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蓋就拎起了還跟死豬一樣的文宇航,開車離開了獅城。
車子奔馳,窗外的景物極速向後飛退,看久了,也不知道是車子在前進,還是景物在前進。
給人一種穿梭時空的既視感。
“師父,我剛纔給人工服務打電話問了一下,董泊覽那傢伙給的卡里只有二十萬,咱們是不是上當了,給的也太少了吧。”文宇航捏着一張銀行卡道。
“不少了,他一個小老闆,只是開一家賓館,能拿出二十萬來,說明很誠意了,說不定就是他一兩個月的純利潤。”王蓋道。
他對這事還算看得開,董泊覽也不是什麼大富豪,能拿出這些就已經很不錯了。
“說得也是,那就這樣吧。”文宇航勉爲其難道。
叮鈴鈴……
王蓋的電話響了。
王蓋放慢車速,接聽道:“喂,哪位?”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真的很讓人家傷心。”韓冰冰的聲音傳來。
王蓋也聽出了她的聲音,笑道:“我在開車,所以沒有看備註,嘿嘿。”
“嗯,我就是問問你,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來京城,我們這邊現在很急,導演已經催幾次了。”韓冰冰道。
“快了,我現在已經到津門了,距離京城不遠了,最遲明天就能到京城。”王蓋道。
就在剛剛不久,他們進入了津門區域,到了這裡,快的話,兩三個小時就能抵達京城。
“那快了,你還打算在津門辦事嗎?爲什麼不現在馬上過來,幹嘛要等到明天呢。”韓冰冰疑問道。
“開車勞累,休息一下再上路,我又不是機器,總要休息。”王蓋道。
“那好吧,你最好快點,到時候如果可以的話,就可以洽談片酬的問題了。”韓冰冰說道,她想拿片酬來誘惑一下王蓋,希望王蓋能快點。
“OK,我儘量快點。”王蓋道。
掛掉電話,王蓋找了一個地方就把車子停了下來。
對面是一個大廣場,傍晚的紅霞揮灑,很多人出來散步玩鬧,在廣場上吹吹小風,享受一下一天中難得的閒暇時光。
一羣老太太放着震耳欲聾的音樂,跳着現在最流行的廣場舞。
那些平日裡走過都說腰疼、做飯都說手抽筋、摔倒了站不起來、被人扶就訛錢、你碰她一下就摔倒的老太太們一個比一個勁大,那腰扭的都快十八彎了,那小身子晃得都快零散了,也沒有見她們怎麼滴。
唉,看着都來氣。
倚老賣老的老東西,當然只是指一些,相信大部分還是有道德、有素質、有涵養的。
不過,倒是有幾個放風箏的小孩引起了王蓋的注意。
天快晚了,還放什麼風箏。
放風箏最好的季節就是春、秋兩季,溫度適宜,氣候涼爽。
但是現在都要到初冬了,誰還放風箏?可能是幾個小孩哭着鬧着要放,大人們也就隨他們去鬧騰了。
王蓋仰頭望向飛在天空中的風箏,像是要觸摸天穹的大手,伸的越高,就越是夠不着。
“師父,那裡有個長椅,咱們去那裡坐一會兒吧。”文宇航指着不遠處的一張木質長椅提議道。
王蓋望去,長椅還坐着一位年輕漂亮的少女,只能看見側臉,給人的感覺很不錯。
少女身穿米黃色長裙,外面套了一件外套,雙手按着長椅,擡頭看向天空的風箏。
可能是看得入迷,少女緩緩起身,纖柔的身子在微蕩的長裙中巋然不動,任由清風捲着長裙,伴着她的長髮一起飛舞。
王蓋和文宇航悄無聲息的坐上了長椅,從背後癡癡地看着少女,看着這世間少有的風情。
忽然,少女可能是站累了,後退幾步,坐了下來。
正好坐在了王蓋的身上。
這可如何是好!
王蓋瞬間感受到了一股溫柔,要說有多溫柔,有女朋友的男同胞都會知道,對,就是那種被包裹的溫柔。
少女本身穿得薄,她從家裡出來散步,沒有多穿,感覺現在還不是很冷,又向着,到了冬天再也穿不了這麼好看的衣服了,所有抓住最後的時間,打扮得漂漂亮亮。
甚至,除了上身的一件外套,她裡面緊緊只是穿了一條裙子,雖然是那種秋款的綿裙,但也很薄。
少女也呆住了,
自己的身下是什麼東西,剛纔坐在長椅還是冰涼的感覺,現在怎麼了有了一絲溫暖,而且還有了一個無比堅硬的東西,硌得慌。
少女回頭,發現自己坐在一個陌生男人身上。
她頓時紅了臉,接着就是小嘴一張,來了一個可以穿破耳膜的生死嚎叫。
“啊……臭流氓,大色狼。”少女喊叫道。
好在那些廣場舞音樂很大,少女的叫聲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美女,你不要激動,我在這裡坐着,你是自己坐我身上的,不怪我。”王蓋連忙解釋道。
“不怪你怪誰,難道還怪我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坐你身上的,呸,不要臉,竟然能說出來這樣的話。”少女小臉上紅彤彤,氣得不行。
此時看全了少女的長相,五官精緻,眉清目秀,還真是一個美人兒。
“我真不是故意的。”王蓋道。
“哼,看你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幸好這裡人很多,你不敢怎麼我。”少女氣呼呼道。
“我長得賊眉鼠眼?”王蓋指着自己道:“你看清楚了,我這叫英俊瀟灑。”
“我管你長得什麼樣呢,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少女雙手掐腰道。
“呃……好吧,我們走。”王蓋起身就走。
文宇航連忙跟上。
真是憋屈啊,明明被別人佔了便宜,反倒還被別人痛罵了一頓。
“唉,可憐我的貞操啊!”王蓋悲嘆道。
無意間,王蓋又看了一眼天空的風箏,還在高飛,但卻有了一絲不一樣。
因爲王蓋看到其中一隻風箏上染滿了鮮血。
不錯,就是鮮血。
風箏上怎麼會有鮮血。
王蓋低頭看向那些放風箏的孩子們。
可是震驚的一幕出現了,那些孩子都不見了。
風箏線就在半空飄着,一滴滴鮮血沿着風箏線留下來,滴在了地面,濺出一朵朵怪異的血花。
這是什麼情況?
剛纔還好好的風箏爲什麼變成了血風箏,那些放風箏的孩子呢?
此時,放飛的血色,瀰漫了長空,與那晚霞融爲了一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