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博文聊了一會兒,肖肖就回了。她實在沒有心情再強裝高興。博文也很體貼的送她回。在交往的日子裡發現身材高大的博文卻也溫柔,但她的心依然還在搖擺不定。

打開自的門卻看到一副詭異的場面,深夜一點她的母親和她的同事薛鳴凡正在看午夜劇場那部放了無數次的讓人起雞皮疙瘩的爛熟超長韓劇。母親拉着薛鳴凡的手偶爾擦一下眼角的眼淚,還不時爲他介紹人物間的關係和之後的劇情發展。

“媽?”肖肖叫的小心翼翼。

“回來啦,怎麼這麼晚?讓你的朋友等了這麼久。”然後母親站起身來殷勤的問薛鳴凡:“餓了嗎?廚房裡有點心。”

“伯母不用了。”薛鳴凡也忙站起身來。本來在聽到肖肖不在的時候他就要走但,肖母十分熱情且帶有期盼的請他上來坐。所以推辭不過。

“別客氣。”肖母喜哄哄的去拿點心。

肖母一走客廳裡的氣氛馬上凝重起來。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真對不起。”

“是很晚了”肖肖回答的漫不經心,也似乎含有怪罪的意思。其實不然,肖肖瞭解母親的本性。肖母是一個很孩子氣的人,未出嫁前被父母捧在手心中疼愛,婚後二十年來被肖父寵的不行所以性格單純。

今晚肖父出差,女兒也晚歸。這對這位難得獨自一個人過夜的肖母來說是一大挑戰,竟恐懼到睡不着。薛鳴凡的到來從剛開始的嚇一跳到知道是女兒的同事後就高興的讓他上來陪伴自己。

沒有確認,只是薛鳴凡說是就開門讓他進來了。她就是單純的相信人。這種行爲經常被肖父和女兒教訓卻也改不了。

薛鳴凡尷尬的接話:“對不起”,來時準備的話一時間都忘到腦後。電視機裡的男女主角正深情凝視浪漫的背景音樂響起卻不覺浪漫,只是刺耳。

此時伯母的聲音纔是美麗動人拯救世人的福音。

“兩個人都別愣着,坐下啦。”她端着點心一路小跑出來。看到電視稍微陶醉的停頓了一下。

三人坐在沙發上,伯母在中間他們兩人則是一人一邊坐好。只有中間的人在喋喋不休兩邊沉靜。

“吃啊,多吃點。”伯母第三次將裝點心的盤子往薛鳴凡那邊移。

“謝謝伯母,我不餓,您吃吧。”深夜打擾人已經很後悔對方還這麼客氣。

“你是客人,多吃點。”肖母再次將近他和食物的距離:“啊對了,單吃點心肯定會很乾吧。肖肖去泡壺上好的龍井茶,拿上次新買的茶葉。”

“三更半夜喝什麼茶,會睡不着的。”肖肖無意給薛鳴凡這突如其來的訪客泡茶也因爲母親對茶的敏感,晚上只要喝上一點就會睡不好。於是這樣冷冷的回答。

“我不喝,給凡喝,已經這麼晚了等一下還要開車回去,喝點茶提提神。”肖母笑嘻嘻的看着女兒走入廚房趕緊回頭對薛鳴凡悄悄的說:“肖肖的脾氣就這樣氣的快也消的快,你好好哄哄就是了。男女朋友嘛都這樣。”說完還神秘兮兮的用手肋輕輕頂了一下薛鳴凡,表情就如同一個十多歲的小孩看穿大人的詭計而沾沾自喜。

“啊???”薛鳴凡有點反應不過來。

然後看肖母一副你別裝,我都知道的樣子。在她的認知裡這個半夜三更找上門的男人不是未來的女婿是什麼,看他們的樣子目前正處在鬧彆扭中。

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肖母打量着薛鳴凡,在農田裡鍛煉出黑色健康的皮膚結實的肌肉。誠實的眼睛和一看就是老實人的性格。都讓自認爲是未來岳母的肖母十分滿意。女兒選人的本領遺傳她優秀的基因。想起自己的老伴肖母一陣甜mi。

“別擔心”她再次安慰準女婿。

薛鳴凡知道她老人似乎誤會了,臉頓時漲得通紅:“不……不是您想的那樣。”該如何解釋着複雜的情況。手足無措之際肖肖已經端着芳香四溢的茶出來了。

動作迅速的喝完茶,薛鳴凡起身告辭。肖母依依不捨的送到門口,再三囑咐路上小心。

“打擾您了。”

“沒什麼打擾的,有人來陪我這個老太婆高興還來不及呢。有空再來玩。”肖母一邊說一邊對倚在牆邊一聲不吭當壁花的肖肖說:“去,送一下凡。”

單一個“凡”字就說明該女婿已認準。

肖肖從小就拗不過母親,這次也一樣。樓梯很寬也很長,兩人一左一右kao邊走着。

“你和博文在交往?”在半封閉的空間裡,一說話還帶着迴音。

“嗯”

本來是意料中的答案在薛鳴凡聽來很刺耳。他拼命在腦海裡收羅博文的缺點。

“他很能打架……我的意思是他很暴力。”奇怪的說服。

肖肖停下腳步,轉過身樓道里昏黃的燈光照着她臉,有點嚴厲有點傷心的委屈。

她說:“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想要知道你想怎麼樣。”這纔是她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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