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馬場的平臺區,就感覺有人在注視。~,
柳無遙鷹隼一般的眼神掃去,看到幾個人雖然臉是朝着前方的,但是眼角的餘光在瞟後方。
“師長……”柳無遙想說什麼,卻被師長打斷了。
“他們是別動組的人,應該是衝鋒隊和飛虎隊的組合,不用在意,他們是在暗中保護我們呢。”
“哦,怪不得,我看他們的這種偷窺方式還真不是一般的人。”柳無遙說道。
“偷窺?”師長也是笑了。
“呵呵,應該是觀察吧。”柳無遙笑着改口。
此刻在末日基地內,劉天啓正通過趙師長身上的袖珍視頻監視器,盯着柳無遙一行人的舉動,按照道理上說,是沒有人會加害柳無遙的,也沒有人知道柳無遙在馬場,但世事難料,保不齊有什麼******分子呢?另一個也不想驚動民衆。
“首長,手術成功嗎?”威爾華頓說道。
“應該是成功的。”劉天啓說道,“這一次真的謝謝你了,沒有你的犧牲,是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的。”
“這或許就是我的命運吧。”威爾華頓感慨道。
“以後打算做點什麼事情?需要國家出面幫助你嗎?”劉天啓問道。
“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威爾華頓婉拒。
威爾華頓三次登上“時代雜誌”,被譽爲這個時代最偉大的馬術師。被馬術協會奉爲“馬的朋友”。他是最年輕的馬術師,也是退役最早的馬術師。爲了幫助柳無遙,他放棄了自己的事業。
這份沉痛劉天啓能體會,當然幫助柳無遙等同幫助自己。
進了停馬區域。柳無遙感覺身體上的汗毛微微地豎起來,似乎是有靜電一般,他感到很驚訝。
“師父!我怎麼感到一股不明的氣息?似乎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柳無遙問嶽不倒。
“我沒有感覺到。”嶽不倒直說。
柳無遙吃驚。
怎麼可能呢?自己能感覺到,爲什麼作爲師父的嶽不倒卻沒有感覺到。
“師父,你別和我開玩笑啦。”
“沒有開玩笑!”嶽不倒嚴肅的說道。
看着嚴肅的嶽不倒,柳無遙相信了。
柳無遙微微地閉上眼睛,運氣內家氣,慢慢打開天靈穴。於天地感知,相生相應……
突然從丹田、不,不是丹田、從血管,確切的說是流淌在血液中的某種東西,在散發出熱量。
柳無遙開始緊張起來。
怎麼回事情,這是什麼東西,爲什麼在我的體內。
每一個練功的人都有自己的氣息氣脈,是屬於自己、獨一無二的東西。比如一個人的殺氣是紅色的,那麼這個紅色就是他的特質。不會再存在出現綠色,或者兩種顏色。
而柳無遙此刻卻感覺自己的體內還有一種類似於氣的東西再膨脹。
是的,是在膨脹,是因爲自己打開天靈穴感知大地的時候,感應到一股類似的氣,而引發體內膨脹的。
樸琳娜見柳無遙一臉的汗水,表情難受,就要上前。
“別過去!”師長拉住了樸琳娜。
“恩?”樸琳娜不明白。
師長不多說什麼了。樸琳娜也不問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柳無遙慢慢睜開眼睛。
馬氣!這是一種馬氣。
打開天靈穴後,不斷涌來的是馬氣。而自己之所以能感受到馬氣,是因爲自己的體內有相應的馬氣存在。
此刻馬廄內開始想起馬的嘶鳴聲,起先是一匹馬叫,而後是所有的馬兒在叫喚,副馬手們(見習馬術師)怎麼命令都沒有制止這種狂飆突進的叫聲和衝動。
是最原始的衝動。
“真是奇怪了,這些馬是怎麼了?”錢嘉義驚奇的問道。
經過調息。柳無遙慢慢平靜下來。
“感覺怎麼樣?”嶽不倒問。
“說不出的奇怪,我感覺自己好像感受到了馬的氣息,我的心臟彷彿隨着它們巨大的心臟一起跳動,奇怪了,我只是接受了dm模擬馬匹訓練。也還沒有接受“垂體建橋”電子迴路手術,怎麼就能有如此的感受呢?”
嶽不倒不語。
錢嘉義說道:“這是停馬區,今天要參加比賽的馬匹都會預先停在這裡等候。”
“我想進馬廄棚看看?”柳無遙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請這邊請。”錢嘉義領着衆人前進。樸琳娜走在最前面。
走到馬廄棚門口,有兩個守門的,守門的認識錢嘉義。
“錢阿生,餒吼!”守衛向錢嘉義打招呼。
“呢幾個繫馬術協會嘅巡視員,嚟檢查馬匹有藥劑反應嘅(這幾個是馬術協會的巡視員,來檢查馬匹有沒有違規用藥的)。”
對於普通的民衆,是要保守柳無遙身份的。
守衛讓開。
柳無遙一行人走了進去。
一進門,兩邊馬圈裡的高頭賽馬就昂起前蹄嘶鳴起來,像是歡迎柳無遙一行人的到來。
副馬手拼命的拉着繮繩,試圖穩住馬匹的躁動。
“今日嘅馬系點回事幹,集體鬧咗起嚟(今天的馬是怎麼回事情。集體吵鬧了起來)。”副馬手們都很驚訝。
面對這一場面,衆人怎麼看都覺得是馬在發飆。只有柳無遙知道,它們不是發飆,而是共鳴,或者是歡迎。
“唔好咗,馬衝出嚟咗!(不好了,馬衝出來了)。”馬棚最裡面的一個馬圈內一匹野性實足的棕色馬匹掙脫繮繩,越過了馬柵欄,直奔柳無遙一行人而來。
“快讓開!”副馬手喊道。
樸琳娜和錢嘉義嚇得閃到一邊,中間的師長、嶽不倒、馬步芳、柳無遙卻不動。這幾個人都是強悍的人。
嶽不倒腳尖往前微微一搓,右手就開始畫圓了。
他這是要殺了這匹“發瘋”的馬呀!
嶽不倒或許不知道,賽馬的身價可都是在7位數,而名馬的價位更是在千萬級別以上,能擁有這樣馬匹的人,非富即貴。當然爲了保護柳無遙殺一匹馬,那根本就是小事情了。
“師父別殺!”柳無遙說道。
“恩?”嶽不倒遲疑了一下,隨即收了氣,放下戒備等待馬的到來。
“好生啊(小心啊)快讓開!”副馬手呼喊着。但是柳無遙等人就像杵着的柱子似得一動不動。
棕色的高頭大馬,喘着粗氣、踏着強健的四蹄,衝擊而來……
要是不抵抗的話,迎面撞上可不是鬧着玩的。
師長的瞳孔放大了,馬步芳的眉腳在跳動。
“你們幹嘛呀?”樸琳娜喊叫。
發飆的棕色大馬,裹挾着風,已經狂奔到了眼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