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頂,警察詢問我是誰,得知我的身份後,連忙讓我去勸我媽。
我二話不說,慢慢的靠近我媽,她看到我了,平常對我冷淡的眼神,突然有了些不一樣的情緒。
“歡顏,媽媽對不起你!”
我沒想到,她突然會這麼說,我更揪心了,她可從來就沒有對我說過這種話,一向都對我很冷漠。
眼眶內的淚水忍不住大顆大顆的流了下來。
“媽,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就沒有媽了啊!”我焦急萬分,恨不得上前把她拉過來。
可是我卻不敢輕易動彈,只能慢慢的安撫她的情緒,讓她下來!
我媽聽到這話,似乎有所動容。
這時老畜牲卻在一邊怒吼:“你這個臭婆娘,媽的鬧什麼自殺,真他媽的晦氣!”
我氣得上前想抽他,我媽都這樣了他還刺激她。
警察卻比我先一步,把老畜牲訓斥了一頓。
“你老婆都這樣了,你還刺激她?她身上的傷是不是你打的?”
老畜牲的氣勢頓時就軟了下去,不敢再說什麼。
我馬上安撫我媽:“媽,你下來吧!你不用怕他,我不會讓你再受他的欺負,我發誓!”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脫離老畜牲,以前老畜牲也打她,可是我媽被打後還是能反擊回去。
每當我問她有沒有哪裡傷到了,她也只是跟我要錢,我就以爲她是能承受的,而我又那麼無可奈何。
“死丫頭,我哪有欺負她,你別血口噴人啊!”老畜牲一聽到我這話,馬上就激動的反駁起來。
對那警察說:“警察同志,你別聽她亂說!”
警察問:“那她臉上的傷是誰弄的?”
老畜牲有些心虛,眼神閃躲起來,嘀咕着:“反正不是我!”
我面色陰沉的看向他:“我媽如果真的出什麼事,我跟你沒完!”
老畜牲還想說什麼,可能是看到我眼中的殺意,他咂了咂嘴,哼了一聲便也不再說什麼。
我收回視線,小心的挪步,朝我媽走過去,伸出手對她說:“媽,把手給我,相信我!”
我媽幽幽的望了過來,臉色有些遲疑。
我再次強調:“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他再欺負你。”
說到這裡,我的聲音雖然堅定,卻有些抖動着,因爲我在憤怒。
看到她臉上的傷,宛如是傷在我的身上,擰住我的心。
終於,我媽把手給了我,我馬上牢牢的握住,身後的警察見狀,連忙一起上前把我媽拉了過來。
我緊緊的抱住她,提起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來了。
我們幾個人被警察帶到了警局做筆錄,對於老畜牲虐待我媽這件事,警察這回倒是沒有以家務事爲由不受理,拍下我媽臉上的傷留作證據,倒是關了老畜牲幾天。
可是,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了,趁着老畜牲被關,我得把我媽從那個家先接了出來。
帶她到醫院處理了下臉上的傷口,還好都是些皮外傷,但是也夠觸目驚心的了。
回到家,看到一地的狼藉,可見他們剛纔是發生了多麼激烈的爭吵。
美寶在身邊出主意,先租個房,然後再請個律師跟老畜牲打官司。
“美寶,我們之前也去法院起訴過,可是老畜牲太狡猾了,最終都沒同意他們離婚!”
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受到他的威脅了。
“額……老畜牲?”美寶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這才發現我忍不住把在心底對他的‘尊稱’說出來。
“就是我繼父!”說到他,我就咬牙切齒,恨不得扒他的皮割他的骨。
“姐姐,這取得真好!你繼父太不是人了!伯母好可憐!”
美寶說着,把目光放在我媽身上,一臉的同情。
我心裡不是滋味,我媽被救下來後,就一直呆呆的,回到家也是在那裡抽菸。
彷彿,剛纔在樓頂跟我說對不起的她,並不是同一個人。
我無奈的嘆氣:“我現在先去外面給她租個房,我繼父如果找到人保釋,隨時都可以出來,至於打官司我一直在收集證據,這次他又把我媽打傷了,我跟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個老畜牲狡猾,每次我收集好證據,他就拿我媽威脅我,而我媽看到我也只會要錢,弄得我疲憊不堪。
“姐姐,你別擔心了,我問問星宇,有沒有認識比較厲害的律師。”美寶好心的說。
我想拒絕,但是一想到我媽這個樣子,再讓老畜牲欺負下去,也不是辦法。
“美寶,那就麻煩你了!”
雖然對於上次她的男人想利用我,讓我產生芥蒂,但是最終他還是把我送了回來,還跟我道歉。
我如果再介意,就顯得有些斤斤計較了。
“姐姐,你別說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去找房子吧!”
我點點頭,看向我媽,忍不住上前把她嘴裡的菸蒂取出來。
“媽,你別抽了行嗎?好好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能把你接出去了!”
我媽沒有說話,也沒再堅持要抽菸。
想到她剛纔自殺的行爲,我有些放心不下。
“美寶,要不然這樣,你幫我照看下我媽,我出去找。”
最後,我找到了一處比較好的地段,把我媽接了過去。
正好今天放假,我便打算不回帝豪,留下來陪我媽了。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就打我的電話。”
美寶走了,我陪着我媽坐到沙發上,這是剛租的兩房一廳的公寓,我有空也可以回來住,雖然空間不大,可是裡面的傢俱什麼都有了,立刻就能拎包入住。
“媽,我們一起去買菜吧?”到了飯點,我尋思着去買點菜自己來做,可是又放心不下她,就提議一起去了。
我媽卻突然擡頭,雙眼炯炯的望着我:“歡顏,你是不是很恨媽?”
我一怔,不明白她這是怎麼了,竟然會突然問起這種話。
“媽,你別多想了,我怎麼會恨你呢?你是我媽啊!
我說的是實話,我怪過我媽,對她的行爲很不理解,也很傷心難過,爲什麼她對我就那麼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