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二章:棘手的寺院

11月17日,鬆平家康在岡崎城召見了所有之前反叛如今降服的豪族、武士。

“諸位,非常抱歉!之前我讓諸位失望了!”

“謝謝各位能夠重新相信我!”

鬆平家康從頭到尾就說了這麼兩句話,是的,就這麼兩句話。可就是這麼兩句話,就將那些降臣們的心徹底的俘虜了。

雖然他們確實聽說了鬆平家康的那份檢討自己的告示,甚至有些人還是因爲那個告示才選擇降服的。可是不管他們怎麼想,也不會想到當他們來到岡崎城,放棄一切武裝來到鬆平家康的地盤,等到的卻是鬆平家康的道歉。

什麼時候有君主向曾經背叛過自己的降臣道歉的?或許有吧?反正他們沒有聽說過就是了。

“屬下慚愧!”所有降臣面帶愧疚的看着鬆平家康說道。這一刻,他們是真的被鬆平家康的大度給感動了。

而最後,鬆平家康還非常爽快的決定,他們不需要出兵攻打一向宗。是的,就算兵力依然比不上一向宗,但鬆平家康仍然沒有打算讓這些降臣也跟着出兵。理由也很簡單,他們都是一向宗的信徒。

不過這一次,這些降臣拒絕了鬆平家康的好意。

“主公的好意罪臣等心領,但已經決定降服,那麼罪臣等就已經絕對和一向宗劃清關係,所以主公不用有所顧忌,請任命罪臣等爲先鋒,爲主公重新平定三河!”渡邊守綱出列高聲說道。

話說,自從降服之後,渡邊高綱就將渡邊家家督之位讓給了渡邊守綱。頗有背叛鬆平家全是他渡邊高綱的主意,和他兒子沒有半毛錢關係的意思。

“唉……你們這是何苦?”鬆平家康一副不忍心的模樣嘆息着。

“請主公允許罪臣們戴罪立功!”諸多降臣紛紛高喊着,不管他們本來是不是這麼想的,但渡邊守綱已經這麼說了,他們還能說什麼呢?總不能否認吧?那他以後還想不想在鬆平家混了?

最終,鬆平家康還是同意了他們的請求,讓他們先回去休息,等候下一次的評定召開。

“父親大人,您這招實在是太厲害了!隨便兩句話,就將人心輕鬆拉了回來!”鬆平家康一臉興奮的拜伏在織田義信的面前說着。好吧,這番主意,卻是織田義信提出來的。

嘛,其實他也沒有怎麼多想,只是覺得做戲應該做全套而已。不過既然成功了,織田義信肯定不會承認他也不過只是隨便那麼一說而已。

“呵呵,家康,現在西三河已經重回你的麾下了,那麼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呢?”織田義信輕笑着問道。臉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得意的神情,因爲他最近發現,裝逼這種事情,還是要無形纔來得致命。

“孩兒正打算和父親大人商議此事。”鬆平家康聞言,頓時換成了一副嚴肅的表情。“雖然現在西三河已經平定,但本證寺內依然聚集着將近萬名的信徒,不過根據半藏的情報,在孩兒發佈檢討告示後,有許多信徒試圖離開本證寺,但被空誓利用武力給強行阻止了。”

“哦?”織田義信聞言,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隨後搖了搖頭笑道,“呵呵,這個空誓,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嗯?”鬆平家康聞言愣了下,半響之後才反應了過來,“父親大人這話形容的實在是太妙了,確實!空誓如今是自己作死,已經不足爲懼了!唯一需要考慮的,還是進攻寺院所帶來的影響……”鬆平家康說着,一臉期盼的看着織田義信,希望他能給自己一點意見。

“嗯……確實,進攻寺院很容易引來那羣敏感的禿驢不滿……”織田義信低聲嘀咕着。如果說這個世界誰最瞭解一向宗的實力有多麼的恐怖,那恐怕真的只有織田義信了,甚至連如今本願寺的法主本願寺顯如也比不上織田義信瞭解。

因爲,織田義信可是非常清楚在歷史上,石山之戰可是足足打了十一年!如果沒有本願寺顯如的話,恐怕織田信長直接就統一日本了,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本能寺。所以在這件事情他,就算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也不敢輕易的做出任何的決定。

良久,織田義信緩緩說道,“本證寺那羣禿驢的事情不急,先搞定東三河的吉良義昭吧。”嘛,如今的他,也只能這麼做了。

“唉,也只能如此了。”聞言,鬆平家康嘆息着說道,織田義信的顧忌他也明白,因爲他就是因爲顧忌纔來詢問織田義信的。在這個時代,不管什麼原因,對寺院出手,總是有着非常多的顧慮的。尤其,還是三河這種幾乎每個人都是信徒的國。

於是,鬆平家康一邊下令各地進行軍備,準備攻打東三河,一邊派鬆平清宗、鬆平伊忠、鬆平信一、鬆平近正四人率軍進駐本證寺等四座寺院附近的城砦,一邊進行監視,也是防備他們的偷襲。嘛,雖然按照之前的情況來看,這種事情並不太可能發生。

織田義信的宅邸。

“呵呵,這次你們做得很好,尤其是費南德,幹得太漂亮了!”織田義信讚歎道。說實話,雖然是分兵四路,但織田義信卻並沒有真的很看好費南德。因爲不管是武藝還是軍略,費南德都遠遠比不上前田慶次等人。

可偏偏,費南德是四人當中最快攻下城砦的。好吧,他壓根就沒進攻,一張嘴皮子就讓對方降服了。而這,讓織田義信非常的滿意。

“主公謬讚了,屬下慚愧!”費南德恭聲說道。

“呵呵,你呀,倒是越來越像是一名武士了~”織田義信看到費南德那謙虛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隨後,織田義信就安靜的坐在首位上聽着四人如何攻下的城砦,一邊聽着,一邊連連點頭。

“主公,其實此次屬下除了攻下城砦之外,還發現了一名不錯的少年。”前田慶次忽然說道。

“哦?能讓慶次你說不錯的?那倒是挺罕見啊~”織田義信聞言頓時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隨後忍不住笑道,“不會是你小子覺得攻下城砦還不夠,所以還想弄個舉賢的功勞吧?”

“嘿嘿,主公,別說得這麼直白嘛~”前田慶次搔着頭訕笑着說道,“不過那個小子真的還挺不錯的,說話啊,行爲啊什麼的,都透露着一種不符合年齡的成熟。”

“這樣啊~那叫過來看看吧~”織田義信隨口說道。

雖然對於那個少年沒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前田慶次這麼說了,那織田義信也不在乎見一見那個小子,如果還可以的話,讓他做前田慶次的家臣就是了。嘛,織田義信畢竟是隻收名將派。

不多時,一名清瘦的少年就出現在門口。

“伊奈城城主伊奈忠家之子伊奈忠次,見過織田大人!”伊奈忠次恭敬的拜伏在地高聲說道。一套禮儀做下來,恐怕再挑剔的人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只是,織田義信的關注點顯然不在他的禮儀上面,而是……名字!

“你叫伊奈忠次?今年多大了?什麼時候元服的?”織田義信好奇的問道,同時心中暗想着,“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伊奈忠次在遊戲中的內政似乎屬於第一等的存在?”

“回織田大人,小子今年13歲,去年剛剛完成元服禮。”伊奈忠次恭聲應道。

“哦~13歲啊~那你都會些什麼呢?”織田義信應了一句,就隨口詢問起來。如今的他,早已經不是聽個名字就收的騷年了。雖然依然還是名將控,但卻還是得考校一番。

不過,面對織田義信的各種的問題,伊奈忠次回答的卻非常不錯。嘛,雖然並沒有達到織田義信想象中那麼牛逼的高度,但如果考慮到他才13歲的話,那麼伊奈忠次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不錯了。

“嗯,不錯不錯!既然如此,你以後就做我的家臣吧~”織田義信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

“是!”

對於織田義信收伊奈忠次爲家臣這件事情,鬆平家康並沒有多問什麼,畢竟在他看來,伊奈忠次也不過是一名降臣的末子而已。當然了,就算他知道伊奈忠次未來有多牛逼,又敢說什麼呢?

時間,就這麼緩緩的過去,鬆平家進行的攻略東三河的準備,而吉良義昭也在不斷加強長筱等防禦圈的防備。在發出去的書信石沉大海之後,吉良義昭唯一能做的,就只有死守了。

或許,他還能夠選擇降服,但如今,他好不容易纔有了復興吉良家的希望,他又怎麼甘心這麼簡單的拱手讓出呢?何況他也很清楚,就算自己降服,鬆平家康也不可能放過他的。

不過,他心中也還是存着僥倖的心裡,那就是一旦自己能夠抗住鬆平家初期的攻勢,那麼本證寺的那羣和尚會不會再次出兵呢?好吧,如今的他,也只能寄希望於此了。

夜,岡崎城一間密室之中。

“父親大人,進攻東三河的準備已經做好,隨時都可以出擊。”鬆平家康恭聲說道。

“呵呵~家康,你乾的很好~另外,最近我想了想,雖然還不能確定到底如何對付一向宗,但我們可以先做一些準備。”織田義信輕笑着說道。

“什麼準備?”聽到織田義信的話,鬆平家康頓時激動的問道。此時對於鬆平家康來說,吉良家雖然佔據了東三河,但只要今川家不出兵救援,那麼攻下東三河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而且這個時間還不需要很久。唯一讓他束手無策的,只有一向宗。

“流言……”織田義信低聲說道,“讓半藏還有他的手下去傳播流言,就說這場戰爭其實都是空誓挑起來的,而你之前的那些政策,很多也是因爲一向宗的霸道……”說道一半,織田義信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袋,“反正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你和家臣們商量一下怎麼詆譭他們更好。”

“這……這有用嗎?”鬆平家康古怪的看着織田義信問道。詆譭敵對勢力,這種事情很普通,但詆譭寺院?鬆平家康想一想腦子就有些暈。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不過你要注意,一切的詆譭,都必須僅限於空誓他們四個主持,千萬別扯到一向宗那邊。”織田義信嚴肅的說道。

“這……孩兒和屬下商議一下吧……”鬆平家康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

“嗯,去吧,實在不行就算了,到時候再看看怎麼做。”織田義信應了一聲,也沒有勉強鬆平家康。畢竟他自己都覺得他的這個方法有些不靠譜。

“是!”聞言,鬆平家康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就怕織田義信強行讓自己執行,如果那樣的話,他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

兩人又聊了一陣,鬆平家康就準備告辭離去。忽然,織田義信擡頭看着天花板某處冷笑道,“我說,既然來了,那就直接出來吧,像只老鼠躲在天花板上,不覺得悶嗎?”

“嗯?!”鬆平家聞言頓時一愣,順着織田義信的目光向天花板看去。

“桀桀,不愧是織田大人,竟然能夠發現在下。”一個怪聲怪調的聲音從天花板傳來,聽起來是那麼的滲人。

而在話音響起的同時,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鬆平家康的面前,卻是服部半藏。

“請織田大人、主公恕罪!”服部半藏低聲說道。

“呵呵,沒事,有父親大人在,你有些鬆懈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鬆平家康輕笑着說道,絲毫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模樣。好吧,對於織田義信的信心,鬆平家康簡直不要太足了。

“桀桀,那名忍者的實力確實不錯,不……”那個聲音正想取笑一番,忽然一陣破空聲響起,隨後就有一名黑影從天花板上跳了下來。卻是一名全身都被黑色緊身衣包裹住,只露出眼睛的男子。他警惕的看着織田義信,也不知道是想不到織田義信會直接出手,還是沒想到織田義信隨手一拋的威力也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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