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分到的餅乾和巧克力足有半公斤之多,還有一瓶可樂。這些在和平年代算是垃圾食物的東西,此刻在他們眼裡可是無比的珍貴。咬着那久違的巧克力的問道,咀嚼着膨化的餅乾,衆人幸福得像昇仙一般快活,更讓人倍加爽快的是飯後一罐可樂,直接把人拉到天堂一般,讓人忘卻了一路上狂奔的疲憊,讓傷員們忘記了傷口的痛楚,飄飄然起來。
在如今資源匱乏的澳洲,即便是在大後方,這樣豐盛的一餐,都是難得一見的。過何況是衆人這樣的失去後勤保障的人員呢。
衆人很快狼吞虎嚥地把手中的食物一掃而空,這時候,只見南方天空燈光閃閃,一陣直升機螺旋槳旋轉的轟鳴聲傳來。不用想都知道從邁阿密城區回援的機械化步兵團的主力回來了。
“隱蔽!”華風輕喝道,邊說邊放下了望遠鏡。
其實不用他出聲警告,這些久經戰火考驗的超人們都知道此刻應該隱蔽起來。如今衆人好不容易擺脫了煩人的澳軍追兵,誰又會傻到在這些前來搜索的偵查直升機面前自己的行蹤呢?
幾分鐘之後,搜索未果的澳軍阿帕奇直升機飛了過去。華風等人紛紛從各個隱蔽的角落裡鑽了出來。
在微弱的星光之下,看着華風一副拉長的苦瓜臉,辣妹膽顫心驚地走了過來,低頭說道:“華風,我我知道錯了!你懲罰我吧。”
“隊長,要說錯我們也有錯,當時我們就不應該讓辣妹單獨去阻止那些澳軍逃出倉庫!最重要的是我們在關鍵時刻開了小差,以至於讓幾個澳軍逃了出去!”托爾斯接着辣妹的話,低頭說道。說着,十多個超人都內疚地走了過來,紛紛說道:“隊長(華風,頭),你處罰我們吧。”
“華風,我也有失職的錯!”格拉芙也走過來湊熱鬧了。
俗話說法不責衆,衆人主動擔當起責任來,倒是是一口氣憋在心底的華風找不到發泄的對象,一時間拉着一副苦瓜臉,冷冷地哼道:“哼,照你們這麼說。最大的錯誤還得是我嘍?是我瞎了眼,讓你們執行狙擊任務了?”
“風,算了吧!”華風火氣之大,讓祝燕不能袖手旁觀了,只見祝燕走了過來輕聲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已經過去了。就算了吧,追究責任可是於事無補的。”其實祝燕不能袖手旁觀的原因還不是怕華風盛怒之下對人大打出手,事後還不是得讓她祝燕出手治療這些被他打傷的人?歸根到底還不是給自己攬來不少麻煩!麻煩是小,辛苦也是小,但是花費自己來之不易的六紋木系能量,就讓祝燕心疼不已了啊。要知道自己破譯二層基因密碼,可是得靠海量的六紋能量的幫助啊。浪費一絲六紋能量,也就意味着她離成爲二級超人有遠了一分啊。
“當然於事無補了!現在恐怕整個澳軍都知道有一股和他們作對的超人存在了,我們以後還怎麼混呢?還怎麼潛入澳軍的軍港去偷竊船隻渡海呢?”華風怒道。
“其實,我們不用過分擔心這個問題。別忘了我們可是有能力隱藏自己超能力的事實,也並不是說我們一旦出現澳軍就會發現我們的。我想這件時間的最嚴重的後果只不過是,澳軍從此加強了戒備而已。”祝燕小聲地解釋道。
想了想,華風還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要說懲罰嘛,對於這些超人來說,輕了沒什麼效果,重了嘛又會讓他們受傷,要知道自己這夥人現在可是在逃亡的路上,一個傷員給大家帶來的不便可是十分不利的。
“好了,你們這次的帳我先記着,以後再收拾你們這羣小兔崽子。”華風無奈地說道,一轉頭看見辣妹一身裝束,不由得氣又從心來,指着這個一聲也不敢啃的小丫頭就罵道:“尤其是你這個惹禍精給我收斂一點。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以爲你是《古墓麗影》裡的勞拉嗎?大冬天的穿成這樣,你不如在你臉上寫幾個大字‘我是超人’還爽快一些。”說着,華風從次元珠內拿出一套軍服就向辣妹扔了過去,邊說道:“給我穿上,你們都記住了,做人是要低調一點的。”
‘咳咳’祝燕乾咳了一聲,對着華風問道:“風,還拿幾套軍服出來吧。那幾個被汽油燒傷的人,衣服可爛得不成樣子了。”
“哦。”經祝燕提醒,華風想起了幾個傷員的傷勢,不禁問道:“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說着,從次元珠內拿出幾套衣服,隨手就往身邊的人身上扔去,不用吩咐那人也知道拿着衣服去給那幾個傷員了。
“傷勢已經被我治療痊癒了,畢竟這種程度的傷對於超人的體質來說,僅僅算得上是個小傷而已。”說完,祝燕皺了皺眉,又說道:“只不過,那個六紋金系小男孩,如今還未甦醒。這是我至今搞不懂的事情啊!我仔細檢查過,他根本就不算是受傷,想想一個普通人都能傷得了擅長防禦的六紋金系超人,那豈不是件笑話嗎?也許他的昏厥,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
“那這個昏厥的孩子,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華風問道。
“沒有!”祝燕很肯定地說道:“他體內一切生命體徵都十分正常,健康。我想他應該是沒事吧。還有一事,就是關於這孩子姐姐的,夢倪現在體內的六紋能量十分淆亂。我們如今只能初步判斷這個丫頭也快要達到了破譯一層基因密碼的邊緣,但是她體內淆亂的六紋能量,讓我們根本就判斷不出她將來是六紋什麼系別的超人。”
“真是一對奇怪的姐弟!”華風感嘆道,輕輕拍了拍憂心忡忡的祝燕的肩,安慰道:“沒事的,相信他們一定能夠挺過大自然對他們的考驗的。”說完,華風把目光聚焦到了地上不斷蠕動着的黑布袋上。
如今離開這裡不是太急,讓他一下子有了收拾這個六紋金系黑暗武士的念頭。今後不可能每時每刻都扛着一個大黑口袋吧,這可是不小的負擔啊,稍不留神讓這個黑暗武士逃掉了,那以往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天亮之前,我們得把這個累贅給處理掉!”華風決定地說道,蹲下身去把黑布袋解開,拉出了哪個六紋金系超人。
雖然一路顛簸,時不時又會捱上華風的幾下,而且許久都爲進食,但是這個黑暗武士看起來還是那麼的精神抖擻。這幅摸樣只讓華風等人看了頭大無比。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人此時身上的黑色甲冑,有了一絲細微的變化。錚亮的甲冑,此時在星光之下顯得暗淡得多。
在別人眼裡,這種細微的變化也許沒能引起他們的注意,原因很簡單,就是在這個漆黑的夜裡,只有天上若隱若現的星光。黑暗武士的黑色甲冑的細微變化,很容易讓人誤以爲是因爲光線的變化而出現的細微差別。
但是,華風卻不那麼認爲。直覺讓他感覺得到這是一個契機,這種細微的變化根本就不是什麼光線的差異而引起的。細細感觸着此時這個黑暗武士甲冑上的六紋波動,華風此刻腦海裡一下子閃過一絲靈光,忙掙的一聲,放出了自己的六紋武器三菱軍刺,拿到這個黑暗武士甲冑面前,細細地比較起來。
這個黑暗武士很老實,雖然精神抖擻,但卻乖乖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非常有一個俘虜應有的覺悟。事實上,從這個黑暗武士被俘以後,他可十分清楚自己的最終結局,很明白死亡對他來說不過是早晚的事,與其以他相對低微的攻擊力徒勞地反抗,不如靜靜地等待着死亡舒坦的多。
“風,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祝燕走到華風身邊,好奇地問道。
“嗯!”華風哼了一聲,也不過多的解釋什麼,心中一直撲捉那絲靈光給自己帶來的契機,細細地品味着三菱軍刺上的六紋波動,再以黑暗武士甲冑上的六紋波動一比較。華風頓時茅塞頓開。居然三菱軍刺都能用純粹的六紋能量做出來,那麼堅固得讓三菱軍刺也沒法刺穿的甲冑,又爲何不能用六紋能量給做出來呢?
雖然三菱軍刺屬於武器,無堅不摧很容易理解成這是六紋能量爆發的一種表現形式。但是爲何又不能把甲冑的強大保護能力理解成六紋能量的另一種表現形式呢?要知道六紋能量不僅有殺傷敵人的效果,但同樣也有修復自身滋潤自己身體的效用啊。
那需要用什麼辦法來鑄造一個純粹由六紋能量組成的甲冑呢?華風的頭又大了起來,總不能是像鑄造三菱軍刺那樣,在體表鑄造出一副和三菱軍刺材質類似的甲冑吧?很快華風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原因很簡單,想想便知,用這種方法制作一幅厚重的甲冑,那得用上多少把像三菱軍刺那樣的六紋能量啊?浪費六紋能量不說,就算是成功鑄造出這樣的甲冑,防禦力也並不像黑暗武士的甲冑那樣的驚人啊!華風很清楚自己手中這把三菱軍刺,雖然從硬度上來說未必會比黑暗武士的甲冑遜色多少,但是並非是說硬度超高就是一幅好的甲冑防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