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很不順耳啊,讓別人聽了還以爲我在圖你什麼呢,呵,我可是很有節操的人,不亂佔人便宜的。”慕暖央說的一本正經,食指微搖。
不亂佔她便宜,爲什麼還要問她討好處?——
謝綾一口悶血差點沒噴出來,真想指着她鼻子罵不要臉的女人,可卻又顧忌惡狗的兇悍,只能放低態度:“我,我也不知道你需要什麼啊。”
她對惡狗的懼意不是很濃,可卻十分的厭惡它身上那股惡臭的氣息,像是沒有清洗過的一樣,要真是被它給撲上來了。
謝綾相信自己會噁心好幾天都不能從這個惡夢走出來。
慕暖央微嘆,以前覺得這個謝綾小家子氣了些,卻也是個小家碧玉的角色,沒想到相處久了,卻是這麼的矯情呵……
她淺色脣角微勾,慈悲大方道:“我是什麼都不需要,誰叫我老公都給的起呢,不如,你說一聲請席太太幫我。我就教你怎麼趕走它?”
謝綾繃突然得極緊的聲音拔高:“慕暖央!”
“你不說請,我用不着犯賤來幫你解決麻煩呀?”慕暖央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就像一盆熱水從高處在她頭頂澆下。
皮開肉綻的疼,好像被人又用鞭子狠狠的抽打一頓般。
席太太?——
不,她不是,她謝綾纔是!
“唔,好像你很不情願用禮貌來請人幫忙呢,那你隨意啊。”慕暖央淡色的脣角彎起一個好自爲之的笑容,笑着看她狼狽後怕的樣子。
“汪嗚——”哈士奇流着哈喇子象徵性的學狼嚎了一聲,見她不理睬自己,又二貨般的輕跳了幾下,想要撲上去卻又都是在做假動作。
謝綾驚恐地看着它,她相信要是真被它撲倒,這個噁心的東西肯定會拿它的舌頭來伺候她的臉,雙眼通紅,正想向旁人求救卻發現大家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大中午的都各自趁着休息的時間,睡午覺去。
慕暖央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萌妮啊,時間還早,我們去午睡一會兒。”
“好勒慕姐。”程萌妮一點兒都沒有要幫謝綾一把的樣子,站下來理理衣服。
見二人真要走,謝綾也急了,握緊了拳頭尖叫:“席太太,請你幫幫我可以嗎?”
“可以啊!”慕暖央挽起脣角,朝她挑下眉,拿着口中的棒棒糖叫她看好了,朝哈士奇扔去,一有不明物體砸它,這隻二貨哈士奇也知道縮下耳朵。
“謝小姐,惡狗怕人欺,你別這麼溫柔啊,丟它幾下,就不敢惹你了。”
謝綾半信半疑的看着不敢嚷嚷的哈士奇,孤援無助的她也只能信了慕暖央了,她慌亂的抓起桌面上的雜誌和報紙,還有飲料杯子就往哈士奇身上招呼,冷飲的冰塊砸的哈士奇嗷嗷的直叫。
見真的有效,謝綾臉上露出喜色,她從桌子下來,冷笑着看哈士奇撒腿跑開,她很吸一口氣,瞪了慕暖央一眼:“你席太太的位子,未必能做得久,別得意。”
“坐不坐的久,也不是你說了算,謝小姐想做第三者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呢,因爲我老公喜歡長的漂亮的女人。”
尹鏡澤昨天說的那句不是讓謝綾來膈應她的話,說的很對,因爲是特地把謝綾放在劇組讓慕暖央有事沒事膈應下的。
謝綾的確被膈應的夠嗆,她想盡辦法要進組,就是爲了能更有機會接近席瀾城,哪怕是沾了慕暖央的光。
她之前想竟然兩人結婚了,席瀾城不可能不與劇組的人接觸,也不可能不出現在片場,說不定她還能找機會跟他說上話。
慕暖央這張臉過於招搖,一看就是水性楊花的狐媚子,她也可以爲席瀾城看着她的行蹤,要是慕暖央敢做出丟席家臉面的事情,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給席瀾城看!
謝綾擡高下巴,諷刺的冷笑,轉身傲慢的要走,卻防不勝防撞到一個人,她捂着額頭,不滿的瞪起眼:“你好端端的擋什麼路。”
譁——
一盆冷水嘩啦啦的從她潑了過來,曹姐冷哼看着她狼狽驚訝的模樣;“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狗?也是你敢用水潑的?”
“汪唔!”哈士奇搖着尾巴跟在後面,很討好的爲自己抱不平的主人。
“你,你潑婦!”謝綾吐了些髒水出來,神情簡直都被噁心死了,她擡起手想甩眼前的潑婦一巴掌,卻被她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兩人的體型相差的實在太大,她要真想動手,肯定是被捱打的那個,所以謝綾只能強忍着滿腔的憤怒。
“要哭回家跟你媽哭去,下次再敢欺負我家大奇,我打死你!”曹姐在她腳邊吐了一下口水,領着自己寶貝狗離開。
謝綾從小被呵護在手心,畢業了也沒有從事工作,一直都是爸媽好生供養着她,在名媛圈裡是出了名的文靜名媛。
富家子弟都細聲細語的對待她,什麼時候被這個惡婦這樣欺負?
她睜大的雙眼血絲很顯目,充斥着的憤怒花火,指向看好戲的慕暖央:“你故意的對不對?”
一看哈士奇被打跑回去告狀的樣子,她也是養貴犬的人,知道狗這麼有靈性都是人訓練出來的,哈士奇肯定是經常做這種事,不然,不然怎麼會一捱打就帶着自己主人找到她。
“是啊!”慕暖央很坦然的承認,脣角的笑意很清冷,帶着一絲淺笑:“對於想要陷害我,又惦記着我丈夫的女人,我爲什麼要幫她呢?”
她沒主動收拾這個女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好好的跟她相處呢?慕暖央輕柔的笑聲帶着沁透人心的涼薄。“我很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惦記着,懂嗎?”
謝綾受辱般的紅着眼,嘴脣哆哆嗦嗦的不停顫抖,水滴從髮絲滴落下來,她不甘的看着慕暖央帶着助理離開的背影。
爲什麼席瀾城會喜歡這種表裡不一的女人?
慕暖央一點也不善解人意,在她身上只有獨特的傲慢不可一世,到底她哪點不如她啊!
“啊!”謝綾惱怒的把桌子推到在地,整個人也跟着跌在地上,精緻編織成蜈蚣辮的黑髮亂糟糟的散在臉頰兩旁,她早已經不顧平時的形象,只想發泄着滿腔無法爆發出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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