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梟沉從公司裡回來的時候,冷靜正在一個人發呆,目光若有若無的瞟向遠方,小手握住自己手中的茶杯,茶杯裡的水涼了都不知道。
藍眸閃過一絲困惑,將西裝脫下,主動上前,將冷靜攬入懷中。
冷靜:“……”
突如其來的懷抱,溫暖至極,冷靜小臉微微一白,熟悉的氣息竄入鼻尖,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不是說晚上才能回來的嘛?怎麼中午就回來了?”
“唔,不放心你和孩子,上班的時候,腦海之中想的都是你和兒子。”
“所以,趕回來陪你們吃午餐,吃完之後,我再回去繼續工作。”
冷靜:“……”
聽着男人溫柔至極的嗓音,冷靜心頭一軟,主動伸出藕臂環住了男人的腰身,顫聲問道。
“帝森,我……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覺得對錯是怎麼劃分的?”
冷梟沉沒想到冷靜會突然問自己這麼嚴肅深奧的問題,狹長的藍眸微微眯起,冷靜怎麼了?
抿了抿脣,看向自己懷裡的女人,認真說道:“在對錯的問題上,我們倆應該是同一類人,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冷靜嘴角擠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我以前覺得我是這樣的人,這個是作爲律師最重要的素質,可是現在我忽然發現,其實情理,我在乎的,更多是情,更多是人。”
“唔,帝森,我和你在一塊兒之後,變了。”
“怎麼突然發抖了?嗯?”
冷梟浚迅速捕捉到冷靜身子的異樣,關切的問道。
冷靜搖了搖頭,不想讓冷梟沉擔心,啞聲問道:“帝森,你是不是會把看到的事實說出來?不會騙我?”
“當然。”
冷靜:“……”
冷梟沉是當年唯一的人證,控訴冷凡和百惠逃逸,他應該不會說謊的。
不然,恨意也不會那麼大。
一想到這兒,冷靜嘴角再度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將心底的想法揮去,主動地伸出小手挽住男人的肩膀,輕聲道。
“不說這麼深奧的問題了,唔,我就是一個人的時候,看法律書籍,容易把腦子繞進去,今天看到一個案例,一個律師在辦案的時候,忘記了之前自己的準則,一下子被自己的感情左右,所以可能會誤判了。”
“傻丫頭。”
冷梟沉伸出大手輕揉女人的髮絲,扶着冷靜向着一旁的餐桌走去,哄着女人吃完蛋羹,才作罷,迅速的趕回了東昇。
忙裡偷閒,陪着小女人吃午餐。
臨走之際,冷梟沉詢問了傭人有關冷靜的情況,確定情況無異之後,微微鬆了一口氣。
現在臨別在即,自己不想出任何的差錯。
……
一天之內,冷靜收到多個邀請電話,但是全數回絕,亂七八糟,全部都是想要把自己騙出城堡,多半是約翰安排人這麼做。
城堡裡安排守衛的人,裡外三層全數都是精良的僱傭兵,所以約翰不敢造次。
晚上的時候,冷梟沉忙到凌晨才姍姍來遲,冷靜則是在大牀上淺眯了一會兒,看到冷梟沉回來之後,主動陪着男人一塊兒吃夜宵。
冷梟沉看着女人懶洋洋的模樣,心頭盡是暖意,這個模樣的冷靜,實在是太可愛了,迷迷糊糊的,似夢非夢,討人喜歡。
冷靜則是簡單吃了一些,再度昏昏欲睡。
冷梟沉哄着女人睡下,響起,是約翰的電話,狹長的藍眸閃過一絲暗光,接通了電話。
“帝森,你當真要陪那個女人回j市,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毀了東昇!在倫敦,東昇是傳奇,但是在j市,東昇什麼都不是。”
“*,你現在在倫敦還是伯爵,真要去了j市,所有人都會以爲是你在高攀冷氏,用中國人說的話,就是倒插門。”
冷梟沉藍眸微微一動,聽着電話那頭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薄脣勾起。
其實對於自己,倒插門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自己曾經允諾過冷梟浚,自然是要倒插門幾年的。
就這麼無所事事的賴在冷家,也不錯。
“是,東昇,我是一手創下的,我想要怎麼做,貌似,和你沒有直接關係,約翰公爵。”
“你……你非得要氣死我嘛?你現在是逼我對那個女人出手……我是不會讓你們順利返回j市的。”
“我要你娶安娜,否則,我讓和你整個東昇集團,和那個女人同歸於盡。”
冷梟沉藍眸微微一跳,心底竄起一抹異樣,盡是譏諷。
“約翰,人生百年,如果你非要作死,我不介意,親自下手,送你下地獄。”
雖然,自己曾經允諾過某人,不做違背倫常之事。
說到這兒,冷梟沉主動掛斷了電話,隨即撥通了冷策的電話。
“準備好了嘛?”
“是,冷先生,全部都準備好了。”
“嗯……”
冷梟沉抿了抿脣,未雨綢繆,將一切可能性扼殺在搖籃之中,約翰,是你逼我的。
……
倫敦市中心頂級俱樂部:
小道消息,知道帝森已經在準備私人飛機了,安娜知道那個男人要走了。
*!
自己求遍整個安娜家族的人,自己非帝森不要,但是結果換來的卻是大家的不敢輕舉妄動。
帝森今非昔比,早就實力不容小覷。
公開和帝森爲敵,那就是和國內的冷家爲敵,和東昇集團爲敵,所以,鹿死誰手不得而知。
極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安娜跌跌撞撞的來到俱樂部,一杯又一杯喝着自己面前的高濃度伏特加,心頭盡是不甘心,那個女人,她憑什麼?
要什麼沒有什麼?偏偏帝森卻那麼愛她。
他們倆還那麼的羞辱自己,完全不拿自己的臉面當回事兒。
一想到這兒,安娜非常憤恨不平……
繼續大口大口喝着自己杯子裡的酒,依靠酒精來麻痹自己。
跌跌撞撞向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只是還沒有來得及走進去,忽然,感覺到後頸被一記力道狠狠地一劈,隨後昏倒在地。
冷策黑眸掃了一下地上的女人,對着自己身後的僱傭兵,低喃道:“帶走。”
“是……”
……
安娜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整個人在一個奢華的房間之中,依稀判斷,是倫敦頂尖的酒店套房,但是自己怎麼會在這兒?
渾身鬆軟無力,被酒精麻痹的,整個人雖然還有些意識,但是意識卻不太清楚。
感覺到自己手腕處被注射,安娜很快就感覺到自己不再那麼眩暈了,應該是醒酒的東西。
想要坐正身子,但是卻無力的厲害,而且自己居然被五花大綁,粗糲的麻繩把自己的肌膚都給磨破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可以解酒,但是卻讓自己毫無力氣,像是死人一樣,無法動彈。
心底不安的厲害,小臉有些猙獰,精緻妝容,已經花容失色了。
是誰在算計自己?
忽然,房間門被緩緩打開,安娜視線觸及門口的男人,臉色一變,是約翰公爵!
他怎麼會在這兒?
安娜奮力的想要掙扎,但是卻掙扎不開,男人臉色酡紅,顯然是喝酒了。
約翰有玩女人的習慣,尤其是那方面強上的情節,這樣纔會莫名的滋生自己的爽感,所以當初對孟卉就是這般模樣,主動貼上來的女人,反倒是沒有樂趣。
尤其是雛兒,更能刺激自己征服的*。
因爲剛剛被帝森的電話激怒,所以,現在自己急需要去發泄。
人到中年,自然是不如年輕人的體質,所以約翰每次讓手下找女送過來的時候,都會小酌幾杯補補腎。
解開自己身上的浴巾,渾身*的向着大牀之上的女人走去。
安娜看到男人的身材,作嘔想吐。
畢竟年紀大了,又不注意保養,年輕的時候有多帥,現在就有多邋遢,甚至腹部上還有明顯的贅肉。
“美人,你等了我很久吧……”
約翰藍眸混沌的厲害,看到大牀之上渾身*,被五花大綁的女人,滿意的勾起脣角,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欣賞身下的女人。
大手撫摸着女人玲瓏有致的身子,還不錯,皮膚肌理算是年輕。
安娜:“……”
“不要,約翰公爵,我是安娜啊,你仔細看清楚,我是安娜。”
安娜奮力的掙扎,卻躲不開男人的侵犯,看到男人視線混沌,絲毫看不清楚自己是誰的模樣,心頭大驚,怎麼會這樣。
“呵呵?安娜,很好聽的名字……”
倏地,約翰猛地伸出大手狠狠地掐住安娜的頸脖,怒斥道。
“賤人,你還以爲你真的是安娜小姐,哼,如果不是想要你身後的安娜家族,你覺得,我會讓帝森娶你?*,連個男人都勾引不了,連個東方女人都擺平不了,你就是個廢物!”
“在我身下,不許你說自己叫做安娜,否則,會影響我的興致……”
安娜被男人掐住脖子,直接感覺呼吸不暢,小臉爆紅的厲害,差一點覺得自己窒息而死的時候,約翰卻猛地鬆開了自己。
同樣是心高氣傲的人,原先在約翰面前更是當大小姐當慣了,何時受到過這種屈辱,安娜大口大口的呼吸,趕忙說道。
“約翰,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就是安娜,你居然想要掐死我,等我……我一定要告訴安娜家族,你就等着約翰家族沒有好下場吧。”
啪……
約翰原本就被帝森,安娜家族的事兒搞得頭昏目眩的,聽到身下的女人這麼說,立馬竄起自己體內的暴怒因子,猛地擡手,狠狠地甩了安娜一個耳光。
安娜感覺到自己口腔內溢滿鮮血,頭暈目眩,甚至自己的牙齒都變得鬆動了。
好疼……
“不要打我。”
“這麼快就求繞了?還沒開始呢?”
說到這兒,約翰詭異的一笑,跌跌撞撞從牀頭櫃裡拿出皮鞭,抹上鹽,狠狠地甩向自己面前的女人。
“啊……”
每一下,安娜都痛徹心扉。
皮開肉綻……
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面前的老禽獸,這個約翰公爵平時看起來道貌岸然,沒想到,居然有玩女人的癖好。
這已經不只是普通玩女人的癖好了,分明是虐啊……
“啊……好疼,不要。”
“說,你是婊子……”
越是看着女人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膚變成現在血跡斑斑,約翰更加滿意的勾起脣角,混沌的藍眸越發滋生猩紅的目光。
“我……”
安雅嘴硬原先不想說,可是卻被男人又是一記皮鞭狠狠地抽了過來,趕忙說道:“我說我說,我是婊子。”
“哈哈哈,來,像條狗一樣舔……”
說到這兒,約翰拿起一旁的奶酪,抹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安娜:“……”
安娜咂舌不已,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
自己堂堂安娜家族的大小姐,怎麼可以做這麼做事兒呢?
“我……”
“啊……”
安娜還想猶豫,整個人又被猛地甩了一巴掌,同時男人的皮鞭還在用力的抽打自己。
看着安娜五花大綁,很不方便,約翰迅速的伸出大手,一把將女人的頭髮揪住,力道之大,幾乎是要把女人的頭皮扯掉了。
“像條狗一樣,過來舔。”
“是……是,我舔,嗚嗚……”
安娜痛哭不已,長這麼大,雖然之前被帝森,冷靜羞辱過,但是還沒有受到過如此大的奇恥大辱。
玩男人的時候,自己都會像個女王一樣趾高氣揚,現在自己這個模樣,分明就是男人的奴隸。
而且是隻被髮泄不滿的奴隸……
舔了好一會兒,約翰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拿起剪刀將女人身上的麻繩解開,絲毫不顧及鋒利的剪刀將女人的肌膚劃破。
“嗯,現在躺着吧,像狗一樣求我。”
“求……”
安娜早就被打的精神失常,目光呆滯,完全像是傀儡一樣。
約翰這個模樣,根本是失去常識了,他一定是磕了藥了。
“好,小賤人,滿足你。”
安娜:“……”
整個人像是破布一樣,被男人隨意的玩弄在鼓掌之中,安娜第一次,享受到地獄的煎熬。
“啊……”
……
整整一夜,安娜被玩得遍體鱗傷,因爲事後約翰發現不是初次,暴怒不已,又把女人整個人丟進了浴缸,浴缸之中則是鹽水。
猙獰的傷口被鹽水浸染,火辣辣的疼。
撕心裂肺……
後來,約翰還覺得興致不高,找了僱傭兵一塊兒玩。
原本安娜在倫敦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經常上雜誌封面,也有人認識,因爲被打的實在是面目全非,所以僱傭兵完全沒有認出來,以爲是爲了錢出來賣的人。
再度將女人肆意玩弄。
約翰則是在一旁優雅的品酒,直勾勾的看着這一切,滿意的勾起脣角。
得到發泄之後,整個人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賞給你們了,我去隔壁房間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是,公爵!”
安娜死死盯着男人的背影,眼眸之中淬滿了陰狠的毒汁,盡是恨意。
約翰!
你不得好死。
……
清晨:
冷靜是被冷梟沉抱在懷裡誘哄醒來的,嘟着小嘴,被叫醒有些不悅。
冷梟沉則是主動伸出大手將女人額頭前凌亂的髮絲理至耳後,柔聲說道:“起來吃點早餐,我們要坐車去私人機場,讓人回家。”
“唔……”
一聽說要回j市,冷靜立馬來了精神,主動地伸出小手環住男人的腰身。
唔,昨天自己一整天有些混沌,睡了一覺,終於好了一些。
“好,那我回去的時候,是不是剛好是那邊早上?”
“嗯,差不多這樣……”
真好……
許久都沒有見冷家的人了,冷靜實在是思戀的厲害,早上起來,腳踝處浮腫的厲害,冷梟沉見狀十分心疼,趕忙伸出大手輕柔的幫女人揉捏。
確定冷靜好了一些之後,陪着冷靜洗漱之後下了樓。
冷策已經畢恭畢敬的在客廳等着了,看到冷靜和冷梟沉下樓的身影,趕忙說道:“夫人早,冷先生早。”
聽到冷策主動地跟自己打招呼,冷靜輕聲說道:“冷策,早,唔,一塊兒吃早餐吧,不然等下坐飛機的時候吃不消。”
“夫人,暫時不用了,我有事要和冷先生彙報。”
冷靜:“……”
一大清早,就有事兒要彙報嘛?
冷靜美眸一怔,有些困惑的看向冷梟沉,遲疑的點了點頭。
“這樣啊,那我先去幫忙準備,你們聊。”
“是,夫人……”
冷策看到冷靜離開之後,畢恭畢敬的上前,主動說道:“冷先生,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嗯。”
“昨天,約翰只是以爲跟平時一樣,是隨便找來的女人,不知道是安娜,我安排內線在他平時喝的酒里加了一點迷藥的成分在裡面。”
“安娜現在怎麼樣?”
“昨天晚上,因爲不是雛兒,被約翰丟給手下的僱傭兵玩了,聽說玩到凌晨,直接丟出了酒店。”
冷梟沉滿意的勾起脣角,丟出去?
如此甚好……
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一個放浪形骸的女人,一個不知廉恥的男人,兩個人,剛好湊一對兒。
“視頻錄製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安排人從安娜的隱形眼鏡上將隱形攝像取了出來,還有房間裡各個角落的攝像機全數取了出來,冷先生,你放心,保證清晰。”
“嗯……”
看樣子,自己還真的是高估約翰了。
原本害怕在房間裡放置些什麼,會被男人洞察,結果證明男人絲毫沒有察覺。
倒是可惜了安娜的那雙眼,不知道強行安裝隱形攝像薄膜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嘴角勾起一抹譏誚,安娜該感謝自己送給她的這份大禮。
“走吧,去吃飯吧,不然靜靜該唸叨了。”
“是,冷先生。”
……
冷靜喝着碗裡的粥,吃着煎蛋,牛排,土司,狐疑的看向自己面前的兩個男人,總覺得有些神神叨叨的,美眸閃過一絲困惑。
平時說公事的時候,絲毫都不避諱,今天,怎麼避諱了呢?
一定有問題……
因爲着急回j市,所以冷靜吃得很快,很飽,看到傭人一趟趟把行李搬到了後車廂,勾起脣角。
下一次,等到自己生完小傢伙的,就和冷梟浚和盛夏一塊兒來這兒。
其實城堡住久了,也是溫馨的。
而且這般古典氣息,讓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
一行七輛車,浩浩蕩蕩的向着私人飛機場開了過去,冷靜則是和冷梟沉坐在最中間的那輛車,美眸閃過一絲困惑,有兩輛車是行李,似乎,剩下來的四輛車則是僱傭兵。
冷梟沉在安排僱傭兵保護自己。
美眸一怔,的確,說不定,有心之人,想要伺機做些什麼也說不準,凡事小心爲上。
冷靜主動地依靠在男人的懷裡,看向窗外的風景,嘴角勾起上揚。
“唔,帝森,以後,我們再來的話,把晟睿也帶過來吧,我想,他一定會給微微準備很多芭比娃娃的。”
“嗯,到時候孩子我抱,你負責貌美如花。”
冷靜:“……”
聽到冷梟沉這麼說,冷靜嘴角勾起,上揚,美眸一暗,雖然心頭是開心愉悅的,但是總是莫名的淺憂,尤其是昨天安妮夫人和自己說的話,自己久久揮之不去。
小手攥緊成拳,忽然,在開往私人飛機場的寬廣的馬路上,幾十輛黑色越野車向着自己和冷梟沉迅速的包圍開了過來。
冷靜:“……”
冷靜臉色微微一變,立馬坐正了身子,有些慌張,看向身側的男人,男人反倒是氣定神閒,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一般。
“帝森。”
“沒事兒,放心,有我。”
單單四個字,力道十足,冷靜抿了抿脣,起伏的心亂跳不已。
“是約翰嘛?”
“嗯。”
約翰這個老不死的,果然能大量派出越野車,僱傭兵的人,圍追堵截,也就只有他了。
冷靜一想到上次追擊的畫面,手心緊張的都是汗,沒有因爲冷梟沉在自己身邊感覺好一些,反倒是更加擔心了。
察覺到女人的不安,冷梟沉吻了吻女人的眉心,柔聲說道:“放心,我讓冷策準備了,我們今天,可以平安無事的上飛機,乖,在車內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出來。”
冷靜:“……”
冷靜感覺到車緩緩停了下來,視線看到外面黑壓壓的一片,每個僱傭兵手裡都拿着槍,神色一緊,認真說道:“不用,我跟你一塊兒下去,我們是夫妻,真的有些什麼,我們也可以一塊兒面對。”
說到這兒,冷靜嫣然一笑,雖然心底已經慌亂無章,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帝森,我相信你,我們一定會平安的。”
冷梟沉:“……”
雖然嘴上說的是相信,但是女人的小手打顫的厲害,冷梟沉心頭一軟,既然冷靜這麼說了,主動扶着女人一塊兒下了車。
幾十輛的越野車早就埋伏在這條空曠無人的大道上,只等着冷梟沉和冷靜出現,冷靜走出凱迪拉克,立刻可以感覺到一片黑壓壓的壓迫感,這分明就是以多欺少。
美眸觸及前方約翰頎長的身子,一身黑衣,像是地獄之王一般,藍眸之中淬滿了陰狠,肅穆,恨不得想要將自己整個人吞噬了一般。
冷靜深呼吸一口氣,繼續和冷梟沉十指相扣。
冷梟沉狹長的藍眸微微眯起,視線觸及自己前方的男人,故作漫不經心的說道:“怎麼了,約翰公爵,這麼大陣勢,我們倆關係疏遠,還不至於你這麼隆重的送我和我妻子離開吧。”
“我是你的父親,這個女人,雖然和你在倫敦登記,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承認,這個女人是你的妻子,是約翰家族的女人。”
約翰大手緊握成拳,怒視着自己面前的女人。
女人一身柔白的長裙,靜靜地站在男人的身側,小腹隆起,長髮飄飄,隨風輕舞飛揚,美得不可方物,在自己看來,則是無盡的諷刺。
這個女人想要毀了帝森,卻絲毫都不自知。
“帝森,我給你兩條路走,今天,你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和安娜小姐訂婚,以後,約翰家族的事業,我會全部留給你,你就是手持約翰家族,安娜家族,東昇集團的人。”
“要麼,我今天,就讓你陪着她死在這兒……我奪下你的東昇。”
冷梟沉淺眯鷹眸,嘴角勾起一抹譏誚。
自己所謂的父親,在這兒跟自己討論所謂的生死,其實在意的,只是和自己利益相關的事兒。
而且,他想讓自己死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了。
根據孟卉的日記裡有寫,當初孟卉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想要不留下的,但是又覺得小傢伙是一條小生命,心生憐憫,還是留下了。
想要隱瞞,但是還是被約翰知道了,懷孕初期,根本沒有停止*的折磨。
後來,孟卉無可奈何,只能逃跑……
孩子出生之後,再度被抓進了城堡,強行索歡!
後來,帝森的身份被曝光之後,約翰首先想到的,就是爲了自己的聲譽,強行滅口。
……
一陣微風吹過,冷靜覺得有些冰冷,感覺到身側高大的男人身形緊繃,抿了抿脣。
說白了,冷梟沉是不會選擇第一種的。
那麼第二條路,約翰是想讓自己和帝森都死在這兒嘛?
不想讓帝森再當傀儡皇上了,想要奪權了。
可是,東昇是帝森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事業,他憑什麼?
冷靜主動地伸出小手擋在了冷梟沉的面前,直視自己面前的約翰,美眸盡是譏諷。
“約翰,麻煩,從你的嘴裡,以後不要吐出父親兩個字,實在是太髒了,玷污了父親的美感。”
“殺人犯法,就算是真的拿下東昇集團了,我不確定,約翰公爵,您還有足夠的精力可以打理好東昇,所以,凡事得三思而後行。”
說到這兒,冷靜悄悄地對冷梟沉耳語道。
“森,不如,你先走,唔,去找人救我,我再和他耗一會兒。”
反正,冷靜沒有說出口的是,約翰的目標是自己。
所以,其實是自己拖累了冷梟沉。
冷梟沉聽聞女人說的話,藍眸一暖,閃過一絲動容,尤其是冷靜這般張開雙臂擋在自己面前,像極了老鷹保護小雞,許多年了,沒有女人這般保護過自己了。
自從孟卉去世之後……
不對,上一次的j市珠寶展銷會,小妮子就曾經當衆保護過自己,主動擔下海洛因的事兒。
“唔,你快點走……”
冷靜美眸盡是慌亂,但是還在故作鎮定,嘴角擠出一絲笑意,但是卻比哭還難看。
冷靜忽然看到男人伸出大手,將自己整個人攬入懷中。
冷靜:“……”
“不走,要走,我也會帶着你和孩子一塊兒走的,上一次,沒能保護你,這一次,我一定會護你周全。”
上一次?
冷梟沉是指的關於之前自己單獨被約翰的人圍追堵截的事兒嘛?
還是說另有其他?
兩個人這般情意綿綿的模樣,落入約翰的藍眸之中很是譏諷,藍眸盡是惱怒,擡起大手,身側的僱傭兵已經舉起手槍,一致對準冷靜和冷梟沉。
冷策同樣給身側的僱傭兵使了一個眼色,死死盯着對面的人,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動手。
畢竟,這可不是隨意開玩笑的。
“帝森,這些都是你逼我的……”
約翰藍眸之中盡是惱怒,憤怒的看向自己面前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冷梟沉:“……”
執迷不悟的人!
“在你開槍之前,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想看嘛?”
說到這兒,冷梟沉藍眸閃過一絲玩味和精明,讓約翰爲之一驚。
冷靜則是美眸閃過一絲困惑,不知道冷梟沉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你……”
“冷策,送過去。”
“是……”
冷策收到命令之後,很快將手中的平板電腦送到了約翰面前,“善意”的提醒道:“約翰公爵,這個是伯爵給您準備的禮物,你可以看一下。”
“當然,我介意您戴上耳機。”
說到這兒,冷策將手中的藍牙耳機遞給了約翰。
嗯,其實並不是單純善意的幫約翰遮羞,主要是,冷梟沉吩咐了,不能讓這些污穢,玷污了冷靜的耳朵和眼睛。
所以,凡事都是爲了夫人。
冷策越是這般模樣,約翰更加心底惴惴不安的厲害,原先是已成勝局的圍追堵截,這樣看來,似乎是要反轉了。
故作鎮定的接過男人遞來的耳機,觸摸屏幕,使得畫面正常播放。
看到畫面裡出現的五花大綁的女人,臉色一變。
畫面之中清晰的捕捉了女人的小臉,赫然是安娜……
安娜怎麼會在視頻裡?
約翰接着去看安娜所處的環境,再度臉色一變,無比熟悉,這分明就是昨天晚上的酒店?
爲什麼畫面如此的熟悉,和記憶之中迅速的重疊起來。
“公爵,您還滿意嘛?”
約翰:“……”
約翰剛想說些什麼,緊接着,畫面之中出現一個醉醺醺的男人!
赫然是自己!
約翰大驚失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緊接着,就是男人鞭打女人,凌辱女人的畫面,因爲冷策做了快進的處理,隨後就是僱傭兵們蜂擁而上,凌辱女人的畫面。
畫面慘不忍睹,但是卻能滋生男人心底毀滅的因子。
怪不得,昨天晚上的女人根本不是雛兒,而且非常不耐用,原來是被玩壞的女人,安娜……
自己要怎麼和安娜家族交代?
一想到這兒,約翰忍不住愁眉不展。
“約翰公爵,這兒只是伯爵讓我準備的給您看的版本,我們準備了大大小小几百個,幾千個版本,準備隨時隨地發給媒體,報社,甚至安娜家族。”
“不知道,約翰公爵上演真人秀,您的感覺怎麼樣?”
約翰:“……”
……
不遠處:
冷靜不知道冷策和約翰耳語說了些什麼,不知道約翰手裡拿着的平板裡放了什麼,約翰看到之後就像是見了鬼一樣,實在是太惶恐不安了。
美眸一怔,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忽然,心頭靈機一動。
該不會,冷梟沉他一早就安排好了吧。
一想到這兒,冷靜趕忙問道:“森,視頻是用來威脅他的嘛?”
“嗯,真聰明……”
冷梟沉滿意的勾起脣角,主動將女人攬入懷中,吻了吻女人的眉心,看到女人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柔聲讚美道:“剛剛真勇敢……”
冷靜:“……”
真壞!
如果知道他一早就準備好了,自己當然不會這般屁顛屁顛的擋在冷梟沉的面前了。
冷靜心底對於冷梟沉盡是嫌棄,小聲的嘀咕道:“你怎麼都不說,我以爲我們倆真的要在這兒涉險了。”
“說了,不是看不到你多勇敢了,嗯?”
冷靜沒好氣的伸出小手環抱住男人的腰身,認真的說道:“還好,虛驚一場……”
“但是,約翰真的會放人嘛?”
“嗯,除非,他不想顏面盡失,或者是丟失爵位……”
說到這兒,冷梟沉藍眸之中盡是信誓旦旦。
冷靜對於平板裡的內容,越發期許了幾分。
看樣子,的確是重頭戲……
……
很快,冷策就帶着平板回來了,冷靜想要偷瞄平板裡的內容,卻被冷策順勢請進了車內,知道父子倆有事兒要談。
冷梟沉藍眸盡是譏諷,看向自己面前妥協的男人,薄脣抿起。
“帝森,你居然派人盯着我。”
“嗯,一週換一個沒畢業還是雛兒的大學生,還喜歡玩凌辱,運氣好的話,有人活命獲得一大筆報酬,運氣不好的話,女人會被玩死。”
冷梟沉像是敘述普通往事一般,忽然,藍眸閃過一絲凌厲。
“是不是,當初我的母親也是過着這種生不如死的日子?”
說到這兒,冷梟沉直直的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藍眸之中盡是恨意,想要把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狠狠地撕破臉皮,踩在腳底下。
抽筋剝骨……
“有的時候,我真的恨自己那個時候太小,保護不了她。”
說到這兒,冷梟沉斂去眸底的恨意,掃向約翰,盡是諷刺。
“如果有人知道,堂堂的約翰公爵玩女人,玩出人命,我想,比起我娶了一個華裔的女人,這個新聞,更算是爆炸性的新聞吧,到那個時候,約翰家族的名聲,你的爵位,都會不保吧。”
說到這兒,冷梟沉繼續說道:“還有……如果安娜家族看到這個視頻,你說她們會怎麼想?如果,只是把這個新聞默默地給安娜家族,她們多半是會選擇緘默,保護名聲,如果我公開給媒體,安娜家族爲了顏面,肯定會和約翰家族殊死反抗的。”
說到這兒,冷梟沉成功的看到約翰變了臉色,而且臉色慘白。
……
車內的冷靜美眸看向車外兩個高大的男人對峙的畫面,美眸一怔,只不過因爲是隔音效果的玻璃,自己絲毫聽不到他們倆在說些什麼。
不光是約翰慘白了臉色,其實冷梟沉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
兩個男人對峙許久,約翰銳利陰鷙的眸子看向冷梟沉,盡是憤怒。
“帝森,你想要怎麼樣?”
妥協了!
堂堂約翰家族的公爵大人竟然會妥協,冷梟沉狹長的藍眸微微眯起,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想要的很簡單,井水不犯河水,你是約翰公爵,而我是東昇集團的總裁。”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我的家庭,我的生活,都和你毫無關係,你無權干涉。”
說到這兒,冷梟沉銳利的藍眸看向約翰。
“如果不是因爲孟卉,你確定,你的命,我會留到現在嘛?”
倫常之道……
孟卉是中國人,一直在恪守!
不想讓自己以下犯上,不想讓自己被指指點點。
約翰:“……”
約翰深深地看向自己面前的男人,原本以爲自己帶了幾十輛的僱傭兵來了,是可以生擒帝森和冷靜的。
沒想到,居然被帝森擺了一道。
怪不得,至始至終,都沒有看到他慌亂了陣腳的模樣。
看着約翰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的模樣,冷梟沉挑了挑眉,薄脣勾起,將手中的平板送到了約翰手中。
“你自己拍的真人秀,你好好欣賞吧,不好意思,我和靜靜還要趕飛機,先走了。”
說完,冷梟沉直接坐進了車內,同時冷策將僱傭兵一併坐進了車內,揚長而去。
約翰的人面面相覷,看到約翰沒有下命令,只能站在原地,約翰氣得暴跳如雷。
shit……
“昨天晚上那個女人現在在哪兒?”
“今天早上被我們丟出酒店了……”
約翰:“……”
“現在派人去把她找回來,立刻,馬上……”
“是!”
僱傭兵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謂,平日裡,對於女人,約翰一直是當成抹布,今天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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