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過年了, 段樂在老家的父母打電話過來一直催她讓她早點回家。
桐芮知道段樂父母年紀大了,就沒留段樂在這陪,讓她早早回家了。
段樂走了, 她沒了經紀人, 做起事來有點不順手, 這個期間宋曉的經紀人幫了她不少忙。
中午拍完戲她就在場地的躺椅上休息, 宋曉的經紀人過來給她送飯。
劇組吃的都是盒飯, 油水很大,她看着油膩膩的雞腿就一陣反胃,把盒飯推走, 不吃了。
她一臉慘白,過曉經紀人以爲她生病了, 問她要不要去看醫生, 桐芮搖頭, 說只是最近工作量大,沒有休息好。
過曉經紀人也不好在問什麼, 去旁邊水區給她拿瓶礦泉水喝,桐芮喝了一口水,感覺胃裡舒服多了。
飯她一口沒動,讓拿給別人吃吧,宋曉經紀人又勸她吃點, 桐芮搖頭, 蒙上頭躺回椅子上。
經紀人把飯拎回來, 宋曉問, “她又沒吃?”
經紀人點點頭。
“她都已經兩天沒吃了吧?”宋曉看向經紀人, 腦袋裡突然閃出一個病症,看桐芮這麼瘦弱的樣子, “她不會得厭食症了吧?”
經紀人:“應該不會吧,她不是才這兩天沒吃嗎?”
宋曉已經把這件事記在心上了,他上網查了厭食症,偷偷和桐芮這幾天的表現做比較,厭食症有輕微的社交障礙和抑鬱症傾向,桐芮只是看見油膩的食物有點反胃而已,感覺還是不同的。
也許是最近盒飯做的不和她胃口,他明天試着給她買份清淡點的食物。
桐芮也覺得最近自己的胃很嬌氣,平時不喜歡吃的食物多少還能吃點,現在一看到不喜歡的食物就犯惡心,她的胃真是被溫尤許養刁了。
她最近身體好像真出了點問題,胃口不好也就算了,臉色也很差,就連每天給她化妝的化妝師都發現她最近臉色蠟黃像營養不足一樣。
也許是最近常常加班沒有好好護膚的緣故。
第二天,宋曉經紀人又來給她送飯,這次送的是雞胸肉沙拉飯,裡面有一份水果沙拉和一份蔬菜沙拉。
桐芮聞着味道酸酸的,頓時胃口就打開了,吃了一半飯不止還把水果沙拉都吃了。
宋曉知道後,抿嘴偷笑,“好,明天也給她送沙拉飯。”
一轉眼到了除夕前一天,溫爸溫媽讓他接桐芮回來吃年夜飯。他給桐芮打電話,聽她說除夕夜放一天假,連夜他就開車去了盛林市。
錫州市距離盛林市五個小時車程,他下班後就直接去了,桐芮之前給他發過酒店地址,他也沒和桐芮說,秘密的就去了。
桐芮收工後還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明天一早回錫州。
他故作生氣問,“我明天就休息了,你怎麼不讓我去接你?”
“你今天工作一整天,我想讓你明天好好休息。”
他心裡一暖,導航顯示快要到她酒店了,勾脣笑笑,“好乖啊寶寶。”
“你先等我會兒,突然覺得嘴巴沒味我去樓下買瓶罐頭吃。”
遙遠的天空突然飄下來白白的雪花落在前擋風玻璃上,溫尤許擡頭朝外看,空中大片的雪花簌簌往下落。
他動了動藍牙耳機,說:“買完趕緊回去,下雪了。”
桐芮剛把電話放下,又拿起來,走到窗邊,看見遠方的樹枝已經由綠變白了,“你怎麼知道下雪了?是錫州也在下雪嗎?”
“嗯。”
“先不聊了,我要下樓去買了。”
溫尤許坐在車裡,看酒店出來一個女孩,厚重的羽絨服把自己包裹密不透風,走在雪中頑皮的踢一腳雪,他整個人緊張的向前傾身子,擔心她不小心摔倒。
他一直等到她拎着一袋子吃的回酒店後才下車。
桐芮買了罐頭後傻眼了,她不會打,她以前看過爸爸打罐頭瓶,用手掌用力一拍罐頭瓶底,蓋子就鬆了,她學模學樣試着拍了一下,除了手疼罐頭瓶蓋紋絲不動。
她正急着找剪刀撬瓶蓋,這時門鈴響了。
她下意識看眼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這麼晚誰會來找她?
她快打開門的時侯,心臟突然猛烈跳動起來,她信神也相信兩個人之間有心電感應,她迫不及待打開門要看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最後沒想到輪到溫尤許被驚喜了
他買了一束花帶過來,原本想用它遮住自己的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門剛打開,她就像猛獸一樣撲過來,那束花被兩人擠的殘缺不堪。
“你怎麼突然來了?”桐芮雙手摟在他脖子上,臉上還掛着驚喜。
“過來接你。”他忍不住,親了親朝思暮想的小嘴巴。
“那咱們是今晚走還是明早走?”
“明天吧,今天太晚了而且還下雪了,路上不安全。”
“嗯。”她和他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來解這大半個月以來的相思之苦。
兩人抱了會兒,桐芮終於想起自己買的罐頭還沒打開,她拿過來給溫尤許,讓他打開。
他先拿剪刀沿着瓶子邊緣一處一處別,之後瓶子裡沒氣了,一用力擰就擰來了。
溫尤許去廚房找個碗給她盛了一碗,“怎麼想起吃這個了?”
桐芮喝了一口粘稠的罐頭汁,酸酸甜甜的,她說,“好久沒吃了,就突然想吃了。”
“我嘗一口。”他突然這麼說,身體下傾,在她嘴巴上吻了下,離開她嘴巴後舔了舔嘴脣,“嗯,味道是很不錯。”
桐芮咬着下脣,竟然有點害羞了。
溫尤許去洗澡,洗澡出來看到桐芮已經睡覺了。
她側躺着在一側,溫尤許把她的頭髮分開兩邊,點點她的鼻尖,桐芮鼻子皺起來,他笑,“你剛吃完罐頭刷牙了嗎?”
她沒睜眼,聲音軟糯,“我不想刷。”
“好吧,不想刷就不刷。”他貼着她躺下,長臂把她摟在懷裡。
有聲音在她耳邊蠱惑,“寶寶,我好想你。”
桐芮抓緊他後背的衣服,腦袋埋在他的脖頸,“我也想你。”
這句話說完,溫尤許像到了指令,氣息在她肌膚上一處一處的噴撒。
手掌遊走在秘.密之地,耳邊傳來有規律的呼吸聲,他先是一愣,然後失笑,幫她把衣服穿好,又親了親她的嘴巴,然後走進衛生間。
過了不久,衛生間傳來稀碎的聲音,桐芮睜開眼,手指摸上自己的脣。
溫尤許有點潔癖,她不刷牙的話他不會很深的吻她,她就是故意的,今晚她想要平平安安的度過。
第二天一早,她被敲門聲吵醒,溫尤許在外面和人聊了很久,她問是誰,溫尤許告訴她是個長相挺帥氣的男孩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牙列有些擁擠,職業病犯了,他覺得應該做正畸。
溫尤許一形容那男的牙齒,桐芮就知道是誰了。
“那人是我們劇組的男一號,叫宋曉今年剛十八歲。”
“他對你還蠻上心的啊,一大早就過來找你。”
桐芮扇扇鼻子,“哎呀好大的醋味啊,好酸啊。”
溫尤許摟住她,讓她不能做剛纔的動作,“說真的,他來找你什麼?”
“應該要送我回錫州吧,這幾天沒有段樂,他和他經紀人幫了我不少忙。”
“可他爲什麼看我的眼神裡充滿敵意?”
桐芮撓胸脯,讓他心裡癢癢的,“你應該知道你女朋友魅力無邊,也是衆多宅男心中的女神。”
桐芮話至此,他也就明白了。
下了一夜的雪,只有遠方的樹木上掛着厚厚的雪,馬路上隨着汽車駛過,白雪已經化成雪水了。
雪天路滑,溫尤許想等太陽升起來再走,桐芮不想等那麼久,她在這個酒店待夠了,一分一秒都不想多待。
溫尤許只好帶她回家。
溫尤許開的極慢,中間被好幾輛車超過,他不時看眼副駕駛座上的人,心境輕鬆。
前面是座橋,他前面的車慢悠悠往上爬,溫尤許等到那輛車爬完坡纔開始上坡。
他上到一半,剛纔爬到頂點的車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滑下來了,情急之下,溫尤許調轉方向盤,撞到旁邊的橋墩子上。
汽車猛烈的撞擊,兩個人都被震一下,溫尤許恢復神智馬上檢查桐芮有沒有受傷,桐芮雙手護着肚子,神智恢復過來,搖了搖頭。
她轉頭卻看見溫尤許額前流血了,剛纔電光火石之間,他爲了保護自己,硬生生撞上橋墩子,她害怕的眼睛溼潤了
溫尤許用紙巾把傷口擦乾淨,安慰她,“沒事,這是皮外傷。”
桐芮還在自責,如果不是她執意要走,也就沒有這事了。
很快交警過來處理,當時報警的人還說了有人員傷亡,救護車也來了一輛,溫尤許把車留給交警處理,他和桐芮坐上救護車去了醫院。
溫尤許只是皮外傷,傷口簡單消毒處理就沒事了,他交完費用轉身沒看到桐芮,沿路返回找也沒看見桐芮的影子。
看見剛纔給他包紮的護士,問了一句。
護士:“她剛纔問過我婦科在幾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