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體內因連升30級膨脹了不知多少倍的力量，李敬心中感慨萬千。
天聖境，存在人類文明。
且跟藍星一樣，世界是人類主導。
進來時，他甚至沒有抱太大期望能有多少收穫。
不曾想這天聖境完全是一塊寶地，不知不覺間他已完成了從七境後期到九境後期的跨越。
再升個十多級，他得踏上十境的門檻了。
天聖境這一遭，走得太值了。
割過神墓陵園這麼一茬“韭菜”，李敬頗有夢迴以往割草升級的感覺。
步入八境後期以後升級規則變換，原以爲以後很難通過割韭菜瘋狂升級。
沒想到可以碰上神墓陵園這般“好去處”。
這茬韭菜，割得很舒服。
不過經此一役，升級規則變換後的“新手期”也算是徹底過去了。
帶有精源的獵物，很難找。
但一旦找到正兒八經能帶來精源的獵物，正常一點的少說得是好幾萬，運氣好些殺一個甚至能升兩三級。
這是之前。
現在，他至少得要擊殺一名下位神才能升級。
那般存在若是全盛，非是他現在可以對付的。
就算能對付，他也找不到全盛的下位神。
接下來，他還是得去找“韭菜”。
注目主陵門庭，李敬眼底綻放精芒。
大把的韭菜割完了，裡面還有兩顆大的。
聖徒，他不感興趣。
那一位至高神派系的下位神，他也沒興趣。
那位並非完整降臨，
只是一部分力量寄宿在某個倒黴蛋身體裡。
不似先前天魔，是有一個分身降臨。
這般情況，就算乾死也不可能有精源收穫。
因爲湮滅的只是其一部分力量，並不是其本體亦或是分身被擊殺。
收回望向主陵門庭內的視線，李敬回首。
也就在這時。
玲瓏、青鋒、煙瞳悉數歸來，身形在他身邊消散。
三者之後，威娜也是御空而至。
眼看李敬分分鐘剿滅了神墓陵園裡所有暴起的神魂，立足在那甚至不帶喘上一下，她面色說不出的複雜。
那猶如滅世魔神的背景，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腦海裡。
此刻面對李敬，她心間更有些惴惴不安。
李敬這會看過來的視線似乎有意無意瞄着自己的腦袋。
這沒什麼。
對自己這張禍國殃民長在所有男性xp上的臉，威娜很有自信。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李敬看的不是自己的臉，而是其他。
這無端讓她感覺自己腦袋上好像掛着一個“危”字，好似自己立馬會被什麼吞噬似的。
“走吧，我們進去。”
平淡的話音響起。
也不知這一嘴有着怎樣的魔力，籠罩在威娜心頭的危機感悄然消散，叫她發自身心地悄悄鬆了一口氣。
“嗯。”
順從地應了聲，威娜跟隨着李敬舉步進門。
一前一後跨越主陵門庭，兩人清晰感受到有空間置換的體感，雙雙止步。
“這主陵內在，貌似是一處亞空間？”
李敬驚訝出聲，向威娜投去詢問的視線。
威娜作爲小乾坤界的先天神祇，掌控的是空間權能。
等她回去至高神域，空間權能便不再是至高神第一檔。
步入主陵有瞬間的空間置換，威娜的感受比李敬要清晰得多，畢竟要論真實境界她要比某人高上三個層次。
迎上李敬話音，她輕輕點頭給予肯定的迴應之餘，低語出聲。
“主人，小心點，這事有點邪乎。”
？
李敬。
“怎麼個邪乎法？”
“神墓非常特殊沒錯，但理論上來說一處只誕生了幾萬年的神墓主陵內在並不會轉變成亞空間。”
威娜講述，道。
“正常神墓主陵要演變成亞空間，少說得要百萬年的積累，另外我聽說這般蛻變必然會伴隨一個禁忌的結果。”
“禁忌的結果？”
李敬皺眉。
“具體是什麼，我說不清。”
威娜搖頭，道。
“過去只是神僕的我沒資格瞭解這些。”
說話間，她視線凝望主陵深處。
“這座主陵內在空間既然已發生改變，恐怕禁忌的結果已然產生。若要深入，我們得謹慎一些。”
聽得威娜如此言語，李敬點頭。
對神墓陵園，他毫無瞭解。
威娜並不知道主陵內在空間蛻變會帶來的禁忌結果是什麼，謹慎一些肯定沒錯。
正想說點什麼，一道人影跌撞着從主陵內在的遠處跑了過來。
見着人影，李敬與威娜雙雙皺眉。
迎面跑來的，是聖徒艾麗西亞。
此時的她，已然不見作爲聖徒的神采飛揚。
她滿臉驚恐，衣襟染血。
徒步奔走間。
她姿態狼狽，不時踉蹌那麼一下。
一看就知道虛弱到了極點。
別說御空，她連走路都已經走不穩。
入目這般狀況，李敬與威娜面面相覷。
這女人與另外幾位進來纔沒一會，怎的轉眼就狼狽到了如此地步？
她，遭遇了什麼？
其他人呢？
也就在李敬與威娜驚疑之際，明顯是在倉皇逃竄躲避着什麼的艾麗西亞突然一個腳下不穩，跌倒在了不遠處。
而後她驚懼着扭頭了一眼，回頭望來驚叫出聲。
“救我！”
話音未落，艾麗西亞彷彿受到一股無形的恐怖力道重擊，整個人“噗”的一聲像是被什麼踩扁了一樣瞬間化作一灘血泥。
李敬見狀心頭一跳。
艹！
什麼情況？
威娜亦是吃了一驚。
艾麗西亞作爲聖徒，體內不僅有光輝女神的一部分力量，更有受到女神的祝福。
光輝女神，執掌的是生命權能。
受到她祝福的人。
尋常別說被人殺死，她自己想死都很有難度。
然而此刻就在她眼前。
艾麗西亞變成了一灘肉泥……
她跟李敬連人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正驚駭着，一道身高三米有餘的高大身影悄然出現在變成肉泥的艾麗西亞身邊，低頭看了一眼而後擡眼直勾勾地看了過來。
見到這身影，李敬呆了一呆。
身影是人形，背後有二十四對漆黑的羽翼。
其頭頂存在血條。
數值顯示13611。
十境。
在其血條後方有精源顯示，數值爲了172641。
拋開羽翼數量。
從形象上來說，這身影像是至高神話中的墮落天使。
但相比天使。
他更像是一名仍還活着的高位拜佔神。
然其血條與精源數量，連下位主神的層次都達不到。
這是拜佔神詐屍了還是什麼？
李敬皺眉。
一旁威娜則是滿臉錯愕，低聲開口。
“主人，這是一位全盛姿態的先天神祇，他體內有上位神格。”
？
李敬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先天神祇？
不僅是全盛姿態，還有上位神格？
這哥們……
不像啊！
關鍵血條與精源數值擺在那裡。
同樣是擁有上位神格的先天神祇，威娜全盛可是有着十二境的實力。
但威娜這麼說了，恐怕是確有其事。
那麼問題來了。
神墓陵園主陵中爲什麼會有先天神祇出現？
瞧其姿態雖跟拜佔神系主神出入不大，但體格與羽翼顏色都搭不上，難道是神墓陵園裡還有死極而生這種說法，孕育出了新的神明種族？
李敬眯眼。
自己猜測是否準確，他不知道。
但有一點肯定。
眼前這高大身影，毋庸置疑是威娜方纔提及卻不知具體的“禁忌”。
剛有如此揣測，一道又一道高大身影出現在最先出現的這一道身影身邊。
轉眼間，就冒了二十多個出來。
男男女女都有。
每一人頭頂血條都差不多是13500出頭，踩上了十境的門檻。
冷不丁見着如此陣仗，威娜面色白了又白。
二十多個。
全是全盛姿態的先天神祇，體內都有上位神格。
這是次要的。
主要是，一雙雙視線望過來，沒有一個是善意的。
二十多個十境！
若能用上全力，於她而言解決這些先天神祇倒是不難。
問題她不能用全力。
李敬能頂住嗎？
恐怕不行……
須知。
眼前冒出來這一票，都是活生生的神。
不是沒有神智全憑本能行事的神魂……
面對眼前這陣仗，李敬亦是眉頭緊鎖。
十境。
以他如今的實力要正面乾死難度不算很大。
可一傢伙冒出來二十多個，他再能耐估摸着也是一個亂拳打死老師傅的結果。
咋整？
退走？
瞧對面這陣勢，會放任他跟威娜退去？
媽蛋！
這有點不好搞！
李敬心念急轉，頃刻間做出決定。
退不走，那就幹！
怕個毛線。
正兒八經的神又如何？
敢亮血條，他就敢殺！
實在不行，一會帶威娜躲進小乾坤界就是。
有了決定，李敬當即開口。
“幫我爭取五秒。”
威娜聞聲微愣。
五秒。
很短暫。
但她現在只能發揮八境後期的實力。
面對二十多個十境，要她爭取五秒真心是臣妾辦不到。
然而李敬那麼說了，她只能盡力試一試。
李敬完全可以帶她進去小乾坤界暫避鋒芒，但他沒有這麼做。
要說理由，很簡單。
他們這一遭是來找至高神格的。
眼下別說至高神格，連下位神格都沒有見着，那能說走就走？
不光是李敬不想走，威娜也不樂意。
拼了！
威娜咬牙，周身神力激盪。
與此同時。
李敬也是片刻沒有耽擱，擡手結印。
禁術印起。
天地震顫。
兩者這般施爲，頓時觸動了對面二十多個先天神祇的神經。
只聽一聲似人非人的刺耳厲嘯，最先出現的先天神祇當先身形一動，瞬息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近前，擡手一拳轟出直擊李敬面門。
這速度，沒的說。
李敬與威娜都沒看清。
不過負責爭取時間的威娜反應不慢。
“滾！”
嬌斥一聲，她擡手一掌拍出。
下一秒。
空間一陣扭曲，將欲要攻擊李敬的先天神祇吞噬了進去，在另一個位置傳送出來。
威娜沒法發揮全力，自然談不上與這先天神祇正面抗衡，只能取巧。
然而縱使她憑空間的權能解決了最先動作這先天神祇的攻勢，只是爭取了一秒時間。
本質上她解決的，也只是一個。
在她出手的同時，剩下那二十多個都動了。
眨眼之間。
二十多個先天神祇欺身到了近前，其中有大半是往威娜身上招呼。
他們圍毆不算，無一不是使用了權能。
威娜見狀差點哭出來。
那麼多十境先天神祇的老拳，她這小身板可承受不住呀！
不過狹路相逢勇者勝這種道理，威娜也還是懂的。
且她很清楚自己的定位。
自己要做的，是給李敬施展禁術的時間。
不用太久，只要五秒。
無視了所有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攻勢，威娜咬牙牽動空間權能，扭曲李敬身邊的空間。
圍攻李敬的那些個先天神祇瞬間被轉移了出去，出現在別處撲了個空。
見着攻勢成功轉移，威娜淚流滿面，心道主人我只能做到這樣了，默默閉眼迎接狂風暴雨。
然而幾秒時間過去。
狂風暴雨並沒有降臨。
李敬的禁術也沒有術成。
？
緩緩打出一個問號，威娜偷偷睜眼。
不遠處。
片刻前恨不得錘死她跟李敬的二十多個先天神祇齊聚在那，臉色蒼白，瑟瑟發抖。
？？？
威娜一連打出三個問號。
他們這是……
怎麼了？
被主人的強大震懾住了？
下意識扭頭。
入目。
是李敬立足在那，掐着禁術手印的雙手被一名風度翩翩白衣青年制住。
這人……
什麼時候來的？
自己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出於本能，威娜審視了青年幾眼。
越看越不對勁。
她發現，憑自己十二境的底子根本看不透這青年。
李敬這邊也是有點懵。
威娜的表現，他很滿意。
有其奮不顧身爭取時間，他的神藏真解立馬能完成。
可就在即將完成的一瞬，青年出現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突然現身制止他這青年不是旁人，正是不久前跟他見過一面的天聖境天道。
這位……
怎麼來了？
面對李敬滿是疑惑的目光，天聖境天道含蓄一笑。
“給個面子。”
“……”
李敬。
天道，喊他給個面子。
這能不給嗎？
他敢不給嗎？
無聲點頭，李敬放下雙手。
天聖境天道見此頷首示意，轉頭望向聚在一起瑟瑟發抖的二十多個先天神祇，神色漸冷。
“滾回去，還不到你們出世的時候。”
那二十多個先天神祇們聞聲如蒙大赦，轉頭集體往主陵深處去。
速度那叫一個快。
眨眼就沒了蹤影。
眼看不可一世的先天神祇們在天聖境天道意志面前慫得跟孫子似的，威娜倍感不可思議，轉頭地再次打量他。
不想纔剛看過去，就與他對上了視線。
在兩相對視這一瞬。
威娜心頭浮現明悟，終於明白了這位是怎樣的存在。
天道……
明悟浮現，她差點沒能繃住，兩條大長腿不爭氣地顫抖了起來。
別看她之前是神僕六翼天使，實際上她連自己的主神都沒見幾回。
至高，她根本沒見過只是聽過威名。
而此刻立足她眼前的，是一方天道！
至高神在其面前，都只是一個弟弟！
天聖境天道打量着威娜，眉頭皺了又皺，挪開視線望向李敬。
“她……似乎是來自至高神域，但卻又受到某處世界的規則影響，變成了先天神祇？”
李敬聞言點頭。
“是這樣不錯。”
得到肯定的迴應，天聖境天道並沒有追問，而是淡淡開口。
“她不是被允許出現在天聖境的生物，欺天也不是好事。這一次我權當沒看見，再有下次……”
不等天聖境天道把話說完，李敬出聲。
“她現在是我的人，不會對天聖境造成危害。”
天聖境天道突然蹦出來，這事於他而言壞處多過好處。
首當其衝的便是。
人明顯要保着那一票先天神祇。
有天道保着，他當然不可能說殺上幾個，更沒法繼續探索主陵。
沒法探索主陵，至高神格他得另外想辦法了。
因此對天聖境天道有不滿，那不至於。
李敬沒那麼想不開。
人連“給個面子”都說出來了，他也沒那麼不識趣。
但現在還不是讓威娜離開天聖境的時候，他得想辦法找到一塊至高神格才行。
這立場，他得堅定下來。
這邊。
天聖境天道迎上李敬言語愣了一愣，古怪出聲。
“她，是你的人？”
不等某人迴應，他彷彿想到了什麼，神色異樣着道。
“原來，你早已經走上這條路了嗎？”
李敬聞言眨眨眼，無聲點頭。
天聖境天道顯然已聯想到“是他的人”是什麼意思。
其口中“這條路”，是創世。
已被看出來的東西，沒必要隱瞞。
天聖境天道對他，也談不上有惡意。
見着李敬點頭，天聖境天道眉頭輕挑而後不知又是想到了什麼，飛快地看了渾身緊繃的威娜一眼。
“你之後是要帶她離開還是……？”
迎上這麼一問，李敬也是跟着挑起了眉。
這位作爲天道意志，似乎並非按部就班反而挺有想法？
且這想法，還跟他不謀而合。
輕輕咳嗽一聲，李敬開口。
“大世界同樣容不下她，我帶着她也沒什麼用處。之後她會回去至高神域爲我發光發熱，不過在那之前，我得給她找幾塊至高神格。”
聽到某人一句“去至高神域爲我發光發熱”，天聖境天道眉飛色舞，擡手輕揮。
隨之。
七道流光從主陵深處激射而來，落到他手上。
威娜見狀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落在天聖境天道手上七道流光，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至高神格。
李敬這邊也是看直了眼。
天聖境天道跟至高神有仇，他知道。
正因此，他特意提了一嘴要威娜去至高神域發光發熱需要至高神格。
不想這位是真的乾脆，分分鐘取來七塊至高神格。
這邊。
天聖境天道入手七塊至高神格毫不含糊，挑出六塊神格放李敬手裡。
“理論上來說，我是不能主動干涉某些事務的。但你小子很合我胃口，我破例一次。這六塊神格給你，多一塊我得留着。拜佔神域目前還算不上是天聖境的一部分，得要更進一步的融合，這需要新生在這裡的神明作爲支點。眼下時機未到，他們也還需要一位至高。”
說罷，他身形如泡影消散，悄然離去。
李敬見人說走就走，揣着六塊至高神格眨了眨眼，翻手收起對威娜道。
“別愣着，走了。天道剛說的你都聽到了，我們不能再繼續了。好在至高神格已然入手，我們這一趟也算是圓滿了。”
話音未落，李敬與威娜眼前光景變幻。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他們已身在死亡之海外部的海域上。
不光是他們。
正在前往神墓陵園的大部隊，也一起被出現在了海域之中。
不用說。
如此狀況是天聖境天道施爲，把所有人都從拜佔神域裡“請”了出來。
除卻李敬與威娜，其他人都是一臉懵逼。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轟隆隆。”
滾滾雷鳴聲響起。
包括李敬與威娜在內，所有人下意識扭頭。
入目。
是死亡之海所在有恐怖的風暴降臨，被徹底籠罩。
顯而易見。
拜佔神域是被徹底封閉了。
天道意志，不希望再有人進去。
這波，要說防誰。
李敬自然有數。
沒多想，他拉過威娜心念一動進入小乾坤界，順手丟了一塊至高神格給她。
“你把這塊至高神格吸收了，完事你就回至高神域去吧。”
這會威娜，仍還是有點懵。
入手至高神格，她直接是懵到不行。
其他倒是沒啥。
關鍵此行經歷，已不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
她，見到了一方天道。
這還不算。
那天道意志，竟然叫她家主子“給個面子”。
李敬的面子，這得是有多大？
最騷的是。
三言兩語，天聖境天道就取了六塊至高神格給李敬。
這tm就離譜！
爲了獲取拜佔神域中遺落的至高神格，黑夜女神花了多大的心思？
連分身都給犧牲了不算，還招來了光輝女神與至高神兩頭“餓狼”分一杯羹。
李敬隨隨便便就入手了……
關係戶，威娜見多了。
在至高神域，最不缺的就是關係戶。
可李敬這關係戶未免太牛x了些……
如果說見證過李敬駕馭天罰之力，叫威娜心服口服。
此時此刻，她對李敬的敬仰已然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低頭看看手中至高神格，威娜紅脣輕咬瞅瞅等待着自己迴應的李敬，輕聲開口。
“主人，威娜絕不會讓你失望。”
“期待你的表現。”
李敬笑笑，心念一動來到清源聖地。
此時柳思思、江旖旎以及雅兒，都閉目入定着。
三人已開始消化上位神格，不過都是纔剛開始。
隨手取出一塊至高神格，李敬將其放在江旖旎身邊。
東西纔剛放下，一道綠光激射而來，落在他肩頭。
隨後靈靈顯露身形，咿呀着用甜美到不行的嗓音出聲。
“李敬，你回來啦？”
李敬聞聲嘴角一扯。
這小東西，倒是挺敏銳。
居然自己找過來了……
失笑着搖了搖頭，李敬取出一塊至高神格遞過去。
“諾，事先答應你的。”
見着至高神格，靈靈兩眼放光抱過去，低頭就是嘎嘣一口。
這一口，咬得李敬眼角直跳。
雖說他事先就知道靈靈這小東西牙口好得離譜，但人這會啃的是至高神格，能造出一尊至高的東西。
心略痛。
但既然事先他有答應過，給了也就給了。
反正這次收穫，比他預期的還要更多。
轉頭看了龍旭所在的光繭一眼，李敬詢問。
“龍旭他還需要多久能醒？”
“他的進度還蠻順利，不過目前來看，少說還得一個月。”
靈靈迴應出聲。
一個月？
李敬皺眉，又分別看了江旖旎與柳思思一眼。
正想出聲，靈靈開口。
“你老婆跟這位紅顏知己會需要更多的時間，至少得兩三個月。至高與尋常神明不是一個概念，且成就至高本身就會有一個重塑肉身的流程。威娜是先天神祇，她需要的時間會少一點，二十天左右就夠了。”
“……”
李敬。
通過龍旭完事的時間，他大致有猜測到吸收至高神格需要很久。
但沒想到要這麼久。
兩三月。
這豈不是意味着柳思思又得“閉關”上好一陣？
然後江旖旎這裡。
他貌似還得打個招呼。
這位當局長的，兩三月不見人可不是個事。
且他們在天聖境的旅途，已差不多要結束了。
時間倒是還有盈餘，但已經沒啥地方可以去了。
南蠻大陸，李敬沒打算去。
算算時間。
前去探索南蠻大陸的天王組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他再跑一趟意義不大。
輕吐一口氣，李敬離開小乾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