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陽西北二十里處一座幽靜而華麗的雍宮內的長廊,嬴政一臉陰沉的朝趙太后那裡去。身後跟着的是趙高,蒙恬兄弟被留在外面,雍宮之內不是他們能擅闖的。一個小太監攔住他,道:“大王,太后正在休息,希望大王不要打擾太后,”嬴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寡人只是看看而已,不會驚擾到太后的。”
那小太監眼珠子轉了下,道:“既然如此,那小的就告退了,”說完他還是朝裡面退去,嬴政那裡不知道他的心思,想去告密找死。唰,一道劍光在那太監的頭上繞了一圈,那太監的人頭頓時就被血衝上半空,人頭在空中翻了幾下,落在了地上。嬴政的華麗的衣服也沾了不少血跡,他虎目四掃道:“誰敢去太后那裡,寡人要他性命。”
周圍的太監身子都抖了一下,他們知道這次大王是發火了。一些侍衛急忙跑了過來,抱拳道:“參見大王,”嬴政看了他們一眼,淡淡道:“好了,你們給我退下,”家醜不可外揚,他可不敢帶人去太后宮,萬一傳揚出去,他自殺的心都有了。
嬴政大步走到太和殿前,隱隱的聽見男女歡好之聲,嬴政心裡如火山奔涌,他沒有想到呂不韋不來了,卻引來了一大羣狼。門前的太監剛要說話,嬴政已經拔劍殺人 速度之快,那些人還沒有說話就死在了嬴政的劍下。嬴政的武功可不是這些太監能夠媲美的。
硃紅色的大門被嬴政一腳踹開,露出裡面的場景。六個男子圍在一個女子的身邊,七人都是全身**。六人都是全身上下都是健壯的肌肉,下面巨大,那婦人就是嬴政的母后趙姬。趙姬眼睛嫵媚,嘴角微張臉上都是一副享受的模樣。被嬴政一嚇,那正在運動的男主頓時就軟了下來,連忙爬在地上,趙姬將硃紅的被子擋住身子。
“王兒,你怎麼來了,”趙姬乾咳了幾聲道,嬴政虎目看了他們一眼,冷笑道:“寡人要是在不來,恐怕寡人就要在多幾個弟妹了,”趙姬臉色慌亂道:“王兒,不要亂說,”嬴政看了他們一眼道:“寡人也不說什麼了,馬上將宮裡的太監殺光,寡人還可以原諒你。”
六人中的一個面目俊美的男子,聽見嬴政那麼說,跪在太后面前,哭道:“太后,奴才一死若能換回太后的性命,奴才心甘情願啊,”說着還哇哇大哭。趙姬一看嫪毐怎麼說,心裡頓時就軟了下來。她平生還沒有人怎麼對她好過,這次遇見嫪毐她的心裡開始軟了。
嬴政一看心裡就覺得不妙,剛纔一時心情激動,沒有想到後果。現在仔細一想,要是趙姬無情那麼他可能就要死在這裡了。趙姬的臉色一冷,道:“王兒,若是母后執意要保呢?”嬴政臉色冰冷道:“既然母后執意要保,那孩兒告退。”
嬴政轉身就要離去,趙姬也不是傻瓜,淡淡道:“王兒還是留在這裡住會吧!”話音一落,嬴政的前面就出現了三個人,俱是一臉冷峻,鬚髮飄飄。腰間都是一把長劍,嬴政臉色沉了下來,大聲道:“放肆,你們竟敢擋寡人的路,還不讓開!”
那三人中的一個冷聲道:“太后,要你留下你就得留下,”嬴政緊咬嘴脣,絲絲鮮血從他的嘴裡流出。氣急之下,嬴政竟然將自己的嘴脣咬破。趙姬悠然道:“王兒放心,等過了一會母后自然會放你出去,”趙高低聲道:“大王,事情不妙啊,等下我擋住那三人,大王趁機衝出去。”嬴政轉身往裡面走去,笑了笑道:“母后盛情,孩兒怎麼能拒絕,”趙姬微笑的點了點頭。
嫪毐望着嬴政,眼裡閃現着惡毒的光芒。“真是天助我也,過了今天我的兒子將要登上王位。”趙姬叫人置案擺酒,說什麼和嬴政許久不見,要痛飲一番。私底下叫人拿着寫了很久的旨意,只是一直猶豫沒有發出去。現在是時候發出去了。還將兵符給了嫪毐,讓他領三千禁軍朝咸陽城去。
嬴政心裡暗歎,手上的酒杯不停,一直的往嘴裡灌。過了今天,他可能就不是秦王了。趙高的心裡也不好過,他好不容易得到秦王的厚愛,現在卻是又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了。
嬴政喝着喝着想起了在邯鄲的那一段時間。
邯鄲,冬。
邯鄲的大街上,大雪紛飛,家家戶戶都掛着白布,每家裡面都傳來哭泣的聲音,還小的嬴政被趙姬摟在懷裡,兩邊都是有趙軍護衛,街上普通百姓都從家裡衝了出來,朝嬴政母女衝去。被趙軍死死的攔住,地上的石頭,家裡面的蔬菜統統往母女身上扔。趙姬將嬴政護住,石頭蔬菜都扔在了她的臉上。嬴政顫顫道:“孃親,我怕,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我們?父親怎麼還不來?”
趙姬不顧臉上流出的血,摸了摸他的腦袋道:“政兒別怕,有孃親在,孃親會保護你的,你父親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嬴政點了點頭,道:“政兒不會怕的,總有一天會輪到我保護孃親的。”
“母后,可還記得當初在邯鄲的日子?”嬴政放下了手上的杯子,眼睛露出回憶的神色。趙姬卻是輕輕的喝了一口酒,道:“我已經不記得了,那種日子根本不需要記得,”嬴政卻是露出真誠的笑容,“對我來說,那段時光雖然艱困,可卻是我最高興的時光。”
趙姬的手頓了一下,被嬴政怎麼說,她也想起了那時候的嬴政,粉嘟嘟的長得很可愛。只是一想到現在,趙姬的神色又冷了下來。“過去的就過去了,王兒你又何必想那些,”趙姬滿不在乎道。嬴政心裡暗暗嘆道:“過去的,未必就過去了。”
太和殿內,三名老者呈三角形將嬴政圍住,眼睛都盯着嬴政。呵呵,大殿響起一陣笑聲,三人的臉色俱是一凝,其中一個更是將劍拔出。“劍是兇器,沒有看清是誰,就拔劍……”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提劍的手被人拿住,往脖子上一抹,速度極快。那人喉嚨發出赫赫之聲,血不斷的從喉嚨裡流出。他臨死的時候,聽見最後的一句話就是。
“可是會死的哦。”
嬴政的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那人他認得就是白煞。白煞神色輕鬆,淡淡道:“屬下來遲半步,往大王恕罪,”嬴政哈哈大笑道:“不遲,一點都不遲!”趙姬臉色一變道:“快,拿下他,”其餘兩人正要動手。
“劍是兇器,可是我看要不是你這個人性兇器作怪,他怎麼會死,”一隻血紅的手從左邊那老者的心口穿出,伊人一臉微笑的站在他的後面。剩下的一人見一下子死了兩人,心裡毫無戰心,急忙從窗子逃出去。呼,一陣劇烈的勁風從他背後襲來,那人轉身只見一把巨大的斧子。
噗嗤,那巨斧將人劈成兩半,“呵呵,老子的斧子可不是隨便什麼垃圾都能抵擋的,”朱天霸豪爽的聲音傳來。砰,朱天霸降落在地上,用力過猛導致地上出現了蜘蛛網一樣的裂縫。嬴政站起身來,問道:“白煞,孟豹哪去了?”白煞淡然笑道:“大人去阻截嫪毐了,”趙姬似乎跟空氣一樣被人無視了。現在大勢已去,嬴政也懶得理她。
咸陽城外面十里處,嫪毐騎在一匹寶馬上,身上穿着鎧甲。腰間佩有寶劍,濃眉緊皺,他看着眼前站立在樹下的男子。那男子滿頭銀髮,隨風飄揚,眼神冰冷。那男子雖然站在那裡,可是那強烈的殺氣已經讓他心裡升起恐懼。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爲何擋住我的去路?”嫪毐出聲試探道,身後是三千甲士。那人正是孟豹,他辦完事情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蒙恬兄弟。原來蒙毅見嬴政一個人進去,擔心他的安全,便想回去找孟豹。雖然蒙恬不怎麼喜歡孟豹,可是現在緊要關頭,也只有找孟豹幫忙了。
哪知剛找到孟豹,就見嫪毐領兵前來,孟豹自己一個人攔住嫪毐,讓白煞、伊人、朱天霸去救援秦王。嫪毐目光轉向孟豹身旁,就看到了蒙恬兄弟,以及一個女子。嫪毐將劍拔出,指着孟豹道:“給我殺了他們!”
身後的甲士聽見嫪毐的聲音,踏着整齊的步伐,冰冷的長矛在陽光下散發着寒光,鋪天蓋地的殺氣讓人知道這是一支精銳的士卒。孟豹向前踏了一步,冷聲道:“你們三人退下,這裡有我,”蒙恬不悅的哼了一聲道:“哼,憑你?也敢一個人阻攔三千銳士,”墨雲也要說話,孟豹冷冷道:“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們三人給我退下,不然死!”
蒙毅攔住了正要發怒的蒙恬,道:“我們三人也可以幫你一把,”孟豹很是傲氣的說:“你們不配和我一起抗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