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運就讓人把《北京歡迎你》寄給了張亞冬。
讓他幫忙看看,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
其實,郝運拿到的很多歌曲他都進行修改,有沒有必要他都會修改。
以他現在的水平,或許沒辦法把歌曲改的更好,但也不至於改的更差。
修改的目的是爲了提升自己。
在修改的過程中,填詞作曲的能力都在不斷地進步。
就比如《知否知否》那首歌,他最近就一直在把玩修改,已經改了不少地方。
主要是歌詞。
這首歌前半段屬於今人創作的歌詞,拼了很大勁往古風的方向去靠攏。
但是不管怎麼靠,都不可能有李清照那麼華麗。
婉約派的詞人在遣詞用字上那真的是無懈可擊,郝運累掉蛋也比不上。
所以,他也取了個巧。
他往裡頭塞了不少其他古詩詞的用句。
用魔法打敗魔法,給他們一個舞臺,讓古代詞人自己廝殺去。
郝運到了橫店之後,抽空拍了一些橫店的宣傳素材。
他現在還是橫店景區宣傳大使呢。
當然,他也沒忘記去探望一下張顯春和張顯德兩位老爺子。
以郝運現在的地位,已經可以不屌他們了,但是他在這兩位面前還是表現的很尊重。
正式迴歸劇組之後,郝運在進入拍攝狀態之前,先了解了一下徐恪這幾天拍了什麼。
這個老傢伙一顆百合心不死,郝運對他不得不防。
幸好,徐恪這人雖然霸道和不按常理出牌,但是答應過的事情並不輕易反悔。
他拍的兩個女主的互動,都是開始階段的。
郝運到了之後,她們纔開始進一步的交流,主要是佩蓉對小唯的提防,而小唯想要了解到底怎麼才能變成人。
想要知道,王生爲什麼愛佩蓉。
想要知道,愛到底是什麼東西。
而她這個狐妖對王生又是什麼感情。
在這個過程中,兩個女的發生了一些曖昧。
“我愛過一個人,一心想要和她在一起,我好羨慕你。”
相比較原劇本的劇情,這個改動不太影響大局,也爲最後小唯犧牲自己做了更多的鋪墊。
安小曦表現的還可以。
佩蓉是個端莊大方的女子,有點類似王語嫣,但是又不太像。
至少屬於她能夠駕馭的類型。
只是想要和周薰相提並論,她還差了一些距離。
再加上沒有郝運在邊上拍屬性,所以她們兩個的鏡頭完成的並不多,安小曦在徐恪的指導下不斷地打磨演技。
郝運過來的這場戲,拍周薰的一段對白臺詞。
“你有過人的體溫嗎?有過心跳嗎?聞過花香嗎?看得出天空的顏色嗎?你流過眼淚嗎?世上有人愛你情願爲你去死嗎?”
這一段臺詞會讓人想起《銀翼殺手》結尾處那個人造人羅伊的獨白。
我見過伱們人類絕對無法置信的事物,我目睹了戰船在獵戶星座的端沿起火燃燒,我看着c射線在唐懷瑟之門附近的黑暗中閃耀,所有這些時刻,終將隨時間消逝,一如眼淚消失在雨中。
這段臺詞後來也被英國《觀察家報》評選爲電影史上十大經典時刻的第六位。
這段獨白作爲“也許是電影史上最動人的死前獨白”進入流行文化之中,經常作爲科幻作品的代表被引用。
周薰的這一段比起人家自然是差的太遠了。
郝運曾經試圖改寫一下,增加更多的內涵在裡頭,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
因爲角色本身的侷限性擺在這裡,增加太高深的東西反而顯得違和。
周薰的臺詞還可以,尤其是她那獨特的嗓音,喜歡的人會很喜歡,不喜歡的人總覺得會特別齣戲。
這段臺詞說的挺有氣勢,不過也ng了好幾次。
徐恪在邊上看,有時候他也導,兩人都覺得非常有收穫。
郝運其實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收穫。
郝運自身的導演技能,是通過融合很多大導才形成的。
比如劉衛強、姜聞、路學常、杜七鋒等等。
甚至還有李諳。
一般人很難學的這麼雜,郝運本來也不可能。
學的太雜要麼只會一無所獲,要麼就會變成精神分裂者。
就沒看到哪個成名導演是通過學習幾百個同行,從而變成六邊形戰士的。
也就郝運纔有可能了。
他通過薅屬性學習別人的經驗,經常是一次性的學習很多人。
沒有變成精神病的後果,就是他變強了。
《小森林》《風聲》《鬥牛》,去年的這幾部電影執導經驗,讓他的實力又暴增了一截。
就算是徐恪、姜聞這樣的超級大導,也頂多薅兩百多點導演了。
以前可是能薅三百的。
而他的幾個副導演,有的時候連一百點也薅不到了。
由於郝運的屬性很全面,極少有短板,所以他按照自身實力發揮出來的水平,並不比幾個副導演差。
偶爾有神來之筆,讓幾個副導演都覺得受益匪淺。
所謂的“神來之筆”就是融合很多大導的理念,融合成功了的部分。
這種融合能夠成功目前還只是意外,而且是不可控的,郝運想要隨心所欲的融合,最終形成獨特的風格還差十萬八千里。
大概也是類似的神來之筆,所以才讓徐恪都感受到了啓發吧。
拍了幾天之後,輪到了郝運的戲份,他是男一號,和倆女的都有糾纏,戲份還是挺重的。
其實副導演楊路問過郝運,爲什麼不能像《多情劍客無情劍》那樣處理呢。
就是那個“對不起,也許我來的不是時候。不,你來的正是時候!”
真是小李特麼的飛刀……
郝運給出的解釋是,這是一部披着古代奇幻皮的,現代人愛情理念。
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分享的。
哪怕古代是合法的,難不成你還真以爲倆女的都很開心啊?
那麼,王生究竟有沒有愛過小唯呢。
郝運給出的答覆是愛過,只是佩蓉他也愛,只不過不是一樣的愛而已。
嗯,他不是天下唯一一個,爲兩個女人動心的男人……
王生和佩蓉的感情,是在漫長婚姻生活裡,建立起來的的責任與親情,給這段感情打上了的是老舊的愛情標籤。
王生是個都尉,一個指揮數百人作戰的都尉,可謂是事業有成,家庭美滿。
但在日益平淡的婚姻生活中,最缺乏的是激情的挑戰,以至於小唯的出現,就適時地迎合了王生,對外界感情的探索與獵奇的興趣。
只不過,嚐嚐鮮不代表變心。
這個很多人都有經驗……
所以最後的時候,王生對佩蓉有着最美的擔當:“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做了什麼,我們都一起承擔,不管你是人是妖,我都永遠愛你”!
也正是這份榮辱與共的深厚感情,讓小唯痛心萬分——以爲自己纔是王生心口上的硃砂痣,不料卻連一抹白月光都算不上。
正因爲對兩個女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動情,所以郝運的戲並不簡單。
絕對不是面無表情的耍帥就行了。
他和徐恪很深入的討論過這個問題,一致認爲郝運的表演應該是壓抑而又複雜的。
拍了幾天,徐恪打算拍點不一樣的調劑一下。
比如……
郝運光着膀子趴在牀上,讓安小曦給她按摩。
按着按着就滾到一起去了。
滾着滾着,安小曦就變成了周薰……
這是一場大戲,同時也是揭示王生內心情感的一個隱喻。
“你們兩個應該沒問題,畢竟溫戲都拍過,對吧?”徐恪一點也不擔心周薰。
他更擔心郝運和安小曦。
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清白的。
如果清白,那他倆滾牀單估計就很難有多放得開。
如果不清白,那郝運和周薰就不太可能滾的很自然,畢竟不清白的對象就在邊上。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郝運趴着回道。
劇本上關於這一段郝運其實已經做出了修改。
大部分的激情戲都分給他和安小曦了。
和周薰則是改得非常清淡,就是簡單的抱一塊,最後猛然間發現安小曦變成了周薰被驚醒。
“我……我就這樣按嗎?”安小曦跪坐在郝運身邊,有點無從下手的感覺。
“呃……”徐恪有點卡殼。
你給你男人按摩,你居然問我怎麼按,你是不是要讓我這個老頭騎在你男人的身上先給你示範一下啊。
這種事不是應該無師自通的嗎?
徐恪拉着郝運走到了一邊,小聲的問道:“你們倆平時都不調情的嗎?”
“調情?”
郝運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的事。
難道她踢我迎面骨是爲了和我調情?
“所以,你們兩個是清白的,對吧?”徐恪皺起了眉頭,難道郝運是個g,和安小曦炒緋聞還只是爲了隱藏他的秘密。
“呃,也沒那麼清白啦。”
到了今時今日,郝運肯定沒辦法厚着臉皮說倆人只是老同學。
“那現在怎麼辦,她連給男人按摩都不會,或者說用按摩的方式去表現一些曖昧和慾望……”
徐恪有點無力,這麼簡單的戲居然都拍不好。
“我來,我來教她……”
郝運心裡卻在吐槽,她要是很擅長,那我豈不是很虧。
“你?你拿什麼教!”徐恪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郝運留了,你特麼一個大導,居然連女演員都潛規則不動。
你簡直就是大導界的恥辱。
“我研究過……”
郝運無語了,特麼的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你以爲那些吟蕩屬性我都白拍了嗎,我吟蕩起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ok,你去吧。”徐恪攤攤手。
郝運來到安小曦跟前,看着她躍躍欲試的眼神,又覺得無從下手了。
他只好讓安小曦趴下。
“主要就是一個隨意,但是在隨意之中,又儘可能的表現出情慾……”
“哈哈哈~有點癢。”
安小曦在郝運的手隔着她衣服,拂過她的腰背後,笑着蜷縮在了一起。
郝運非常心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教了。
最主要的是衆目睽睽之下……
很多手段不好施展!
“曦曦,我來幫你。”
周薰看不下去了,你們當片場是什麼地方,調情也要看場合啊。
其實,她也覺得壓力很大。
和老闆娘貼貼無所謂,只要大家的取向都沒有問題,甚至能看出唯美來。
可待會她要和老闆抱在一起滾……
這個就很容易被老闆娘記恨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穿了小鞋呢。
周薰在黑豆傳媒待的很愉快,不想破壞這種和諧。
類似的還有吳荊。
他參演《畫皮》出演龐勇,這個人是王生之前的大哥和頂頭上司,因爲暗戀的佩蓉嫁給了王生,他放棄首領的職位,浪跡天涯。
吳荊和安小曦也有一些對手戲。
他作爲一個還沒加入公司的“戴罪立功”之人,上來就和老闆娘演對手戲,他也是亞歷山大。
周薰先告訴安小曦怎麼按摩。
王生和佩蓉是夫妻,王生出徵回來,身心俱疲,所以她想要做個體貼的妻子,幫丈夫放鬆放鬆。
只是夫妻久別重逢,所以就難免有乾柴烈火之嫌。
這裡頭就有了“撩撥”。
在周薰的教導下,安小曦很快就無師自通了,很輕易的就把握住了度。
哎呀,郝運的後背還挺結實的啊。
另外還有一些細節,王生作爲都尉身上肯定不會光潔絲滑,所以給弄了一些傷疤類的東西。
只是即便有傷疤格擋,郝運也被她摸的毛骨悚然。
好在徐恪的要求也並不高。
這一段重在一個自然,只要別演的太緊繃,就不容易齣戲。
人家夫妻怎麼安排前戲都是人家自己的事。
“ok,安小曦趴着躺在郝運身邊,對,親密一些,好~”徐恪指揮着郝運和安小曦,爭取拍出儘可能唯美的鏡頭。
他是百合控沒錯,但也不是絕對的百合控。
作爲一個大師級的導演,他對於鏡頭的其他元素同樣很看重。
郝運翻個身把她壓住,然後試圖去親她,結果被她嬉笑着躲開,就親到了耳朵上……
“咔!”
徐恪喊停,連續幾次拍的都不太滿意。
有時候是安小曦忘了躲——也有可能是不想躲。
有時候是躲的太過。
有時候是郝運笑的太盪漾。
心累~
“怎麼了?”郝運披上衣服過來看監視器,他覺得這一次應該沒有太大問題纔對啊。
“王生和佩蓉,屬於老夫老妻的範疇,其實沒有那麼多的激情了,他們的這段戲要自然一些,可以唯美,但是不能太熾烈,所以你和安小曦這一次的表演就有點過了。”
“哦。”郝運心服口服。
他自己就是編劇之一,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咱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故意ng的,安小曦ng我能理解,可是你這次的ng我就覺得太不應該了。”
徐恪覺得安小曦這次表現的特別好,美得讓人嘆息。
多好的鏡頭啊,被郝運這個敗類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