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聽着沈天澤的話,輕聲回了一句:“剛纔在你店裡,我不方便說,你要辨認的人沒在市局,在通l的一個轄區派出所。”
“哦。”沈天澤聽到這話後,心裡頓時就感覺到不對勁兒了。
“啪。”
緊跟着,刑警拿出警燈擺在車頂拉響,扭頭衝着司機催促了一句:“快點開。”
沈天澤沉默半晌後,低頭就從兜裡掏出手機。
“哎,你不能打電話。”刑警回頭笑着制止了一句。
“不是就配合你們指認一個人嗎,怎麼不能打電話?”沈天澤皺眉問道。
“……這是規定。”刑警依舊客氣的說道:“配合一下吧,你沒啥事兒,到那兒認個人就沒事兒了。”
沈天澤內心更加疑惑,但思考了半天,還是沒有和這幾個警察發生言語上的衝突。
……
另外一頭。
二胖接完小吉電話後,就立馬給譚楓打了一個。
“喂?”
“楓哥,剛纔公司裡去了幾個警察,說是讓小澤辨認一個犯罪嫌疑人,硬把他領走了。”二胖語氣擔憂的說道:“我怎麼感覺事兒有點不對啊?”
“警察拿證件了嗎?”譚楓也是很疑惑。
“拿了啊,小吉都看見他們腰間配槍了,這幫人不像是假的。”二胖如實迴應道。
“那就怪了,”譚楓也是費解的問道:“你們的人是有被抓住的嗎?”
“沒有啊,跟着武奎去老牧場的人已經全送走了啊。而且我們這段時間,也沒摻和到寶宇公司的事兒裡,所以我弄不明白小澤爲啥被帶走啊。”二胖也是想不通的回了一句。
“怪事兒了。”譚楓思考半晌後,就張嘴囑咐道:“你先彆着急,我打個電話問問。哎,他們說沒說自己的辦案單位?”
“說了,市局大案五隊。”
“好,我打聽一下,然後給你信兒。”
“妥了!”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
三個小時過去,數名刑警帶着沈天澤到了通l某治安大隊後,就把他扔在了三樓審訊室。
“什麼時候開始辨認啊?”沈天澤衝着刑警問了一句。
“等着吧。”刑警扔下一句後,就關上了門。
一直等到下午三點多,審訊室的門才被推開,外面走進來四個三十六七歲的中年警察。
“沈天澤?”領頭的中年警察問了一句。
“對!”沈天澤點頭。
“知道因爲啥找你嗎?”領頭警察坐在椅子上問了一句。
“不是辨認什麼犯罪嫌疑人嗎?”沈天澤反問了一句。
“少跟我扯淡,辨認什麼犯罪嫌疑人?”領頭警察可不像之前的幾個刑警那麼客氣,直接皺眉呵斥道:“你自己身上有啥事兒,心裡沒數啊?”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再次掃了一眼衆人,笑着搖頭說道:“不知道。”
“這是哪兒你知道嗎?”
“通l。”
“爲啥把你帶通l審訊?”領頭警察端起了茶杯。
“那得問你們啊。”沈天澤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我們是省廳的,”領頭警察翹起二郎腿,指着沈天澤繼續說道:“專案專辦,異地審訊,這事情的嚴重性,你最好心裡有點單位。”
沈天澤皺起眉頭,腦中迅速回想自己是否在哪個環節裡出了錯。
……
新時代公司內,曹猛,二胖,沈燼南,周琦等人全部坐在沙發上,正等着譚楓的信兒。
“吱嘎!”
一臺轎車停在公司門口,譚楓推門下車後,夾着個包就進了大廳。
“怎麼樣,有信兒了嗎?”二胖立即起身問道。
“不太好啊,”譚楓皺着眉頭回應道:“……小澤人好像不在大案五隊。”
“什麼意思?”沈燼南也是焦急的問道:“小吉說他是被大案五隊抓的啊。”
“大案五隊的隊長姓袁,這人很願意跟社會上的這幫人接觸,所以我通過一個朋友透了一下他的口風,人家今天根本就沒組織抓人,只忙着吳佔濤的那個案子呢。”譚楓話語詳盡的解釋道:“而且小澤要真是被市局抓的,那我其他朋友也會給我信兒的,不會一點消息都沒有。”
“是不是小澤讓人騙走了,對方不是警察?”周琦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小澤也不是傻子,”曹猛搖頭回應道:“在外面玩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真警察還能看不出來嗎?”
“那他媽的是怎麼回事兒呢?!”沈燼南急的團團轉。
“還有一種可能。”譚楓思考一下應道。
“什麼可能?”二胖追問。
“小澤被異地審訊了,人沒在赤f,所以我纔打聽不出消息。”譚楓經驗豐富的回了一句。
“要是異地審訊,那他媽不就是出大事兒了嗎?”沈燼南更加焦急的問道。
“你先別急,我給顧柏順打個電話,讓他打聽打聽。”譚楓再次掏出了手機。
……
通l。
沈天澤插着手掌,不管對面警察問什麼,他都不正經接話,因爲他不知道警察抓自己是因爲啥事兒,瞎說話對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
“陳寶宇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沒有。”沈天澤不耐的迴應道。
“沒有爲啥寶宇公司這幫人總是整你呢?”
“呵呵!”沈天澤一笑,張嘴問道:“你親眼看見他們整我了啊?我跟寶宇公司不少的高層關係都很好,不存在矛盾。”
“……你挺滑啊!”
“是嗎?可能我練過游泳吧。”沈天澤內心疲憊,但言語上依舊輕鬆無比。
“沈天澤,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是回不去家了。”領頭刑警像貓瞧着耗子一樣說道:“有人自首了,在一直咬着你,明白嗎?”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心裡咯噔一下,腦中瞬間就想起了吳佔濤的臉頰。
“我再問你,前兩天老牧場槍案你知不知道?”
“聽說了。”
“……寶宇公司內部火拼,這事兒有你的影子吧?”刑警再次追問了一句。
沈天澤聽到這時候,心裡才明白了過來,警察抓自己不是因爲以前的什麼事兒,而是因爲老牧場槍戰的案子……
可沈天澤真的有點想不通,自己沒有直接摻和到這個事兒裡,也應該沒有留下啥馬腳,那爲啥會招來省廳的警察呢?
……
另外一個審訊室內。
“對,是我和沈天澤合謀的。他雖然沒露面,但卻一直摻和在這些事兒裡,我的很多犯罪行爲,都是他指使的。”一個男子戴着手銬子,體態非常放鬆的交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