲欣不點頭,周家大小姐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回到周家來了。

周家嬌滴滴的,從小看得比明珠還要珍貴的大小姐都是這樣的下場,更別說後來被拍了豔照和視頻的王以薰。據說當初是一個無意,打了付雲欣一個巴掌,後來就被流氓找到,最後更是丟了性命。這些,一樁樁一件件,無論是真的也好,還是以訛傳訛也好,總歸是跟付雲欣脫不了了關係的。現在,只要還想再a市好好地,只要是不想被整治,都得小心的繞着這位背後有翟家和京城付家撐腰的付雲欣。這些不能言明的規則,即便是在a市區裡生活的一般人不知道,可是,慣常在富貴圈子裡爬的王老闆,自然是很清楚。

“要不這樣吧。”水星看王老闆的爲難不像是作假,在聯想出來白瑩瑩千方百計陷害自己,又偏偏把方向都引到了付雲欣這裡,於是,靈機一動,“你只說是我的意思。說有一位京城姓江的小姐,十分想要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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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肥把?恩,作爲小透明,這兩天很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