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長袖善舞

衆人心中驚懼,因爲在這顧氏一族,任誰都知道,出身是二長老的逆鱗。

“是啊是啊,誰人不知道,三長老本是家奴之子上位的。”

“正是呢,三長老最忌諱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出身,楚沉這次只怕要完蛋嘍!”

“可不是,這次不光是二執事了,連三長老都不會放過她了!”

“三長老與二執事,同樣錙銖必較,只怕楚沉不會有好下場嘍!”

下首一衆弟子,皆是幸災樂禍,落井下石之態。

畢竟除去顧天恆,楚沉也是一爭內門的有力人選,這兩人若都獲罪被罰,必然不能再參加大比了。

這樣一來,多出兩個名額,安知他們沒有一爭內門之力?

三長老的面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出身是他的逆鱗,楚沉竟敢當着衆人,揭他的傷疤?

楚沉心中冷笑,拔逆鱗,揭傷疤又如何?

反正三長老與大長老,二執事,同氣連枝,即便她不得罪,三長老也必定在旁助紂爲虐,火上澆油。

與其到時候,他先對自己下手,不如她先執刀,即便打不過,她也要氣死他!

楚沉雖然心中不屑,但面上功夫做的極好,像是才聽見下首修士的話一般,臉色驚恐,惶惶不安。

若不是現在有旁人在側,顧天恆幾乎想爲楚沉師妹拍掌叫好了。

這驚懼的表情,這哀切的神色,無一不顯示出楚沉確實絲毫不知三長老的出身是何。

她像是被嚇得極了,腳下一軟,倒在顧天恆身上,又強撐着站起。

“三長老恕罪,我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外姓子,實在不知您的出身啊。”

三張老聞之,剛要發作,就被楚沉搶白道:“三長老,我知道您是門中最德高望重,資深年高的長老,請您恕弟子無知之罪。”

話音未落,楚沉就躬身一弟子禮,根本不給三張老反駁的機會。

確實,楚沉不過是個小弟子,這廂又是告罪,又道自己無知的。

他堂堂一門長老,即便心中恨不得將楚沉挫骨揚灰,面上也不能太過爲難。

更何況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楚沉肯撒潑,他也不能太不要臉面。

三長老那雙鷹眸,幾乎將楚沉刺穿,冷哼一聲,旋身坐到原位。

原本外姓子,小門小戶,都是譏諷楚沉的,但她卻像是得了什麼便宜,把這話當作寶貝。

只要他們稍加訓斥,她就將此拿出做擋箭牌,什麼外姓之子,沒有見識,什麼小門小戶,不知深淺。

這樣一來,他們若是針對,反有讓人有欺負小兒之嫌。

三長老心下想之,更是恨毒了楚沉,但也不得不說道:“罷了,本長老恕你無知之罪。”

二執事見楚沉這樣長袖善舞,上政下對,心中忍氣。

雖然昨日將顧越重傷的是顧天恆,但這楚沉在側,也幫了不少忙。

他在檢查顧越傷口時就知,他這大弟子,下肋處的凹陷傷痕,都是楚沉的《排山拳法》所制。

如今一想,這楚沉果真恨毒!

顧越坐在一旁,死死盯着顧天恆,楚沉二人,眼中幾乎沁出血來。

若不是他們,他尚有一爭內門之力,而現在別說是進入內門了,連下榻都難!

顧天恆算什麼東西?楚沉又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能越過他!

他們都該死!他們都該死!

顧越已經形至癲狂,他死死扣着桌角,雖然氣憤,但只要一想到顧天恆和楚沉今日必定受罰,他就心中大喜。

二執事看向大長老,行了半禮道:“大長老,昨夜之事,還請您給個裁決。”

他看了顧越一眼,說道:“我的大弟子,被顧天恆傷成這樣,顧天恆這小子,其心可誅!”

大長老點頭,看向顧天恆,說道:“昨夜之事,二執事已經如實向我稟明瞭,你二人還有什麼話說?”

顧天恆聞之,接言道:“稟明?還請二執事重述一遍,看你我之間的證詞是否有出入。”

他話音未落,顧越就在一旁叱罵道:“該死的小畜生,你也配讓我師尊重述?”

顧天恆轉頭看向辱罵不止的顧越,眼神之中,帶有一絲殺意。

顧越見之,沒由來的一陣膽寒,因爲顧天恆現在的眼神,與他昨日斬出最強一劍時的眼神,幾無二致。

都是帶着讓人不寒而慄的殺意。

顧天恆看了一眼顧越,說道:“既然二執事不願屈尊降貴,那就你來敘述吧。”

他直直盯向顧越,眼中彷彿映着萬里寒川,冷的讓人受不住。

“你不是最清楚,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他話音剛落,圍觀修士中就有義憤填膺者,斥道:“顧天恆,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可申訴的!”

“可不是,你完好無損,但顧越師兄這一身傷,我們可是看得清晰!”

“就是就是,即便再讓顧越師兄重述,我們也不相信,你這樣的陰毒小人了!”

“大比之前,痛下毒手,你這樣的人,合該被浸豬籠!”

臺下一衆怒氣勃勃的修士,紛紛斥訴顧天恆。

顧越聞之,心中大喜,師尊果真聰慧,一早放出口風。

以一傳十,以十傳百,三人成虎,衆口鑠金。

誰還會在意真相?他們說的就是真相。

即便是他昨夜前去挑釁又如何?萬人之場,他二人如何能扭轉乾坤?

徒乎無力罷了。

顧越冷哼一聲,看向顧天恆說道:“好,既然你不死心,我就將昨夜的事再述一遍,讓你死個明白!”

顧天恆死死攥着,昨夜從顧越身上搜出來的炙火符咒。

今日死的,還不知是誰!

顧越雖然一身傷,但聲音洪亮道:“昨夜亥時,我與一衆師兄弟外出夜遊,在門中東處,遇見了顧天恆,楚沉二人。”

顧天恆登時冷笑,打斷道:“一衆人夜遊?明日可是大比,你又有對戰,不在院中調息,倒是出去夜遊?還真是好興致啊。”

顧天恆的語氣不冷不熱,其中懷疑的意味明顯。

大長老聞之,厲聲斥道:“閉嘴!現在不是你說話的時候!”

顧天恆聳聳肩,看向顧越,甚至有些期待,他會如何編下去。

顧越嘴角撇起,心道這一衆長老執事,都站在自己這邊。

顧天恆,即便你再能言善辯,巧舌如簧,也是無用!

他繼續裝作委屈道:“我們一行人,路過顧天恆,楚沉二人的小院之外,他二人就從院中躍出,口口聲聲道我們驚擾了他二人練功。”

顧越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本想着明日就是大比,我也不想惹事,就道了抱歉,可他二人卻不依不饒,非要我們下跪認錯。”

顧越說的悲慼,下首的修士幾乎不忍耳聞,紛紛討伐顧天恆二人。

“顧天恆,你真是太過分了!顧越師兄不過是路過,即便驚擾了你修習功法,也不至讓人下跪道歉啊!”

“是啊是啊,都已經道歉了,你竟還不依不饒,實在是小肚雞腸!”

“可不是,顧天恆你這樣不能容人,怎配留在顧氏一族?”

顧越順着臺下修士的話,點頭繼續說道:“我與一衆弟子不願惹事,奈何顧天恆,楚沉二人,不依不饒,我想快快離開,畢竟明日還有大比。”

“卻不想在我們離開之際,楚沉突然在背後發難,數道燃火符咒,擊向我們後心……”

顧越在上說的繪聲繪色,下首弟子聽得義憤填膺。

皆言道這楚沉實在狠毒,不過路過,就要散出燃火符咒以對。

這樣的女子,真是心如蛇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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