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海戰,北洋水師雖然損失慘重,不過日軍聯合艦隊其實也幾乎被打成殘廢。天籟小說
總得來講,雙方屬於半斤對八兩的關係。
清軍損失八兩,日軍丟了半斤。
總之,誰也沒有打服誰。
然而在戰後,日軍憑藉着他們強於大清北洋水師的海上工業能力,很快就修復了受損的戰艦,使之從新獲得了八成以上的作戰能力。
而北洋水師則是縫縫補補的勉強湊合,到後來甚至直接龜縮進了威海衛軍港,當起了縮頭烏龜。
任憑皇帝,滿朝大臣,天下百姓的各種旨意彈劾嘲罵奚落,就是死活不出來。
乾脆利索的讓出了制海權。
得到了制海權的日軍聯合艦隊,隨即護送‘徵清’第二軍,在遼東大連莊河縣的花園口登陸。
不久,日軍第二軍就製造了震驚世界的旅順大屠殺!
在這一瞬間,何長纓感覺自己內心壓抑的幾乎都喘不過氣來。
來到大清朝已經有一個半月的時間了,經過何長纓一番上下挪騰,自身條件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變。
他被一個女賊強睡了一宿,又佔有了一個處女,霸道的摟抱了山縣有朋大將的漂亮女兒,給她說了一些狂話。
津門‘約翰’照相館,還有一個嬌俏潑辣的小嫂子等着他‘朋友妻,不客氣’。
相比於另一個時空裡的自己,二十七八歲只弄了一個女人,而且往往兩三個月才能匆忙弄一次的悲催人生。
何長纓可以算是情場得意。
他又七拼八湊的剽竊了一本書,又盜取了幾歌,就現在看來,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而是大大地好。
在這個時空之中,就算從此以後自己一字不出,想來在未來的中華文學史和樂曲史上,多少總會留下幾筆對自己專門的簡介。
他還成功的完成了官場的華麗逆襲,由一個被捋職,將要砍頭的逃兵,在短短一個半月的時間裡,不但官復原職而且還連跳三級,成爲一個從三品的遊擊將軍。
而且順安驛和今天栽鬆院的戰功都還沒有計算進去,不久之後的賞賜下來,一個正三品的參將,那是肯定沒跑。
說不定年輕的小皇帝一高興,就是從二品的副將,那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二十出頭的漢族青年,只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由一名剛剛復職的六品營千總,變成一個從二品的將軍,想來也是天下罕見吧?
而且現在自己還有着上千的精兵,這些學員兵,可是走遍中國也再難尋到!
升官財玩女人,而且還名聲大振。
自己應該滿足了。
自己也是非常的滿足了。
可是於國呢?
難道我過來一趟,就是爲了享樂玩女人,爲了名揚天下,爲了自己富貴逼~人?
平壤已經失陷,明天大東溝海戰即將爆,不久之後日軍就會把戰火燒遍整個遼東,魯東半島。
燒殺擄掠,白骨於野。
最後逼迫滿清賠款兩億兩白銀。
而這兩億兩白銀,每一兩銀子,都是滿清政府收刮中華百姓的血汗錢。
何長纓點起一支菸,望着江水,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營長,怎麼還沒睡,江邊這麼冷?”
看到江邊的菸頭,巡夜回來的吳威揚走了過來,坐在何長纓的身邊。
“現在平壤六軍損失慘重,更嚴峻的是他們已經嚇破了膽子,亂了軍心。”
何長纓遞給吳威揚一支菸,被他擺手拒絕,就繼續說道:“現在整個直隸東北,機動兵力除了宗慶的毅軍,徐邦道的拱衛軍,其餘各軍不但兵力薄弱,而且戰力更是不堪;日軍裡面不乏英傑,等打殘了北洋水師,下一步就應該動全面的遼東戰役了;這場仗,不好打啊!”
“北洋水師在‘撤旗事件’逼走了琅威理後,軍紀確實是每況日下;不過迄今只不過隔了四年的時間,水師的軍官士兵還是原來那些人,戰力肯定會下降,不過之前的老底子應該還在。”
吳威揚沉吟的說道:“雖然日軍這些年來一直在購買新式戰艦,不過定遠,鎮遠,依然是東亞最強大的鐵甲艦;就算是打殘了北洋水師,估計日軍的艦隊也得殘廢。”
“看問題要綜合起來看。”
何長纓不由神經質的望向西北方向:“老化的設施,劣質的燃煤,散漫腐化的軍紀,緊缺的西洋優質炮彈,還有一個淮系6軍老頭子瞎指揮着一羣閩系的少壯留洋管帶;這一切因素疊加在一起,就能把北洋水師拖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何長纓悵然的站起來說道:“睡吧;這些都不是咱們能夠左右的事情,徒想無益,做好自己的事情,既然海面上已經沒有可能,那麼咱們就從6地打垮他們!”
一夜倏然而過,隨即天明。
援朝軍熱熱鬧鬧的晨操之後,就開始做飯,然後揮軍北進,朝着安州而去。
不久,就消失在莽莽的高粱林子之中,只有未有燃盡的篝火,依然在江畔冒着嫋嫋的青煙。
大東溝。
9月17號清晨7點時分,隸屬北洋招商局的新裕、圖南、鎮東、利運、海定五艘運兵船,終於把4ooo銘軍和聶士成的1ooo新軍,還有火炮,馬匹等各種軍用物資卸載到安東港。
這時候,所有人都是偷偷的喘了一口氣,一直提吊着的心思終於放了下來。
隨即,炮艦鎮南、鎮中,魚雷艇福龍、左一、右二、右三,駛出安東港,和停泊在鴨綠江口的平遠,廣丙艦一起啓航,到達鴨綠江口外十二海里處的大小鹿島,跟主力艦隊會師。
此時,已經是上午8點整。
隨即,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下令定遠艦掛出龍旗,示意各艦準備返航事宜。
到了上午9時許,丁汝昌下令旗兵傳令各艦,進行‘巳時操’。
這是北洋艦隊每天都要進行的一種艦隊操練,主要是艦艇的防水險,火險,還有緊急遇敵時,艦艇各個部門的聯動配和演習。
而各炮的炮手,每天在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都會呆在自己的炮位上面,調節炮位,模擬攻擊。
上午1o點3o分,各艦6續演操完畢,丁汝昌下令旗兵指令各艦繼續原地停泊,在中午飯後,艦隊啓航返回旅順港。
下完了命令,在‘巳時操’中折騰了一身汗的丁汝昌就回到了他的臥室,準備在飯前好好的休息休息。
此時,好不容易等到做完了‘巳時操’的林太曾,眼巴巴的望着旗艦定遠艦上的傳令旗幟,等着丁軍門下令立即返航。
卻失望看到了等到午飯後再啓航的命令,頓時氣得林太曾差點一屁股坐在鎮遠號的艦橋上面。
“我的提督大人啊,你都不知道咱們現在應該爭分奪秒的離開這個鬼地方麼?”
林太曾急得直跺腳,扭頭對身邊的傳令兵命令道:“你去給定遠艦信息,‘此地危險,不宜久留,應啓航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