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一條新短消息
不出意外的,第二天很早的時候葉棲雁就被他用特別的方式叫醒。
眼皮撐開一條縫隙,迷糊的只能辨別出窗外剛冉冉升起的朝陽,意識還未重新迴歸大腦的時候,他噴灑出來的熱熱鼻息就已經直達她心底。
那是一陣奇異的癢,會讓人喪失力氣。
“別!還沒有刷牙!”
在他即將吻上自己時,她擡手捂住了嘴巴。
“嗯?膽子越來越肥了,敢嫌棄我沒刷牙?”池北河扯下她的手,眯着黑眸故意沉沉的說,然後便低頭的緊緊吻住她的,堵的她喘不上氣來。
被窩裡的熱氣越來越多,溫度也再飛快攀升。
“不要了吧?”葉棲雁在被窩下的手推了推他。
“嗯?”池北河挑起了眉毛。
“我今天白天想要出去逛逛。”葉棲雁感覺現在胳膊擡起來一下都有些吃力,說話也是,“所以還是不要了吧,不然我又得在酒店裡躺一天……”
雖然她千里迢迢的過來上海,一心只爲了他,可也不想到最後臨離開時,也沒有出去逛過,自始至終都窩在酒店裡。
“嗯。”池北河低應了聲。
可嘴裡是那樣應着,卻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
葉棲雁又推拒了兩下沒推拒開,最後也只能任由他去了,彷彿已經習慣這項運動。
晨光最明媚的時候,一室的旖旎終於是銷聲匿跡。
率先起來洗漱好的葉棲雁,蹲在窗邊的沙發上整理着自己的雙肩包,裡面都是她帶來的一些換洗衣物,此時洗過的重新疊好的往裡面裝。
除了飛過來的當天,她只和主管請了三天的假期,所以明天就要回去了。
“雁雁!”
浴室裡,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葉棲雁手下的動作停住,聽到裡面再度重複的在喊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雁雁——”
不知爲何,他不是第一個這樣叫自己的人,可從他嘴裡喊出來的,總讓她莫名心動。
放下手裡的衣服,葉棲雁起身的朝着浴室走,裡面洗臉池前,穿着浴袍的池北河正低頭將擠了藥膏的牙刷放在嘴裡,胸前露出結實的小麥色胸膛。
“怎麼了?”葉棲雁不解的問他。
“你過來一下!”池北河從鏡子裡看她。
葉棲雁不明所以的走到他身邊,就看到他將牙刷拿了出來,然後拉過她便吻,半晌後,才滿意的放開,“還嫌不嫌棄我沒刷牙了?”
她看着鏡子裡滿嘴泡沫的自己,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繼續刷牙的池北河也同樣在鏡子裡凝視着她,眸光專注,和她的交、纏在一起,浴室裡浮動的空氣都沾染了薄荷的牙膏味,甜甜的。
洗漱完出來,池北河也是看到了她整理的雙肩包。
有關歸期的事情,葉棲雁來了後就有跟他提起過,但他對於此是眉頭緊鎖的,不想讓她這麼快就回去,按照他所滿意的安排,是讓她一直留下來陪着自己,直到出差結束。
“小白早就替我定好了返程的機票!”
葉棲雁安撫着他,也是隱隱表明心跡立場,“而且我也已經過來看你了,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的在酒店待着,回去後除了要陪女兒,我還要工作的!”
池北河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也懂她心裡所想的。
她請假的坐飛機過來,只是因爲想見他,而不是要做那樣沒有生活重點全部依附在他身上的女人,所以在這件事上,池北河到最後並沒多說什麼。
換好了衣服後,兩人從套房裡出來下樓吃早餐。
位於酒店大堂的早餐廳。
池北河和葉棲雁下來的依舊有些晚,餐廳裡已經沒有多少用餐的人。
裝在白瓷盤裡的生煎包,煎好的培根肉和章魚腸,中西式的小菜,還有新出爐的西式小糕點,五星級裡的自助早餐豐盛的讓人無從下手。
當兩人將剝好的水煮蛋遞給彼此時,不由相視一笑。
然後在分別接過對方的,送到嘴裡,其中的甜蜜是旁人無法理解的。
快吃完的時候,葉棲雁可能是多喝了一杯牛奶的關係,堅持不住的想要上洗手間,和他說了聲就從餐椅上起身往洗手間方向快步走。
餐廳裡內設的洗手間是男女分開的,但是出來後是共同的洗手池。
在裡面解決完出來,葉棲雁便看到站在男洗手間口的葉寒聲,不像是剛從裡面出來的,更像是在等了她半天。
她跟着他點頭示意了下,走到洗手池前,將手放在感應水龍頭那,接着裡面嘩嘩躺下來的水流,眼角餘光裡,葉寒聲也走過來同樣的洗手。
“雁雁,你昨天摔的不嚴重吧?”
葉寒聲只是隨便沖洗了兩下,好像重點只在和她說話上。
“嗯,不嚴重!”葉棲雁尷尬的點點頭。
洗完手想要回身去拽紙巾擦拭時,葉寒聲已經替她拽了兩張的遞過來,她怔了下,還是伸手接了過來,同時聽到他在說,“你會拒絕我的求婚,果真還是因爲他。”
聞言,葉棲雁沒有出聲解釋,並不否認的態度。
葉寒聲似是早有料到,嘴角已經揚起了苦澀的弧度。
他們確實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了,在上海這邊遇到,因爲有池北河在,他們也沒多說過什麼話,對於葉棲雁的角度來着,他們兩個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也努力做到不打擾吧,希望能讓他更快的放下。
“倒是真夠誇張的,他竟然連出個差也帶着你!”葉寒聲聲音裡多少帶了些妒忌的嘲弄。
“是我主動來找他的。”葉棲雁不禁說道。
聞言,葉寒聲僵了下,雙手不自覺的攥緊,“就這麼和他分不開?你現在這是做什麼,打算做他背後的小女人,他去哪都跟着?”
“並沒有,我明天就會先回去了。”
“你幾點的航班?”
……
葉棲雁從洗手間裡出來,就看到等在前方的池北河。
“怎麼這麼半天!”
在她一走近,池北河便蹙眉問。
葉棲雁張了張嘴,正想着要怎麼跟他解釋一下時,見他內雙黑眸正越過自己看向身後,她不由的回過頭,也是看到隨後從裡面走出來的葉寒聲。
池北河抄在褲子口袋的手拿出來,沒多說的攬過了她,“我們走吧。”
兩人走出了餐廳,朝着電梯的方向移動,葉棲雁很快就覺得腰上的手臂頓時一個收緊,痛的她直皺眉。
“怎麼了?”她擡眼,明知故問。
“剛纔跟他在裡面聊什麼了?”池北河眯起了黑眸。
“沒聊什麼……”葉棲雁舔了舔嘴脣。
“沒聊什麼是聊什麼了?”池北河黑眸眯的更緊。
葉棲雁眼睫毛顫了顫,挑着不太重點的說,“就是隨便聊了聊,問我什麼時候回去來着……”
池北河眉頭蹙緊,斂着的內雙黑眸不知琢磨着什麼。
一直陪着她等到了電梯,池北河纔是轉身離開的去忙公事,葉棲雁進入電梯的時候,隱約聽到他正跟過來的陳秘書吩咐着什麼。
隔天上午,八點半左右。
電梯門拉開,池北河牽手揹着雙肩包的葉棲雁從裡面走出來。
池北河一邊牽着她走,一邊低沉的對着她說,“我跟酒店預約了送機服務,一會兒你直接坐車去機場,我這邊還得去市政一趟,就不能送你了!”
“好的,我沒事!”葉棲雁很賢惠的點頭,可是又忍不住問,“你是兩天後纔回來?”
昨天一整天他都似乎很忙,到了很晚纔回來,兩人也沒有做,只是洗過澡相擁而眠,今早起來的時候,她以爲他會抓緊時間狠狠折騰她兩次,可也沒有,只是他起來後也一直很忙的打電話,都在講公事。
不過倒是也把她吻的直迷糊,皮膚上各種痕跡,領口的地方根本遮不住。
“嗯。”池北河也點頭,只是笑容莫名。
“嗯!”葉棲雁並未看懂的也應。
走到前臺詢問了一下,說是預約的送機車子已經等在酒店門口了,兩人出了酒店後,確實看見了那輛貼有酒店標誌的轎車,同時還有站在那的葉寒聲。
一旁的司機才正將他的行李箱放好,關上了後面的車廂蓋。
看到他們,葉寒聲笑着說,“剛巧,我也預約了送機服務!”
巧嗎……
葉棲雁卻覺得一點都不巧。
昨天他問自己時,應該就是也故意訂了相同時間的航班吧?
這樣想着,葉棲雁不禁側過頭去看身旁的池北河,倒是發現他很神態自若的,眉眼之間意外的也沒有任何緊繃之意。
“正好我這邊會議也結束了,坐同一個航班還能搭個伴!”
“……”葉棲雁輕輕咬脣。
葉寒聲目光轉向池北河,淡笑道,“池總放心,我會替你多加照應雁雁的!”
這話聽起來多少有幾分挑釁的意思在裡面。
池北河聽後,內雙的黑眸薄眯了下,卻並沒多說什麼,也沒有明顯的不悅。
葉棲雁見狀,不由伸手拉他往旁邊走了兩步,很是緊張的看着他,“池北河,我或者可以改簽下一個航班……”
“不用。”他扯脣說道。
“真的不用嗎?”葉棲雁擔心的問。
“嗯。”池北河點頭,不像是開玩笑,眸色認真的並不說假,大掌握在她肩膀上,柔聲叮囑,“上車吧,司機在那等半天了,路上注意安全。我也得抓緊去市政,那邊去晚了會不好!”
說完後,池北河還親自將她送到了車裡,然後關上了車門。
轎車發動起來,葉棲雁還不放心的扭頭看向倒車鏡,看着一身深藍色西裝的他也是坐上了後面的轎車,然後行駛離開的去忙公事。
旁邊葉寒聲跟她說了什麼,她心不在焉的沒有太注意聽。
轎車行駛沒多久,她還是掏出手機忍不住給池北河打了個電話,不過線路接通後被他給按短了,似乎是不方便接電話。
手指輕觸在屏幕上面,葉棲雁還是編輯了條短信過去,“沒生氣吧?”
“沒有。”這回倒是有了回覆。
“真的沒生氣嗎?”
“真的沒有。”
葉棲雁不確定的看着手機屏幕,覺得有些詭異。
那天在俱樂部裡,她只是在葉寒聲唱歌時多看了幾眼,再加上準備一起唱首歌時,就被他伸腿給絆了狗啃泥,怎麼現在兩人要坐同一個航班,他卻對此沒太在意的?
路上沒有太堵車,送機一直到機場大廳。
因爲是坐同一臺轎車過來的,葉寒聲和葉棲雁也是理應在一起。
排隊到換取登機牌時,葉寒聲主動搶先的拿過了她的身份證上前,一併交給裡面的地勤人員。
葉棲雁張了張嘴,沒來得及出聲。
微笑的空姐和機組人員,正站在登機口歡迎着每位旅客。
經過驗證的旅客都有序的排着隊往裡走,葉棲雁也是其中一個,按照登機牌上面的座位號,對應着位置放好隨身帶的行李,然後坐下的繫上安全帶,等待着飛機起飛。
“雁雁,要不要看雜誌?”
坐在她旁邊的葉寒聲,溫柔的出聲問她。
因爲兩人是一起從酒店出發到的機場,又是一塊換的登機牌,所以是位置也是挨着坐的。
“不用了!”葉棲雁擺手搖頭。
葉寒聲始終半側着身子看她,個子高的關係,也是很容易能看到她領口的鎖骨上被愛過的痕跡,不吃味是假的,目光暗了暗。
“不過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不會也不願意和我單獨待吧?”
“沒有,你別亂想!”葉棲雁解釋着說。
葉寒聲其實還想酸兩句,說自己可是答應了池北河要照顧她,但是話到嘴邊並沒有提,不想讓自己變成那樣**的男人,也不願提起池北河的這個名字破壞氣氛,只想享受現在能和她一起的時間。
畢竟現在這樣都是難得的,是他費心思爭取來的。
“雁雁,要不要個靠枕?”葉寒聲主動的溫聲詢問她。
“好!”葉棲雁點點頭,沒拒絕。
其實也還好,不比她登機之前的糾結心裡,和葉寒聲一起同回冰城的兩個小時短途飛行,除了會覺得有些小尷尬外,並不會覺得有多難熬。
葉寒聲聞言微笑起來,舉起手的示意前方站着的空姐,空姐看見後便立即朝着他們過來,詢問需要,他在說明需求靠枕後,又特意替她要了個空調毯。
待空姐離開後,葉寒聲轉臉對着她解釋說,“空調溫度有些低,我看你穿着七分褲怕會涼。”
“謝謝!”葉棲雁不由說了句。
葉寒聲對着她回以記憶裡少年的微笑。
葉棲雁輕輕別過了臉,佯裝着看向窗外的雲景。
這個時候幾乎所有旅客都已經在位置上坐好,也陸續有各別的旅客纔剛急忙的上來,之前過來的空姐也去而復返,兩手卻是空空的交疊在身前,筆直的走過來停在他們的位置上。
“我們剛剛要的靠枕和毯子呢?”葉寒聲皺眉問。
“不好意思!”空姐抱歉的笑,隨即目光卻是越過看向裡面坐在窗邊的葉棲雁,“葉小姐,麻煩您件事,請跟我來一下好嗎?”
“有什麼事嗎?”葉寒聲聽後,已經替她搶先問。
“您跟我來就知道了!”空姐沒有看他,只是對着葉棲雁說。
“不能告訴什麼事嗎?”葉棲雁也皺了眉,一頭霧水的。
空姐聞言,只是對着她露出職業性的溫暖笑容,並沒有回答。
“好吧!”葉棲雁想了想還是點頭應允。
飛機上的空姐是爲旅客提供服務的,但同樣的,每位旅客登上飛機以後,便是要聽從着空姐的安排,先不管什麼事,對方這樣提出來,她先照着做再說。
解開了身上的安全帶,葉棲雁起身時,空姐又忽然說了句,“葉小姐,還請您拿好自己的隨身行李!”
“行李也要嗎?”她更加困惑不解了。
“是的!”空姐笑着點頭。
葉棲雁也只好跟着點頭,因爲她來的時候就爲了方便拿了個雙肩包,沒有託運就放在行李架裡,這會兒打開的從裡面拿出來抱在身上。
“抱歉先生,如果不是去洗手間的話,請您坐在椅子上不要在飛機裡隨意走動,還請配合我們工作!”空姐擡手製止的同樣解開安全帶的葉寒聲,嚴肅提醒道。
隨即又對着她說,“葉小姐,請跟我來!”
皺着眉的葉寒聲,只能看着她跟着空姐往機艙的前方走去。
飛機還沒有起飛,葉棲雁一路跟在空姐的身後,素淨的小臉上都是滿滿的困惑,實在是弄不明白的無限猜測當中,應該不會是犯了什麼飛機上條規吧?看空姐的態度應該不像,不會是要將她從飛機上攆下去吧……
“請問,是要帶我去哪兒?”葉棲雁忍不住追上去問。
“馬上就到了!”空姐微笑着說。
說話間,空姐已經帶着她穿過了商務艙,停在了最後的頭等艙,腳步不停的直接領着她走到裡面某個位置上,然後才頷首微笑,“池先生,葉小姐已經給您帶來了!”
“你……”葉棲雁睜大眼睛。
頭等艙偌大的舒服座椅上,男人交疊着大長腿坐在那,一身深藍色的西裝套裝,線條立體的五官深刻,透着優雅的成熟質感,又隱隱有着幾分與生俱來的嚴肅。
他內雙的黑眸正睨向她,薄脣邊是淡淡的笑意,有種風光霽月的味道。
空姐任務完成以後,便頷首的退開了。
葉棲雁從空姐身上移回目光,怔怔按照他眼神示意的坐在了旁邊的位置上,身上的安全帶系完以後,她表情還是驚詫不已,“你怎麼也會在飛機上?”
“不希望我在?”池北河淡淡反問。
“怎麼可能!”葉棲雁立馬搖頭否認。
對於她這樣的反應,池北河不甚滿意,伸手撫在了她的臉側。
葉棲雁不像是他那樣閒適,不免擔心的問,“可是,你出差是要一週的時間,按照原計劃不是兩天後才結束行程嗎?現在就跟着我回h市沒關係嗎,會不會耽誤公事?”
“昨天一白天已經趕着處理完了,早上的時候去市政那邊遞交了材料,也打好了招呼,應該問題都不大。剩下的事情,留陳秘書去處理就可以了!”池北河扯脣對着她說。
“從市政出來就往機場趕,我是最後一名登機的。”
他說最後這句話時,斜睨過來的眼神還有幾分得意,就好像是如願以償的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葉棲雁現在終於是知道了,一切根本都是在他算計之中!
怪不得那會兒她和葉寒聲一起去機場時,他表現的那樣無波無讕,絲毫沒有生氣,其實就是故意的,繞了這麼一大圈子,先假模假樣的同意,卻又最後讓後者措手不及的落了空。
哎!這個男人啊……
葉棲雁學着他的樣子,懶懶的靠在座椅上。
其實心裡無疑是開心的,能夠和他一起回去,主動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
放下的小桌板上,黑色的薄款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池北河伸手拿過來,長指在屏幕上輕划動了下,並沒有放在耳邊接起,是一條新短消息。
葉棲雁注意到,他的眉微微蹙起了。
從她坐着的角度看,那條短消息似乎只有五六個字的樣子,他並沒有回覆。
“池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有空姐走過來溫聲提醒。
“抱歉。”池北河扯脣說了句。
隨即便將手機從信箱裡退回到了主界面,然後按下了關機,在屏幕黑掉以後將其扣在了桌板上,蹙着的眉卻半晌沒有鬆開。
葉棲雁不知爲何,眼睛不由自主停留在扣着的手機上。
飛機很快在跑道上滑行起來,逐漸的平穩升上了空。
因爲是個豔陽天,從窄小的機窗望出去,外面的雲朵像是連綿的一座座山。
池北河伸手將她的頭攬過,很親暱的姿態擱置在自己的肩頭上,扯着薄脣低沉的問,“累不累?睡一覺吧,快到的了時候我喊你。”
他不說還好,一說葉棲雁不由打了個哈欠。
“好,那我睡了。”揉了揉眼睛,她點了點頭。
“睡吧!”池北河吻了吻她的眉間。
葉棲雁將小臉在他寬厚的肩頭蹭了蹭,找到最舒適的位置,然後溫順的閉上了眼睛,漸漸的,隨着飛機小幅度的顛簸,她也進入了夢鄉里。
中間有空姐走動時,她迷糊的轉醒。
眼睛眯起一條縫的睜開,無意識的看向身旁的池北河。
他並沒有睡,而還保持着坐姿,內雙的黑眸低着,正認真且專注的凝看着什麼,一動不動的,眸色是她探不到的幽深以及晦暗不明。
而在他的手裡,是那枚銀灰色的打火機。
(今天加更7000字更新結束!各種不愛寫,每個月總有辣麼幾天,馬上月底了,如果有爲我留月票的姑娘,我想我會開心一下!逗趣的小劇場已發佈,別嫌棄短,本就是小劇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