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西茜自己拿刀傷人本事罪有應得,更別說秦淺後來還看在親戚的份求他把人放了出來,即便在裡面再蹲幾年,也跟秦淺沒關係。
“嗯……冷先生,她可能是以爲西茜被關進精神病院是夫人的意思。”那邊遲疑了一下,才道:“還有,西茜的父親在幾個月前去世了,哥哥也是時日無多的樣子。”
男人皺了下眉,“死了?”
“好像是的,那兩個人一直病的很重,這些年一直都是西茜在全額負擔醫藥費,聽說在西茜入獄後不久兩個人都放棄了治療,西茜的媽媽也是在那個時候回來的,白天在夫人那邊做事,晚回家照顧病重的兒子……冷先生,是現在把那個家政叫過來,還是等血檢和化驗結果出來?”
冷浩辰有幾分顧慮,這事兒越早弄清楚越好,今晚秦淺的狀況似乎更嚴重了,他最好時時刻刻陪着她。
眯了眯眼眸,低頭看了眼腕的時間,低沉而冷漠的道:“把人給我帶過來,到了給我打電話,別讓秦淺知道。”
“好,馬辦。”
冷浩辰掛了電話,回臥室。
才進門聽到女人低喃囈語聲,小青也直立着身,見他立即爬過來,圍着他轉。
“不要……不是我……”
“別纏着我……走開……”
“冷浩辰……”
有事一頭的冷汗,涔涔的遍佈着額頭,偶爾伸出手揮舞着。
冷浩辰抓住她的手臂重新放回被子裡,抽了張紙巾吸乾她額的汗珠,低低的哄着她,“我在這兒,沒東西敢靠近你。”
溫熱的脣瓣帶着男人的氣息籠罩着她,“我陪你睡。”
過了一會兒,她果然慢慢安靜下來了,腦袋靠着他的腰,手也緊緊的抓着他的手,臉蛋貼在他的掌心。
冷浩辰看着自己被當作枕頭的手,有幾分失笑。
又低頭親了親她閉着的眼睛,啞聲道:“淺淺,晚安。”
沒一會兒擱在一邊的手機屏幕亮了,他瞥了一眼,淡漠的勾脣,用另一隻手回了條短信過去,簡單的兩個字,“等着。”
大約過了有一個多小時,見女人已經睡熟了,冷浩辰才緩緩抽出自己的手,又拍了拍小青,示意它留在這裡,才起身無聲無息的出去了。
花園的空地。
冷浩辰穿着一件襯衫走了過去,何峰,兩個黑衣保鏢,黃阿姨和佝僂着身軀的西茜的哥哥。
光線昏暗,冬夜的風涼入骨髓。
很肅靜,整個別墅燈火通明,光線明暗交錯,雖然不是很亮,但足以看清各自的面容。
空地旁邊擺着椅子,冷浩辰坐了進去。
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臥室的窗戶。
他點菸,幽蘭的火焰從打火機裡燃起,煙火明滅,他面色極其淡漠,“直接說,不要耽誤我的功夫。”
煙抽了一口,薄脣吐出的煙霧融進夜色裡,冷浩辰瞥了眼臉色寡白的黃阿姨,視線自那面色灰白的男人臉掠過,“你能活到今天,應該知道多虧了誰吧?”
或許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那男人也沒什麼畏懼,但是因爲體弱冷的聲音有點發顫,“冷先生,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說你知道的。”
“關於誰?”
煙霧在夜色幾乎看不見,但還是隱隱透着一層模糊,沁的男人的聲音越發的寒涼冷漠,“你媽,你妹妹,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