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頭這麼想着,開始轉身往祁蘭賓館走了,剛一轉頭,他就發現眼前就有一座在這個城市裡可以稱得上宏偉建築物的東東了,而這個宏偉建築物就屬於銀行所有。
到處都一樣,銀行不牛就是鳥了。
看到屋外的自動取款機,背頭抱着試一試的態度,走過去將石巖的銀行卡塞了進去。按照取款機的指令,依次輸入石巖發給手機上的“密碼”數據。
“謝謝,兄弟,密碼正確”。背頭這麼說着,便在查詢欄檢索卡上餘額:20015。00兩萬。
乖乖,兄弟,你了不得,早晨還跟我哭窮呢,你都比窯主還窯主了。
站在取款機前,背頭思索了好久,然後自然而然的摸一摸自己的口袋。背頭清楚,在他手指所到之處的那些口袋裡,至少還有二百元錢。另外,在身後那個裝相機鏡頭的精緻的口袋裡,應該也有三五百元錢吧,這些都是他的應急之需。
背頭是出過遠門的,而且是孤身一人行走江湖的那種,所以知道這種有備無患的妙處。
雖然石巖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但是,陳實既然說了他今晚要到祁蘭來,那麼就一定來。既然陳實要來,我身上也有餘錢,那麼石巖的錢等陳實來了之後,看情況再取不遲。
自動取款機開始催促背頭儘快交易,否則叫他趕快抽卡撒丫子走人。
從靖北到祁蘭坐長途客車至少得8個小時,坐火車最多也就5個多小時。即使陳實要來,也是5個小時以後的事了。在這期間,背頭尋思,還是先給胃腸墊一點東西再說。看看時間還早,於是轉身朝着與祁蘭賓館相反的方向走去。
背頭知道,在那個方向有一條小吃一條街,他要“改善”一下口味,同時,給遠道而來的陳實準備一份夜宵。
※———————————————正版盡在http:///book/32992.html————————————————※昨天下午,當窯主和馬田民分別給陳實打電話約請喝酒的時候,陳實已經和北川市來警報社“投訴”的孫大爺一起到長途汽車站坐在了客車上。他們連夜乘車趕到北川市,隨後再搭乘過路三馬子趕往孫家臺孫大爺的家。途中聽孫大爺介紹,他的家中只有他和老伴,大兒子在家務農,早已和孫大爺分開另過,小兒子剛剛大學畢業,到南方沿海地方尋找出路去了。
記得在臨出報社大門前,許然告訴陳實,線索是:孫老頭家的牛丟了,你看能做你就做去,不去,別漏稿,反正要他陳實自己決定。同時當着孫大爺的面,多次提到陳實往返來回的車費問題,明白人一聽,這就是要讓孫大爺出路費。
如果僅僅是農民的一條牛丟了,這對於極少關注農村信息的都市報來說,簡直就是垃圾中的垃圾線索,即使勉強算是一條新聞,就像楊佑所說的那樣:“不上,我們又不是辦農民報。”所以陳實當時可以婉言謝絕孫大爺去北川市採訪的邀請,回家睡自己的大覺去。
但是,陳實架不住孫大爺一口一聲“記者同志”的稱呼,加上下午所看到楊佑與魏靜那齷齪的一幕,想想女朋友黃二丫遠在千里之外的戈壁灘裡,而好友石巖、背頭外出採訪,窯主近來的反常,所以晚上也沒有一個可以談心說事的人。所以在孫大爺親切、敬重的“記者同志”的稱呼中,一同踏上了去北川市的班車。
車票不是孫大爺給陳實買的,而是陳實給孫大爺買的。
有些人將記者當作了謀生的手段,這在陳實看來,簡直不可思議,在他看來,記者就是主持正義、揭露醜惡行徑的社會判官,當一名記者就應該具有這份職責和義務,因此即使被人叫一聲“記者”也應該是是無尚崇高和光榮的。
回到孫大爺的家已經是晚上11點了。孫老太太最拿手的手擀麪早就下進了鍋,等陳實和孫大爺回到家中時,鍋裡的飯早已經成了麪糊糊。孫大爺喊叫着讓孫老太太倒掉重做,被陳實強行攔住了說:“就吃這個,我在農村的時候,連這個都沒得吃呢”。
孫大爺以爲陳實是在故意推脫或者不讓他們爲難才這麼說的,等看到陳實堅持要吃這個,並準備親自要到廚房盛飯時,孫大爺只好妥協了,並催促孫老太太趕快給陳實炒一個菜。
這樣,陳實也不好堅持,只好一邊收拾採訪包,一邊等待開吃。
老太太的麪條糊了,但是做的土豆絲卻是半生不熟的。
爲了安慰兩個老人,陳實吃完一碗飯後,又重新添了半碗,等吃完飯,放下碗筷,一直站在屋外的老太太再次進來,叨叨着要給陳實添飯。
陳實說:“吃好了”。
老太太依然說:吃好吃好。
陳實說:“好了”
老太太說:“菜硬了,吃着像狗嚼皮條的一樣”
陳實沒有聽清老太太說了個啥,依然重複着:“吃好了,吃好了”。
老太太又說:“那敢吃了個屁”。
這話陳實可是聽清了,轉頭看着孫大爺,正在吃飯的孫大爺如夢初醒,看到陳實的眼光,轉身對老太太吼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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