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四章 你懂我!

“李承乾,你太讓人驚奇了,如此大勝之時還能保證頭腦這般冷靜,這麼多能人異士栽在你手裡不冤枉啊。可如果老衲告訴這賬簿的名單都是真的,而且還是皇帝和你身邊的人,你又作何感想呢?”

“不僅如此,你怎麼就能肯定他們一定會效忠皇帝,沒準老衲也給了有心人一份,亦或者他們的就是在老衲的薰陶之下,徹底墮落了,再也不可能真心效忠李唐了呢!”

“換話句話說,身邊的人真真假假,以你和皇帝一樣多疑的性格,不把這事搞清楚,能睡的着嗎?就像你抓不到老衲一樣的食不甘味,夜不能寢。

要不這樣,殿下說兩句好聽的,沒準老衲一高興就能想起了來幾個呢,你說是吧!”

寶誌說的是得意洋洋,滿臉寫的就是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彷彿他纔是真正的勝利者一樣,那副自戀的樣子,使得李承乾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太特麼自戀了。

於是,又灌了一口酒後,李承乾淡淡地說:“大師,你就別廢那挑撥離間的心了,這招對孤沒用。不明白?好,孤就跟你解釋一下,好人你老人家走的安心!”

看在今日就是寶誌的死期,孤就勞神跟你說說唄,打消下你賣弄的臭毛病,趕緊把故事講完,圓滿的結局,大家都省心不是!

早在他少不更事的時候,李綱就告訴他,這個儲君要想平安的當下去,那必須牢牢的記住四個字“難得糊塗”,因爲臣子們在他登基之前,是不可能完全向他效忠的,或者說他還沒有那個資格。

這些官員出身不同,經歷不同,意識也不同,他們有的效忠皇帝,有的效忠於各種家族,也有效忠於諸王皇子的,反正只有想不到的,沒有他們牽連不到的。

要是非把要所有臣子背後的顏色都搞清楚了,那這太子也別當了,早晚的把自己折磨瘋了,所幸不如得過且過,只要是能過得去,不必自己跟自己較勁。

因爲隨着世事的變遷,很多的事都是存在着變數的,忠的可能變得奸的,壞的可能變好的,誰又能說的清楚呢!總不能因爲所謂的疑心,像劉子業一樣刑殺大臣,囚禁諸王吧,那特麼不成了“官逼民反”。

是,大臣們這麼作是有一些欺君、謗君的嫌疑,可回頭想想每天上朝的臣子有幾個是說真心話的,欺君的人還少嗎?所以只要能爲朝廷辦事,能爲百姓做點實事,爲什麼不糊塗一點呢!

聽到李承乾用官的標準是這樣的,寶誌不由的嘆了一口,之所嘆氣並不是因爲自己的計謀沒有得逞而失落,反而是李承乾態度讓他想起了年輕時的自己。要是自己能碰上這樣的君上,是不是如今也與那些投效李唐的大儒一樣自豪人生,樂天知命呢!

待李承乾的話音落後,寶誌的話匣子就打開了:他出身沒落的貴族,年輕時做過縣令,本想靠着自身的學識造福一方百姓,如此方不負聖人的教誨,亦不負多年求學的辛勞。

可當時政局混亂,吏治腐敗,想要真心實意做的事實在是太難了,官場上的人要麼同流合污,要麼掛冠歸隱,根本不可能做到獨善其身。

寶誌也在北周和大隋政權交替中受到了波及,不僅被人誣陷殺人,更是連累了有孕在身的妻子被迫跳井自盡。

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受到了雙重打擊的寶誌,心態嚴重的扭曲,他感到這世道太不公平了,他不明白爲什麼想做個好官爲什麼就這麼難,爲什麼就要蒙受這樣的冤屈,更是連累妻兒慘死。

所以,起了報復之心的寶誌託人賄賂獄卒逃出大牢,隨後又用僅剩的家財收買了一羣強盜,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血洗了那個誣陷他貪污又逼死他妻子的贓官的府邸,全家三十餘口殺了個一乾二淨。

尤其是那狗官的一對兒女,寶誌特意用一口大鍋,將那兩個娃娃和鹿肉一塊燉了,一邊看着鮮血淋漓的院子,一邊有滋有味的吃着肉,他終於報仇了,這種快感是他從來都不曾有過的。

同時,這事也讓他認清了一個道理,人一定要有權,有錢,不能一門心思做老實人,自己妻兒的性命就是因爲此而丟,所以他必須得變得強大起來,來報復這個昏暗的世道。

在那個時代,最有錢有勢並不是各門閥貴族,反而是宗教勢力,尤其是被隋楊皇室奉爲國教的fo教,連皇帝、皇后都成了人家的信徒,對他們的話視若天言,還有什麼比fo門更好的取出呢!

是以,下了狠心的他幹掉了一個叫寶誌的遊方僧人以他的身份混入了fo門之中,隨後又以其學識和心機一步步的爬到fo門的高層;

寶誌不再相信人心,也不想相信天道輪迴,他就想看看憑藉着神的名義來報復這世間的不公。

爲了快速爬到fo門領袖的位置,他特意在自己的轄區放寬招收僧侶的標準,把那些在民間作惡多端不容於世的人全部都納入自己的門下,壯大自身的力量。

在寶誌眼中,這是一種公平的交換,他爲這些人提供完美的庇護,而這些人則爲了他的野心賣命,公平合理,平等交換;至於他們所需的錢、權、色都不是問題,反正他們不幹也會有人乾的不是嗎?

就這樣,寶誌的苦心經營之下,小心處置之下,他僅僅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就將fo門的大佬們要麼幹掉,要麼拖入水中爲其所用,成功的掌握了這世間最大教派,並在暗中過上了土皇帝的生活。

對於這樣的日子,寶誌異常滿意,慢慢地他就以爲自己真的是神了,可以肆意的俯視世間的一切,踐踏尊嚴,操縱人心。

因爲只要他動動手指和嘴脣就可以讓王公貴族俯首帖耳,甘心從命,那些早入彀中的傢伙們還以爲自己是天命所歸呢,比如說吳王-李恪。

“太子殿下,你說老衲這一生所爲錯了嗎?”

“沒錯,要是孤,孤一定更加變本加厲!”

哈哈.......,“你懂我,你懂我,真沒想到,臨終末了還能遇到知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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