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是狐假虎威,她心裡也清楚的很,說完這句話後又覺得不太好,回過頭本能的看了薄爵厲一眼。
男人好像察覺到她的視線,視線隔空相交。
他眼神玩味,脣角帶笑,看着好像是對人的話很爲滿意,眉毛一挑,順着人的話往下說。
“你可以試試,看看把誰能叫來讓我薄爵厲吃不了兜着走。”
薄爵厲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戲虐,擡手鬆了鬆領帶,心情明顯是不錯。
蠢女人終於不再是任人欺負只會道歉的機器人,身上有了點薄太太的影子。
田青菱瞪着眼睛,往後縮了縮,臉上滿是尷尬和不服氣。
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沈夢婉並不可怕,但眼前的這個男人,總讓她覺得有些不安,她有些害怕。
沈夢婉面無表情,看到人的細小動作,嘴角勾起嘲諷的笑,竟然與薄爵厲有幾分相似。
薄爵厲不耐的從口袋裡摸出煙盒,側身點了支菸,眼底閃過一絲微光,立馬從剛剛正氣凜然的警察恢復到陰晴不定的薄總,惡劣的掏出手機衝着人揚了揚下巴,緩慢的撥通。
他就像是拿捏了人的心裡,看戲一般的打量着下面的小丑,電話接通就是不迅速開口,惡劣的調動着田青菱的情緒,也吊足了在場所有人的胃口。
“讓公司的律師團來環城大道,順便讓公司的安保過來。”
簡短的兩句話,電話那頭的助理卻知道這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動作迅速的就開始行動。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剛剛止住的討論又重新熱鬧起來,全都是圍繞着倆人的猜測。
可惜,這羣人的圈子都和娛樂圈不搭邊,否則一定會有人知道薄爵厲在圈子裡是什麼地位,毫無意外的就會猜到接下來的劇情。
周圍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縱然是交警急的滿頭大汗一再的勸衆人不要圍觀也絲毫起不到作用。
沈夢婉站的腿都有點發麻,看着癱坐在地上的田青菱竟然有些羨慕。
人家這纔是破罐子破摔,什麼形象都不要,她是公衆人物,只能時刻注意着自己的形象,防止被有心的人偷拍下醜照。
薄爵厲一眼就看出人的心思,摁滅手中的煙,大步的開邁走到一旁的店內甩了幾張大鈔拎了把椅子放在人的後頭,沒有多說一句話。
沈夢婉愣愣的看着人的動作,有些猶豫,但最後抵不腿痠,緩緩的坐了下來。
反正是瘟神讓她坐的,他只要不挑毛病,什麼報道都好說。
轟鳴聲由遠而近陡然響起,兩輛黑色的保姆車衝着大道一路疾馳,後頭還跟着一輛白色的帕拉梅拉和黑色的大G。
薄爵厲看着後頭的兩輛車,冷哼了一聲,雙手撐在人的車上,單腿微曲,姿態輕鬆。
保姆車門被拉開,特助只掃了一眼便在人羣中捕捉到自家老闆的身影,面色一凝,快步的朝着這邊跑來。
“薄總。”
身後的人一個個西裝革履,整齊的黑色西裝,面色沉着,安保訓練有素的上前背身,將周圍擁擠的人羣往後硬生生逼退了一米。
梳着油頭的律師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面無表情領着身後的律師團站在男人身後,開始拍照取證。
一切都是井然有序,就連外人都能看的出的專業程度。
林青柔剛從車上下來,老遠就看見自家小妹披頭散髮的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這個蠢貨,每天不是惹麻煩就是給她找事,她在心裡暗暗的怒罵了一聲,剛想上前,從一旁大G上下來的林衛和田小娟早就上前一步緊緊的抱着了人。
田青菱剛剛被人的架勢嚇的有些回不過身來,這會見了自己父母,縮在人的懷裡,眼淚大顆大顆的就往下掉。
“爸媽,你們可算是來了,你們要是還不來,我就要被人給打死了。”
“哎喲,不哭不哭我的寶貝女兒,媽媽這不是來了。”
田小娟一看自己閨女流眼淚,趕忙把人護在懷裡,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夢婉眼神都是惡狠狠的。
“你這個賤人怎麼敢欺負我的女兒?”
賤人?
沈夢婉無語,這女人看着是雍容華貴衣品不凡,怎麼一張口就是賤人這種詞彙?
果然是女兒隨母親,一個比一個更無理取鬧。
她白了一眼地上上演苦情戲的兩人,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這位太太,您有功夫指責我,還不如問問您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話鋒一轉,絲毫沒有怯場。
“另外這句賤人我還給您,您的女兒纔是賤人,倒貼薄總不成,還要惱羞成怒,這不是賤人是什麼?”
田小娟本就看着自己女兒心疼的不得了,這會聽見這話,立馬就要衝上前去抽人一巴掌,但卻被身後的林衛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