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煌百無聊奈的看着眼前這些人員,隨後與這些人打個招呼,便走到另外一邊第666戰術中隊早晨集合訓練的場地。
此時愛麗絲蒂娜正滿面嚴肅的對着各隊員衛士說着什麼,而唐煌則饒有興致的靠在一邊的牆邊看着他們。
在衆人看着唐煌懶洋洋的走過來後,看着他靠着牆壁的身影后都是一臉無奈,能像唐煌這麼悠閒的,在這個基地估計也唯獨他一人了。
唐煌來到這個世界時就一直穿着黑色的燕尾服禮服,直到這麼多天他依然是穿着他那套衣服,整個人穿着看起來十分的單薄,這讓細心的範氏蘭卻是看在了眼裡。
雖然現在唐煌對於他們而言或許是一個過客,但是或許是不是也該給他準備一套換洗的衣服。
“過會兒,跟上尉商量一下吧。”
想罷,範氏蘭就大定下主意,隨後在唐煌詫異的眼神下對着唐煌微微一笑,這倒是讓唐煌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唐煌可是有着除塵術這種利器,更何況他現在穿的衣着可全部是特製的,用的都是超高纖維物質做出的衣衫,他的衣衫只要不是受到強力的攻擊,幾乎可以說很難出現磨損,要是他知道了範氏蘭心中所想,估計會苦笑不得。
隨着十多分鐘後,愛麗絲蒂娜的訓話完畢,愛麗絲蒂娜卻是上前向着唐煌開口了。
“不介意一邊聊聊吧?”
“當然。”
看着愛麗絲蒂娜複雜的看着自己的眼神,唐煌不可置否一笑。
在衆人好奇的眼神下,愛麗絲蒂娜與唐煌一前一後的向着基地內走去。
幾分鐘,在隨着愛麗絲蒂娜的引路,兩人來到了基地大樓的樓頂。
樓頂的積雪應該是早上的時候一些人清理過,此時已經看不見一點積雪了,今天的大雪雖然停了下來,然而走在這二十多米的樓頂上,習習冷風還是讓穿着厚厚軍衣的愛麗絲蒂娜感覺到一絲冷意。
“上尉,想詢問什麼現在不妨直接詢問?我想在這裡應該沒有人妨礙你了吧?”
駐足一會兒後,看着愛麗絲蒂娜仰頭看着天空,一隻手撫住隨風飄動的金色長髮不發一言背對自己的模樣,唐煌搖搖頭緩步走到愛麗絲蒂娜前方的樓頂圍擋邊,看了看樓下還在清掃大雪的工作人員,唐煌向着愛麗絲蒂娜開口道。
“......。”
愛麗絲蒂娜看了看唐煌那趴在圍擋上的背影,眼神緩緩地堅定起來,隨後走到唐煌身側,雙手抓在圍杆上,這纔開始緩緩的開口。
“你昨天說的那些,我想知道你有多大把握?”
“昨天?你是指我說要讓東德配合我以及接手你們第666中隊的事麼?”唐煌側頭微微一笑道。
“......。”愛麗絲蒂娜不回話,只是平靜的盯着唐煌。
看着愛麗絲蒂娜隨後飄散的金髮以及那近在咫尺的白皙面容,唐煌不由的想起動畫中這個少女的一些事情。
“對於這方面我覺得根本無需多做重述,這個世上只要我想做的,那麼無論過程,其最終的結果絕對是我想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國家亦或者史塔西就算不同意,你是打算用其他方法也要讓他們向你妥協麼?”
愛麗絲蒂娜看向唐煌的面容微微皺起眉頭。
唐煌輕笑:“呵呵,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誤會?”
“當然,你的理解我大概能猜出來,不過這並不是全部,只是你的眼界太低罷了。”
“我的眼界低麼?呵呵......。”
聽到唐煌這麼說,愛麗絲蒂娜臉上的神情微微出現一剎那的失落,聯想起自己在海因茨.阿克斯曼眼前親手在殺死自己哥哥的場景,她始終無法忘懷。
愛麗絲蒂娜轉過頭看向遠處的天際,嘴中喃喃的出聲道。“或許我就是一個眼界太低的女人吧。”
“這點我覺得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您可真是......,對於一個柔弱的女士,我原本以爲你還會出言安慰一下呢。”
愛麗絲蒂娜側頭,臉上微微露出一個笑容。
“柔弱麼?要是你自覺你柔弱的話,我覺得稍稍講些好話也不是不可能。”唐煌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
“你說要不要我現在給你一個擁抱,好好安慰你一下呢?愛麗絲蒂娜女士?”
“......。”
愛麗絲蒂娜直接給了唐煌一個白眼,隨後便不再與唐煌鬥嘴。
“言歸正傳吧,執政官大人不給我解釋一下您剛剛說的話的意思麼?”
“意思?”
“我的意思可是非常明顯的,在這個世界上,我認爲任何事物都是有自己的價值,物、國家乃至於人。”
唐煌此話一出,愛麗絲蒂娜的眉頭大皺,唐煌的話實在是太過利益化了,國家也能當成物品?這和賣國有什麼不同?然而對於愛麗絲蒂娜的神情唐煌並不以爲意,而是接着緩緩道。
“只要他擁有價值,那麼,理所當然的只要拿出等價的東西,那麼交易也不是不可以達成。”
語畢,唐煌就似笑非笑的看着愛麗絲蒂娜。
而愛麗絲蒂娜在聽完唐煌的話後,心底瞬間就對唐煌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厭惡感,在唐煌話音落下片刻,她沉聲的反口道:“可是我覺得執政官您的話太過個人激進化了,我並不認同你的價值觀!”
“雖然我們的國家現在被史塔西這個極端的組織控制着,但是,國家是屬於人民的,它並不是能拿來交易的,你打的注意我勸你最好收住。”
愛麗絲蒂娜恨恨地看着唐煌,唐煌剛剛的那番話簡直有些反人類,將人口、國家比作物?這種價值觀,她簡直前所未聞,就算史塔西現在對思想的統治極爲激進,但是其如果有賣國行爲的話,估計不用其他人動手,知道真相的國民都能將他撕成碎片。
更何況史塔西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會和唐煌達成賣國的交易?想想都不可能,愛麗絲蒂娜實在想象不出什麼東西能夠與國家同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