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南城透過沒有鏡片的鏡框看着平板的一條條新聞,開腔問道:“她還沒跟你坦白小五的事嗎?”
冷浩辰冷冷笑出聲,“坦白什麼,她從來也沒說過小五是我的。”
也是,只不過是有意無意的誤導他而已。
而且這一身賤骨頭的男人,似乎還樂在其,如果秦淺想這麼養小五一輩子,估計他能樂呵呵心甘情願的被騙一輩子,甚至還會幫着那女人霸着人家的閨女不放。
只不過,霍南城還是嗤笑了幾聲,“可她似乎鐵了心要跟你結束,那些娛樂站你能逼他們關門,你能逼秦淺什麼呢?你要是真想留住她……”
正說着,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以爲是高俊明回來了,“進來。”
推門進來的卻是秦淺。
幾乎是在她出現的瞬間冷浩辰擡起了頭,目光沉沉的看了過去,秦淺對他的視線,臉神情沒什麼變化,但是握着保溫飯盒的手緊了緊。
“南城,你出去。”
霍南城淡淡的看了眼秦淺,又瞥了眼冷漠沉沉的男人,嗯了一聲,擡腳走出去了,順手帶了門。
秦淺站了一會兒,還是走到他跟前。
啪的一聲,平板被扔到了茶几。
那聲響不大,但是落在一片寂靜,顯得格外突兀清晰,且猝不及防。
秦淺怔怔的看着他。
男人眉目籠罩着濃稠而厚重的陰霾與戾氣,薄脣卻勾起幾分弧度,“秦淺,你是不是想甩了我想瘋了?”
她抱着飯盒,眼眸垂了下去,“是想,只不過還沒瘋。”
一貫冷厲沉靜的男人,幽深似海的狹眸遍佈着綿長的嘲弄,“你昨天砸我的時候,不應該是花瓶。”
他冷靜的樣子近乎無情,“邊除了花瓶不是還有檯燈嗎?那底座是用金屬做的,砸來很容易死人,這樣你可以永遠擺脫我了。那樣在法庭,你的律師也會爲你辯護,對方意圖強女幹,你不過是防衛過當,只要律師夠厲害,能讓法庭叛你無罪。”
“我沒想讓你死。”
冷浩辰盯着她,又笑出了聲,“你來看我做什麼,嗯?你來看一個強女幹你未遂的男人?”
秦淺看着他額頭的傷,有一絲失神。
她已經想不起來是怎麼砸傷他的了,只記得隨手摸了什麼,砸去了,“如果當時我摸到的是檯燈,說不定用檯燈砸你了。”
如果那樣的話,說不定真的把他砸死了。
“很遺憾?”
“沒有,”她低着頭,“我說了,我沒想讓你死。”
冷浩辰坐在沙發裡看着她。
她的頭髮未加修飾,已經不是昨晚的衣服,看來已經梳洗過了,幽深的黑眸子盯着她,“昨天有人爆了小五的身份,你想甩了我,所以向媒體公佈她不是我的孩子?”
她視線落在他額頭的紗布,閉了閉眼,忽然笑了出來,“冷浩辰,我昨天如果真的失手,可能真的不小心把你砸死了,”
秦淺撫着自己的額頭,然後睜開眼看他,“跟一個心思完全不在你身的女人在一起,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