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輕蔑地打斷:“我說過,會滿足你的願望,現在,你開不開心?”
“總裁,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不是那樣的人!”
“哦?是嗎?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陳瑤,我說過,會讓你後悔自己做的蠢事。”
“後悔?我早就後悔了!如果你想羞辱我,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了,放過我吧……”
“想就此罷休?呵,那就乖乖聽話,現在過來,蹲下!”
女人嚇得臉色慘白,渾身血液逆流,可聽到他的命令,卻只能乖乖地過去蹲在身下,不知所措地哭訴着。
“行了,保持這個姿動作,什麼都不要動……”
很快,黑衣男子前來報告:“老闆,一切妥當。”
聽到這個消息,徐子霖如美國西海岸的眼,迸發出一絲狂熱,膝蓋將陳瑤頂得遠遠的:“好,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陳瑤蜷縮在地,遮擋着她的重要部位,她已經沒臉見人了,最大的屈辱不是來自別人,而是面前的徐子霖,他絲毫沒有正眼看過她,就連那兒都沒有任何反應,這絕對是天大的恥辱!
“滾,我不想再見到你……”一張支票落在女人面前,上面寫着:五百萬。
徐子霖攏了攏飄逸的浴袍,聳聳如畫的眉:“好戲纔剛剛開始……”
停車場內燈光昏暗,易點點嘴裡塞着零食,心中暗罵着,存貨都快吃光了,那幾個豬頭還不回來!
原本以爲有好戲看,最後,只錄下了陳瑤蹲在他身下的模樣,畫面重複着過了五分鐘,她無奈地嘆氣道:“都這樣了還沒動靜,看來徐子霖那方面有問題……”
一陣聽見腳步聲傳來,她不以爲然,還舒服地靠在靠椅上,暗想着是薛謙等人給她帶宵夜來了,心裡還準備着,待會教訓教訓這羣毫無紀律的人。
打了個哈欠,她連吃零食的心情都快耗盡,原本還心急火燎地等着錄下兩人卿卿我我的證據,今夜就可以完美收工,可是現在,她還得陪‘身體不適’的徐子霖耗耗。
“做這行苦啊!”他們就像一羣老鼠,在陰暗的角落亂竄。每個人看到老鼠,要不嚇得上躥下跳,要不舉起掃帚滿屋子喊打,甚至者,還會放些老鼠夾和老鼠藥毒害他們,僅僅只是因爲,他們穿行在骯髒之中,分食着別人珍藏的口糧,窺探着別人不可言說的秘密……
可是她愛極了這份工作,雖然現在只是替人抓抓姦,查查私生活,但她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她一定能成爲女版夏洛克,接手各類大案。
嗯,一定會!
嘩啦一聲,車門被人拉開,刺眼的光射入擁擠的小車內:“你們死哪兒去了?”
話音未落,她就感覺氣氛不一般,爲什麼?爲什麼沒有平時的嘰嘰喳喳聲?
轉過頭,當她看清來人後,嘴上叼着的半根棒棒糖,嘩啦一聲落在地上,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驚嚇中,某人立刻裝傻充愣:“額……你們找誰?”
五六個男人將麪包車堵得死死的,爲首的黑衣男子她並不陌生,之前,資料顯示,他是徐子霖的貼身保鏢,有一個很武俠的名字叫凌風,手段也像武俠劇裡的反派:狠毒利落。
凌風曾是西區
出名的打手,有次,一個泰國拳王惹怒了他,他赤手空拳與人較量,最後,那位外鄉客被他打斷了三根肋骨,從此與賽場無緣。
看到他,易點點的心沉到下水道里,她的手胡亂地擋在胸前,好像下一秒,肋骨就會遭到攻擊。
凌風也打量着車裡的人,說實話,當車門開啓,他的確做好了出拳的準備,可是,當他看到是位小姑娘時,卻鬆開了拳頭。
敏銳地察覺到,一陣風席捲而來,他立刻讓開了一條道兒,一位身穿深藍色浴袍的男人出現在車門外,頭上的髮梢未乾,那雙不含任何情緒的眼掃視一圈,最後落目於屏幕。
很快,徐子霖臉上的肌肉微微擰緊,易點點不難看出,像這般高貴又擅長控制情緒的人,都流露出徒手捏蟑螂的神情,天啦!天知道他心裡扭曲成了什麼樣。
易點點倒吸一口涼氣,她想也不想便起身,擋住了屏幕,臉上堆着心虛的笑容:“先生,請問你找誰啊?如果沒事的話,我就關門了……”
小手指輕輕撥弄着車門,帶着不確定,徐子霖臉色越來越難看,她害怕下一秒就被人用槍頂着腦袋。
此地無銀三百兩!面前的女子緊張又滑稽,徐子霖微微皺着眉,將剛纔的情緒放空了些,目前來說,他不會用暴力跟女人解決問題。
眼看着車門很快合上,他飛速出手,一把扼住她的手腕:“下車!”
突如其來的拉扯,讓她整個人慌了神。此刻她暗歎着,沒什麼比小車裡更安全了,外面全是他的人,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她可不希望明天一早,K市新聞裡出現她易點點倒在血泊的身影。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她本就穿着高領襯衫,這時更緊緊地捂着胸口:“我只是一個可憐的人,沒錢沒色沒家底。你們要割眼角膜,不好意思,我是近視眼;要割我的腎,我有腎結石;要割我的心,我有先天性心臟病;要割我的肝,我有乙型肝炎……”
黑衣保鏢全都憋着笑,說實話,還真沒人想拿她做什麼,決定權在徐子霖身上。
而徐子霖恢復了一張冰箱臉:“廢話真多!”
他不會使用暴力,也不會憐香惜玉。一把將人抽出車外,她不知道腿軟還是沒有站穩,竟然一頭撞在了他敞開的胸膛上,砰砰、砰砰……
側臉貼着某人的肋骨,她聽到一陣心跳聲,不知是他的,還是她自己的。
同時,她的腿好像踏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是什麼?低頭,原來是……
衆保鏢倒吸一口涼氣,這女人不要命了嗎?居然敢踩他們的黑麪BOSS!
徐子霖隱忍着,剛想發怒卻硬生生忍住,一隻手猛然擡起她下巴:“你就是最近,調查我的那個……偵探吧!”
他手勁很大,易點點擔心,下巴隨時可能脫臼:“是……”
不知爲什麼,聽到那狗嘴吐出偵探二字,她竟有些心花怒放!果然,有文化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總比說她狗仔隊的強。可令她沒想到,下一句話,便讓她從天堂落到了地獄。
“就你這智商,確定不是國產劇裡的日軍?居然有臉學人做偵探!”
鏘鏘鏘,幾個大錘子鑿着她的小腦袋!
什麼叫國產劇裡的日軍?難道他徐子
霖也看這類電視劇嗎?還是……還是他在鄙視她的智商?
原本,易點點美麗的臉龐還沉浸在思考中,難道她被人質疑身份了嗎?可惡,徐子霖究竟看不看國產劇……
糾結了一會兒,她終於篤定,這個男人在笑話她!
易點點氣鼓鼓地擡起頭,對上徐子霖咄咄逼人的眼,然後……說好的放狠話呢?怎麼被美男電到,她連姓什麼都忘了?
血氣突突上頭,某人確定徐子霖在對她放電,小鼻子不聽話地流下一道細細的血流,接下來的話毫無氣勢:“沒、沒人能質疑我的能力,總有一天,我、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呵,人小,口氣不小,現在,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話音未落,他察覺胸前冰冰涼涼,低頭,睡袍染上了一抹血漬,他精緻的眉毛立刻皺起,明顯,這個女人流鼻血了,就算如此,還一副不要臉的花癡樣望着他。
一切令他有些摸不着頭腦,明明這個時刻,她應該緊張、害怕、瑟瑟發抖……具體就像陳瑤那樣,可是他卻發現,易點點根本不受控制。
“老闆……”凌風注意到徐子霖神色有變,第一個衝了過來,毫不客氣將易點點拽向一旁,這時,他猛然發現,徐子霖的睡袍被弄髒了!不自覺聯想起前段時間,跟了徐子霖三年的秘書,不小心弄撒了一滴咖啡,於是就被無情地解僱了,到現在,沒有任何公司敢接收她。
所有人都凝神聚氣,等着BOSS發飆。
可出乎意料,徐子霖並沒有發脾氣,只是喉結微微抖動,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傳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見到我會流鼻血……”
不苟言笑的嘴扯出一個弧度,他笑了,衆保鏢的心飛速下沉,他們的BOSS居然笑了!
鬆手,一把將易點點扔在車上,她吃疼地叫了一聲,覺得渾身都快散架,回頭對着屏幕,她有些愣神。畫面中,徐子霖依舊端坐着,眼神魅惑,而陳瑤奴隸般跪在他身下,可現在……
徐子霖瞟見這女人終於發現了他的傑作,心情也舒坦些,低頭瞥了一眼被踩髒的鞋子,這些帳他自然會算:“很驚訝吧!”
易點點簡直是瞠目結舌,不得不承認,她今晚沒法完成任務了:“唉,這次我認栽了!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發現的?”
“你低估了我對環境的敏感!這是我的房間,什麼東西放在什麼位置,我比你清楚。”他整個人冷冰冰的,就連說話也降了幾度,可爲什麼易點點能聽出,他懷着小小的得意呢?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那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之前就調查過這個男人,他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槍殺我太浪費子彈,警察很容易查到線索。勒死我會失/禁,很噁心,而且死相會嚇得你睡不着覺。下毒的話太麻煩,我想,你們不會把毒藥隨時帶在身上……如果將我從樓上丟下去,會影響你酒店生意。直接捅我幾刀,會濺你一臉血……總之,你不會殺我吧……”
“哼!”他冷哼一聲,覺得這個女人想得太多了,雖然這些話無聊又無趣,甚至有拖延時間的嫌疑,可他不得不承認,這些話有點道理。
轉頭,示意肌肉硬朗男:“凌風,給她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