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晶晶在頭疼欲裂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柔軟的大牀,視線環視了一下四周,是她從沒有見過的陌生的地方,頓時心裡一驚。
慌亂頭昏腦脹的從牀坐起來,眼神不安地看着這棟採用了360度落地透明玻璃設計,將碧海藍天的無敵風景悉數收進眼底的別墅。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身體滾燙,頭疼欲裂,柴晶晶擡手抱着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努力回想着一天前的情景。
當時她剛到明業集團的樓下,還沒進大門,霍南城突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不由分說的抓着她的胳膊將她拖了車,把車直接開到海邊,然後在車裡,撕碎了她的衣服……再之前,竟然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擡頭摸了摸刺痛的額頭,指尖觸碰到的是厚厚的一層紗布,這纔想起來當時被他欺負時候,她劇烈掙扎頭撞倒了車裡的某個棱角,之後便隨着一陣劇痛,眼前一黑……
柴晶晶留意到有一扇窗戶開着,淺白的喬其紗窗簾在海風的吹拂下揚起優雅的弧度,窗外陽光明媚,室內溫暖如春,她皺眉,這不是c市該有的溫度。
她起身下牀,腳步虛浮地走到窗邊,迎着溫和的海風,她看到前面有個露天游泳池,倏的嘩啦一聲,一個矯健的身姿躍出水面。
柴晶晶嚇得渾身一抖,那人已經從水裡出來,頭帶着泳帽潛水鏡,看不清長相面容,她視線愣怔了幾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對方竟然裸着全身,緊實的一絲贅肉也無的身軀在斜陽下越發挺拔,她瞬間臉紅到耳根後……
看到男人在陽光下赤果果男色一樣熟悉的男人身體,柴晶晶尷尬的別開眼,美男出浴,這特麼的是做春-夢的節奏麼?
即使早已經坦誠相待過,可她仍然無法像他那樣做到從容支持,或許這是女人與男人的區別,羞澀細胞天生存在於骨子裡。
霍南城果然不在意,渾身帶着落水走臺階,隨手摘下眼鏡丟在一邊,拿起搭在躺椅的浴巾把下半身包住,這麼全身溼漉漉的踏進室內的原木地板。
他柴晶晶高出許多,一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俊朗的臉卻是沒有什麼表情,冷漠的眼神彷彿柴晶晶是個不速之客。
柴晶晶狐疑,莫名其妙把她弄傷,又莫名其妙把她弄到這兒,她還沒來火,他到先擺起臉色了?
他卻只淡淡的說了句,“起來了。”是個陳述句。
霍南城平靜的時候遠他不羈霸道的時候要少得多,也可怕的多,因爲你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從小在他身邊粘到大,柴晶晶瞭解他。
看着他向前一步,柴晶晶便後退一步,戒備的瞪他:“霍南城,昨天你到底發的什麼瘋?你這樣大費周章的把我弄到這裡來到底想幹什麼?”
她過於尖銳的語氣讓他皺了眉,此時女人模樣與昨天分開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好像又回到了剛見面時的狀態,而把間那一天一夜裡發生的事情全部變成了空白。
這個反應,對他的仇視,是不是也是因爲腦袋裡那塊芯片的控制?可是他明明已經將她帶到這個通訊信號極其微弱的地方,難道,還不能擺脫幕後人的對她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