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何長纓又在安州城東北角選了一個大園子,作爲這一百餘名朝鮮兵的營區。
那是安州城內最豪華的一片房子,原來是逃得沒影子的安州城府丞小舅子的屋子,現在便宜了閔丙奭他們。
一切就緒,接着就是下午的擴軍了。
當天下午,在安州城外大清河南岸的寬闊河灘裡,援朝軍順利的進行了第二次整軍。
援朝軍由營級建制,升級爲團級。
何長纓把西方的軍銜制度也引進了過來,並且設計(照搬後世)了援朝軍的軍徽,肩章。
中校團長何長纓,中校副團長吳威揚,中校參謀長沈兆翱。
參謀部部長沈兆翱,參謀彭千宴中尉,實習參謀於澤清少尉。
司法部部長林雲瑜中校。
後勤部部長徐如少尉,兼何長纓的副官,兼團部書記處書記。
野戰醫院院長左尚青中尉,同時負責管理各營連的戰地醫生小隊。
兵站站長兼新軍訓練營營長陳世杰少校。
團屬警衛隊隊長兼馬隊隊長6鐵腿中尉,副隊長兼步隊隊長魯招妹少尉。
警衛隊下設一個騎隊3o人,一個步兵6o人。
情報科科長熊凱玉中尉。
營屬偵察排排長劉明陽少尉。
營屬山地狙擊特種連連長方大海中尉,副連長陳志輝中尉。
下設三個狙擊排,兵力總計116人。
營屬科技科科長劉學仁少尉。
營屬工兵中隊隊長李園少尉。
步兵一營營長林雲瑜中校,副營長呂順成少校,營參謀霍國濤少校。
下設3個步兵連,一個騎隊,一個炮隊,總計7oo餘軍力。
步兵二營營長郝天勝少校,副營長馬德草少校,營參謀曹錕少校。
下設3個步兵連,總計5oo餘軍力。
步兵三營營長李振華少校,副營長李搏虎少校,營參謀戚友偉少校。
下設3個步兵連,總計5oo餘軍力。
騎兵營營長毛少校,副營長劉光彥少校,營參謀段熊波少校。
下設2個騎兵連,總計3oo餘軍力。
這樣在安州城內,援朝軍就擴編到4營12連,近25oo餘軍力。
之前的所有士兵和班排長們,何長纓再次全部打亂,和奉軍毅軍仁字軍進行了一次大混編。
對於從奉軍,仁字軍,毅軍,過來的馬德草,劉光彥,曹錕,李搏虎,這四人,何長纓都是提拔重用。
而其餘的仁字軍裡面還有一個哨長華正銀,奉軍裡面還有兩個哨官李廣德,周凡,四個哨長唐加深,昌平偉,孟舟,趙明方。
這七人既然能選擇留下來,顯然都是有膽之輩,何長纓也都是重用,把他們安排在各營下面的連裡面,掛着副連長的職位。
而對於下面的什長,騎兵的棚長,何長纓也都慷慨的給了一個副班長的位置。
這樣一來,就算暫時的安定下來了這一千五百餘外來戶的軍心,下面就是在戰鬥和訓練中,慢慢的磨合了。
隨後,援朝軍各部劃分了自己的防區,在安州城外南三十里,西二十里,東十里,大清河北五里的範圍內建立起警戒哨,進行佈防預警。
葉志走的時候,因爲大水漫江,不但大量的騾馬,車子,落在安州城,而且安州庫房裡面還留着近三十萬子彈無人問津。
城頭上面還留着兩挺北洋軍械局仿照的格林炮,三門青銅山炮,何長纓直接扔給了林雲瑜,讓他的炮隊處理。
有了這三十萬子彈,再加上援朝軍自己儲備的近三十餘萬子彈,何長纓就有了練兵的底氣。
在整軍之後,何長纓就命令後勤部部長徐如拿出二十萬子彈,分給各支隊伍,讓他們出城在各自的防區訓練打靶。
團屬於偵察排和各營的營屬偵察排,開始向肅州,平壤方向偵察滲透。
何長纓明確要求他們的最前哨要一直到達大同江畔,在城外監視日軍的動靜。
在徵得了何長纓的同意之後,方大海率領着山地狙擊特種連的士兵揹着一星期的口糧,準備朝着平壤方向運動。
他們的任務就是在一邊適應叢林戰的同時,襲擊從平壤城內北上偵察的日軍偵察兵。
徹底打掉平壤日軍向北探出的耳目,把他們變成一個瞎子。
此時的安州城,已經變成了一個大軍營,本來就走得纔不多的百姓因爲懼怕這裡萬一如同平壤那樣的炮火,剩下的都紛紛的離開了安州城。
不過何長纓還是以身作則的睡在安州府衙屋外的行軍帳篷裡面,並且要求所有的援朝軍士兵也都睡在外面。
正所謂千里之隄潰於蟻穴。
一支虎賁的成長,除了要經過大量戰火的淬鍊。
而且嚴酷到毫無道理的軍紀,苦心僧般的集體主義,從上到下以身作則的帶頭示範,也是一支軍隊最終成爲虎狼之獅的有力保證。
這一夜,天上月色皎潔,羣星黯淡,何長纓不由得獨自走上了安州城牆。
北望。
似乎耳朵裡全是那隆隆的炮聲,嘶喊聲,咆哮聲——
還有鉅艦燃着熊熊的烈火,墜入深深的海底。
“一路走好——,你們的仇,我來替你們報;你們的理想,願望,我中華軍艦縱橫四海,我來幫你們實現;東京灣,夏威夷,土倫軍港,海參威,新加坡,——這些海域終有一天要任我華夏海軍任意馳航!”
何長纓點起一支菸,擡頭仰望天上月色。
不知今夕是何年——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在嘹亮的軍號裡,安州城頓時就沸騰起來。
不久南北城門大開,援朝軍將士們紛紛昂挺胸的唱着軍歌,奔赴各自的防區,開始一天的集訓。
安州城府衙。
吃過早飯之後,何長纓就和吳威揚一起,來到了參謀部的大屋子裡。
沈兆翱和彭千宴正在指揮着參謀部的幾個士兵,在地上做沙盤,在離開安州城之前,這間屋子將成爲援朝軍的作戰中心。
“假如平壤日軍立即全師而來,圍困安州城;面對着日軍的數倍兵力和大量火炮,安州城池狹小,無險可守,咱們援朝軍將會面對着極其嚴峻的考驗。”
看到何長纓進來,想了一夜的沈兆翱,開門見山的說出了他心裡的擔憂。
聽到沈兆翱這麼說,吳威揚等人也都是一臉的憂慮,望着何長纓。
“日軍很快就會北進,一直推到義州,然後渡江作戰。”
何長纓肯定的做了斷語之後說道:“不過他們會等到山縣有朋領着第三師團到達平壤,纔會大規模的全軍北進;在這之前,他們最多隻會過來一個旅團的先遣隊。”
“營長——,哦,團長,你是說咱們在安州城先吃掉日軍一個旅團的軍力,再撤出安州城?”
隨着彭千宴的問話,在作戰室內,一屋子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