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馬氣”和經驗外,模擬馬匹,也是很關鍵的。經驗的存在是操作、馬氣的存在是爲了認同、而自己去當一匹馬則可以同化。
DM實戰練習機除了能模擬戰鬥的場景外,還可以將柳無遙模擬成一匹馬。
這讓柳無遙感到很新鮮,以前在這個銀白色房間裡訓練的是武術和高負荷的體能訓練,比如躲閃、受重(所謂受重,就是房間內重力的增加,似得柳無遙行走的時候,雙腿像灌了鉛、步履艱難。)
進了DM實戰練習房內,中央擺放着一張操縱牀,柳無遙躺上去後,霍德教授和彼得?潘就在他的太陽穴、胸口、大腿動脈、足底貼上數個電磁片,這些電磁片是連接模擬主機的。
“柳無遙聽得到我講話嗎?”房間內傳來李治的聲音。
“聽了到,你說!”柳無遙回答。
“模擬器啓動後,你的意識就會進入模擬機內,等意識恢復的時候,不要感到驚訝。”
“我知道了!”
霍德教授作了一個開始的動作後,就在柳無遙的手臂上注射了一針催眠劑。彼得?潘按下了連接器電源的開關,柳無遙感到電磁片非常的火熱,然後意識漸漸的模糊……
等柳無遙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廣袤的大草原,天藍藍、草綠綠、微風吹拂、空氣清新。
“啊!這地方真不錯啊,不對!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柳無遙震驚的自語。
他邁動腳步……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東西?他看着自己的馬蹄,感到驚恐。
畫面外。
衆人盯着電腦模擬畫面。
藍婷:“他怎麼會忘記自己變成一匹馬的事情呢?
李治:“模擬器的原理是將人的一部分意識連接到模擬的物體中,或許他有記憶的那部分沒有被傳送到馬匹身上,不過沒關係,彼得,加大意識傳送的力度。”
彼得?潘加大了意識傳送的力度,將先前柳無遙知道自己要進行馬匹模擬的記憶傳送了過去。
電腦監控器內,柳無遙一下子四蹄亂動,無法組織走動。看得藍婷他們幾個人發笑。
“他這樣子還蠻搞笑的。”藍婷笑道。
“要不要把這畫面給錄下來。”馬步芳問道。
“全程都是自動錄製的。”李治說道。
“恩。那可真有意思了。”藍婷笑笑說道,“怎麼記憶部分還沒有傳送過去嗎?”
“快了,需要融合。”
模擬畫面內,柳無遙慢慢地鎮定下來。他的“任務”記憶恢復了。
哦,我這就成馬了,四隻腳走路還真是不習慣呢。柳無遙甩甩頭,試着一步一步地邁開腳走。
“這個笨蛋,竟然同手同腳走路。”馬步芳說道。
“應該是左右同腳走路。”藍婷也是忍俊不禁。
柳無遙試着熟悉身體後。小心翼翼的邁出前右腳和後左腳,然後交換前左腳和後右腳。
對了,這樣就協調了,一步、兩步、三步……柳無遙慢慢熟悉着馬是怎麼走動的。
這種親自感受爲馬的訓練,可以大大提高以後與馬的協同能力。
控制中心,劉天啓和巴圖看着模擬畫面中的柳無遙(控制中心可以連同所有部門的電腦)。
“接下來只要拿到馬經,就可以了。”巴圖說道。
“威爾華頓什麼時候能到?”劉天啓問道。
“現在人還在康奈州的國際腦神經研究中心檢查身體,估計三天後就能到達基地。”師長回答。
“恩,等他來了,就開始給柳無遙做搭建。”
“是。”
草原上還有許多的馬匹。柳無遙亦步亦趨地走動着,心想現在的科技碉堡了,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匹馬,以前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一頭牛,在耕田,醒來感覺夢很真實,而現在是真切,馬毛在脖子處晃動,四隻蹄子在慢慢的移動,還有那條尾巴。在不知不覺中左右晃動。
柳無遙感覺走得很艱辛。
“李治部長,這種模擬對日後馭馬真的能帶來好處嗎?”藍婷問道。
“中國有句話叫:知其性、而動起舉止。你看過一本叫《馴獸師》的電影嗎?裡面的馴獸師爲了馴獸,天天跟動物廝混在一起,觀察它們、模仿它們。以此體會動物的感受,有了感受就能馴服他們。柳無遙現在的情況也一樣,雖然有科技的力量可以讓他獲得精湛的馬術,但是他的心裡並不瞭解馬是何物,只有讓他了解了,才能跟好的馭馬。”
“希望柳無遙能儘快的適應。”藍婷說道。
末日基地第六層。科學研究組。
楊子楠戴着一副墨鏡。梳着倒背頭指着“垂體建橋”(就是將馬術高手和柳無遙的大腦連接起來的電子迴路)說道:“怎麼樣,我的這個研發,是不是大大地縮短了柳無遙學習馭馬的過程。”
楊子楠以前是被科學界封殺的科學怪人,他曾經試圖將動物的基因融合到人體的基因中而在黑暗科學界名聲大噪。這次要不是全球**件,政府也不會特招他來。
呂本堂非常討厭楊子楠,他作爲中科院最年輕的院士,走得是正統的路線,“這一次是你的功勞。”
呂本堂不得不承認,在某個領域楊子楠比自己厲害。
“你們看,再修改一下基因的排列,然後通過“垂體建橋”輸出,那麼柳無遙將學會所有的技能,醫學上的、語言上的、科技上的、武術上的,他將變成無所不能的超人。”楊子楠的一臉的偏執。
科學研究組組長馬平不無疑慮地說道:“人的知識儲備是有極限的,無實證理論闡述過,人的大腦可以儲存的容量相當於一座大英圖書館內所有書籍,但這些都只是停留在理論上的。雖然這一次的‘垂體建橋’試驗成功了,但並不表示別的知識性提取能成功。”
“那就讓我們一起把它變成現實!”楊子楠摘掉墨鏡,兩眼放光。
馬平作爲科研組長,他需要充分驗證,纔會上報組織,進行可行性的預先試驗。他屬於保守派,而楊子楠屬於開放派。
其實科研組的幾個大咖都知道,有很多種辦法可以強化柳無遙的身體,但是試驗都是有高風險的,這次的“垂體建橋”,也是反覆論證,然後進行人體試驗。
另一個這次的志願者,都是從死囚犯中挑選出來的,政府許諾只要成功,就給予立功減刑。也就是說王大年是一名死囚。還有好幾名和王大年一起來的死囚沒有他那麼幸運,在人體試驗的階段因爲腦垂體電路迴路斷鏈,而一直處於昏迷中。正是在這幾名昏迷的死囚身上,才總結出了經驗,使“垂體建橋”成爲現實。
有位哲人說過,每一次的科技進步,都將葬大量的生命。槍支彈藥、核武器、生化武器的發明至少埋葬了上千萬人的生命。
但是這一刻,是關係幾十億人的生命,這不單單是考驗政府和軍方,也考驗着科學界的所有專家教授。
是狂飆突進還是按部就班?
另一個每一次的研究,都是需要用到活人體的,對於像馬平這種老一輩的科研工作來說,是難以接受的。
但是,門已經打開了,世界各國的科研中心,已經準備將第二批人才輸送到末日基地,另一個,在發達國家還有好幾個科研點,他們都直接受末日危機處理小組(各國的元首)的領導。
一場以柳無遙爲中心的人體工程開發革命,已經慢慢拉開帷幕,這一點馬平似乎還沒有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