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情激昂中,鳳起語這個禍亂的伊始者,卻依舊悠閒而狡猾地用手勾着閻美人的脖子,在他耳邊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竊竊低語:“既然答應了幫我,在我們刺激常宵的同時,你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吧,說起來,這纔是我們今晚的相聚目的,不是麼?”
閻羅脣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地笑,反手一把揪住鳳起語後腦的髮絲,身子猛地往前一傾,變成個他壓着鳳起語欲吻的強勢架勢,陰惻側笑道:“我以爲我們今晚聚會的目的,要改爲滾牀單了呢!先說好,我最多隻回答你三個問題,多一個都免談。”
鳳起語呵呵一笑,撫摸閻羅臉龐的手順勢滑入了他的衣領中,在那段優美漂亮的脖子上使勁磨挲,那力道大得讓閻羅忍不住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報復自己那一揪之仇?
鳳起語略略調整了一下姿勢,使自己顯得不那麼弱勢後,道:“行。第一個問題:你被綁架那天,是不是故意喝了下過藥的咖啡?”然後,好讓我們這一幫子你的忠心下屬爲你着急爲你拼命爲你忙活?
卻聽閻美人正色回答道:“雖然人生很無聊,但我還沒無聊到那種開自己玩笑的地步,其實那天我並不想喝咖啡,只可惜那時候我不喝也得喝,喝也得喝,所以,就故意讓蘇青給我多泡了幾回咖啡。”
頓了頓,然後笑起來:“起語,我可不想讓你和日白忙活,我不是自虐的人,這答案你可滿意?”
一瞬間,彷彿看透了鳳起語心中所思。
鳳起語哼道:“難得認真,是爲了你那寶貝卓卓吧?而扔掉原先慎密完美的計劃,急着以自身爲餌做出這麼冒險的計中計,則是擔心下手晚了你的寶貝卓卓有危險吧?你知道,莫紅前段時間喜歡上了暗殺你的情人這個工作,自己喜歡的人沒有了,那麼,就讓你也嚐嚐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吧,只可惜,那個隱性神經病雖然一直殺錯了對象,卻始終遵行有點關聯就殺無赦的原則,所以那天傲庭卓出面“救”了你後,你便一直心中暗暗焦急吧?”
聽了鳳起語的一通長篇大論後,閻羅笑着反問道:“這是你的第幾個問題?”
鼻息噴到鳳起語臉上,癢癢的,鳳美人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不少,爲了掩飾心中的尷尬侷促,他把臉偏了偏,報復般一口咬在閻羅的脖子上。
引來閻羅在他腰間狠狠一捏,痛得他直朝閻羅瞪眼睛。
不過,這看在圍觀又不敢走太近細看的衆人眼中,自然又是另一幕精彩的含情默默對視戲碼,引起又一陣的吶喊鼓動助威聲。
“當然不是了,這些其實不用問,我都已經猜實了。”“鳳起語瞪了閻羅一眼,把臉重新埋入閻羅頸中,一邊惡劣地想尋找對方的敏感弱點好下手,一邊繼續提問,“第二個問題是:我一直懷疑,你被莫紅強暴這件事情,是不是你故意的?或者換個問法,這整個事件裡邊是否有你故意的因素摻雜其中?”
閻羅身子震了一震,在鳳起語腦後撫摸髮絲的手掌也僵硬了一下,然後,重新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鳳起語的髮絲,漫不驚心地道:“起語,你的頭髮長起來了呢,過一段時間也可以紮了!“
鳳起語默了一會,突然將一直勾住閻羅脖子的手臂狠狠往前一用力,身子緊緊貼在了閻羅身上,嘴巴湊到閻羅耳旁,咬牙低聲恨恨道:“這麼說,你真的是故意的了?”
他的這個動作,頓時引起了周圍衆人的一陣熱烈歡呼,叫囂聲於是更響亮了!
閻羅淡漠地瞥了周遭衆人一眼,淡淡回答鳳起語:“你真敏感,起語,這個問題我一定要回答嗎?”
“一定,非常,以及肯定。”鳳起語非常堅定的語氣。
閻羅輕輕添了下鳳起語的脖子,繼續演着對方要求的曖昧戲,在那裡留下幾個不輕不重的濡溼脣印,也間接給了自己一點思考的時間,然後,面容一整道:“答案是:我不知道。”
“啊!”鳳起語皺起眉,對閻羅這個敷衍的回答很不滿意。
閻羅想了想,解釋道:“這樣說吧,開始的時候,爲了看看小時候被強暴的陰影是否仍留存體內,所以想趁這個機會印證一下。你知道,我一直不希望自己精神上有漏洞給敵人提供弱點,但是事到臨頭卻發現,我寧可被抽皮鞭,也不想被那討厭的傢伙做那種事情。”頓了頓,道,“那時候,我發現我真的很生氣你們來遲了,不過,最後幾分鐘發生的事情倒是證實了,我其實並不懼怕被人強暴,十二歲那年發生的事情,只是讓我比普通人更加討厭這類事情罷了。所以,答案是,如果算上開始時的感想,那麼,確實是有故意的因素在裡邊。”
鳳起語對於閻羅的這番解釋很滿意,不過對於閻羅對自己的挑逗撫摸沒什麼大的反應倒是很有一種挫敗感,於是轉而又將手指移到閻羅胸前,隔着閻羅的襯衣感受底下細膩肌膚的觸感,當自己身上也遭到同樣強烈的刺激對待時,又連忙把手往手擡了擡,算是大家各退一步,只在閻羅形狀優美的鎖骨上淺淺來回移動划行。
算起來,先收手的鳳起語倒是敗了。
不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兩人以前也做過類似的比賽,所以,鳳起語敗得很坦然。
只是,可惜了一大羣圍觀叫好的羣衆們的失望眼神啊!
這麼熱火火地撫摸親吻情戲,還沒親到嘴巴呢,就這樣偃旗息鼓了嗎?
那麼,到底這兩人上牀後誰纔是攻呢?
唯物論上說,事物不以人類的意志爲轉移。
所以,雖然美人都那麼肌膚光潤如玉,只可惜兩人各有所愛對彼此都不來電,因此也就不可能如大家心裡所期盼的那樣滾上牀單。
也就沒有了所謂最強攻攻戀的攻受問題!
鳳起語在思考自己爲什麼與閻羅不來電的深層次問題時,閻羅的清冷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中:“謝在派人清場了,估計我們馬上要被請到裡面去坐客,所以第三個問題你速度問了。”
鳳起語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羅,你會讓你的寶貝卓卓攻你一次嗎?”
閻羅一愣:“爲什麼問這種無聊八卦的事情?”
“這個,因爲宵……”鳳起語的臉色窘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閻羅立即明白了,起語是攻,但那常宵也是攻呀,攻攻戀中的攻受問題正困擾面前這傢伙呢!
鳳起語聰明一世,也在這個大衆問題上爲難了。
想必那常宵很難搞吧,看來還是自家卓卓好啊!
閻羅露出個明瞭的微笑,對鳳起語道:“讓他一次又何妨,難道你以爲憑他的實力,跟你是在一個檔次上的麼?正所謂,先苦後甜,以後一直甜……”
鳳起語看了看閻羅,然後苦惱地嘆一口氣:“話是這麼說,可是就怕是先苦後苦,然後想吃甜,最後卻連苦都吃不到了……常宵那小性子比你家卓卓還難搞,我看有得折騰。”
感嘆罷又道:“第三個問題你還沒給出我答案呢!”
閻羅目光閃了幾閃,狡黠道:“我有說一定要回答嗎?”
鳳起語黑線。
不過,閻羅既然沒有明確表示no,就表示,其實一切兼有可能吧!
這也算是他的一種含蓄的回答了吧!
正當鳳起語也學着閻羅方纔露出瞭然的微笑時,閻羅突然說了一句話:“起語,你的寶貝好象已經憤而摔門而去好久了呢!”
鳳起語吃驚道:“這麼快,我得趕緊去追,可別被人趁虛而入搞什麼419纔是。”
閻羅哈哈大笑起來。
鳳起語衝到門口,想了想不甘心,回頭又對閻羅故作神秘一笑,道:“羅,告訴你一個秘密,來時我說的話其實是騙你的,你家的卓卓這會不知道也跑哪去七竅生煙去了呢!”
說完趕緊溜出門。
匆忙而去的鳳起語並沒有看到,閻羅臉上不僅沒有他預想中的黑臉黑線,反而笑得很開心。
起語啊起語,跟我鬥你還是差了那麼一小截啊,你利用我刺激常宵,想看他對你的在乎反應,我又何嘗不是利用你刺激欺負一下我家可愛的暴龍卓卓呢!
笑完,做了一個今晚無數的客人做出過的熟悉動作。
掏出袋中的手機,撥了一組號碼出去:“他在哪裡?”
這個他,自然問的是傲庭卓。
便聽對方認真地口氣回答道:“報告閻少爺,您要屬下盯的人目前已經走到距離五月花總店南面三條街的巷子口了,哦,他又往右邊垃圾桶方向去了。”
“垃圾桶?”閻羅疑惑,皺眉,“難道他在喝酒?”
那邊的聲音立即回答道:“報告閻少爺,他沒有喝酒,手上也沒有任何其他東西,啊,他把地上一個空可樂罐子往垃圾桶方向踢過去了,cool,正中投入口,啊,那罐子又從另一面飛出去了……”
看來他很生氣呢!
閻羅暗道,一邊聽着電話中的報告,一邊穿越人羣往外走。
卻聽電話中的聲音繼續道:“恩,他去馬路對面揀那個空可樂罐子了,好象沒踢夠的樣子,惡狠狠的,還想踢呢!”
閻羅皺眉,剛想說,你攔住他別讓他在馬路上亂來,便聽到電話裡那個聲音又響起,這次不是帶着好奇寶寶的音調了,而是非常尖銳地驚呼:“呀,有車開過來了!”
閻羅的心臟猛地一抽緊,幾乎窒息。
下一刻再不能保持優雅形象地一邊快速朝對方說的方向猛跑起來,一邊對着話機大吼道:“什麼人敢撞他,快說,他到底有沒有事?”
電話裡那個緊張的聲音卻突然笑了笑,道:“沒事,那車拐了個彎,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兩秒鐘後,距離傲庭卓方向兩條街的正北面十字路口,傳來一聲絕色美男子的憤怒大吼:“宇都宮?望月!信不信我今晚就把你送到日的牀上去,讓他蹂躪sm你一百遍!”
下面說一個閻羅接下去找傲庭卓之前的一個小插曲:
當時路上行人聽到這一聲美人發飈的怒吼後,兼又羞又驚地將視線瞄向那個站在路口修長挺拔的絕世美形。
就在這時,路上有個姿色還算不錯的女子突然如中花癡一般地捂住臉龐朝着閻羅做出一副害羞狀,卻又明目張膽地透過手指的縫隙拼命用想要將人吞下去的恐怖目光緊緊盯住閻羅的臉猛瞧,只差口水都流出來了:“哎呀呀,這麼美麗的男子竟然喜歡sm呢,要是被這樣的人sm一百遍啊一百遍,哎呀呀,好可怕呀,可是,可是,人家還真的想要試上一試呢……”
閻羅臉色大變,本就極不爽的視線猛地瞪向那發花癡的女子。
沒想到,那女子被他的視線一瞪,竟然就勢坐到了地下,渾身顫抖着大呼道:“哎呀哎呀,愛的電擊啊,高潮,高潮了!”
閻羅徹底黑線,立即撥了個當地神經病醫院的電話,快速離開“案發現場”。
事後證明,這名女子果然有精神病前科,曾在本市第三神經醫院就治過。
閻羅聽後當即冷冷說道,既然病人沒有治好,醫院怎麼就放瘋子出來呢,閻美人身周那冰冷的磁場當即凍得下屬們以爲他要拆了那家神經醫院,有人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小小聲說了句,聽說本來是治好了的……
於是,閻羅的臉色更黑,說道,這家醫院難道連有沒有治好病人都不知道嗎,還是趁早拆了比較好!
幸好閻大美人對不感興趣的人事物不會太關心,說過也就丟到一旁了,要不然那家醫院說不定還真的要倒黴呢。
可是閻大美人不知道,其實那女子的病確實是治好了的,只因爲閻大美人太符合她心目中的狂暴美形的頂極形象了,以至於她一看到發怒的閻羅,登時就興奮地舊病復發,所以這事原就怪不得女子和醫生啊!
所以說,太過美麗也是一種罪孽啊,只是某人尤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