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了姚傑的這項技能是業餘的,之前在路上說自己對於開門撬鎖簡直就是神來之筆,結果愣是讓他鼓弄的快五分鐘了。
朱銘在旁邊輕聲着急的呼道:“我說大哥,你快點,再晚了沒準魏明就萎了!”
“……”衆人很無語。
就在這個時候,門鎖咔的一聲開了,姚傑呼了一口氣,我和朱銘大喜,一馬當先的衝了進去,直接奔着臥室衝了過去。
“啪!”房間門被打開,魏明赤條條的趴在情婦的身上,看見朱銘進去了,頓時神色緊張,剛要有動作,朱銘上前一步,手裡的槍頂在魏明的腦袋上,冷聲說道:“你敢動我就敢打死你!”
魏明神色一暗,猛然看到進門的我之後,身子不由的一震。
“又見面了,魏明。”我呵呵的笑了笑,看了看牀上的少婦,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赤條條的躺在魏明的身下,頭髮凌亂,眼神之中帶着驚恐的神色,不過一看就是聰明人,躲在一邊,並沒有發出聲響。
我笑了笑,這個女人的臉蛋的確不錯。
“明哥現在好雅興啊。”我笑了笑,從魏明的枕頭下翻出來一把手槍,顛在手裡,接着笑道:“我希望你馬上在朱銘的槍口下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衝着兩個赤條條的狗說話。”
魏明比我想象中的淡定的多,從容淡定的穿上衣服。
我鬆了鬆領帶,走到了客廳裡面,魏明就在衆人虎視眈眈下穿衣服。
我點了一顆煙,這個時候魏明也出來了,一臉正色,他了解我的手段,走到今天凶多吉少,是不可能逃出去的,索性也坦然了。
“坐吧!”我笑了笑,扔給他一根菸。
我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感覺嗓子沙啞的難受,之後悠悠的說道:“豪傑是付豪一手創立的,去年我才接手,一年下來,經營的非常不錯,一直都是我的命根子,就因爲你的貪婪,你想自立爲王,斷送了我的大本營,你不想說什麼嗎?”
魏明坦然的笑了笑:“有什麼好說的,是我大意了而已,不然你找的到我麼,你有機會麼,呵呵,知道豪傑是你的命根子,這才一下子搬到你,你陳楓是不是自我感覺特別良好?”
“草泥馬!怎麼說話呢!”朱銘在後面一下子就怒了,擡起手裡的槍衝着他的後腦就砸了下去。
魏明一個凜冽,臉上出現痛苦的神色。
我伸手示意了朱銘住手,看着魏明:“沒錯,我陳楓自認爲對兄弟坦誠對待,你很有意見,好啊,那你就說說,我哪做的不對?或者說,我給予朱銘的,沒有給你的。”
魏明笑了笑,然後身體後仰,靠在沙發上,將手裡的煙點着,看着我:“好,那我問問你,我一個人把豪傑打點的井井有條,我精明能幹,這些豪傑的人都有目共睹,可爲什麼我不能和猴子、姚傑、吳凡他們一個層次?爲什麼?呵呵,敢打敢殺的是我,管理的好的人還是我,我問問你,姚傑都做什麼了?你整天都帶在身邊?以我的能力了,早就該上位了,可是你這個老大在做什麼?”
我呵呵的笑了笑,姚傑在旁邊指着魏明:“你他媽的什麼意思?”
“說的就是你。”魏明瘋狂的笑了笑,看着姚傑:“
就憑你是最早一批跟着陳楓的?就憑你資歷老?呵呵,得了吧,我自認爲能力在你之上,怎麼,我說的不對嗎?猴子狠毒,做事雷厲風行,吳凡是個好手,做事公平,只有你,算什麼?花瓶麼?”
我連忙壓住暴怒的姚傑,姚傑此時已經怒了:“我草尼瑪的魏明!老子怎麼的?操,你他媽就因爲這個背叛楓哥?你他媽的還是人嗎?!”
魏明沒有說話,只是呵呵的笑了笑。
“你給我消停點!”我衝着姚傑喊了一句,總算是壓住了。
“你說的對,我就是對你有偏見。”
魏明詫異的看着我,不知道我爲什麼說的這麼直接,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我輕聲說道:“之前的事情咱們先不說,我接手豪傑的時候,猴子他們是最早一批跟着我,除了猛子不知道去哪了,剩下的都留在我的身邊。”
我看着魏明:“今天衝着你說的話,你在我的心裡已經是死人了,呵呵,因爲你這個人寡情,你懂什麼?對啊,就是剛纔被你說成花瓶的人,身上的傷口不知道有多少是爲了挨的,我就是被他從死人堆裡面拉出來的,怎麼的,化作你魏明能嗎?”
魏明被我說的啞口無言,我不由得嗤笑:“別把自己說的多麼多麼強力,你這不是自信,是自負,你今天走到了這一步,誰都不怪,就怪你自己,我就算給了權利,你又能怎麼樣,你還是會不滿意,兄弟是用命交的,我就是對你有偏見,你太有心計了。”
魏明看着我:“呵呵,你成不了大事的。”
“隨便,不過就算我成功了,你也不會看見了。”
我悠然的一句話,無疑是宣判了魏明的死刑,魏明渾身一震,人對死亡都會有恐懼的,他魏明也不例外。
魏明看着我,神色鉅變:“陳楓!你他媽的就這麼絕情嗎?老子跟了你這麼長時間,到頭來你居然這麼對我!我魏明哪裡比他們差了!”
我一把揪過魏明的衣領,狠狠的盯着他:“你他媽好意思說!我的豪傑呢!你怎麼解釋!少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老子今天是讓還債的!讓你說這麼多已經夠尊重你的了,你以爲我豪傑也採取人大代表制度呢,老子說的就是真理!老子做的就是對的!真心給老子做事的,我虧待誰了!懂什麼叫義氣麼!懂什麼叫兄弟嘛!”
我狠狠的把魏明摔在地上,平復了一下心情,衝着朱銘說道:“動手。”
朱銘點了點頭,手裡出現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抓起魏明,手裡刀落,鋒利的匕首劃過魏明的脖頸,朱銘看着魏明睜大的眼睛,緩緩的說:“作爲曾經的兄弟,只能做到不讓你受折磨,你的過錯無法原諒,沒凌遲已經算是便宜你了。”
朱銘鬆開手,魏明從朱銘的肩膀上滑落,我清晰的看到了朱銘的眼圈泛紅,眼神一直都在魏明的身上。
他們兩個都是一手提拔起來的,猴子看重朱銘,吳凡看重魏明,兩個人一起共事了這麼久,朱銘可能沒有感情,都是出來混的,彼此都不會有太多的估計,一起泡過妞,一起打鬧過,曾經總是美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比手刃兄弟更加殘酷的。
這也許就是男人的世界吧,那種情義誰都說不清楚,即使是背叛了,總會爲自己找到原諒的理由,可是,我們處在黑道,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爲自己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我拍拍朱銘的肩膀
:“好了,都過去了。”
朱銘擦擦眼角,衝着我笑道:“沒事,只是想起來很多事情,畢竟是曾經的兄弟,但是我沒有別的意思,這是她應得的,只是有點可憐他,陷了進去。”
我笑了笑:“不用和我解釋,都懂。”
說着我抓起外套,朱銘問道:“楓哥,那個女人。”
我想了想:“道上講,禍不及妻兒,不過這不是他的妻,我不殃及他的家人,是保存之前的情誼。不過這個女人,多少事情都是女人的嘴裡出去的,我們現在是關鍵時期,不能在給自己找麻煩。”
朱銘點了點頭:“懂了楓哥!”
我點了點頭,走出了房間,接着裡面傳來了女人的叫喊聲,瞬間戛然而止。
我吊上一顆煙,本來以爲處理了魏明會是一件令自己特別痛快的事情,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受,相反,我更加猶豫,更加讓我深思,也許我做的並沒有那麼對。然後自己笑了,自己竟然會聽取一個叛徒的意見,這世界上大概也只有我會有這種想法了。
正在想着,姚傑和朱銘已經帶人出來了。
“楓哥,搞定了。”
我點了點頭,毫不猶豫的說道:“趕緊撤,此地不宜久留。”
一行人從樓上奔了下去,將外面的兄弟全部集合,一行幾輛車衝出了小區。
打電話給後面的那輛車上的朱銘:“你們直接回去,分開走。”
“好,知道了楓哥!”
掛掉了電話,姚傑把着方向盤:“楓哥,我們去哪?”
我笑了笑:“你說,如果你是羅炳達的話,出了這件事情之後,認爲我們還能在經濟區嗎?”
“當然不能,作死麼這不死。”
我攤攤手:“那就得了,就在經濟區不走了。”
“我操,不是吧楓哥!”姚傑張大了嘴巴,說道:“咱們在縣城還不安全呢,這經濟區羅炳達的勢力就不用說了,到處都是他的人,我們就更難藏身了。”
我笑了笑,解釋道:“首先,我們做了兩次的事情,都涉及到白道上的東西,我們這是在觸碰警察的底線,所以我們現在怕的不是羅炳達,因爲他根本就找不到我們,因爲我們的手下全部遣散了,即使他在我們內部安排了人,也無計可施,另外一個,羅炳達現在忙着收復縣城,哪有空管我們,對於他來說,儘快找到我們必要是好,找不到我們他也不懼怕我們,畢竟,我們已經被打散了。”
見姚傑有點聽不懂,我呵呵的笑了笑:“總之你聽我的就行了,去李歡那。”
“我操!”姚傑更加驚訝:“我說大哥,道上誰不知道你和李歡的關係啊,這個時候你還往他那裡跑!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我笑了笑:“李歡也已經藏起來了,咱們去吃燒烤。”
“暈啊,萬一被抓住就完了。”
我哈哈一笑:“羅炳達會想到我們剛殺完人就去吃燒烤嗎?我累死他也猜不到,咱們喬裝一下就行了。不能委屈了自己。”
說着,我從車裡的暗格裡面拿出來鬍子之類的裝飾品,開始鼓弄。
去李歡那裡看看是有原因的,現在我的勢力沒落了,雖然羅炳達找不到了李歡的人影,但是肯定會打壓,去看看到底打壓到什麼程度,雖然有點危險,但還是去看看情況,主要是,我在等高軍龍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