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會所內:
約翰,是在威脅自己。
如果不娶安娜爲妻,那麼冷靜和孩子就會有危險。
冷梟沉的大手緩緩握緊成拳,狹長的藍眸閃過一絲幽深的暗光。
約翰察覺到男人的發怒,大手怕了拍冷梟沉的肩膀,故作語重心長的說道。
“森,你的未來,應該可以更廣闊的,不該毀在一個女人身上,女人,永遠是給男人發泄的,生兒育女的工具,她只能是你的附屬品,根本主宰不了你的未來。”
“千萬不能因爲她,毀了你自己。”
“想想看,如果你真的娶安娜爲妻,不光是倫敦,整個歐洲的貿易權,都會掌握在你手中,到時候,你就是整個天下的王者,金錢,女人,權勢,搓手可得。”
冷梟沉:“……”
藍眸閃過一絲凝重,冷梟沉站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看似是想要讓自己掌握權勢,實際上,他是想要讓約翰家族控權,奪勢。
約翰這輩子一直做慣了貴族少爺,養尊處優,自私自利,對於這種人,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現在在哪兒?”
冷梟沉幾乎是篤定的,冷靜身邊,現在一定是圍滿了約翰的人。
約翰的人,包括自己手下的人,其實都是用的僱傭兵,僱傭兵,綜合素質強。
起初,自己剛來j市,身邊也是放得僱傭兵,但是爲了不想讓冷靜有負擔,久而久之,便安排那些人在暗中保護自己罷了。
畢竟,在倫敦,想要取自己命的人,大有人在。
自己隨時隨地都會有危險。
自己一個人,到可以輕易逃脫,但是和冷靜在一塊兒,自己需要保證女人的安慰。
一想到約翰居然安排僱傭兵去抓冷靜,冷梟沉的眸子醞釀着危險的氣息,寒意懾人。
聽着冷梟沉着急的話,約翰勾起脣角,藍眸之中盡是玩味,就怕帝森不在意冷靜的死活,如今他在意,冷靜剛好是自己可以操控帝森的棋子。
“剛剛得到最新的消息,她爲了擺脫我派出去的四輛車,直接上了山……”
“這冷家的女兒,還真的是巾幗不讓鬚眉,懷着身孕,直接開着車就上山了。”
“膽識過人啊,不過,一個弱女子,是不是太自以爲是了?她怎麼會是我僱傭兵的對手?”
冷梟沉:“……”
上山,是自己之前帶冷靜去賽車的地方嘛?
冷梟沉藍眸多了一絲深意和擔憂,那個地方,地勢險峻,是賽車手喜愛的地方,但是,山腰處的位置,只允許一輛車同行,包括快到山頂處還有一處斷崖。
這兩處,經常會發生災害事件,冷靜一個人開車上了山,一定會發生危險的。
冷靜以爲可以甩開那些僱傭兵,就大錯特錯了,僱傭兵的訓練素質,爬山上坡,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冷靜唯一的優勢就在於,對於山勢和地形,她是熟悉的。
萬一女人劍走偏鋒,真的要借用地形甩開他們,危險係數相當的高。
一想到這兒,冷梟沉悄悄給身後的冷策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冷策心領神會,想要站起身子,通知人相救,卻被約翰的人直接攔在了會所之中。
只是略微轉動身子,立馬有十多個黑洞洞的槍口直接對準自己。
“冷先生……”
冷梟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示意冷策稍安勿躁。
約翰看着冷梟沉和冷策吃癟的模樣,薄脣勾起,盡是玩味。
“森,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遠水解不了近火,現在想要救她,來不及了……他們現在已經上了山。”
“放心,我本意是想活捉她,所以,暫時不會要了她的命,但是如果她靈頑不靈,一個勁的想要逃跑,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兒,可就是意外了,和我無關。”
“畢竟,生死有命。”
冷梟沉:“……”
冷梟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自己的腰間瞬間拔出自己的黑色手槍,直接對準約翰的額頭。
衆人皆是因爲男人這個動作神色一變,尤其是訓練有素的僱傭兵,拔出手槍對準冷梟沉,但是速度明顯慢了半拍。
面面相覷,這帝森到底是做什麼的?
根本不像是普通的商人,普通商人,是無法做到把槍如此迅速的拔出來。
“打電話通知他們,停止追擊,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說這句話的時候,冷梟沉藍眸盡是認真,不曾猶豫。
約翰:“……”
不愧是自己的兒子,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弒父,嗯,帝森身上的血性是自己最欣賞的。
只有真的不擇手段,做事狠戾,才能做約翰家族的當家人。
男人嘛,畏首畏尾的,心底有顧忌,都是成不了大事的。
“把槍放下來!帝森,他不敢開槍。”
這句話,約翰幾乎是篤定的,手下人聽到約翰這麼說,有些遲疑,但是還是把手中的手槍放了下來。
“帝森,如果你現在殺了我,那麼,他們就會立刻接到命令,殺無赦,就不只是把她帶回來那麼簡單了。”
“我的命,現在也是冷靜的命。”
冷梟沉:“……”
冷梟沉藍眸再度暗了幾分,不見棺材不掉淚,大手扣下扳機,暗示意味相當明顯。
“約翰,我不是路易斯,我說到做到,現在,立刻打電話告訴他們停止追擊,否則,我真的會要了你的命,你知道的,你的命,是我一直想要的。”
約翰:“……”
約翰被男人凌厲的藍眸震懾,冷梟沉惱怒的時候,他的藍眸會更加的幽深,他的眸底是殺意,他真的想要殺了自己。
約翰伸出大手從口袋裡掏出,抿了抿脣,準備撥通了僱傭兵的電話,沒想到對方已經打了過來。
約翰滿意的勾起脣角,看樣子,他們是抓到冷靜了。
有冷靜在自己手上,自己會讓帝森怪怪的聽自己的話。
娶安雅,成就約翰家族的偉業。
冷梟沉對上約翰挑釁的藍眸,心頭一緊,該不會冷靜出了什麼事兒了吧。
大手攥緊成拳,眸底越發的寒徹。
“快接,問他們現在的情況。”
約翰伸出大手接過了電話。
“喂……”
十幾個僱傭兵,抓不到一個懷了孕的女人,約翰幾乎是篤定的,冷靜被生擒,一想到這兒,難免得意洋洋,可是對方的下一句話,讓自己臉色一變。
“約翰公爵,屬下辦事不力,讓冷靜逃脫了。”
“什麼?”
冷梟沉同樣聽到了電話那頭男人流利的英文,神色一喜。
“這座不知名的山系,山腰處只能允許一輛車過去,我們……我們的人不知道,所以兩輛車一直是一直開的,突然一個轉彎,兩輛車根本過不了,所以……”
一個僱傭兵的僱傭價格相當的高,能夠陪在自己身邊的,都是自己嚴格篩選的。
他們可謂是自己萬中選一的。
“該不會,出事了吧。”
“是,那個山腰處的險道,損了我們三輛車,三輛車裡的人,因爲車子發生爆炸,並無生還。”
約翰:“……”
“*……”
一個孕婦,手無寸鐵,居然損耗了自己三輛車,十多個僱傭兵,冷靜,你果然非同凡響。‘
冷梟沉同樣神色一怔,原本以爲,自己會在電話那頭聽到女人的求救聲,沒想到,冷靜帶給自己莫大的驚喜和詫異。
僱傭兵聽到電話那頭約翰的怒斥,解釋道:“對不起,約翰公爵,我們第一次過來,不清楚地形,沒有想到去山頂的路上有兩條路,一條直通山頂,另外一條路是斷崖,那個女人,她一定是賽過車的,她居然開了過去,中間相差了幾十米。”
“那你們不能也開過去抓人嘛?”
“約翰公爵,我們勘察過地形,以及我們的車速和着陸點,不好意思……那個女人已經把路封死了,我們能不能飛越過去是一個問題,就算成功飛躍過去,那個女人的車輛正好停在岸邊,我們也會因爲無法着落,墜落山崖。”
約翰:“……”
這個女人,居然心思縝密。
這般睿智的模樣,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可以做的事兒,而是像個男人在縱觀大局的思考問題。
冷梟沉眸子暗了幾分,勾起脣角,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約翰公爵,現在,那個女人報了警,警察很快就會到了,我們不宜久留,辦事不利,請公爵責罰。”
冷梟沉一直拿槍指着約翰的額頭,將兩個人的話,全數聽了進去,立刻質問道:
“問他,冷靜受傷了嘛?”
約翰被冷梟沉直接指着頭,只能又重新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她受傷了嘛?”
“她應該只是受到碰撞和擦傷,以及玻璃劃傷,雖然我們開了槍,應該沒有擊中。”
“*……你們居然開槍了!”
冷梟沉神色一冷,盡是肅然。
“沒有用的東西,給我滾回來吧。”
說完,約翰直接掛斷了電話,受挫不已。
原本是篤定的事,沒想到,竟然出了意外,還損兵折將了。
“帝森,你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凡響。”
冷梟沉:“……”
冷梟沉心頭掛念冷靜的傷勢,冷靜沒有給自己打電話,是不想讓自己擔心嘛?
還真的是傻丫頭。
在j市,冷靜不選擇聯繫自己,一定會主動聯繫冷彥的。
冷梟沉抿了抿脣,知道按照約翰的性子,一定會死性不改的。
狹長的藍眸越發的暗沉,斂去心神,漫不經心的低喃道:“她不光是我的女人,還是冷氏的千金,冷彥的妹妹,我想,約翰家族即使在倫敦可以一手遮天,現在還不至於可以把勢力延伸到j市,帶上你的人,儘快滾出j市,否則,以我和冷氏的勢力聯手,極有可能會兩敗俱傷。”
“我想,你也不想約翰家族徹底毀在你的手上吧。”
說到這兒,冷梟沉看着約翰臉色沉了沉,滿意的勾起脣角。
“另外,總共派了四車人,三車人折了,另外最後一車人,我也要他們的命。”
說到這兒,冷梟沉藍眸之中盡是篤定。
“親眼看着同伴因爲冷靜而死,仇恨心理,另外,作爲僱傭兵,不敵一個普通的孕婦,屈辱心理,那些人不會輕易放過冷靜的,所以,我留不得他們,希望你可以行個方便,如果你不把他們留下,恐怕,這j市,你想來可以,想走,難如登天。”
約翰:“……”
每一個僱傭兵,自己都聘以高價,帝森居然說要就要。
約翰恨得咬牙切齒,沒想到,自己今天居然不是自己兒子的對手,被自己兒子硬生生的擺了一道。
“如果……如果我偏不呢?”
“現在,你手上沒有可以談判的籌碼,不是嘛?”
約翰:“……”
冷梟沉不想再跟約翰周全,狹長的眸子再度閃過一絲狠意。
“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的人,出現在她的身邊,否則,不只是我不會放過你,冷家就算是找到倫敦,同樣也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這兒,冷梟沉給了冷策一個眼神,隨後大闊步的向着門口走去。
冷策心領神會,迅速的跟了上去。
會所之中的僱傭兵面面相覷,都被剛剛冷梟沉身上的王者之氣給震懾住了。
沒想到,帝森身爲一個伯爵,居然動作如此快很準,而且身上配備的槍都是新款。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約翰身側的一個保鏢迅速上前,恭敬的問道:“約翰公爵,就這麼算了嘛?安娜家族可是點名道謝要帝森伯爵作爲丈夫人選的。”
“她們根本不知道帝森伯爵已經有了女人和孩子,如果被安娜小姐知道了,安娜小姐一定不會同意的。”
約翰狹長的藍眸之中盡是毒汁,陰狠攝人心魄。
“他帝森手腕再強勁也是我的兒子,中國不是有句老話,薑還是老的辣嘛?帝森,他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約翰的笑意越發的寒意十足,重重的用自己手中的柺棍敲擊着地面,訓斥道。
“至於那個冷靜,之前是我太低估她了,派人把她詳細的個人資料發給我,我是絕對不能再讓約翰家族高貴的血統被玷污的。”
“這種女人,她這輩子都進不了約翰家族的族譜裡,帝森的伯爵夫人,只能是安娜。”
“是,約翰公爵,我馬上去做。”
“嗯!”
約翰大手攥緊成拳,一個女人罷了,自古以來,女人都是禍水,當初因爲孟卉的存在,留下了自己人生之中唯一的污點。
帝森雖然血統並不純正,但是如今躋身倫敦豪門行列,位列伯爵。
約翰家族有意將他重新納入族譜,自己絕對不能讓冷靜,和冷靜肚子裡的孽子,再給約翰家族留下污點了。
哼,這裡的女人,都天生的勾人,靠身體勾引男人,未婚先孕,不知廉恥。
……
冷家老宅:
“不要……”
“救命!”
“啊……”
冷靜猛地從噩夢之中驚醒,渾身戰慄不安的厲害,忽然,看到自己面前坐着的男人,顫抖的伸出小手抓住了男人的衣角。
“森……”
冷梟沉看着冷靜額頭上都是虛汗,神色一緊,冷靜已經睡了好久了,趕忙伸出大手將女人抱入懷中,安撫着女人的情緒,柔聲說道:“沒事了。”
“都過去了……”
冷靜:“……”
聽着男人熟悉的嗓音,冷靜才驚覺自己真的是在地獄走了一遭,瑟瑟發抖的厲害,但是小手還是僅僅護住小腹的位置,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嗯。”
冷梟沉心疼的看着女人白皙的額頭上的紅腫,視線觸及女人臉頰處,手腕處的割傷,狹長的眸子越發的眯起,幽深深邃。
“我剛剛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我夢見我自己一個人在白色的房間,周圍沒有人,然後房間突然變成血紅色的,然後就肚子疼,真的好疼好疼,森,好可怕。”
冷梟沉輕柔的伸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的髮絲,柔聲的安撫道:“乖,沒事的,都過去。”
“嗯。”
冷靜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己被追擊的事兒,冷彥一定告訴冷梟沉了,畢竟自己身上突然受了傷,山腰處發生的車禍,媒體也會知曉。
“靜靜,我早上的時候……”
“我知道,約翰把你支開了是不是?你有沒有怎麼樣?”
冷靜顫抖的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仔細查看男人的情況,看到男人俊臉無異,微微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兒。”
“嗯,你沒事兒就好。”
冷靜貪婪的嗅着男人身上的氣息,慢慢的將自己浮躁的心平靜下來。
早上的一幕幕,就像是放電影一樣在自己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冷梟沉深邃的藍眸深深地看向自己面前的小女人,斂了斂心神,冷靜習慣性獨立,她選擇不傾吐。
俯下身子,主動吻住女人顫抖的脣瓣,將女人的不安,無助,全數吻住。
“唔……”
冷靜任由男人的薄脣落在自己脣瓣之上,輾轉溫柔,無盡的索取,心頭微微一動。
伸出小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身,許久之後,從男人的熱吻之中逃開,啞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哥有沒有欺負你?”
現在,明明受盡委屈,歷經危險,關心的只有自己。
冷梟沉心頭一動,感動溢滿心頭。
小腹處,還傳來火辣辣的痛楚。
冷彥因爲冷靜的受傷炸了毛,狠狠地踹了自己兩腳。
之所以揣在腹部,最重要的原因是看不出來,不想被冷靜知道,原本冷彥是想要掄起拳頭狠狠地砸向男人的俊臉的。
冷靜之前處理案子的時候,並不是沒有得罪過地痞流氓,也並不是沒有得罪過高官權貴。
之所以每一次都化險爲夷,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爲身後有冷彥。
冷彥平時雖然爲人淡漠,對於冷靜經常兇巴巴的,實際上是最寵溺自己這個唯一的,寶貝妹妹。
所以,冷靜在外得罪人,自己寵着她,爲她擺平一切。
之前因爲在藏毒的事兒,冷靜懷着身孕在警署裡吃苦,冷彥心底是介懷的。
原本以爲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如今真真切切的經歷,冷彥整個人的呼吸都是高高提起的。
所以,冷梟沉對於冷彥所做的一切,都是理解的。
冷靜看着冷梟沉還在沉思的模樣,趕忙問道:“是不是真的打你了啊?哥力道很大的,你傻啊,你怎麼不去找花花求情呢?”
冷梟沉看着小媳婦水汪汪的大眼睛紅通通的,心頭一軟,主動地將冷靜抱入懷中,讓女人可以舒服的躺在自己懷裡,趴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當然沒有,冷彥對我很好,只是警告了我一下,沒有……動手。”
“胡說,你剛剛說沒有的時候,語句停頓了。”
冷梟沉:“……”
果然,面對是律師的冷靜,真的什麼事兒都瞞不了她。
冷梟沉微微斂了斂心神,試圖換了一個話題。
“唔,你剛剛還想讓我去找花花求情,花花要是知道,我害你涉險,非得撕了我,你覺得,她會幫我求情,而不是慫恿冷彥揍我?”
冷靜:“……”
冷靜因爲冷梟沉的話輕笑出聲,表示對男人話語的認可。
是啊,如果木槿知道了,一定會擔心壞的。
“哥那麼心疼花花,知道花花在因爲木萊恩的事兒心裡不開心,他肯定不會讓花花知道之後擔心的。”
“嗯,不過,靜靜,你今天上午的表現,真的很棒。”
冷靜:“……”
對上男人認真的藍眸,冷靜小臉微微一紅,伸出小手撫摸着自己的小腹。
“唔,是寶寶太棒了,給了我勇氣,讓我無所畏懼,我只知道,不能被抓住,其實,好多虧了路易斯,他昨天晚上,其實就想通知我的,因爲我們倆昨天晚上在車裡有些不開心,所以我沒有接到電話。”
冷靜說完路易斯三個字,可以明顯的發現冷梟沉的臉色變得暗沉了幾分。
心頭微微一動,似乎,自己有些戳中冷梟沉的痛點了。
冷梟沉對於約翰家族一直都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路易斯的存在。
上次,毒品事件,真正給自己海洛因的人是路易斯。
對於這件事兒,冷梟沉更是介懷的。
“他曾經給了你天價的鑽戒……”
“可是我現在左手無名指上戴着的是你送給我的皇冠。”
說到這兒,冷靜伸出自己蔥白如玉的小手,直接在冷梟沉的眼前擺了擺。
冷梟沉:“……”
“靜靜,路易斯他從來都不會輕易地,主動地關心一個人,他的世界裡,所有東西都只能作爲玩樂,他這輩子,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兒,就是恨我,置我於死地。”
冷靜:“……”
冷靜臉色微微一變,因爲冷梟沉的話,心頭一陣緊繃,像是陷入巨大的壓力一般。
是啊,當初自己初次去倫敦,在倫敦的拍賣會上,就可以發現路易斯的處處針對。
還有就是上次海洛因的事兒,路易斯不只是要冷梟沉身敗名裂,而是徹底毀了他。
但是,路易斯鮮少主動地關心人,在意一個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冷梟沉對上冷靜微微一怔,有些懵懂的美眸,認真的繼續說道:“他恨我,但是,我們倆之間的血緣關係,我可以清楚地發現,他愛你。”
冷靜:“……”
約翰家族的兩個男人,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被兩個人其中一個愛上都是一件痛苦輪迴的事兒,自己花了許多時間,才慢慢熟悉並且知曉冷梟沉的性子。
路易斯愛上自己嘛?
自己從那個男人眼底看到的是玩味,佔有慾。
可是,如果不是喜歡,換句話說,當初自己因爲海洛因的事兒,入獄了,是他找了毒梟頂替了自己,救了自己。
今天早上,他還趕到山頂救了自己。
如果自己死了,他可以心滿意足的看到冷梟沉無比痛苦的模樣。
冷靜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思亂哄哄的,有些不知所措。
“帝森……”
冷梟沉抿了抿脣,看着冷靜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樣,主動地將女人圈入了懷中。
“嗯,我在……”
“爲什麼,我會攤上你們倆兄弟呢。”
冷靜無奈的勾起脣角,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可能因爲是兄弟,所以,即使我和他都排斥這個事實,但是,我們倆的喜好卻是騙不了人的,我們倆,都愛你。”
冷靜:“……”
冷梟沉伸出大手撫摸着女人的髮絲,安撫着女人的情緒,一遍又一遍的撫摸,柔聲說道:“但是,你是我的。”
霸道的男人。
冷靜美眸閃過一絲流光,看樣子,自己得和路易斯有些話說清楚了。
“帝森,你要不要告訴我,路易斯爲什麼恨你?”
冷梟沉狹長的藍眸眯起,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場,吻了吻女人的眉心,搖了搖頭。
“這些事兒,我暫時不想讓你知道,等到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
“嗯。”
……
冷靜在牀上躺了一整天,感覺好了一些,才下了牀,看着自己額頭上還紅腫一片,冷靜咬了咬脣,主動地擦了一層粉,遮掩了一些,才下了樓。
冷梟沉在樓下貼心的爲冷靜煲了凝神的補湯,看到冷靜下樓,趕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怎麼下來了?”
“唔,爸媽回來了,我得去吃飯,否則爸那麼精明,一定會發現端倪的。”
冷梟沉:“……”
看着冷靜的氣色好了一些,冷梟沉鬆了一口氣。
“好。”
……
晚上,冷家老宅客廳內,燈火輝煌,奢華的吊燈將整個客廳照射的如同白晝。
木槿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冷靜的不對勁,臉色有些發白。
至於冷彥,似乎臉色很肅然,雖然還是和之前一樣,主動地給自己夾菜。
“花花,我今天有事兒,沒有去律師事務所,晚點案子跟進結果,我從文雅那邊拿到再給你。”
“好,不着急,今天香香去警署查看過環境,還不錯,雖然比起醫院要簡陋許多,但是該有的設施都有。”
“嚐嚐看這個胡蘿蔔餡的餃子,彥和晟睿都不愛吃,但是味道很好。”
“好。”
冷靜嘴角擠出一絲笑意,小口小口吃着自己碗裡的胡蘿蔔。
木槿則是把餃子全部放在醋裡泡了一會兒,才吃,懷孕之後,越來越喜歡吃酸了。
盛夏輕笑出聲,柔聲說道:“花花,你啊,看來真的是小花弟弟,酸兒辣女,這個說法,很準的。”
木槿:“……”
木槿因爲盛夏的話,小臉微微一紅,趕忙問道:“媽,您懷着彥的時候,也很愛吃酸嘛?”
“是啊,那個時候,話梅糖都不能離身。”
“花花丫頭,你懷着晟睿的時候,喜歡吃酸還是吃甜?”
木槿:“……”
木槿絞盡腦汁,認真的思索片刻,弱弱的說道:“好像是喜歡吃酸……”
冷彥:“……”
原本還是有那麼一絲期許的,聽到木槿這麼說,心頭一陣錯雜,看樣子,這個是不爭的事實。
“花花嫂子,哥,現在你們三個多月,等到孩子四個月的時候,就可以真真切切看出男孩女孩了,現在這一個月的時間,不如給自己一個機會,讓自己好好猜去吧,萬一說不定,兩個小傢伙都是女孩呢。”
木槿聽着冷靜打了圓場,強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伸出小手拉了拉冷彥的胳膊。
“是啊,說不定,我們的運氣很好,剛好湊了一個好字呢。”
冷彥點了點頭,看着木槿吃了一盤餃子,主動地再將自己面前的餃子端到了木槿面前。
“多吃點。”
“好……”
冷梟沉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冷彥的視線掃向自己,依舊是不待見和寒意懾人。
抿了抿脣,摟緊懷裡的嬌妻,看樣子,自己得和冷靜迅速的把關係確定下來,到時候,回到倫敦,就公佈自己和冷靜的婚事。
至於那個叫做安娜的,或者說安娜家族,自己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冷晟睿則是嘟着小嘴,看向冷梟沉,俏皮的問道:“叔叔,你是不是喜歡爸爸啊?”
冷彥薄脣輕啓:“冷晟睿,別胡說。”
冷晟睿聽到冷彥這麼說,趕忙擺了擺小手。
“唔,我纔沒有亂說呢,剛剛叔叔的眼睛就是直勾勾的看着爸爸的。”
冷梟沉:“……”
冷彥:“……”
木槿和冷靜因爲冷晟睿的話輕笑出聲,木槿強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趕忙說道:“帝森,你……是不是口味太重了。”
“唔,嫂子,我們是不是要說祝你們倆幸福。”
冷梟浚和盛夏也因爲兩個小妮子逗樂的話勾起脣角,冷梟浚黑了臉色,趕忙說道:“你們倆別鬧了。”
“唔……”
冷彥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看着木槿忍不住勾起上揚的脣角,心頭一陣暖意,凌厲的視線掃向冷梟沉。
雖然冷梟沉逗樂木槿了,但是害冷靜受傷,就是犯下大錯了。
“吃飯吧。”
“唔。”
木槿乖巧的點了點頭,伸出小手輕柔冷晟睿的髮絲,美眸之中盡是笑意。
……
考慮到木槿懷孕的緣故,盛夏主動地留下了冷晟睿在主宅休息,冷彥只需要照顧木槿一個人就可以了。
至於冷梟沉,因爲之前做燒火丫頭的時候,相當努力,工作認真,任勞任怨,已經轉正,冷梟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全當是找了一個倒插門的女婿。
冷靜懷孕了,也需要人照顧,這冷梟沉陪着身邊,也是理所當然的。
入夜,哄着冷晟睿入睡,盛夏看着冷梟浚頎長的身子站立在陽臺看風景,主動的上前,依靠在男人懷裡。
“冷先生,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嗯,我總覺得最近j市不太太平,你知道靠近世紀大道的那座山嘛?”
“嗯,知道。”
“今天,山上發生了車禍,造成多人死亡。”
盛夏:“……”
雖然說是發生車禍,比較不幸的消息,可是看着冷梟浚如此憂心忡忡的模樣,趕忙說道:“梟浚,山道地勢險要,發生車禍很正常。”
“死者,全部都是倫敦的僱傭兵,身手一頂一的好。”
盛夏:“……”
盛夏因爲冷梟浚的話,臉色微微一變。
倫敦的僱傭兵……
倫敦,那不是冷梟沉的地盤嘛?
盛夏忽然覺得心涼了大半截,有些說不出來的壓抑和苦悶感。
“你的意思是,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是帝森?”
“嗯……”
盛夏:“……”
盛夏美眸一暗,還是不放心,柔聲問道:“真的確定嘛?”
“確定,我聽聞這個消息之後,親自去警署查證了一番。”
“還有,剛剛在飯局上,不只是晟睿提醒,我也若有若無的發現,彥對帝森有些不待見,j市出沒僱傭兵,彥不可能不知情,我想,彥也是知情的,只不過刻意隱瞞,不想讓我們知道知道之後擔心罷了。”
盛夏:“……”
盛夏因爲冷梟浚的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的認可。
“梟浚,我其實一直把帝森當成自己的孩子,他和小靜,真的能走到一塊兒也是緣分,天作之合,我們爲人父母,應該給他們好的環境,小靜,其實之所以不願意打印帝森的求婚,多半也是因爲帝森在倫敦顯赫的家世,還有他們倆現在在j市的關係,畢竟,說出去,他們倆……”
有些話,有些字眼,盛夏不想說出口。
“梟浚,還有花花和彥,現在木萊恩幫花花翻案,這婚禮又得往後耽擱一段時間,急死我了都,我啊,真想早些看到花花嫁給彥。”
冷梟浚:“……”
聽着盛夏擔憂的話,冷梟浚伸出大手將盛夏抱入懷中,抿了抿脣。
“不是說好了,孩子的事兒,我們不摻和,有些事兒,看似波折,實際是好事,好事多磨,還有什麼事兒,冷家抗不過去?嗯?”
盛夏:“……”
好事多磨?
盛夏勾起脣角,但願真的是這樣。
“嗯,好事多磨,對了,這小傢伙們的衣服我又訂了好幾套,到時候你幫我看看,哪些好看。”
“哼,這些還用看嘛,全部都買了。”
盛夏:“……”
冷梟浚要不要這麼豪氣?
盛夏心底對於男人盡是嫌棄,沒好氣的伸出小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但是嘴角卻勾起,柔聲說道:“好,聽你的,到時候讓花花和小靜選,看她們鐘意哪一套。”
“嗯。”
……
第一棟子宅臥室:
木槿洗完澡出來,發現男人正在換衣服,美眸微微一怔,趕忙問道:“大晚上的,你要出去嘛?”
“嗯,有些事兒,擔心很快回來,大概凌晨的時候,別等我了,你和孩子早些睡,如果有事兒的話,給我打電話。”
聽到冷彥這麼說,木槿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唔,不是說好的夜不歸宿了嘛?
雖然冷彥不是夜不歸宿,但是也是屬於晚出。
“冷彥,你別告訴我是公司裡的事兒。”
冷彥:“……”
看着女人美眸清麗,嚴肅認真的模樣,伸出大手輕柔的將女人圈入懷中,看着木槿的髮絲還在滴水,主動地拿毛巾將女人的髮絲擦乾。
“不是公司裡的事兒,是私事。”
木槿:“……”
聽到冷彥這麼說,雖然不是故意隱瞞,但是卻明顯不想讓自己知道,點了點頭。
“嗯,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好。”
冷彥主動地握住木槿的小手,吻了吻女人的手腕,手腕處,雖然紗布已經拆了,但是還有猙獰的傷疤,是上次掙脫麻繩留下的。
“風華叔叔派人送來的藥膏等下記得擦,還有維生素片,都在牀頭櫃上,有詳細的說明,記得吃。”
“唔,我知道了,準爸爸。”
木槿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今天可以看得出來冷彥情緒不佳,有心事。
唔,自然是相信他的。
只要他記得保證自己平安無事就好了。
……
冷彥趕到海邊倉庫的時候,沒想到,冷梟沉和冷策已經趕到了,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對上冷梟沉認真的藍眸,薄脣勾起。
“速度夠快的。”
“小靜最近睡得比較多,很快就哄着睡着了,你要和花花報備出來,一定費了一番口舌吧。”
冷彥:“……”
如果不是因爲和冷梟沉是一個目的,自己纔不屑和男人一起。
“腹部傷得怎麼樣?”
“沒事,這件事兒,是我疏忽,下次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
看着冷梟沉擲地有聲,認真的道歉,冷彥神色緩和了一些,抿了抿脣。
“嗯。”
大闊步的走到倉庫後面,看着已經挖好的深坑,墨眸多了一絲凜然。
冷梟沉迅速的尾隨其後,薄脣輕啓。
“人都已經帶過來了,我們倆想到一塊兒去了,活埋,剛好可以毀掉一切證據,而且無從查證。”
“嗯。”
冷彥淺眯鷹眸,自己在山上知道是四輛車,並且逃脫一輛車的時候,就決定好了,剩下來的一輛車的僱傭兵,留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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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嗚,路易斯和三兒都是愛小靜的,咳咳,約翰也真的是攤上事兒了,哈哈哈,遲到的七夕祝福,大家七夕快樂,我是單身狗,乃們要好好愛我,保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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