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運和導演顧常威和他老婆姜玟莉、編劇李牆、“哥哥”馮礫、“姐姐”張靜處一起作爲主創走上紅毯。
柏林跟戛納一樣,紅毯一天到晚都不斷。
哪怕是電影首映禮也有,只不過走紅毯的人就要看電影的吸引力了。
《孔雀》是獲獎的熱門電影。
顧常威又是歐洲電影節常客,跟着張益謀、姜聞等人早就混的如魚得水。
所以,《孔雀》的紅毯就顯得非常熱鬧。
來了不少國內外的電影人,各路媒體也傾巢出動。
走了前面一段路之後,大家就分散行動,接受簡單的採訪或者拍照。
有姜玟莉這個母老虎在,顧常威肯定不敢造次。
看都不敢多看張靜處一眼。
他們夫妻倆去單獨拍照,郝運他們兄妹三人也拍了照,三人拍了幾張之後也各自分散。
郝運一個人就覺得挺孤獨的。
好在他在現場媒體的眼中也是個香餑餑,甚至比盛裝打扮的張靜處都更搶眼。
不管是衝他拍照的,還是想要採訪的,都秒殺張靜處。
這讓張靜處就挺不舒服的。
她打扮成這個樣子,竟然還不如一個幾乎算便裝的郝運。
“很高興在柏林電影節見到大家,大家有什麼想問的,可以慢慢問,等電影結束後,我會接受一次集中採訪。”
郝運對媒體很有禮貌。
“這次爲什麼沒有作品參展呢,聽說你去年完成了一部電影。”記者們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問題了。
一年一部自導電影,這位東方小夥子算得上勤奮。
比他的恩師姜聞要好太多了。
但是也有人擔心頻率過高的產量會不會造成質量方面的缺陷。
“這部電影屬於青春愛情片,我對於這類片子也很感興趣,因此做了嘗試,並且利用這段相對比較輕鬆的時間,重點規劃我今年即將拍攝的《爆裂鼓手》,《爆裂鼓手》這部片子的誕生靈感來源於我音樂創作人的身份……”
郝運很快把話題牽扯到了他的新電影。
也算是爲新電影造個勢,增加一些知名度,爲將來衝獎做鋪墊。
不過,歐洲的姐姐們也沒忘了關心一下他的私生活,問道:“在工作之餘,你的感情方面有什麼進展嗎,明年來參加柏林電影節,是否會帶着女朋友過來呢。”
“這位姐姐,如果你想打探我的單身情況,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是個單身,不過由於工作實在太過繁忙,我很遺憾的不能和你這樣漂亮的女孩一起約會。”郝運很會哄女孩子開心。
即便是拒絕,都拒絕的讓人恨不起來。
“聽說你們華夏的電影界對伱能夠拍出《心迷宮》存有質疑,甚至有一位東京國際電影節的獲獎導演公開發表了類似的看法,對此你有什麼要對柏林電影節說的嗎?”記者問了個比較敏感的問題。
“我的恩師姜聞也被很多人質疑過,我想被質疑或許是每一位電影藝術工作者的宿命,真正懂電影,能夠透過電影形式去看本質的電影人,其實都能看出我和恩師的不同之處,我們兩個的電影具備完全不同的兩種內核……”
郝運明裡暗裡把陸瑏給貶了一通。
但是他並沒有直接罵,而是引導着記者們去罵。
把陸瑏在國外電影圈的形象給抹一把灰。
反正他得蟄伏兩年,又不能出來給自己辯解,等到他出來的時候,就會發現他已經被郝運給糟蹋的身敗名裂了。
如果沒有郝運,或者說沒有陸瑏老是內涵郝運的《心迷宮》不是郝運自己拍的,從而惹惱了郝運發了那篇論文,扯掉了陸瑏的遮羞布,人家陸瑏和他的《可可西里》是要拿到柏林電影節再首映一次的。
我是第一次。
我也是啊,我今天第一次。
大概就是那麼個意思,國內應該上映完了,東京也去了,他還是可以說自己首映。
陸瑏只需要在柏林刷個臉,與來自歐洲美洲各大電影節的主席一起吃個飯——就是一羣人吃飯,你湊進去吃兩口,接受一下各大媒體電臺的現場直播採訪,到時候就又可以炒作一波大的。
不僅能夠收穫名聲,還能把電影賣出海外版權。
這樣的話,他就能夠對出品方華姨有個交代——現在還交代啥,一共就賣了六百多萬的票房,電影節就東京那邊拿了三萬美金,還被他自己裝腰包裡了。
比起一千多萬的成本,那肯定是賠錢的。
郝運倒也不怕華姨對他有什麼意見。
陸瑏給虧的錢,他郝霸天都能給賺回來。
誰是大爺,一目瞭然。
而且華姨今年出品的《天下無賊》和《功夫》都是票房不錯的電影,根本不在乎陸瑏虧的那點錢。
只是這筆賬肯定會給陸瑏記上。
如果陸瑏再搞個電影出來,估計憑他自己的本事是很難拉到投資,估計又得拼爹。
簡單的採訪之後,就進去看電影了。
這部電影是顧常威的導演處女作。
電影選題比較文藝,根本就沒考慮過票房的事情,但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文藝才符合這些觀衆的口味。
郝運沒看過剪輯完成的版本。
他拍完戲之後就和電影沒什麼聯繫了。
今天才算看到了正片。
別人是看電影,郝運則是看攝影和剪輯。
全片有300多個鏡頭,其中長鏡頭數量頗多,這樣的拍攝方式淡化了導演的個人視角,讓整部影片保持冷靜客觀的質感。
整部電影中的單獨場景幾乎都是定格默劇風格,彷彿將觀者置身於舞臺劇中央。
顧常威將定格攝影延伸到了電影之中,通過對各個角色的位置安排巧妙地體現人物關係和劇情走向。
郝運跟着顧常威拍這部電影,再到現在觀看這部電影,觸動最深的就是各種攝影手法。
顧常威在內地攝影師裡肯定名列前茅。
其他比較厲害的還有趙小丁、趙非等等,可惜郝運拍電影請不起。
他們現在參與的都是大製作。
剪輯方面也很有特色。
每個人的故事都是片段與片段的銜接,其中的因果關聯,則被當做電影的留白,去供觀衆想象。比如弟弟爲何斷掉的一根手指、衛紅沒被選上傘兵的理由等…
郝運往身上拍了一些顧常威的屬性,安靜的通過看電影進行學習。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拍了一個人的屬性之後,再去看他拍的電影,效果會非常好。
電影結束的時候,郝運作爲演員之一,和其他主創一起接受現場觀衆的祝賀和提問。
很明顯,這部電影得到了認可。
《孔雀》結束之後,郝運還獨自接受了一次媒體採訪。
這個採訪和《孔雀》沒關係,他沒帶自己執導的電影來柏林參展,依舊能夠組織的起媒體採訪。
全都是戛納電影節最佳劇本獎帶來的效應。
郝運哪怕自此之後都沒有拿到實際的獎項,只要後續偶爾有個參展,有個提名,他通過這樣不斷地刷臉,都能在三四十歲的時候成爲國際電影節的評委。
而他在媒體採訪中闡述自己的電影理念,就是最快建立自己電影權威的方式。
只是這種方式只適合小部分人。
你得腦子裡有貨才行。
不然你在衆多媒體面前嗯嗯啊啊的,還不如別用這種方式丟人呢。
郝運一邊往身上拍屬性,一邊回答記者們提出的問題。
可惜他還是不夠檔次,不然可以組織一次屬於自己的電影研討會,那才叫真的裝逼呢。
採訪結束之後,次日,郝運和顧常威他們一起參加了電影節閉幕式紅毯。
這個就比較熱鬧了。
頒獎禮進行的很順利,獎項一個個的公佈出答案。
南非導演馬克·唐福特·梅執導的《卡雅利沙的卡門》摘得最佳影片金熊獎。
《孔雀》獲得評審團大獎銀熊獎。
這是排名第二的大獎,顧常威贏得非常漂亮。
回到國內之後又是一番轟動。
而郝運卻早早的就回到了《神鵰俠侶》劇組拍戲,郝運希望這部電視劇能夠早一點拍完。
最好能夠在三月底就拍完。
三個組進行拍攝,從去年十月份開始拍,到現在已經拍了四個多月還沒拍完,只能說效果有待於提高。
如果能像他那樣先把分鏡畫出來,就算後續有變動,也早就拍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