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心裡踏實
這一刻，董澤開始懷疑，自己的這個兵營是否正經。
正經的兵營招募出的兵種肯定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畢竟不管是人還是狗，只要是自己能站立的地方，他們都可以站立。
但如果這個兵營不正經呢。
比如它能招募紅警遊戲中的所有兵種。
按照遊戲對兵種的定義，坦克也算兵種、航母也算兵種，還有黑鷹、基洛夫……
很顯然，這些兵種，都可能被系統判定爲不適合出現在眼前這個地方。
嗯，坦克或許還可以，大不了一路平推出去，基洛夫也可以直接升空，但黑鷹一類的戰機或者航母一類的戰艦，若是在眼前這個環境召喚出來，那就算廢了。
董澤砸吧砸吧嘴，思索着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去驗證。
這個實際上挺難的。
董澤首先想到的是平整的場地，最好是類似於機場這種，不管是坦克一類的戰車還是飛機，都能滿足出現的條件。
但董澤之前招募一個人鬧出的動靜就很大了，如果從時空隧道里召喚出坦克或者戰機，那動靜得多大？
一旦被人看到，這個世界還不得炸鍋？
可這樣的地方又怎麼可能沒人呢？
董澤覺得這是個頭疼的問題。
這些年基建搞得很不錯，倒也能找到這樣的空曠無人地，但天空可都沒有遮擋物，若只是招募人或者警犬，那問題不大，可若是坦克、戰機這樣的大物件，肯定是瞞不過衛星的拍攝的，如果剛好衛星這時候掃到這裡，那不就暴露了嘛。
再說了，如果自己在國內招募出坦克或者戰機，那問題可就大了。
而且，這還只是坦克、戰機這一類情況，若是航母、驅逐艦一類呢？那肯定得到海邊去招募。
董澤思考了一下，決定先等等。
等張光瑞那邊將廠房建起來，就去那邊試試招募，不管是飛機還是戰車，都能弄出來。
而那邊距離海邊也不遠，如果系統還是提示不符合條件，就跑海邊去試試。
關閉系統界面，董澤回到車上，返回了學校。
……
在董澤離開後，沙月區刑警大隊立即與王鐵柱取得了聯繫，得知對方目前正在錦城市時，當即派車過去將對方連人帶狗全給接了過來。
盜竊案對帶了雷神的王鐵柱來說着實沒難度，這類案子他在漢昌市那邊已經辦出經驗了。
循着氣味一路追蹤過去，太陽落山之間他們就在郊區的一處出租屋裡對嫌疑人來了個人贓俱獲。
米大隊長除了驚歎雷神那驚人的嗅覺外，還對王鐵柱與雷神之間默契的交流感到驚訝。
嗅覺靈敏的犬隻數不勝數，但能將其嗅探到的信息無障礙地反饋給訓犬員，同時訓犬員又能完整地將複雜指令傳遞給警犬，這難度可就太高了。
很顯然，王鐵柱和雷神就做到了這一點。
米大隊甚至覺得，王鐵柱和雷神這對組合，說不定比董澤和閃電更有戰鬥力。
畢竟按照董澤所說，就連董澤所擁有的那隻警犬閃電，也是王鐵柱所訓導出來的，這說明王鐵柱與犬隻之間的溝通更加順暢。
“王總，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米大隊興奮地拉着王鐵柱的手，道，“王總，聽說董老弟說，這些犬都是你訓的？”
“嗯！”王鐵柱在回答這個問題上理直氣壯，因爲他敢確定沒人會拆穿自己。
米隊搓了搓手，道：“那你們有多的警犬賣嗎？放心，價格一定給到位。”
王鐵柱爲難地搖了搖頭，道：“這個真不賣，不是我捨不得，主要是要找到一條合適的犬隻太難了。到目前爲止，我也只訓出了五條這樣的犬，其中一條已經送給董哥了，剩下的要開展錦城、漢昌兩個地方的業務都有些促襟見肘。”
“那以後若是有多餘，能賣不？”米隊不死心地問道。
王鐵柱訕訕道：“我打算將業務擴展到其他城市去，短時間裡恐怕都沒有多餘的犬出售。”
米隊這下徹底放棄了。
全國城市那麼多，哪怕只是在一個市級城市開一家分公司，一個公司只留一隻犬，那也得幾百上千只，完全沒戲。
“這樣啊，那就算了吧。”米隊略有些遺憾地回了一句，隨後話題一轉，問道，“你們要在這邊開辦公司，地方選好了嗎？”
“還正在找呢。”王鐵柱也沒隱瞞什麼，直接說道，“前兩天相中了兩個門市，但老闆聽說我們主要是經營特種犬隻業務，要將狗養在房間裡，他們就不同意租給我們了。目前還正在找。”
米隊立刻笑着道：“你早說啊！我認識幾個有門市出租的本地人，一會兒我帶你去看看那幾處門市，如果你沒意見，我就幫你聯繫一下。”
“這敢情好！”王鐵柱欣然道，“如果這事兒能成，今天這單就當是幫忙了。”
米隊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該付的錢可不能少。”
錢是小事，能將這公司留在自己轄區纔是大事，心裡踏實啊！
雖說就算王鐵柱的公司就算開在其他區縣，他同樣可以請對方過來下協助，但很多案件的破獲都是爭分奪秒的，從其他區縣趕過來不得花時間嘛。
有了今天這次體驗，他恨不得對方將公司開在分局門口。
於是二人一合計，米隊親自開着車拉着王鐵柱去看門市。
不到半個小時，王鐵柱就相中了一個門市，位置雖不屬於繁華路段，但卻很好找。
這樣的好處是租金不貴，又有利於開展針對普通市民的業務，若是太偏僻別人都找不到，那還怎麼做生意？
有了王鐵柱的點頭，米隊立馬打起了電話。
沒過多久，他就幫忙將事情敲定了下來。
王鐵柱再次提出要免去下午那單的費用，可米隊死活不同意，於是王鐵柱也就沒再堅持，小收了三千塊錢，也算是還了一些人情。
別以爲刑大這邊隨意支出三千塊錢是浪費資金，雖然這案子他們也有能力破，但多花費的人力物力換算成錢肯定不止三千，這反倒算是爲單位節省了。
而且，警方省下來的精力還可以去辦另外的案子，一舉多得。
米隊送走王鐵柱後，立刻將此事向局裡領導做了彙報，還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比如與對方公司簽訂合作協議，同時將相關情況給其他辦案部門以及派出所說說，爭取在短時間裡快偵快破一批案件。
這個事情必須趕在其他區縣局反應過來之前辦了，否則以王鐵柱剛纔所說的犬隻數量，面對錦城市這樣的大市場，肯定是僧多粥少，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請對方出來一次？
……
晚上，王鐵柱將今天下午的情況向董澤做了個彙報，董澤對此甚是滿意。
情商不高的王鐵柱或許想不到那麼多，董澤卻能猜到米隊的一些想法。
其實董澤今天之所以拒絕幫忙，也就是爲了能給王鐵柱表現的機會。
一個公司能不能開辦起來，關鍵是要看能不能邁出第一步，只要口碑打出來了，還愁沒業務上門？
掛斷電話後，董澤不得不開始思索錦城市分公司的事情來。
不出意外的話，分公司很快就會出現一個業務爆發的小高潮。
人手和警犬數量將成爲分公司這邊最大的問題。
錦城市不同於漢昌市，二者在體量上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兩隻警犬就可以將漢昌市的業務搞定，甚至現在漢昌市那邊因爲治安的極大好轉，一隻警犬也能勉強勝任，可錦城市這邊卻是不行。
董澤估計，錦城市這邊的發案量，至少是漢昌市的十倍以上。
如果要滿足這邊警方的所有需求，差不多得二十隻警犬，甚至前期可能都不一定夠用。
但董澤現在擁有的警犬攏共也就二十隻，總不能全放錦城市唄。
再說了，哪怕自己真將放在甸北那邊的警犬全給調回來，也沒有足夠的動員兵帶。
總不能讓警方在公司下了單後，讓他們自己牽着一條警犬去找人吧？雖然這樣最終也確實能找到目標，但卻明顯不符合警犬馴養的現實邏輯。
你警犬嗅覺靈敏可以理解，警犬與訓犬員配合無間也說得過去，但不要訓犬員，完全由警犬單幹，這哪兒說理去？
雖然也可以面向社會招聘正經的訓犬員，但警犬身上有太多秘密，董澤不放心將它們交給外人。
最終董澤決定先將漢昌市的田二妞也調過來，只留彭慶高在那邊。
而錦城市這邊，先讓田二妞和莊德善協助王鐵柱將市場打開，到時候再根據實際情況增補人員。
如果這段時間能拿到開啓動員兵第二梯隊的權限卡，這個問題自然迎刃而解。要是不能，他就只能花大價錢招募工程師、磁爆步兵一類的兵種了。
……
轉眼間到了週一，董澤接到了學校的通知，他的畢業證、學位證都已經做出來了。
在他去學校領取證書的時候，校方正式通知他到省廳報到。
對此董澤並不覺得意外，畢竟廳裡花了這麼大的力氣讓他提前畢業，大概率是想着將他留在廳裡的偵查部門，而不是放到下面的市州。
說到底，在領導眼裡，他董澤是用來攻堅克難的，而不是用來完成普通日常工作的。
董澤拿到證書後，去寢室裡收拾了自己的行李，便拉上閃電開車趕往省廳。
省裡的許多廳級部門都在一環以內，這是歷史因素決定的，但對新入職的員工來說卻不是很友好，通勤時間太長。
若是坐地鐵，還好一些，像董澤這種從警校這邊開車去廳裡，沒有一個小時根本趕不到。
好在董澤也不趕時間，今天他只需要報到。
剛走到半路上，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低頭掃了一眼，發現是個陌生號碼，他就隨手開了免提，將手機放在一旁，問道：“喂，你哪位？”
“你好，請問你是董澤嗎？”
“對，我是董澤。”
“我們這邊有一份獎勵是頒發給你的，你現在方便領取嗎？”
董澤微微一愣，他第一反應是自己可能遇到詐騙了，一會兒是不是還得讓自己先交保證金什麼的？
猶豫了一下，他問道：“請問你哪位？”
“我是錦城市國安的。”
董澤一聽，立馬明白了。
鐵定是上次自己爲國安那邊提供線索的事情有結果了。
只是不知道對方釣出了多少。
“我今天恐怕沒時間，要去廳裡報道。”董澤說道。
“那明天呢？”對方似乎希望董澤能確定出一個準確的時間。
董澤卻有些猶豫，他也不確定明天是否就一定有空，萬一他今天去報道之後就接到案子了呢？
別以爲大案要案少，少只是相對於類似於漢昌市這樣的小城市而言的，如果立足於全省，大案要案几乎每天都在發，唯一需要考慮的只是案子到底大到了什麼程度。
“我也不敢確定明天有沒有空。這樣吧，如果我確定了再與你聯繫，怎麼樣？”董澤有些難爲情。
畢竟對方是給他頒獎呢，搞得自己現在像是推三阻四一樣……
對方卻說道：“這我得向領導請示一下。”
“行！那就麻煩你了。”董澤很禮貌地表達了歉意。
這畢竟是給自己送陣營榮譽的，自己姿態放低一些終歸是沒錯的，他圖的不是當下，而是以後。
掛了電話後，董澤距離省廳已不是很遠，沒過多久就到了門口，然後被門衛給攔了下來。
好在董澤在學校裡領取證件的時候，對方給了他這邊政治部工作人員的聯繫方式，不然他就只能給陳主任或者高總打電話了。
撥通剛存入手機不久的一個電話號碼，董澤禮貌地道：“祝主任您好！我是董澤，警校畢業生，今天學校通知我到你們這裡報道。”
“嗯，是有這麼回事。”對方的聲音很和氣，道，“你大概什麼時候過來？”
“我已經過來了，在你們大門口被攔下了。”
“你把電話給門衛吧。”祝主任說道。
董澤立刻照着做了，然後對方通過電話交流了幾句，他這才順利進入院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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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