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打了一聲招呼就下去了,我和蕭航也沒在意,外面挺吵的,肯定是有糾紛了,相信李歡自己能處理好的。也沒有放在心上。
“唉,看起來我想的太簡單了。”蕭航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乾點事也不容易,我看啊,其實我選擇上學也沒有什麼不好了,你和李歡都是想法比較多的人,不像我,沒有一個正型,對未來一片迷茫,根本談不上什麼理想,乾點啥都不容易啊,我算是明白了。”
我拿起一個魷魚,感覺味道不錯,一邊吃一邊說道:“其實吧,生活就是這樣,你的心智不成熟,你可能現在看我都和你們不是一路人了,但是咱們不一樣,以後你要是回來了,可能會幫上兄弟們。”
蕭航看我一眼:“哪那麼容易能回來,大學不是想象中那麼好,現在高學歷的有的是,不是哪個年代了,我得找找關係。”
“其實咱們都行。”我想了想:“其實你不回來也是好的,那樣就不會捲進來了,在這裡當警察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我嘆了一口氣,這實在是有點糾結了。
這個時候,底下吵的更激勵了,偶爾還能聽見砸東西的聲音,我在靠窗戶的位置,看見下面已經打起來了,我操,我算是看明白了,這是要鬧事啊。
我想了想,然後衝着蕭航說道:“嘿嘿,好久沒有打架了吧?”
“恩啊,怎麼?下面打起來了?”
我點了點頭:“把你這外套給老子脫了,我不習慣和警察一起打架,咱們一起以前經常在學校打架,我好久沒動手了,走,下去,幹他媽的,出事算我的!”
“好!”蕭航脫掉外套,然後撇我一眼說道:“媽的,老大說話就是不一樣……”
我嘿嘿一笑,然後把西服脫下來放在沙發上,和蕭航並肩就下去了。
“媽的,你們生意做都做到我們西區去了?還有王法麼,我告訴你們,今天不給老子一個說法,誰都不好使!”
李歡站在投錢,身後有好幾個兄弟,都是跟着李歡的,不是混社會,而是這些人都是閒散的人,沒有正式的工作,所以李歡給他們每人一天五十塊錢,整天在海邊上宣傳,也算是一個工作了,也算是手下。
李歡看着這個帶頭的,身材不高,身後站着十多個人,滿臉憤怒的樣子,好不威風,大有一股不給個說法就不罷休的架勢。
“合着你們是鬧事的是吧?我乖乖的做自己的生意,沒有惹你們吧?你們這樣有意思嗎?你們也可以把生意做到我們中區來啊!”
經濟區是有這樣的劃分的,不是官方的,而是道上用來劃分了,其實就是一些混混的俗稱,一些本地人下忙活,北區是貼近縣城的,南區是貼近H省的,豪傑是在中區,楊廣是在南區,方拓也是在中區,至於北區,是小羅自己抱着,也算是九爺的產業,還有,不得不說的是,付凌峰的漁港村也是在小羅的範圍之內,其實這些沒有明確的劃分,只不過說,誰的場子集中而已。
那個帶頭的不樂意了:“媽的,你是中區的地方,把生意做到我們南區算是怎麼
回事?你讓我們怎麼做生意,我的客人都讓你們挖走了!”
李歡笑了笑:“做生意麼,本來就是競爭,你們競爭不過就來這個?沒意思了這樣。”
大漢看着李歡從容鎮定,頓時有點怒了:“四哥說了,談不妥就來狠的,我可警告你了!”
李歡愣了一下,然後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一個老混混了,還混什麼,還霸佔着地盤有用嗎,趕快退隱山林吧,現在經濟區不太平!”
“草泥馬!”大漢怒了,向後面一揮手,喊道:“兄弟們,給我砸!”
“呼啦!”一羣人開始上來了,李歡也怒了,把外套一脫,喊道:“媽的!以爲我好欺負啊?!幹他媽的!”
蕭航在我旁邊:“我去,好大的場面啊!”
“媽的,這纔多大的場面,和在學校的場面差不多!”我撇撇嘴。
“操,別吹牛逼了,他們有傢伙,快上,李歡頂不住了,讓他們進去,肯定要砸東西了!”
我趕緊從地上撿起一個那種弄碳的鏟子,鋼管的,而且還是鏟子,殺傷力不用說,蕭航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棒子,喊一聲就上去了。
我笑了笑,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哥幾個在一起打架,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彷彿又回到了學生時代,哥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衝勁。
不容細想,拿着鏟子,我照着一個人的腦袋一下子就上去了。那小子觸不及防的,這一下子直接打到了眼睛上面,哇哇叫,弓着身子,我毫不猶豫,一腳悶倒在地上,照着腦袋咣咣就是幾鏟子!這傢伙在地上嗷嗷叫。
打的時候,後背捱了幾下子,我趕快閃身,看也沒看,衝着後面招呼,幾個傢伙根本就不鳥我,然後招我身上招呼,我急眼了,根本不管那麼多,拿着鏟子就衝了過去,一鏟子砍在一個人的臉上,同時我腦袋也捱了一鋼管,接着旁邊的一個人一腳就給我踹倒了。
我在地上一滾,不能停下,不然就起不來了,一眼瞥見李歡被一個人一鋼管打在臉上,李歡悶哼一聲倒在地上,離的比較近,立刻滾到身邊,趴在李歡身上。
“額……”我悶哼一聲,這東西打人還真疼,我摸了一下腰間的槍,猶豫了一下,還有沒有動,我拿着鏟子照着一個人的腳裸就是一下子,很用力,那個人一下子就蹲下了,我一咬牙,照着他的腦袋就是一鏟子,一下子這個混混就倒下,接着邊上的一個人一下子打到我的手腕上。
鏟子脫手,接着又好多我們的人過來了,算是解了燃眉之急。李歡從地上爬了起來,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說道:“媽的,怎麼和上學的時候了,操,趴我身上幹蛋!”
我笑了笑,腦袋有點蒙,媽的,這幫子下手真狠。
場面過來了,我和李歡蕭航一頓幹,結果李歡這邊的人越來越多,這幫子看不好,跑了好幾個,但是地上倒下了七八個,根本就跑不了了,我和李歡滿身是血,這幫子還有拿刀的,就有一個,好在我們三個都沒有中刀,那小子剛上來,就被蕭航一下子給收服了,然後把刀搶了過來。
場
面得到控制,幾個人在地上打滾,下面的那些幫着李歡宣傳的人都是一些無業遊民,經常打架的主,一聽說有人來砸場子,一羣人騎着摩托車就回來了,上去就上手,給弄了。
我和李歡坐在外面的凳子上,抽菸,李歡看着我:“媽的,你腦袋上出血了。”
我抹了一把:“沒事,被人砸的,出點血好,好久沒這麼幹架了。”
這個時候蕭航過來了,從我手裡拿過軟中華,沒事人一樣。“你們兩個的戰鬥力不咋地啊,陳楓還行,下手夠狠,李歡就不行了,完蛋玩意。”
李歡罵了一句蕭航,然後嘿嘿一笑:“媽的,舒服!好久沒這麼感覺了!”
“媽的,還舒服呢,看你滿臉血,你個傻逼。”蕭航笑罵了一句。
我看着地上的人,然後衝着旁邊看熱鬧的人喊道:“都滾蛋,看屁啊!吃飯進裡面去!”
幾個人看我不好惹,就都走了。
我招呼過來一個人,是李歡跟前的,叫什麼忘了。
“怎麼了楓哥。”
我指着我自己:“你認識我?”
“當然,豪傑的頭,能不認識麼。”
我笑了笑:“行,把咱們的人送診所去,費用你們老闆出,不是咱們的人,都給我拖後面的海邊去,對,就那個角,那邊沒有人。”
“OK!”
李歡這個時候洗了一把臉,然後走了過來,看來問題不大,就是額頭上有一個小口子。
我過去也洗了洗,還行,媽的,受傷的地方和李歡的一樣,額頭上一個口子,我就納悶了,不是鋼管麼,怎麼還能弄一個小口子?
其實我不知道,他們之中有人拿着那種甩棍,頭是挺尖銳的,只是當時太過混亂,根本就沒有注意。
“你要幹什麼?”李歡擔憂道。
“沒事,總得弄清楚,沒有必要隱忍,在經濟區你要是還看別人臉色的話,那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裡麼。”
李歡沒有說什麼,這個時候一個服務員遞來了創可貼,好在傷口都不大,只是身上都是土,還有沙子,也不管那麼多,我們幾個貼上,然後跟着一羣人到了那個海邊的一個角。
說是一個角,其實就是那麼一個小山包,不高,正好是一個凹進去的地勢,趕走了一個正在那裡野戰的情侶,一羣人圍在外面,我和李歡蕭航進去了。
我走在最前面,正好看見那個帶頭的,已經被打的鼻青眼腫,我抓起他的頭髮:“知道我是誰嗎?”
大晚上的,就算認識我,估計也看不清。這個大漢骨頭倒是挺硬,很牛逼的說道:“我他媽知道你是誰!我告訴你,四哥不是罷休的!你們等着吧!”
我笑了笑,說道:“看來還沒玩夠。”我點了一顆煙,這個時候有人上來給我點了一顆煙,小夥子真會來事。
“給我打。”我淡淡的說道:“打死了算我的,讓他們好好和說話。”
李歡的這些人自然知道我誰,一聽說有我撐腰,一個個上去拿着他們的鋼管就開始招呼,一點都不客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