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龍榻。
高大的身軀隨之附上,容不得她又半分喘息。
她看到了他眼中燃燒的熊熊怒火。只是她不知道,那火倒底是怒火還是慾火。若是,她更希望是前者,大不了再被他踢幾腳,斷幾根骨頭。
可當她看到他嘴角浮現的那抹邪笑時。她知道,他是不會讓她如意的。
因爲他恨她!
她心中突然有些後悔,今日要去朝堂之上攪局了。
“楚墨殤,你放開我。你不是恨我嗎?有本事你便將我打入冷宮!”她有些急了,直呼其名的惱怒。
“呵,原來你霍承歡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他大笑。
霍承歡並不是怕他,而是嫌棄他罷了。她是二十一世紀長大的靈魂,無法容忍不忠的丈夫。
“放開我!要不然,你一定會……”
“唔!”
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整個人彷彿要被他吞噬下腹一般。
他豈能容她再有機會說出威脅他的話。而最刺傷他的,莫過於她眼底方纔的那抹嫌棄。
她竟敢嫌棄他!
霍承歡確實是嫌棄他,雖然她沒有親眼看到他與林婉在一起,不過他親吻過林婉是她親眼所見,他經常深夜出沒林婉的房間,也是秋水親眼所見。不過她此刻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了。她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被他這般窮兇極惡的索取,已經堵的連呼吸都做不到,更不要提反抗了。
她拼命緊咬的牙關,瞬間便被他攻破。她狠狠心,也不顧得口裡還有什麼,想要一口咬下去之時,卻被楚墨殤早有準備用堅硬的貝齒抵住。
她越是不想與他接觸,越是厭惡,他便越是得意,也越是不想讓她得逞。既然她覺得親近他是一份羞辱,那麼他不介意以此來懲罰她。
脣舌交戰在一起,霍承歡躲,他追。
霍承歡只覺得頭昏腦漲,快要窒息而亡一般。
她無法阻止他的掠奪,最後只能任他索取。眼角一陣溼熱,滾燙的淚水順着眼角一滴滴的滑落。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被他揉搓的不成形狀,如同被碾壓的痛,伴隨着呼吸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不知什麼時候放過了她的脣,轉移了戰場。衣裙也不知何時早已被他撕裂,露出裡面猶如凝脂暖玉的大好春光。
他就像是一隻急不可耐的猿,用強有力的臂膀死死的禁錮着她,令她無處可逃。而他強健身軀,也亦如貼近樹冠一般,不留一絲空隙。
他眼底的慾望已經抵達了巔峰,卻因霍承歡那滴滴滑落的淚珠而隱忍着。
她的淚,他無法裝作視而不見,所以便如同火山噴發的岩漿一般滴在了他的心口上,灼燙的他很痛很痛。
他知道,她也很痛,所以他還是不願放過她。在她一次次傷害他的時候,她可有想過他的處境,他的心?
如今,她終於嚐到痛的滋味,他爲何要放過她?恨意再次矇蔽了他的雙眼,他不再顧忌什麼,手指緊緊的扣住她渾圓絲滑的肩膀,將身子嵌入。
她不是很他嗎?那麼便恨吧!否則他一個人的恨,豈不是太孤寂了?
曲靖蕭與霍青雲兩人在宮外候了一夜,宮門一開,兩人便立即向宮內走去。可還未走多遠,便有宣旨太監前來。
皇上特允他們二人免朝三日。也就是說,刻意避而不見了。
霍青雲覺得女兒此次真的是惹了大禍,想到楚墨殤昨日那般眼神,心中不由的膽寒起來。也不知,皇上打算如何的處罰她。
曲靖蕭又何嘗不是擔憂。但見霍青雲這般,還是安慰道:“大將軍王先莫要擔憂。才過了一夜,阿歡若是沒事,相信很快便會傳出消息的。”
霍青雲頷首。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但願皇上看在阿歡這幾年來扶持他上位,又替他捨生忘死的份上,原諒她一次。
可霍青雲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的鴻溝,早已不是原諒二字可以化解的了。
霍承歡醒來之時,已天色已經大亮。整個屋子裡空蕩蕩的,不是她的房間,也沒有人在。顯然,那個人已經走了。
她動了一下,全身如同被碾壓過一般的痠痛。錦被滑落,她全身赤裸,雪白的肌膚上面,青紫色的印記遍佈全身。
記憶襲來,她惡寒的搖了搖依舊昏痛的腦袋。
那個人,下手一點也不輕,手腕處,兩道淡紫色的淤青,令她面色難堪。
她這算不算是經歷的家暴?
若是,她選擇的男人還確實不是什麼好男人。所以,此生註定要吃悶虧。
這裡不像現代,不喜歡了便可離婚。在這個男尊女卑的時代,她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去留。
心煩意燥,罷了!如何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她望了一眼凌亂的牀榻。她昨日所穿的華衫,早已被他撕裂的不成樣子,牀榻,地上,到處都是,包括某人自己的。
一室凌亂,彷彿在宣誓着昨晚這裡所發生的激烈一幕。
霍承歡心下微痛,苦笑着搖頭。衣服顯然是不能再穿了。而他也沒有給她備衣,這說明什麼?
不言而喻。
霍承歡眸子冷了冷,他到底是小看她了。若她霍承歡這般受制於人,又怎會走到今日。他越是以爲自己得逞,她便越是不想在他面前服軟。
室內響起一陣布料撕裂的聲音,守在門口的侍衛面面相覷,正猜測着皇后是在裡面大發雷霆還是什麼,便聽聞大殿的門從內打開。
霍承歡由殿內面色平靜的走了出來。而她身上所穿自然不是昨日的一身正裝。侍衛們不敢去看,也不敢前去阻止,畢竟皇上只讓她們守着門,卻並沒有交代不能讓皇后娘娘離開。
霍承歡一身奇裝異服走出欽安殿,秋水與夏草就守在殿外。見霍承歡平安無事,險些喜極而泣。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好像是幫霍承歡取暖,找一件得體一點的衣裳穿上。
霍承歡擺手,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至於秋水她們的宮裝,她一個皇后穿在身上自然是不合適,所以還不如披着牀單直接回昭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