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份,對於東北來說已經是冰凍三尺了,可在河南,紅花綠葉比比皆是。
但是說起來奇怪,到河南我明顯不抗凍了,東北的時候零下二十多度也沒有覺得多冷,可是到了河南,零下四五度就凍得我想死。
於是,就有一個河南人問我最多的話:“你東北人還怕冷。”
這句話我至今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東北人怕冷怎麼了,話說回來,東北也沒有河南這麼冷,在東北我在家裡短褲還一身汗,結果到了河南,兩層大被凍鼻尖。
這難道就是相對論麼?
鄭州的降水稀少,十號一早,下了一層薄薄的雪,基本上落地就化,留下了一地髒泥。本來下雪我還高興一下,但是到處的泥濘又讓我感慨萬分,啥時候能下點雪,來點冬天的感覺呢?
似乎是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小雪飄了一整天,下午的時候開始變成鵝毛大雪,然後到要下班的時候又停了。
同事們叫苦連天,我卻驚喜不已。
“過來陪陪我啊。”許願打電話道。
“好啊,去你家?”我問道。
許願答應了,立刻收拾東西準備閃人。
“喂,是我。”徐晴的電話也過來了。
“怎麼了?”
“下雪了,回來一起回憶一下故鄉唄。”徐晴問道。
“我答應了許願啊,我晚點回去。”
“哦,那我出去玩了。”徐晴的聲音透着失望。
打車來到了許願租房子所在的小區,遠遠看到許願穿着紅色的羽絨服站在雪地裡,戴着白色的毛線帽,正在雪地裡跺腳。
“不冷啊,傻瓜。”我過去,一把抱住了許願。
許願擡頭看了看我,嘻嘻笑了半天說:“揹我。”
“好。”我蹲下身,許願蹦到了背上,幸福地靠在我的肩頭,趴在我耳邊說,“雪好美。”
“這就叫美,你沒看我家,推開門白皚皚的都是雪,其他的什麼顏色都沒有,天地一片白。有的時候雪大,門你都開不開,需要從窗戶跳出去。我小時候上學,雪到膝蓋,一步一個跟頭,到學校帽子和頭髮都凍在一起,眼睫毛都連在一起……”說起家鄉我就滔滔不絕,已經有一年半沒回家了,真的有點想家了。
“哦,真美。你是不是想家了?”許願低聲問道。
“嗯,有點。”
許願輕聲道:“什麼時候我陪你回去看看,也看看阿姨和叔叔。”
“醜媳婦要見公婆啦?你不害怕?”我笑道。
“怕啊,不過有什麼辦法,早晚都要見。人家很小女人的,過去你們那裡,你可不許欺負我。我聽說你們東北人很大男子主義的。”
“胡說,我們那叫爺們,在外一個個頂天立地,回家就替媳婦洗腳。爺們,不是大男子主義。在外拼殺,其實就是爲了讓媳婦過的舒服。東北人,值得嫁!”哥的小牙一呲,擺了一個pose。
許願笑了,忽然用牙咬住了我的耳朵:“讓你臭美,吃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