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朔對於呂曉敏的眼神感覺莫名其妙，我就是強迫症要問一下，關你什麼事？
但是無論如何，大家的情緒都舒緩了很多。
周隊把背靠在了椅背上，示意竹凌霄繼續。
竹凌霄點點頭，問道：“職業。”
“學生。”
“大學生？”
“對，蒼山大學讀大三，學的經濟管理。”
“你是怎麼獲得能力的？”
聽到這個問題，呂曉敏明顯愣了一下。
現在的警察對於超能力都這麼見怪不怪了嗎？
“呃……我……我們幾個人是學校雜技社團的，平時經常在一起訓練，有一天一個醫學院的社員說自己撞鬼了，我們開始不信，他就把我們帶到了他們的實驗室，裡面的小動物竟然都已經變成了怪物，他怕老師罵他，就讓我們一起幫他把動物都殺了，然後動物體內竟然流出了類似果凍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得，就把那些果凍給吃了……”
“然後你們就獲得了能力。”
“呃……對！”
“你們出來利用能力表演多久了？”
“一個多星期，我記得好像是……上週五晚上我們第一次表演，我們也就是想賺點生活費，沒想到……”
“你的能力是什麼？”
“我可以把沒有生命的東西變成有生命的東西，但只能變一些小型動物，或者植物，比如花瓣水果小鳥啥的，最多能變出兔子來，我從來沒有……”
“沒事，你吃的凝膠是什麼顏色的？”
竹凌霄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看了魏朔一眼。
她現在只是知道凝膠分爲九種，不同的凝膠產生的能力不同，但具體哪種對應的什麼顏色，又會產生哪種能力就不清楚了。
所以她問出這個問題，其實是不太自信的，主要是幫魏朔問的。
但卻發現魏朔有些心不在焉，於是只能又轉過頭去，看着呂曉敏。
“我也記不太清了，主要是當時有好幾只動物，出來的果凍……凝膠顏色都不一樣，我吃的好像是綠色還是青色的……”
竹凌霄見魏朔還在走神，不得不出言提醒道：“顧問！該你了！綠色和青色都是什麼凝膠？”
“嗯？你說啥？”
“你能不能專心一點，我問你綠色和青色是什麼凝膠！”
“綠色是嫉妒，青色是冷血。”
“分別是什麼能力？”
“精神系和時空系。”
“那她應該是什麼系？”竹凌霄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你倒是一次性說完啊！別跟擠豆子似的，擠一下出一個！”
魏朔也有些不耐煩地說：“我怎麼知道？都有可能的啊！這兩個系都能產生這種效果，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他其實是在思索呂曉敏的話，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的話，那就是從動物身上獲得的凝膠。
而且每隻動物體內的凝膠還是不同種的。
這就很值得玩味了。
因爲凝膠是惡念的具象化物質，所以必須先有惡念，才能產生凝膠。
而動物的智商很簡單，情緒也很初級，能不能產生惡念還兩說，又怎麼會產生凝膠呢？
一般來說，除了暗世界那種凝膠遍地的地方，現實中想產生凝膠是很困難的，普通人基本不可能自發地產生出凝膠來。
而鬼身上的凝膠，其實是人在臨死的時候，思維會逐漸消散，而情緒會變得更加純粹，這種時候才能產生凝膠。
死亡的時候怨念等某種情緒越強，產生的凝膠就越多，變成鬼之後實力也就越強。
就像佛教說的，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但這只是人死後變成的鬼。
動物死後是很難變成鬼的，這還是因爲大腦不夠高級、靈魂強度太低的原因。
所以這麼長時間以來，魏朔都沒見過活的動物變成的異能動物。
倒是有些怪物長得挺像動物，但那也大部分都是變異後的人類，或者直接是暗世界中的原生物種。
呂曉敏的話如果屬實，那很可能隱藏着一個巨大的危機。
動物很可能也在逐漸變異！
這件事可比判斷呂曉敏是什麼屬性的能力重要多了。
雖然現在城市之中的動物相對於人來說很少，但總數還是有很多的，特別是現在家養寵物越來越多，人們把人與人之間的冷漠，很多都轉嫁到了貓貓狗狗身上。
如果這些動物全都開始變異的話，那將會造成巨大的傷亡！
並且這也是一個信號。
動物已經開始自發產生變異了，那人類會不會也會出現變異？
位面壁壘真的已經薄弱到這種程度了嗎？
這個問題一定要問清楚。
魏朔直接開口問道：“那些動物真的是你那個同學養的嗎？”
“啊？我不是很清楚啊，他說是他導師讓他養的。”呂曉敏說。
“他叫什麼名字？今晚在萬隆廣場嗎？那天他也吃凝膠了嗎？”
一連幾個問題問得呂曉敏有點發懵，她想了一下才說：“他叫方濤，今晚不在廣場，他平時實驗挺忙的，只是偶爾過來表演，那天……我真記不得了，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們看見那些怪物都挺害怕的，幹掉怪物以後又感覺暈暈乎乎地吃凝膠，方濤吃沒吃我真不記得了。”
魏朔點點頭，繼續問道：“你能聯繫上他嗎？”
“我沒有他的手機號，但我們都在一個羣裡，可以從微信上找他，需要我問問嗎？”
“別，你不要打草驚蛇，他是哪個班的你知道嗎？”
“他學的好像是臨牀醫學，哪個班不知道。”
“濤是三點水波濤的濤嗎？”
“對，我見過他簽到。”
魏朔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自己的學長，就是畢業後留校當輔導員的那位，之前還找他查過王婷婷的信息。
學長很快接了電話，魏朔把臨牀醫學和方濤的名字告訴了他，讓他查一下這人的手機號。
不過這時間學長已經回家了，如果要查的話得明天到學校才行。
魏朔說了聲謝掛斷了電話。
直接對竹凌霄道：“你去查查這個人，我覺得他有問題。”
竹凌霄見周隊沒有表示，轉身出門查詢去了。
魏朔轉過頭來，嚴肅地對周隊說：“周隊，這件事很嚴重，很可能關係到人類的命運，雖然我們就算查到了什麼很可能也無濟於事，但總是要去試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