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璟看到這段話,有種這女人要拋夫棄女的感覺,他沒想到夏洛葵心裡還會存在這種想法。
長指敲打了一大串字過去,當點擊發送的時候又覺得不妥當,最後看了一遍又全部刪的精光。
一大行的字,最後變成十九個字:“你是好姑娘,時間會幫你改善她們對你的看法!”
夏洛葵收到最新郵件裡的內容愣怔了一會兒,婚姻情感諮詢師還會這樣的安慰人的?
很顯然這麼簡單粗暴的安慰法並沒有什麼效果,夏洛葵躺在牀上打滾了一圈,不由的打趣道:“不是安慰人吧?說不定我是一個壞女人呢!”
……壞女人?
江祁璟挑挑眉,嚴厲的薄脣淡淡的劃開一抹弧度:“你的男人是好男人嗎?”
夏洛葵一頓,盯着郵件陷入了沉思!
說壞男人也算不上,以前是挺壞的,說好男人,現在是挺好的!
她想了想,人總該拿現狀來說事,便回郵件過去:“……是吧!”
江祁璟看到這個……是吧!夠牽強!
他長指一動,敲打了一行字:“剛好,天下的好女人都是給壞男人的,而好男人都是給壞女人的,你都這麼壞,就別心裡過不去!”
夏洛葵看到這段另類的安慰,她發現慕暖央介紹的諮詢師好像不走尋常路,咬脣,似思考了一會兒,編輯了一封郵件過去:“我愛他,所以會在意他的親人朋友對我的看法,我也想忽略無視,卻不想他因爲我被自己的親人指責!所以我常常會糾結陷入這種沒辦法兩全的地步!”
江祁璟看她都能對一個‘陌生人’輕易的說愛自己,到頭來卻不敢對他親口說出來,心裡對她是有心疼又好氣:“愛他就告訴他,你或許不知道,他要的是你的愛!不會在乎別的。”
“可我在乎啊!”夏洛葵心臟就像是被細微的針刺着,無聲的嘆氣,字語行間都帶着無奈的氣息:“我在外界的眼裡是不堪的女人,原本身份地位的懸殊就讓我太過自卑,現在整個世界都在反對着我和他的愛情,這讓我會忍不住的質疑自己,這樣不堪的自己配得上他嗎?
我是一個懦弱者,起初因爲一些原因選擇和他分開,逃避着他多年後的追求和感情,後來我決定下和他在一起,卻對彼此的感情都沒有一點信心,連……連我給他生的素未謀面的兒子,起先擔心說出來會變相的逼他負責娶我,所以沒有勇氣說出來!”
也就是她的懦弱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些,才導致江祁璟爲了想辦法讓江家人接納她,謊稱她有孕了!
她如果不是早就跟江祁璟坦白,告訴他以寒的事情和不育的事情,多給江祁璟一點一點的信任。
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夏洛葵很痛苦,編輯郵件剛發送完,又編輯了一封:“我也不知道把一切說出來他會是怎樣的,會不會發怒不要我,我不想再這樣忐忑自卑的度日了。諮詢師,你覺得我是不是……有恐婚症?對丈夫的信任太少了?”
夏洛葵發過去整整十分鐘過去,都沒有收到回信!
她不禁的想,估計這位諮詢師被她震驚到了吧,一時沒想到這麼來勸她……
而江祁璟確實被她發來的郵件震驚在了原地!
滿腦海都是一個關鍵詞:他有兒子!
夏洛葵這女人他媽敢私藏他的種?
……
……
夏洛葵又等了十分鐘,她看沒有回郵件,便有些失落的把手機放在牀頭櫃上,下巴抵着胳臂趴在牀上看着窗外。
她剛微微的嘆出一口氣,緊閉的房門被人猛力推開!
稍稍一愣,茫然的看着站在門外的江祁璟,過於高大的身影將門透進來的光線都擋住,夏洛葵愣愣的看着男人緊繃着臉色,大步朝她走來。
“江……啊!”夏洛葵起身,祁璟兩字而喊出口,雙肩被他伸來的大手狠狠拽住,整個人被他推的往後仰,天旋地轉間,男人薄燙的脣已經壓了下來。
起初像是狂風暴雨般的狠狠吻着她的脣瓣,漸漸的察覺到不夠,長舌霸道的撬開她的脣齒,吻得她舌根發麻痠痛!
“唔……”夏洛葵快不能呼吸了,雙手推着男人的肩頭,她雙頰通紅,細眉越來越皺緊!
江祁璟吻的很急躁,直到把她脣瓣吻出血來,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脣舌一點點溫柔的安撫着她被吻破的脣瓣兒。
夏洛葵眼角溢出淚珠,整個人在他懷中瑟瑟發抖,被他突然溫柔下感到不習慣,雙眼含着淚珠睜大,還沒有詢問他到底怎麼的時候。
聽到他啞着嗓音,夾帶着不可忽略的心疼低喝她:“世界上怎麼有你這種蠢女人?”
夏洛葵感到一陣的窒息,她敏感細心,不難察覺到他情緒上的變化,小心翼翼的問他:“你,你怎麼來?”
江祁璟深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手掌雙開她的肩頭,響起了骨骼交錯的聲響,他咬牙切齒道:“你今天是打算帶我去見我兒子?”
這下換夏洛葵愣怔住了,她下意識的覺得是發生了網上那些事,席瀾城告訴他以前的事情了,眼睛閃動着淚光和複雜,被吻的紅腫的脣瓣輕扯,溢出的聲音夾帶着破碎的無辜:“你,你都知道了?”
“還有我什麼不知道的?”江祁璟簡直有種喜當爹的感覺!
昨晚還爲了傳宗接代的事情和江家鬧翻,今天跑出一個兒子來!還是她夏洛葵深藏在外地的!
夏洛葵半掩下眼睫,不想他看到她的脆弱;“席瀾城告訴你什麼了?”
見她情願跟什麼諮詢師說,都不願跟他說,江祁璟的暴脾氣瞬間上來,英俊的臉孔黑沉一片;“老子問你話,你躲躲閃閃做什麼!”
夏洛葵指尖一下子揪緊了衣角,不敢去望他:“你都知道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你跟別人說的挺開心,倒老子這裡就沒什麼好說?”江祁璟皺眉,討厭她一貫的強韌和淡定,高大的身軀低伏在她上方,黑色襯衣下胸膛因爲情緒而起伏着,沉重的呼吸聲都灑在了她臉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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