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一名紈絝子弟伸手便朝着賭場的下人打去,那下人被打摔在地,其他的大漢便一涌而起衝上前去制止。
“發生了什麼事?”知書趕到賭場,卻是現場一片狼藉。
“不知哪裡來的紈絝子弟,愣是說我們出老千,伸手就將我們的人打了。”周大頭開口向知書稟告,隨後道:“知書妹子,請責罰吧。”
知書看着幾個下人還在牽制着的紈絝子弟,微皺着眉沉默不語,又轉身開口道:“我去報官!”
知書直衝着朝着衙門而去,向着門口的衙役出示了自己相府的令牌後,一路暢通無阻。
“姑娘不知有何要事?”也許是相府的掛牌讓衙門的人先去通風報信,惹喚來了衙門的師爺。
“縣令呢?有人來我賭場鬧事,希望縣令可以爲我做主。”知書見打量了一眼師爺,禮貌道。
師爺捋了捋花白的山羊鬍子說道:“來人,隨這位姑娘前去。如若有不法,定要加以擒拿。”
“是!”一干官差得令後便隨着知書來到賭場。
賭場的場面已經基本控制住了,那紈絝子弟見來者是官差,也停了手。
幾位官差立即上前將紈絝子弟壓制,並將其押送回衙門。
“放開我,放開!”
“老實點。”幾個官差將那紈絝子弟押送到了衙門。
潘子修也趕到了賭場,第一次看這賭場還算滿意,聽大漢說了來龍去脈之後,走向知書,皺眉問道:“你怎麼看?”
知書一臉嚴峻的看向潘子修,謹慎道:“小心駛得萬年船。”
潘子修點點頭道:“倒不如讓我去查查此人的身份?”
知書贊成的點點頭,叮囑道:“事出突然,但在這緊要關頭不得不防着。”
才說到此,賭場的下人便走上前來:“那紈絝子弟也不知是什麼達官貴人,纔去衙門沒多久就讓人領回去了。”
知書點點頭,示意其退下,接着又瞥了眼潘子修。
潘子修會意,着手安排人去打聽,第二日日落西山之時便傳來了消息。
“查到了嗎?”知書平靜的開口道。
“家中是富商,從小備受寵愛,纔會如此!但從查到的身份來看,不像是相關的人,應該不懼威脅。”潘子修把打聽來的事件對知書說着。
知書苦惱的開口道:“這個結果,我也有預料到,但是這紈絝子弟我們要動他也不是易事,押至衙門,也只是錢財就能解決的了。”
“不錯,如今官官相護的局勢,沒有什麼是錢財做不到的事。但若人總如他這樣鬧事,我們又如何做生意。”潘子修肯定道,爲難的皺起眉頭。
“確實挺讓人頭疼的。”知書的手指輕釦着桌子,像是在思量着什麼。
一陣沉默,潘子修開口問道:“如今形勢,是讓姑娘一刻都不可停歇的煩惱,日思夜想的爲將來一戰做準備,姑娘可曾後悔。”
“後悔?”知書輕嘆:“我沒有退路,我要做的事,比起這些要更重要。”
“那麼現下之事……”潘子修無奈問道。
知書苦苦一笑,“我且回去想想辦法。明日且再議。”
潘子修點點頭,知書便走出賭場,潘子修苦笑,人之所以強大,都是生活所迫,人之所以無奈,都是爲了生存,人生來強大而無奈。
知書回到相府,便見血月竟坐在屋頂之上。
“血月!”知書着急一喊。
血月便從屋頂跳了下來疑惑道:“何事?”
知書無奈的拉着血月往房內走,叮囑道:“即便院中安全,但你也不可如此高調行事啊。”
血月也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知書無奈的輕嘆口氣。
顧以畫走了進來,焦急道:“知書,你可算來了,如何今日賭場可還有人鬧事?”
“無礙!只是擔心那人還會不知悔改。”知書一想起這事就頭疼。
“何人?我去殺了他,一了百了。”血月性情果真是個耿直之人,做事也是如此雷厲風行。
“不行”,知書慌亂制止道:“能不用武力解決纔是最好的。”
“那人什麼身份,可是顧以智故意安排的?”顧以畫心有餘悸的問。生怕顧以智在相府還安排了眼線。
“可能性不大,只是一般的紈絝子弟,愛惹事罷了。”知書思量了一番,隨後解釋道。
顧以畫這才放下心來“那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那採花賊也無解決之法?”
知書搖搖頭,不答話
顧以畫也跟着頭疼了起來,雖然自己總不及知書的才智,但是關鍵時刻,自己總還是希望能出一份力的。
“對了,現在府上是什麼情況。”知書轉念又一問。
血月瞥了一眼顧以畫,顧以畫平靜說道:“一切都很正常,府中的人都多少安分些了,而父親也愈發重視我。”
知書點點頭,可算是還有件順心的事。
血月搖了搖頭,“平常老百姓要爲柴米油鹽醬醋茶而煩惱,生活卻還算幸福。而你們這些官宦小姐卻要爲勾心鬥角而煩惱,實在是令人難以理解。”
“你是江湖兒女又懂什麼。”顧以畫無奈道:“這其中到底關乎什麼,知書不曾與你說過嗎?”
知書看着兩人,實屬無奈,有些人一相遇便知是否有緣,看這兩人就是冤家了吧。
“好了兩位,都是爲了活在世上,血月一向耿直,有什麼便說什麼,但不乏沒有任何道理的。”知書開口緩和道:“而這爾虞我詐也並非我們想要的,實在是無奈之舉。”
顧以畫傲慢的側過身去,嗔怪道:“你倒不如想想該如何解決賭場的事吧。”
“嗯!”知書點點頭,道:“這賭場的事也是一件接着一件,也該想個萬全之策了。”
血月卻突然開口道:“照我說就該殺了他,要知道,一物降一物,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野蠻!”顧以畫瞥了一眼血月道:“你以爲那人是你想殺就殺得了的?那殺了那人,賭場還怎麼經營?”
“的確,武力並不能解決這件事。不過,一物降一物……”知書嘴裡叨叨着,笑道:“我有辦法了。”
次日,知書早早的起牀,細細的洗漱一番後,沒來的及用早膳後便朝九州客棧而去。
“叩叩叩——”
知書輕敲了幾下門,門中人一會便打開了房門。
潘子修見是知書,問道:“姑娘大清早的便來找小生……莫不是想到法子了?”
“這是自然的”知書得意笑道,“我是何人?”
潘子修好奇的看向知書“哦?姑娘有什麼主意?”
“國子監!”知書開心的說道。
“國子監?”潘子修一聽,立即會意:“姑娘當真冰雪聰明!”
知書微微一笑,算是接受了潘子修的誇獎,但隨後正色道:“國子監一向是那些名門望族想破頭都想去的地方,那裡都是有頭有臉的貴族少爺小姐,甚至公主等皇族,所以國子監的地位高的甚過太多衙門,國子監的條律也都是這些小姐少爺束縛!沒有什麼名門望族敢的罪。”
潘子脩敬佩道:“所以,小生才道姑娘的才智令人折服。”
“我這便去國子監。”
“哦?”潘子修笑道:“難不成姑娘在國子監也有人脈!”
知書又是微微一笑,便朝着門外走去。
潘子修看着知書遠去的那小小的背影,卻覺那小小的人兒蘊含了很強大的力量。
知書又再次換了男裝,來到了國子監,葉淮一眼便認出了知書,笑着走上前來
“多日不見,可還記得在下否?”葉淮問。
“自然記得!”知書笑着:“你來的正好,我有事尋你幫忙。”