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七月搖頭,說道:“風絕宣,那不叫勾結,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命?奉誰的命?南悠還是風肆驍?”
“我…”
這時爲首之人突然回頭,衝着顧七月狠狠地瞪了下眼,大喊了一聲,“死女人,閉上你的嘴巴,煩死人了!”
風絕宣這才注意爲首的男人,他身材高大頂着一個光頭,面部棱角很是分明,右眼帶着一塊黑色的眼罩,顯然是個獨眼。他身後揹着一把半月形的大彎刀,刀身還有未擦去的血跡,不用猜也知道他這一路上盡幹了些什麼。
沉吟片刻,風絕宣抱拳問道:“閣下可是東陽妖刀韓天棄?”
韓天棄伸手將彎刀取下拿在手中把玩着,衝着風絕宣挑了挑眉,然後衝着彎刀吐了吐口水,說道:“難得戰王,哦不,現在應該是戰皇,難得你還能認識我這個小人物。”
風絕宣微微皺眉,整片四方大陸,怕是沒人敢說韓天棄是小人物吧。過去這些年,南將北帥,東刀西斧,估計三歲的孩子都能喊出來他們的名字,又怎能是小人物。
只是這韓天棄向來佔山爲王,從來不與朝廷有任何瓜葛,性格很是彪悍灑脫,又怎會被靳尋毅所用?
不解之下,出聲問道:“不知刀兄帶着如此多的人馬守在這兒所爲何事?”
“我呸,風絕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刀爺今年才二十有七,比你年輕着呢!”
“這…”
風絕宣不禁撫額,不過是個稱呼,還較上勁了。
許久
韓天棄用袖子蹭了蹭手中的刀,輕蔑地看着風絕宣,嘴角微微勾起說道:“刀爺我曾經答應過靳尋毅爲他做一件事,無論何時,只要他說,我便立刻去辦。沒想到他婆婆媽媽拖了個五年才提出來。”
“何事?”
“取你性命!”
果然如此,看來今日有一場惡戰了。
“軍爺,我該怎麼辦?”不知何時,顧七月竟是走到了韓天棄的馬旁,正抱着孩子仰頭看着他。
“……”
韓天棄眼中很是不耐,擡腿踢了她一腳,“滾,愛上哪上哪去,刀爺只答應幫靳尋毅一件事,這事可不包括救女人,識趣的話就趕緊走。”
顧七月從未見過如此粗魯的男人,饒是風絕宣那樣恨她,也從未對她露出過如此兇狠的表情。再三思量下,她還是抱着孩子退了下去,躲到了原來的位置。
下一刻
韓天棄大手一揮,帶着大隊人馬向着風絕宣衝了過去。
風絕宣伸手摸了摸踏雲脖子上的毛,低聲說道:“老夥計,你今天怕是要陪我死在這裡了,怕不怕?”
踏雲不明所以,興奮地揚起了前蹄。眼見着韓天棄扛着大彎刀衝了過來,風絕宣抽出腰間長劍策馬迎了上去,瞬間刀劍相碰各自被震退了一步。
韓天棄眸中光芒大盛,朗笑了一聲,“哈哈,不愧是戰皇,刀爺這一下子可不好接,沒想到你還能將我震退一步,實乃豪傑!若不是中間隔着靳尋毅,說不定咱們還能成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