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央可笑的低低諷笑,卻沒有說一句話,她沒有多餘的力氣了,更不想說出氣壞奶奶身體的話來,虛弱狼狽的扶着桌角站起,她要離開這裡,要離開……
指尖沒有觸到門把,微掩的房門已經被人給推開!
徐碧蓮冷笑着站在門外,她的身後跟着肖瑋,她扯着溫柔和藹的笑容看着慕暖央虛弱的模樣,眼底的恨意越是狠毒:“暖央啊,你就別抵抗了,乖點也不至於讓我們對你下蒙汗藥啊。”
“卑鄙!”慕暖央額頭細細冷汗溢出,幸好奶奶的花茶她只不過是淺喝了一小口,強烈的蒙汗藥沒有讓她立即的暈眩過去。
她攙扶着牆角冷冷看着徐碧蓮濃妝豔抹的臉上浮出惡毒的笑意,下一秒,臉頰狠狠的被她扇了一巴掌。
“對長輩說話禮貌點!別讓肖少爺看笑話了。”徐碧蓮眼底劃過一道陰鷙的寒光,嘴角勾着狠毒痛快的笑意,令她原本姣好的五官扭曲幾分,顯得有些醜陋。
“徐碧蓮,你敢毀了我清白,我就敢廢了你身後的廢物!”慕暖央指尖掐進手心裡,手上和臉頰的疼痛讓她神智清醒了一分,她脣角笑意淺淡,一字一頓若如最狠最深刻的烙印燙在徐碧蓮的心上。
“哈,那等你有了力氣兒再說。”徐碧蓮臉上露出惡毒的笑容,她轉身,又恢復了和善的笑意對目光黏在慕暖央身上移不開的肖瑋溫柔說道:“肖公子,這丫頭賤骨頭,經不住溫柔疼惜,你儘管好好收拾她就是了。”
“慕小姐我疼惜還來不及,怎麼敢收拾她。”肖瑋雙眼直了,特別是此刻的慕暖央虛弱的模樣,簡直美得弱柳扶風,孱弱中帶有幾分傲然的倔強!
只要是男人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的想去征服她。
“那我就不打擾肖公子好事兒了。”徐碧蓮傲慢的走到慕老太太身後,冷眼看着她巨抖着雙手,極力的控制着想幫慕暖央的動作。
她冷冷的笑,聲音充滿了諷刺:“媽,是您給她下的藥呢,現在就別做好人了,等她們事情成了,一切都皆大歡喜了。”
“你會遭報應的!”慕老太太老眼通紅。
徐碧蓮不介意她說的話,推着她的輪椅走出房間:“媽,我們還有些事情沒談完,我們換個地兒談。”
今晚,慕老太太手上的股份,她非逼她交出來不可。
徐碧蓮和慕老太太一出去,肖瑋再也忍不住的急切想去扯皮帶,他吞了吞口水,早在餐廳吃飯的時候,他看到慕暖央的第一眼就蠢蠢欲動。
“寄生蟲!”慕暖央清淡的嗓音充滿了不屑。
肖瑋停下動作,走近她:“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寄生蟲,只能依寄着別人生存的敗類,想要女人卻用這種無恥齷蹉的行爲得到,不是敗類是什麼?”慕暖央平靜卻生冷的話肖瑋讓啞口無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他伸手拽起她手臂,望身上一拽,眼神眯起:“那又怎樣,老子想上你,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你以爲你在娛樂圈混了幾年能有多幹淨?”
“你忘記我說什麼了嗎?”慕暖央蒼白的臉上劃過諷笑,在肖瑋沒有消化掉她話中的意思時,‘砰’一聲,放在櫃子上的花瓶砸到了他頭頂。
鮮血緩緩的從頭頂流淌下來,肖瑋震驚的鬆開她手腕,摸了下溼漉漉的額頭,一手都是血。
“我說過你在管不住自己的手腳,就不是潑你紅酒這麼簡單!”慕暖央撿起花瓶碎片,倔強的性格和強大的意志力不允許她隨意被男人所欺辱。
她跌跌撞撞的下樓,已經做好了跟徐碧蓮她們同歸於盡的準備,她情願死在這裡,也不會成爲她們口中爲了利益的犧牲品。
不過,徐碧蓮母女和慕天燁不在樓下的客廳,不知去向了。
慕暖央管不了那麼多,她警告的掃了一眼從廚房走出來想要尖叫的保姆,然後快速的打開大門離開別墅。
她步伐虛飄的爬上車,花瓶碎片死死的捏在手心,已經刺激了血肉中,低低的喘氣。疼痛外加失血已經讓虛弱的臉色愈發的蒼白,無一絲血色,連脣的顏色都褪盡了。
她發動車子,突然,車外捂着額頭追上來的男人徒拔高的聲音都破聲了:“賤女人,我要殺了你!”
慕暖央側目,透過車窗看到了肖瑋雙眼血紅,儼然一副要殺人的模樣跑出庭院,她咬出,迅速的發動車子。
北郊區山路彎曲,水泥路上坑坑窪窪,路邊沒有了監控器,幾盞極弱的路燈隱隱偏暗,照映着夜色的淒涼,她雙眼模糊,空出手想要掏出手機打電話,卻忘記手提包落在了奶奶的房間沒有拿出來。
甚至不知道自己手機在夏洛葵的手上——
車尾,被隨尾的車狠狠的撞進了下,慕暖央心一驚,失去了平衡,一下子車撞到了路邊的樹上,她臉色蒼白如紙,她失魂地坐在駕駛座上,直到罵罵咧咧的聲音越發的清晰,才清醒過來。
慕暖央死死握着方向盤,太過用力,手指關節都泛着死亡一般絕望的蒼白,她看着前方肖瑋怒不可遏的下車朝她走來。
那狂怒嗜血的眼神,帶着憤怒,扭曲,猙獰的氣息朝她涌來。
撞他!——
不撞他你今天就會被侮辱在這偏僻無人的山道間,被這個噁心的男人肆意的折磨。
慕暖央的腦子裡迴盪着這個可怕的想法,她死咬着脣瓣,鮮紅的血液一滴滴的落在了潔白的襯衫上,腦海中彷彿有無盡的黑霧在侵肆着她的理智,下一刻,雙眼猛睜起,突然發動車子朝迎面跑來的肖瑋撞去。
頃刻間,極大的衝擊讓慕暖央一頭紮在方向盤上,整個人好像懵了,頭暈目眩,耳朵嗡嗡作響。咬破的脣瓣霎時在口腔內瀰漫着作嘔的血腥味。
她虛弱無力的跌撞下車,愣愣地看着安靜躺在被鮮血染紅地面上的男人,肖瑋半個身子都被壓在車輪之下,口吐鮮血,整個人都再抽筋。
慕暖央神智有些崩潰,看到這一幕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慌措的抱住頭,蒼白帶着血跡的脣瓣緩緩吐出:“我,我都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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