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小時之前,會所包房內發生了劇烈爭吵,十幾名三鑫*的高層向駱嘉鴻發起“bǎng jià式”的建議。
“到底什麼事兒,這麼急催我過來?”駱嘉鴻坐下後,直言問道。
舅舅掃了一眼嘉鴻,沉默許久後說道:“可以讓老駱在緬d提前降落,我們對其實行控制。”
駱嘉鴻一愣:“什麼意思?”
“提前讓老駱下課。”舅舅看着嘉鴻,言語直白的回了一句。
駱嘉鴻聞聲懵掉。
“你給他講講爲什麼要這麼做。”舅舅端起茶杯,衝着包鐸招呼了一聲。
包鐸立馬點頭回應道:“嘉俊企圖刺殺駱總,其目的不言而喻。首先駱總已經指定你來當接班人,所以他在公司內已經徹底失去優勢,得不到任何有利支持。可一旦老駱要出現意外身亡,你倆各自的機會,又會變成五五開。因爲駱總目前沒有立任何遺囑,他要突然沒了,你不管他是不是私生子,他都有權利繼承三鑫公司一半家產和股份。其次,再加嘉俊目前在公司所展現出的能量,一定是藏拙的,有很多暗支持他的高層還沒有浮出水面,而只有老駱死了,這幫人才會蠢蠢欲動,謀劃利益……所以,這是嘉俊要殺老駱的絕對理由。”
駱嘉鴻聽着沒有吭聲。
“而我們爲什麼要控制住老駱呢?”包鐸繼續補充道:“說三點。第一,嘉俊已經在迪b衝老駱動手,而有了他的鋪墊,如果飛機提前在緬d降落,那老駱再出事兒了……公司高層不用引導也會認爲這是嘉俊和沈天澤一起幹的。我們的人可以假扮成沈天澤的人,把這口bǎng jià老駱的鍋推給對面,從而達到三鑫qiāng口一致對外,徹底把嘉俊釘死在殺父的恥辱柱。並且接下來在搞沈天澤的時候,會得到公司所有元老,以及駱總所有鐵關係的支持。第二,老駱已經指定你爲接班人,公司的人已經清楚,他消失了,你能順理成章的接手過公司主權力。可他要在,這種權力需要有時間過度,一年兩年是它,三年五年也是它,只要老駱還在……你是太子。而且這種太子不是絕對的,是有一定考覈期的。你乾的好還不行,你得幹到老駱心坎裡去,才能保證未來一把的位置是你的。第三,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老駱對嘉俊是心懷愧疚,不然不會這麼多年縱容他一再duó quán,而且最終還給他十五個億讓他離開公司。所以,你也許可以給嘉俊清退出公司,但你想徹底解決後患,老駱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可嘉俊那邊有沈天澤支着,只要他人不死,咱們沒有消停的時候。如果有一天,我們徹底圈死嘉俊,在最後一擊,老駱對他進行保護……那你怎麼辦?要聽老駱的命令,下要防着駱嘉俊和沈天澤……你的權益,公司跟着你的高層權益,誰來保護?”
駱嘉鴻聞聲使勁兒搓了一下臉蛋子。
“綜合以原因,我們必須果斷作出決定,在緬d對老駱進行控制。我們的人假扮成沈天澤的隊伍,神不知鬼不覺的能把事兒幹了,而這口鍋你還不用背,背的人是嘉俊。”包鐸擡頭看着駱嘉鴻說道。
“不行!”駱嘉鴻搖頭拒絕道:“我爸已經傾向於我了,不管是從對公的角度,還是私人角度,這麼幹都太畜生……!”
“嘉鴻,爭到現在……已經不是你們兄弟倆人的事情了,是兩個龐大利益集團的事情,你得爲了這幫支持你的高層負責。”舅舅低聲回了一句。
“我已經佔有主動權了,”駱嘉鴻站起身吼道:“爲什麼還要這麼幹?!”
舅舅擡頭看着駱嘉鴻,直言喝問道:“我問你,你要殺駱嘉俊,老駱會不會同意?”
駱嘉鴻聞聲愣住。
“你是小孩子嗎?!還是天真的以爲,有一天把駱嘉俊從公司攆出去,這事兒結束了?他不死,你睡覺都睡不安穩,明白嗎?”舅舅的手背敲着桌面吼道:“集團性公司的爭奪,你他媽當這是過家家呢?如果有一天,老駱改變想法了,又想扶持嘉俊,你怎麼辦?他們怎麼辦?”
駱嘉鴻愣住。
“老駱不會以爲是你綁的他,只會以爲是嘉俊。等你把障礙全掃除了,咱們可以假裝把他“救”出來,到時候大兒子還是大兒子,還是最貼心的那一個。而小兒子死了……他還能把他復活嗎?”舅舅叉腰站起身,低聲迴應道:“木已成舟,是你應該做的;大權流失,是老駱不接受也得接受的,明白嗎?”
“我……我跟嘉俊不一樣……我不能這麼做……!”
“你告訴我,這個位置,你想做不想坐?”舅舅指着嘉鴻背後的椅子問了一句。
駱嘉鴻愣住。
“想坐,還是不想坐?!”舅舅突然吼了一聲。
駱嘉鴻瞪着眼珠子,雙拳緊握。
“想坐,坐下。”舅舅使勁兒按了一下嘉鴻的肩膀,讓他坐在椅子後,才衝包鐸的說道:“動手吧!”
……
十幾分鍾後。
門外。
舅舅低聲衝着包鐸說道:“老駱後手無數,我們要防着他。嘉鴻還小拿不定主意,但你要明白……人綁了,父子之間的隔閡有了……所以,事情結束後,他也不能回來,讓那個秘書按原計劃做好遺囑,清楚嗎?”
“我明白。”包鐸點頭。
二人想殺老駱,屋內的嘉鴻是清楚呢,還是不清楚呢?他能猜到嗎?
嘉鴻真的以爲這是個bǎng jià,還是心裡會想到什麼呢?
可能只有他自己和眼淚清楚。
所有人都在算計,都在從自己掌握的信息裡,做出各種各樣的反應和判斷。
包鐸和舅舅以爲自己能成功,以爲事情是這樣的,或是那樣的。同樣,嘉俊也許以爲自己在迪d可以得手,可事情的發展遠沒有那麼簡單。
……
數小時之後,茂密的樹林子裡。
皮膚黝黑的司機等着私人武裝的人離去後,才偷偷把汽車取了回來,接了老駱,與老歐。
緬d邊軍總部。
金泰宇推開房門進去,張嘴喊:“人整完了,消息也打探出來了,在仰光突然活動的是扎哈伊私人武裝。”
“好搞嗎?”
“流寇,是弟弟。”金泰宇點了根菸迴應道:“我們現在不去,老駱要在緬d出事兒了,那他媽是咱們的鍋。”
“那去……!”沈天澤剛要點頭應允,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喂?”
“我是嘉俊。”
沈天澤聞聲一愣。
p. s. :10點20前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