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逃跑!”遠方山澗裡生氣一名鬚髮皆白修士面色焦急的怒吼。
鏡湖國的修士立即向西逃跑。
但一萬多下元中元的修士並不追趕,而是不緊不慢的向平民的區域飛去。
一名破碎修士向下一揮手,一百多名築基修士雙手掐動法訣,一片片冰冷形成巨大的風暴席捲整個小村莊。剎那間一間間房屋被切割粉碎,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
“娘……”
逃跑中的一名煉氣期修士哭嚎一聲,轉身向小山村衝去。
“阿生回來!”兩名築基期修士吼叫一聲拽住那名煉氣期青年繼續逃遁。
中元下元爲首一名破碎修士冷冷一曬,嘴角泛起嘲弄笑意,右手向前一揮:“全殺了,一個不留!據說鏡湖國有一千萬人口,看一看能不能將這座驚呼變成紅色。”
逃遁中的修士頓時遍體生寒,一名名修士在空中緩緩停駐,緩緩轉過身,眼神赤紅一片。
那名破碎修士側轉頭嘲弄的翹起嘴角,轉回頭看向遠方那名鬚髮皆白的老者。
遠方那名破碎老者沉默半晌飛到近前,一拱手嘆息一聲:“道友,修士之間的事由修士解決,何苦牽連無辜百姓。”
“他們對我寒霧下元有敵意。其中許多平民更是參與殺害了我寒霧的修士。”一名身着黃袍的天人踏前幾步冷哼一聲,“他們死有餘辜。”
“到底是誰死有餘辜!”
“混蛋!”
“畜生!”
鏡湖修士聲嘶力竭的怒罵嚎叫。
那名鏡湖的老者一揮手衆人怒罵聲漸漸平息。“無數年來寒霧的修士時而來到鏡湖作威作福,鏡湖百姓敢怒不敢言。一年多前寒霧幾名築基修士到此濫殺無辜強搶民女。甚至當着丈夫的面前將他的妻子凌/辱致死,恐怕這樣的修士纔是死有餘辜吧。”
“幾個平民而已。”那名黃袍天人哂笑一聲,“在我寒霧這樣的事情也時有發生,只是寒霧習慣於逆來順受而已,到你這裡嚐嚐野味是看得起你們。”
“畜生!我和你拼了!”一羣人怒吼着衝來,當先幾名修士衝至百丈雙手掐訣。
黃袍天人冷哼一聲長袖一揮,頓時間藍瑩瑩的霧氣呼嘯着向對方席捲過去,那霧氣中一點點冰凌閃爍着令人刺目的寒光。
呼的一聲,霧氣將幾名修士籠罩。
“真是不知……”
黃袍天人嘲諷的話還未說完突然眼神一凝,而相互對峙的四名破碎同樣轉過頭來。
寒霧猛然收縮,剎那間凝結成一個雞蛋大小的藍色小球,小球中還有星星點點白光,這隻小球就懸浮在一名身着五行袍的青年手心上。
“你是何人!”三名破碎和黃袍天人齊聲怒吼卻沒有敢直接動手,而是神色戒備的盯着對方。
來者正是楚徵。
楚徵仔細看着懸浮在手心上的小球,緩緩擡起目光,“修士和平民是完全不相干的兩個階層,因爲修士的仇恨牽連無辜就不好了吧。尤其是還濫殺無辜強搶民女,就更不好了。”說到最後楚徵面色陰沉目光冷厲。
“道友雖然法術不錯,但也就是天人而已。”三名破碎中居中老者緩緩鬆了一口氣,“這是我三峰中元和鏡湖國的事,小傢伙要趟這趟渾水還需好好掂量掂量啊。”
“說了半天不就是想探探我的底嘛。”楚徵以剛剛對方同樣嘲弄的表情看着他,“我不是中元也不是上元,還不是神國的,只是過路的路人而已,這個底不用你探。如果不是無法長期呆在這裡,你以爲我會跟你廢話?除了你們三個老匹夫能逃之外,你以爲這一萬人能活着回去?”
“大言不慚!”爲首破碎擡手間三道粗如小臂一般的空間裂縫出現在楚徵身前,並急速蔓延過去。
楚徵擡手手指向前一點,一團空間裂縫形成的火苗狀出現,呼的一聲將三道裂縫吞噬進去,下一刻天空微微一顫隨後徹底恢復平靜。
“破碎!天人?”在場衆人疑惑了。誰不是晉級天人後一路高歌猛進衝擊天人巔峰,隨後苦苦領悟神通?這位到底是天人還是破碎?爲何明明天人氣息卻領悟破碎神通。
“小友恐怕身份非同一般吧。”爲首破碎突然笑眯眯的看着楚徵,“雖說修士和平凡人是兩個階層,但靈脈就在這裡,功法也已傳開。今日我不殺平民,他日平民必定走上修行之路去殺我,趕盡殺絕一向是我輩修士的通常的做法,道友即使身份不同但萬事也得講理。”
麻煩之處就在於此,楚徵沉默思索。
那名鏡湖國的老者嘆息一聲:“這裡是一條新生六品爲主的礦脈羣,老夫擅長探礦堪輿,這裡的靈石儲量不足一百五十億。我鏡湖修士願意就此遠離,鏡湖國願意每一年向三峰中元供奉一億靈石。只求寒霧之人不再踏進我鏡湖一步。”
一年開採一億靈石,對於最多一百五十億的靈脈而言簡直就是破壞性開採了。一百多年後這裡沒有了靈石,這裡就等於斷根了。鏡湖依舊是一個平凡人的國度。不會對三峰中元和寒霧下元造成威脅。而且對於平民來說這麼大的開採量還是深埋地底,勞作非常辛苦,風險非常大,老者提出的辦法可謂是底線了。但無論是三峰還是寒霧都不滿意。
“你等遊離在外就是對我三峰的威脅。”
“交出參與殺害我寒霧的人,否則鏡湖將不復存在。”
雙方僵持在這裡,但目光都看向沒有開口的楚徵。今日鏡湖也就那名破碎修爲的老者能逃出生天,其餘人根本逃不掉。鏡湖人期盼楚徵能站在鏡湖一方。鏡湖隨手可滅,但楚徵有點邪性,三峰一直沒有探出楚徵的底,也不想輕易得罪人。
楚徵無奈的嘆息一聲,身形一晃衝向黃袍天人。啓動毫無徵兆,軌跡縹緲難尋,一眨眼間已經出現在黃袍天人身側。
那黃袍天人也非易於之輩砰地一聲身周寒霧瀰漫,本身接着寒霧的遮擋就要逃遁。但楚徵直接撞入寒霧之中一伸手抓住黃袍天人脖子,封禁住對方修爲。
“大膽!”
三名破碎紛紛後撤,同時擡手隨時準備施展神通,但下一刻面色微微一變……
上萬修士突逢鉅變紛紛散開,但手中法術引而不發,都在等待着三名破碎的命令。
“楚……楚徵!”爲首破碎看着展露本來面目的楚徵,語氣猶疑。另外兩名破碎的臉色更好不到哪裡去。
“管他什麼楚……”
“閉嘴!”一名天人還要嘲諷,三名破碎幾乎同時怒吼一聲。
“欺男霸女之事寒霧已經習以爲常已經逆來順受了?寒霧的人到這裡也就是來點野味,喜歡反抗卻難以反抗的感覺嗎?”楚徵眼神越來越冷,“被人掐着脖子卻不能反抗的滋味如何?”
砰地一聲黃袍老者炸成一團血霧,強大的靈力衝擊波衝擊的附近修士倒飛出去。
“給我殺!”一名天人怒吼一聲雙手浮現濃濃寒霧。
“住手!”
“滾開!”
三名破碎幾乎同時出手,狂暴的法力如同颶風橫掃,再次將意圖攻擊的衆人轟飛。
此時此刻不但是跟來的三峰寒霧一萬修士愣住了,就是鏡湖國的所有修士也都愣住了。不知從哪冒出來這個人突然改變了容貌,還直接滅殺了寒霧的老祖,但三峰的三名破碎卻將寒霧的人轟飛了,阻止他們動手。所有人都隱隱感覺顯示出不一樣面容的楚徵非同一般。
“楚國主,殺我下元天人有些過了。”三峰爲首破碎話語絲絲寒意,但聯想到剛剛的動作有些人就知道這是找面子的話。
“你真是楚徵?”另一名破碎面色凝重,最後一名沉默不語的破碎面色異常陰沉。
“不用猜了,他就是大秦楚國主。”爲首破碎咬着牙,“神器級別五行法袍,面容,詭異莫測卻毫無徵兆速度極快的身法,以及……瞬殺天人堪比破碎的實力。”
另外兩名破碎其實剛剛的疑問只是本能。你楚大國主沒事跑到東邊來幹嘛?你楚大國主真是膽子大啊,現在還在青玄境內。不過他們也知道,楚徵還就是膽子大,無法無天的大!
楚徵好整以暇的打量四周,說:“你們就不打算將我圍殺在此?”
“還是算了。”爲首破碎搖搖頭,“如果是你大秦一萬修士在這裡老夫還會惦記惦記,寒霧的修士……”
大秦修士的法術戰技號稱都是一念生大成境界,而且同時施展。但寒霧還是算了,對方穿着的法袍是神器,根本不可能留住楚徵。能留住一般的天人,但留不住楚徵。
不遠處另一名身着青袍的天人散去引而不發的法術,目光看向忌憚疑惑還有隱隱怒意升騰的寒霧一萬修士朗聲道:“青瀾神國下轄玉橋中元殺大秦三名商鋪夥計,眼前這位大秦國主楚徵說出‘你殺我三人我滅你國’這句話,從蠻荒帶帶一百萬修士遠攻玉橋,滅三十二萬修士,滅玉橋,滅玉橋皇族,滅玉滄上元親王。隨後孤身前往青玄道場,在道場內毆打包括真君在內數百人,搶數百人財富,怒罵神君,最後全身而退。這件事沒有傳到寒霧下元,在三峰也只是天人之上纔有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