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們之間最想出名那個人,沒有出名,不想出名的蘇千溪出名了。
果然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啊,不對,好魚都讓野貓也吃了。
看到這些大家不免有些感慨,大家翻着樹葉上面的話語,笑的合不攏嘴,上面都寫的是什麼:詛咒招財貓吃方便麪沒有調料包。
麗雅你個敗類,又偷吃我巧克力!
不是說都寫願望的嗎,這些都是些個啥!
Lisa看了看樹葉上那條:希望蘇千溪變成小肥豬,擡眸又看看骨瘦如柴的蘇千溪。“你說你嫁進豪門怎麼一點都沒胖呢,是不是霍少晚上太賣力了呀。”
蘇千溪的臉“嗖”地一紅,“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我會去想這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嗎?再說了,我這是天生就骨感美,你懂什麼呀?嫉妒啊,你咬我呀?”
Lisa毫不客氣的在蘇千溪的手臂上蓋上了一個牙印,很輕,但是可以辨認的出來,“剛剛在電話裡我沒咬你,那是我夠不着,現在我能夠着了,我還能放過你嗎?”
蘇千溪疼的齜牙咧嘴的,“大學都畢業了還這麼沒正經,將來一定嫁不出去的。”
Lisa嘿嘿一笑,“我們都討論過了,將來我們如果都嫁不出去的話,就集體到你們家去蹭飯,反正霍少房子那麼多,也不介意給我們來一套,再說如果將來你和霍少吵架了還能有個避難所不是?不過你放心,我們這些人絕對是站在你的身邊的,我們可是孃家人。”
蘇千溪特別感動地看着Lisa,“我就知道我沒有交錯朋友。”
Lisa跟旁邊的麗雅低低的說了一句,“做孃家人什麼的最有愛了,紅包一個比一個大。”
蘇千溪很想收回剛剛說的話,是誰說的?大學的情誼最靠譜來着,那這都是些個啥?
社長看了看Lisa,又看了看蘇千溪。“你們兩個來了半天,也沒說個正經的事兒。”
蘇千溪特別崇拜的看了一眼社長,領導就是領導,說話都這麼不同凡響。
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社長特別認真的開口:“我看報紙說你懷孕了,真的懷了嗎?男孩女孩?什麼時候生啊?”
蘇千溪滿臉黑線,嘴角抽了抽。
果然有什麼樣的屬下,就有什麼樣的領導,看看咱這社長,不靠譜秒殺一條街。
蘇千溪託着腦袋,看着幾個人,社團的人幾乎都到齊了,但是唯一就差一個尹墨語。
蘇千溪有些納悶,向來她是最熱衷這種聚會的,可以曬一下她的香奈兒的包啊,迪奧的鞋子啊,於是隨意的問道:“尹墨語怎麼沒來啊,你們沒叫她?”
Lisa一邊吃着瓜子,一邊看着蘇千溪,解恨的笑到合不攏嘴。“她現在哪有空見咱們呀呀,最近可碰上大麻煩了。”
“什麼麻煩?”蘇千溪覺得雲裡霧裡的。她不是就剛剛回過幾個兩個月嗎?
怎麼就出了大麻煩了呢?美國的變化比國內快?沒覺得啊。
再說她的男朋友不是什麼公司的經理嗎?
麗雅特別開心的看着蘇千溪,“蒼
天有眼唄。當初尹墨語沒少擠兌咱們,現在她所在的公司面臨倒閉,挪不出資金,而且還向銀行借了幾個億的貸款,這會兒估計正在籌錢呢。如果籌不到這些錢,那麼下個星期就要宣佈倒閉了。”
Lisa接過麗雅的話,特別開心的說道:“真解恨啊,當初她趾高氣昂的模樣,好像香奈兒是她家開的似的,張口閉口香奈兒、GUCCI、PARDA。現在不嘚瑟了吧,我看她上哪兒借幾個億去,別說我還沒有錢,就是有錢,就這種人我也不會借給她的。”
蘇千溪嘆了口氣,都是同學,畢業之後真的沒有那麼大的仇恨的,學生時代的仇恨現在看來都是孩子過家家。比起對蘇千影和陳月茹的那種恨,這點矛盾啥都不是。
一疊鹹菜而已。
“得了得了,別提他提他以破壞氣氛。”社長擺了擺手,看向蘇千溪,“你們家霍少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啊,我們還準備養養眼呢。這段時間在美國看的都是金髮碧眼的洋人,我覺得我眼睛都快閃瞎了。”
蘇千溪翻了翻白眼,“我不讓他敢來嗎?”
衆人不相信的互相對看了下。
蘇千溪見大家懷疑的態度,於是更深刻的解釋開,“你們還真別不信,我在家絕對是說一不二,我讓他往東,他就絕不敢往西。”
蘇千溪一邊說,一邊手舞足蹈指着窗外。
視線裡出現一抹熟悉的背影,一襲黑色的褐色西裝襯得他頎長的身影格外的長。
進了對面的金碧輝煌的酒店,蘇千溪很想說那只是背影相似而已。
可是,他的車牌號,太過刺眼。
蘇千溪的心一沉,假裝不去看他,卻沒有辦法忽略他身後的兩女一男的背影。
蘇千溪在心裡替他辯解,他們是不認識的。
可是,後面的兩女一男,快速追上霍延西的步伐,跟他正在聊着什麼。
蘇千溪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被狠狠的潑了盆冷水,喉嚨發緊。
不想讓同學們擔心,轉過臉,看着大家,“我剛剛忘了把禮物帶起來,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拿。”
社長不住的誇讚蘇千溪:“看看人家霍氏少夫人的覺悟。”
霍式少夫人,五個字,刺得蘇千溪的胸口好疼。
快速離開餐廳從後門繞了出去,繞了一大圈,纔到對面酒店的後門。
走進酒店,大廳裡已經沒有了霍延西和其他人的身影,蘇千溪站在原地賺了整整一圈。
那抹熟悉的身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似是被掏空了一般。
蘇千溪不知道是怎樣走到前臺的,望着金髮碧眼的前臺小姐,語氣已經變成淡漠,在外面無論何時她也不會讓別人看見自己的脆弱,“給剛剛進去的霍延西先生的房間存上2000塊錢。”
蘇千溪在賭,賭剛剛的人不是霍延西。
可是……
小姐愣愣的看着蘇千溪,“那小姐,請問您怎麼稱呼?”
天旋地轉……
蘇千溪咬着牙,“霍太太,蘇千溪。”
後來蘇
千溪想,這輩子應該做的最牛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看見老公出軌,她還能淡定的在這裡給霍延西買單。
可是,她錯了。
徒生出來一個乾淨修長的手,按住了她馬上要遞上去的錢。
轉頭,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帶着薄涼的目光。
蘇千溪想哭,卻哭不出來,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牙齒在打架,“真的是你。”
霍延西似乎明白了什麼,眸光薄涼“你懷疑我在這裡金屋藏嬌。”
依舊是淡定的口吻,一貫的陳述句。
似乎全然都是玩笑,可是在蘇千溪的耳朵裡聽起來,卻是那麼的刺耳。
“那你爲什麼會在這裡?”她的貓眸清寒一片,帶着些許不信任。
霍延西輕輕握住她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盯着她黑漆漆的貓眸,不曾移開,薄涼的開口。“你不信我。”
他問得很輕。
聲音,帶了喉嚨裡發出來低啞。
蘇千溪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霍延西仔細地端詳蘇千溪糾結的小臉,手掌攢成拳,他沒有想過蘇千溪會如此不信任他,他只不過是過來替朋友開一個房間,把他們送進電梯就出來了。
然後便遇到蘇千溪,很明顯的,蘇千溪看見那兩個女人了。
他以爲他們之間的信任,足以像鑽石一樣,沒有人可以打破。
可是,他錯了。
轉身。
肅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前。
蘇千溪始終站在原地不動,霍延西就這樣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走了,竟然沒有任何解釋。
蘇千溪吸吸了吸鼻子告訴自己不能哭,她還是要去面對他的同學們。
剛走出酒店,便看到金碧輝煌的牆壁上,一個留着新鮮的血漬的拳印。
心狠狠的抽痛。
眼角的餘光瞥見黑色的布加迪威龍裡,那個黑色頎長的身影,看不清琥珀色的眸子裡蘊藏着怎樣的情緒。
轉身佯裝沒有看見。
左腳還沒有踏進餐廳的門,便被一隻手死死地拉住。
手上,還殘留着新鮮的血。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樣的霍延西,那個穩重的、淡定的、殘忍的獵豹原來也會有屬於人類的情緒。
她以爲,這輩子都沒辦法見到霍延西生氣的模樣。
只是,她不懂,霍延西氣的是什麼?明明是他去了那個酒店開房,爲什麼現在反而像是她錯了。
貓眸,緩緩擡起,對上霍延西冰冷的眸,猩紅而陰鷙。
他渾身都散發着戾氣,身後似有黑色的翅膀,正在張開,綻放,想要撲向她。
蘇千溪的身體在抖,她不是怕,她是怕聽到他剛剛去做的事情,怕聞到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爲什麼什麼都不問,就判我的死刑。”霍延西冰冷的開口,眸光裡的那抹深邃幾乎要吞沒蘇千溪。
黑漆漆的貓眸定定的望着霍延西冷寂的臉,沉默下來。
手,將蘇千溪拉進懷裡。蘇千溪掙扎,霍延西便把她扣得越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