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清寒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會趁他在開車的時候突然親吻他,在我的嘴脣碰上他的臉頰的時候,他眼裡的光芒一瞬間變得灼熱。
我都能想象的到,如果不是因爲此時他正在開車的話,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我,不管怎樣,想必都是要繼續加深這個吻的。
看着婁清寒無計可施的樣子,我忍不住微微吐了吐舌頭,衝着婁清寒狡黠的一笑。
只是這一笑,卻把我害慘了額,婁清寒被我這調皮地笑刺激到了,衝着我眯了眯眼,我頓時覺得大事不好。
於是我眼睜睜地看着原本要開往餐廳那個方向的車突然在下個路口方向盤一轉,駛入了另一條道路里,而這條路,我卻是十分的熟悉,因爲這是通往婁清寒別墅的路。
我不由得在心裡哀嚎一聲,趕緊對着婁清寒說道:“清寒,你是不是開錯方向了,我們是要去吃飯的呀,我真的已經餓了!”
我心裡抱着一絲希望,還在垂死掙扎着,雖然我知道說動婁清寒的可能性十分的微小,看他的樣子,大概是不會讓我去餐廳的了。
果不其然。婁清寒淡淡瞥了我一眼,薄脣輕啓:“我也餓,把我先餵飽了,我自然會餵你的。”說着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我自然明白婁清寒話語裡的說把他餵飽是什麼意思,也沒有錯過婁清寒眼神背後的深意。我只能暗罵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和婁清寒在一起這麼久,我還是沒有長記性。婁清寒可以撩撥你,你卻絕對不能撩撥他,不然最後受累的還是自己。
後來婁清寒就用實際行動向我證明了什麼才叫餵飽他,到了最後,我已經筋疲力盡了,之前說的餓也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渾身上下只覺得痠痛不堪,直接沉沉地睡過去了。
然後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房間門口擺着兩個行李箱,我這纔想起來,說好了要去希臘的,看着那兩個行李箱,我不由瞠目,難不成這都是婁清寒收拾的,我還真是小看了他?
我就在這麼想着的時候,婁清寒就推門而入了,“醒了?快下來吃點東西,我們兩個小時後的飛機!”
“兩個小時後?”我忍不住驚呼出聲,我怕實在是忍不住心裡的驚訝,昨天才商定好的,今天就已經要去了,婁清寒的速度實在是讓我折服。
我不由得指着房間門口的那兩隻箱子,問到婁清寒:“清寒,那些行李該不會真的都是你收拾的吧?”
“不然呢?”婁清寒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很不滿意我剛剛質疑的語氣,他很是不滿我居然不相信他的水平。
我有些哭笑不得,心裡有一些不安的感覺:“清寒,你是怎麼收拾的?”
“這還要怎麼收拾?直接拿幾件衣服往裡面塞不就好了?”婁清寒自以爲自己是正確地說着。
而我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內心是止不住地哀嚎,我果然猜的沒錯。以前婁清寒的行李箱都是由助理負責的,自然不要他來操心,後來我和婁清寒住到一起之後,這些事情自然也不用他動手,婁清寒壓根就不知道衣服是要分門別類放的。
我默默看了一眼行李箱,想着待會兒還是自己重新再整理一次好了,婁清寒壓根就沒有幫上忙嘛!
婁清寒自然也是看出了我此刻臉上不對勁的表情,於是疑惑地問到:“怎麼了,我做的不對嗎?”婁清寒似乎是希望我來表揚他一般。
我有氣無力地回答:“沒什麼,你能想到收拾行李已經很不錯了。”我在心裡面默默加了一句,只是還不如讓我自己來呢!
婁清寒聽到我這麼說,輕輕地唔了一聲,然後看了我一眼道:“快點收拾一下吧,我去下面準備點吃的!”
說着婁清寒就施施然離開房間下樓了,而我看着他從容離開的背影,心裡卻暗暗腹誹着:不知道是誰害得我現在纔起來,居然還這麼理直氣壯地說我。不過我也只是在心裡暗暗想着,沒再牀上多磨蹭一會兒,便利索地起牀了。
洗漱好之後,我沒有急着先下樓吃飯,而是默默打開行李箱看看,果然沒有出乎我的意料,婁清寒真的是將衣服一股腦兒地全部胡亂扔進了行李箱之內。
我看着行李箱一片亂糟糟的樣子,默默扶額。然後認命似的將裡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拿出來,重新疊好,在放進去,經過我這麼一番整理,我這才覺得賞心悅目起來,比之前那不堪入目的樣子好太多了。
做好這一切,我這才起身下樓,頓在樓梯上,看着婁清寒正在擺早餐的溫柔樣子,我的心裡暖的一塌糊塗,雖然婁清寒不會收拾行李,但是他卻是個在細節之處處處關心我的人,這樣的婁清寒已經足夠好了。
想到這些,我的臉上就帶上了甜蜜的笑意。婁清寒此時剛好也發現我了,不由向我招了招手:“歡顏,愣在那裡幹嘛呢?快點過來吃早餐?”
剛剛還不覺得十分的餓,現在聽着婁清寒招呼我過去吃早飯的聲音,頓時覺得胃口大開,我歡脫的下了樓奔向餐桌,享受着婁清寒爲我們準備的早餐。
等我們終於做好這一切,將好不容易收拾好的行李搬上車之後,婁清寒終於可以開車駛向機場了額,看至道路兩旁的風景,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的感情複雜,或許是要去往我夢寐以求的地方,而且身邊有婁清寒陪着,整個人都是輕鬆愉悅的。
只是路上我的手機短信一直響個不停,起初是美寶還有紅玉她們,因爲我是突然說要去度假的,而且還是一個星期,所以自然是有許多的事情要交代。
可是,突然之間是傅軒的一跳短信蹦了出來——歡顏,你爲什麼不接我電話,難道我的話就讓你這麼避之不及嗎?
我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婁清寒,還好他以爲我還是在和美寶她們發短信,並沒有注意到我此時的一點不對勁兒。
我倒不是不接傅軒的電話,只是他是昨晚給我打的好幾通電話,而昨晚我的手機關機了,今天熬上一開機看到他的未接來電的時候,我有小小的糾結了一會兒,然後還是毫不猶豫地刪除了額,畢竟在我看來我和傅軒的確是沒有什麼需要私下聯繫的事情了。
而且,他對我的表白對我來說也是十分可笑,我自然是能不和他接觸就不和他接觸。所以現在看到傅軒這條帶着質問語氣的短信,我還是選擇置之不理。
終於和美寶她們說好了一切,我直接將手機關機了,省的傅軒再打電話過來或是發短信,旁邊還有婁清寒,要是被他看見了,可就不太好解釋了。
我想着或許還會牽扯到之前傅軒在大街上向我表白的事情,雖然只是一場鬧劇,但是按照婁清寒和傅軒不對付的樣子,說不定還會惹出什麼事情來,所以我還是趁早關機,我心裡的石頭也卸下了一點。
從別墅到機場的路並不遠,所以也沒有多長時間就到了,婁清寒先去辦了行李託運。之後等了沒一會兒,便登機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至高空蔚藍的天空,頓時覺得心曠神怡,靠在婁清寒的肩膀上,我不由輕聲低喃:“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樣!”
我的聲音很低,但是婁清寒還是聽到了,他握住了我的手,衝着我堅定一笑:“當然,我們以後會比現在還要幸福!”
我看着窗外的風景好一會兒,終於堅持不住了,覺得眼皮似乎都在打架,昨天是真的沒怎麼睡好,今天也是一直都在忙活着。
於是我的頭忍不住像小雞啄米似的一般一點一點着,我似乎聽見婁清寒輕聲笑了一下,但是我的意識已經漸漸模糊了,只依稀覺得婁清寒將我的頭輕輕撥在了他的肩上。
我怕的腦袋終於有了依靠,於是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從富安市到希臘並不能直航,所以我和婁清寒要先飛到雅典,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只是我醒來的時候還是在飛機上,而婁清寒還是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
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覺得睡了一覺之後精神好多了,看着婁清寒,我不由疑惑地問到:“清寒,你都不用睡一下的嗎?看你應該也是很疲憊了!”
婁清寒偏過頭看了我一眼,笑着說到:“我不敢睡,怕我一閉眼,你就不見了!”婁清寒是在打趣着我,我自然明白。
我突然想起我睡夢之中似乎有人爲我蓋被子,不止一次。現在想來,我知道婁清寒爲什麼不睡了,因爲我睡覺太不老實了,身上蓋着的毯子總是會掉,婁清寒怕我着涼,所以一直關注着我。
想到這一層面,我的心頓時就融化了。我緊緊地靠着婁清寒,不多言語,但我知道婁清寒懂我心裡的情意。
在這飛往雅典的飛機上,我和婁清寒相擁着,這是我和婁清寒記憶裡不可忘懷的一段時光。
在飛機上顛簸了不短的時間,我們終於到達了雅典,中途沒有再多做停留,我們直接乘上了去往克里特島的船。
這是我第一次在海上坐船,有一種妙不可言的感覺,聽着大海波濤起伏的聲音,心裡似乎也響起了一陣音樂,充滿節奏。
欣賞着這海上壯麗的美景,向着心中的愛琴海一點點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