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紅惠心疼的很,走過去輕輕的撫着他的胸膛:“玉煒啊,你別激動,別激動啊,好女孩多的是,我們以後再找,媽給你找更持家,更漂亮的。”
“媽!”祝玉煒看她,一臉的心碎:“她說的是真的?”
那麼明豔美麗的女人,不是他的小靈兒?跟他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嗎?
雲紅惠心痛閉眼,點點頭。
“怎麼會這樣!”祝玉煒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下子激動下,暈眩了過去。
這可把雲紅惠嚇的夠嗆,又是哭喊,又是大叫的,把主治醫生喊來,一個勁的哭啼個不止,就好像死了兒子一眼。
淚眼婆娑的,粗糙的手指擦着流出的淚,心中是苦不堪言。
瑾靈,你真是讓阿姨太失望了。”雲紅惠手的顫抖愈發的無法控制,恨不得把欺負她兒子的人給撕了,她眼淚流給不止:“我原以爲你是個好姑娘,玉煒也23歲了,想撮合你們倆,等在過兩三年,就給你們辦婚事,沒想到你啊,簡直是狼心狗肺!”
“雲阿姨,你也清楚我才18歲,大學都沒畢業就想着撮合我和你兒子在一起,到底是打着什麼注意,還有得了我說嗎?”唐瑾靈一語點破,有的人,必須要人指着她的鼻子罵,他才知道罵的是她。
她一向愛恨分明,待她好的,她會銘記在心,不過也不代表會一直容忍她的無理取鬧,想娶她做兒媳婦,無非就是看中了她是葉家的養女。
娶回去,哪怕不如娶正牌千金好用,好歹多多少少也能幫襯自家點什麼,比娶一個普通家庭的女孩子好太多。
“你,你就是這樣想你雲阿姨的?”雲紅惠氣喘不過來,呼吸急促,脣瓣劇烈的顫抖。
唐瑾靈精緻小臉蛋上不在掛着調皮的笑容,一臉嚴肅:“祝玉煒的醫藥費我會承擔,雲阿姨沒事就別來葉家找我了,這次是我做的不對。”
“你一個小姑娘家,口口聲聲說自己錯了,這態度哪有錯的認識?”雲紅惠說完,哀嚎了聲,嚷嚷着氣死我了。
“那你想怎樣?”
雲紅惠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算計,她故作傷心的掩口:“阿姨不想怎樣,瑾靈,你跟玉煒有緣無分,阿姨也不能勉強什麼,現在玉煒被你們傷害的重傷在院,秦城的工作是怕不好做了。”
言外之意,你讓葉家幫襯着介紹一個唄!
“……”唐瑾靈。
“你以爲,你朋友的丈夫付點醫藥費,讓我家玉煒住在好點的醫院治療就夠了嗎?他是有脆弱你不知道,瑾靈你瞧瞧,玉煒因爲一個消息都能暈眩過去的人,他那身子受不住打擊嗎?雲阿姨也知道剛纔是過分了點,但是瑾靈啊,雲阿姨也是心腸好的人,不會跟你計較太多。”雲紅惠說起來句句有理,句句佔理。
唐瑾靈竟然無言可對,終於知道暖央姐姐爲什麼對祝玉煒的糾纏那麼無語的,真是有什麼媽教出什麼兒子。
“瑾靈,阿姨說的對嗎?”雲紅惠紅着眼,問她。
“哦?那雲女士想要給你兒子謀什麼職位?”一道乾淨低沉的嗓音在房門外響起,帶着穿透人心的沉穩和涼意。
唐瑾靈擡眼望去,聲音清脆:“瀾城哥哥!”
隨後,小臉蛋心虛了下,弱弱的又喊了聲:“琛哥哥。”
席瀾城和葉琛走進病房,他肆意的往沙發一坐,擡手點燃一根菸,神情懶散又優雅:“找小姑娘做什麼,人是誰打的就找誰。雲女士跟一個小姑娘哭啞了嗓子,恐怕都沒人給你做主。”
“瀾城哥哥……”唐瑾靈不安,低着頭,餘光瞄了下站在原地不動的葉琛。
“過來!”葉琛冰冷了神色,嗓音透着濃烈的不悅。
唐瑾靈知道要挨訓了,不敢說歪理,也不敢哭鼻子,她乾脆閉眼,朝葉琛撲去,小手抱住他的腰,喊着哥哥。
“腦袋瓜子轉的挺快的,知道這時候要撒嬌。”席瀾城嗤笑。
“你們,你們是她長輩?那這件事誰能做主。”雲紅惠爲了兒子的前程,臉皮都不要了。
葉琛一雙冷眸的眸帶着一層厚厚的寒霜,連同他整個人都彷彿透着一股冷厲之氣,眼神一掃,讓她不由的感到一陣心寒。
只見他長臂一伸,將唐瑾靈抱在懷中,薄脣微扯,語氣倨傲而冷漠:“怎麼時候我葉家的人也是阿貓阿狗能配上的?”
“你別仗着人多欺負人!”雲紅惠猛的站起來,臉色難看的很,內心裡那些可笑的自尊心充斥着她的思維:“你們有錢就不把人當人?沒你們有錢怎麼了,就不配娶媳婦,生活了嗎!”
“媽——”刺耳的吵架聲把祝玉煒吵醒。
他虛弱的張開眼,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筆挺如刀裁的修長身形男人,冷峻倨傲,讓他感覺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迫人壓力。
視線一轉,在病房內掃視了下,瞳孔猛然一縮,他神情突變,乾枯裂開的嘴脣劇烈的顫抖起來:“叔,席叔叔……”
“醒了?”席瀾城捏滅菸蒂,薄刃脣角隱約可見笑意,冷清的聲調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薄脣微啓:“昨晚約會好玩麼?”
“叔叔,是你,都是你安排的?”祝玉煒重傷得渾身都痛,心痛不已。
這樣的真相就像是一顆赤心被席叔叔給騙了感情,他甚至都已經以爲他對他已經很滿意的,可到頭來卻只是一場夢。
而且還不是美夢,是噩夢!
“叔叔的寶貝那麼嬌貴,你養的起,恩?”席瀾城涼薄笑了笑,優雅冷貴,透着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
祝玉煒聽了更難受了,也是,他這樣的身份,怎麼給的了她幸福,儘管有自知自明還是那麼的不甘,他咬牙,問道:“她,到底是你誰?”
未了,又猜測道:“你們是兄妹?”
“打你也是白打的。”席瀾城勾起的薄脣透出幾分譏誚:“下次長點腦子,半夜是家的叔叔會出現在侄女的房裡。”
“難怪,難怪她會看不上我。”祝玉煒眼神裡摻着一絲絕望,他恨自己沒有眼前這個冷貴的男人出色,沒有錢財能讓自己看上的女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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