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兒,你看一下吧。”話落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
顧許一字一句地看着信上的內容,心中很是震動,頭一次,她打心眼裡佩服一名女子,這女子敢於追求她喜歡的一切,活得甚是精彩。
側首看先風絕宣,卻見他緊緊地皺着眉,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宣,你應該爲暖兒高興,她去追求幸福了。”
聽到這一生“阿宣”,風絕宣緊皺的眉頭瞬間平復了許多,這個稱呼可是他昨晚軟磨硬泡了兩個時辰的結果,現在聽起來還真是該死的順耳。
“我只是怕這丫頭路上會出事,她不會武功。”
經他這一提,顧許也開始擔心起來,她太明白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走在這混亂的邊境有多危險。
思量再三,他們還是斷了回京城的念頭,決定再次前往南宣。
因爲,風暖兒是騎着尋星走的,這些日子,尋星和踏雲已經培養出感情了,踏雲不斷地衝着南宣的方向甩着馬頭,想必那定是尋星所走的方向。
路上,顧許和風絕宣同乘一匹馬,抱怨道:“還真是親妹妹,怎麼不偷你的馬?”
看着她那一副酸溜溜的小模樣,風絕宣便覺得好笑,任誰都想象不到,面前這孩子氣的人會是叱吒戰場的南將吧。
勾起手指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踏雲可不是誰都能騎走的。”
顧許有些不解,上次她只是摩挲幾下毛,踏雲就跟她走了。
風絕宣不禁苦笑,其實到現在爲止他也好奇,爲什麼踏雲會認定了眼前的人,她可是迄今爲止,第二個可以騎着踏雲走的人。
三日後
幾人進入了南宣的領地。
走着走着便發現了不對勁,越往宣城的方向走,就會發現有很多難民與他們相對而來,看樣子是要往邊境逃。
顧許不由得皺眉,這纔多少時日,南宣到底發生了什麼。
隨意捉住了一位婦人,問道:“這位嬸子,你們爲什麼要逃?”
“皇上殯天,現如今由太監攝政,老百姓的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而且,眼見着有軍隊往宣城走,怕是要打仗了。”
婦人掙脫開顧許的手,拉着身邊的幾個孩子,快速地跑遠了。
“阿宣,難道說,大哥帶兵打進宣城去了?”
“很有可能。”
想到剛剛婦人說的太監攝政,顧許腦中瞬間閃現出一張妖冶的臉,原來這廖閹人的野心是謀權篡位,怪不得當初要拉攏她。
心中盤算着去宣城幫顧徵打仗的可能性,下意識地擡頭看了眼風絕宣。
“阿宣,我想…”
話還未說出口,細絨的發頂便被一隻大手給覆住,只聽低沉的聲音響起,“無論你想去做什麼,我都陪你。”
簡單的一句我陪你,並不是什麼甜言蜜語,顧許卻覺得這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極爲窩心。
“阿宣你看右邊。”
風絕宣不疑有他,側首向右看卻,卻覺得左側臉頰被蜻蜓點水般地吻了一下,瞬間那種好似叫做幸福的感覺,溢滿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