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無影邊走邊腹誹着,後苑是晉哥的私人地,辰哥是知道的,現在去不得了。大殿是擺放剎龍令的,辰哥是明令的,也接近不了,如今可徘徊的地方恐怕只有這殿後的廚房和上院了。
這御魂教想去的兩個地方,被禁止了,
而想交談的兩個人——八哥和晉哥,也被隔開了。
這能說話的人,唉,算了。
她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看着風寧像蔫了的茄子,苦惱離開的樣子,陳慶鋒內心起了些波瀾,他從僅僅替王爺不值的心情變成爲兩個人共同可惜。
據聞風寧除了有絕頂的馬上戰術,更有不爲人知的高超醫術。如今看來,又有一副傾國的容顏和傾世的氣質,而且胸懷氣勢也非常人可比。
自己追隨王爺多年,知道王爺不管是與他國紛爭還是對天宸朝堂之事,總是乾坤袖裡,成竹在胸。
也許是過於強大,王爺除了醉心於對各類陣法的研究,養成了對諸多事情盡皆冷淡,甚至不屑一顧的冷傲性子。
然自從風寧成了王爺的小廝,發生在王爺身上翻天覆地的變化都是看在眼裡的。
風寧在王爺心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情有獨鍾,迷戀至極。
這風寧分明有絕世紅顏的潛質,的確有被迷戀的資本。只是可惜,可惜……
一代戰神迷戀上的,竟是絕世男顏。
陳慶鋒一面感嘆着,加快腳步趕上去,在她身後道:“王爺說了,只要不觸及令裡的人和事,風寧任意折騰。”
正腹誹難受的公儀無影聞言一個踉蹌,轉身皮笑肉不笑地道:“風寧的活動範圍,最安全的可能只有這上院了,風寧對摺騰花草不感興趣。這佔地,也只有巴掌大塊地。”現在要與剎龍令扯上點關係,還真是有點難度。
…………
公儀無影回到上院,上院主房桌上已擺上了飯食和傷藥。
用過膳,她給自己上好藥,躺在牀上。
任我折騰?可我怎樣接近大殿呢?
室外,一陣陣花香傳了進來……
她輕輕閉上眼,思慮着,漸漸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醒來起身走到院中。
天際邊染上一層淡淡的紅暈,昏黃的光,灑落在滿院繁華上。
寧靜的院中,唯有滿園花草相伴。
公儀無影深深呼吸幾口浮香的空氣,褪去初醒時的渾噩,腦中清明許多。
她覺得自己該做點什麼,遂整理了一下思緒。
辰哥這到底在整誰哩?
若是辰哥知道晉哥所做全是好意,不知該怎樣想?如從晉哥口裡說出辰哥的身世,辰哥定然是不會信的,而且還可能弄巧反拙。要是我去告訴辰哥他的身世,他可會信?可他萬一問起來我是怎麼知道他身世的,我要怎麼回答?
辰哥也是統率三軍的人物,如此大張旗鼓的佈置難道就只是爲了整晉哥?
記得後山醉酒時,辰哥說兵駐雲安很大部分原因是雲安的神秘力量,而這股神秘力量與月烏族有關。
辰哥拿出剎龍令會不會有一層引蛇出洞的意思?不會這麼複雜吧!
晉哥本身是個心機綿綿的人物,也不會將自己處在這種完全被動的情況下,要拿剎龍令尚且困難,而且還要擅闖映月山莊,這都是不允許的。
她凝眉思索着。
一個是想引蛇出洞,一個……會不會是故意要將辰哥引到映月山莊?讓辰哥知道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